阮沅琳醒來時,頭痛欲裂,感覺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
她掙扎著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商墨峰正坐在一旁,臉色凝重。
“商墨峰大人……發生什么事了?我記得……”阮沅琳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情景,那雙冰冷的眼睛,讓她不寒而栗。
商墨峰嘆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原來是五皇子的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一路尾隨,趁阮沅琳落單的時候將她打暈,搶走了線索。
好在商墨峰及時趕到,與五皇子的人打斗一番,奪回了線索,并將阮沅琳救了回來。
“線索保住了就好……”阮沅琳松了口氣,但隨即又擔憂起來,“五皇子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了線索,恐怕會狗急跳墻……”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將你安全送回了宮里,現在線索也已經交給了蘇貴人和七皇子,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商墨峰安慰道。
阮沅琳點點頭,心中充滿了對蘇瑤萱和蕭炎耀的信任。
蘇瑤萱接過阮沅琳帶回來的線索——一塊沾染了特殊香料的布料和一封密信。
這香料正是五皇子府中特有的,而密信的內容則是五皇子與某個神秘人物的通信,信中隱晦地提到了陷害蘇瑤萱等人的計劃以及“巫蠱案”的真相。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蕭炎耀接過密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五哥,這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蘇瑤萱和蕭炎耀決定在次日的朝會上揭露五皇子的罪行。
第二日,朝堂之上,氣氛異常緊張。
五皇子蕭珩瑞站在皇帝的左側,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陰謀。
然而,當蘇瑤萱拿出那塊布料和密信時,蕭珩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如此謹慎,竟然還是露出了馬腳。
“五皇子,這塊布料上的香料,可是你府中特有的?”蘇瑤萱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一把利劍,直刺蕭珩瑞的心臟。
蕭珩瑞強作鎮定,冷笑道:“蘇貴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這塊布料誰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說不定是你自己偽造的!”
“是嗎?”蘇瑤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這封密信呢?五皇子不妨看看,信上的字跡可是你的?”
蕭珩瑞接過密信,只看了一眼,便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如此隱秘的通信竟然會落入蘇瑤萱的手中。
“這……這肯定是偽造的!”蕭珩瑞依然嘴硬,不肯承認。
“偽造?”蕭炎耀站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五哥,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這信上的字跡分明就是你的,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蕭珩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環顧四周,發現大臣們的目光都帶著懷疑和鄙夷。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蘇瑤萱繼續說道:“五皇子,你為了爭奪皇位,不惜陷害忠良,甚至不惜利用‘巫蠱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的良心何在?”
“我……我沒有……”蕭珩瑞的聲音越來越弱,底氣不足。
蘇瑤萱將證據一件件地擺出來,將五皇子陷害他們以及“巫蠱案”的來龍去脈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五皇子的罪行昭然若揭,他在朝堂上的處境岌岌可危。
“五皇子,你還有什么話說?”皇帝的聲音威嚴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
蕭珩瑞渾身顫抖,他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他張了張嘴,正要開口,突然,一個身影從殿外飛奔而來,高喊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那人影來勢洶洶,直接跪倒在金鑾殿中央,高聲道:“啟稟陛下,蘇貴人與七皇子顛倒黑白,污蔑五皇子,實乃包藏禍心,意圖擾亂朝綱!”
蘇瑤萱心頭一緊,這人是誰?
竟敢在這節骨眼上跳出來攪局,難道是五皇子背后的勢力?
她定睛一看,那人身穿御史官服,言辭鑿鑿,義憤填膺的模樣,真是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七皇子蕭炎耀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呦呵,哪里來的跳梁小丑,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污蔑?證據都擺在眼前了,瞎子都能看出來五皇子有問題,你是不是收了五皇子的好處,想替他洗白?”
那御史梗著脖子,大義凜然道:“七皇子殿下此言差矣!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蘇貴人入宮時日尚短,七皇子殿下又與蘇貴人交好,難免被其蒙蔽。還請陛下明察秋毫,還五皇子殿下一個清白!”
皇帝面色陰沉,銳利的目光在蘇瑤萱、蕭炎耀和五皇子之間來回掃視,最終落在了林安公身上,語氣不悅道:“林德海,這是怎么回事?”
林安公趕緊上前,弓著身子道:“陛下息怒,奴才這就去查明情況。”說完,他偷偷地瞥了七皇子一眼,眼神復雜難明。
蘇瑤萱心里咯噔一下,看來這林安公果然有問題!
她和蕭炎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五皇子背后的勢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竟然連皇帝身邊的人都能收買!
“呵,有趣。”蕭炎耀輕笑一聲,眼中卻閃過一絲寒意,“看來,這出戲越來越精彩了。”他轉頭看向蘇瑤萱,壓低聲音道,“小蘇,看來咱們要重新評估一下對手的實力了,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蘇瑤萱微微點頭,心中戰意更甚。
既然對方已經出手,那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只見那五皇子蕭珩瑞,原本煞白的臉色此刻卻恢復了一絲血色,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蕭珩瑞再次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還請父皇明察!”
皇帝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此事疑點重重,需仔細調查,五皇子暫時禁足府內,聽候發落。”
蘇瑤萱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皇帝不可能輕易處置一位皇子。
“謝父皇!”蕭珩瑞如釋重負,連忙磕頭謝恩,
林安公攙扶著皇帝起身,朝著后宮走去。
經過蘇瑤萱身邊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著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蘇貴人,好自為之。”
蘇瑤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林安公的話,仿佛帶著某種警告,讓她如芒在背。
看來,接下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