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不再看人,“你走吧,我不會告密?!?/p>
“哼!”
聞言,柯芷冷哼一聲直接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還殘余的香味,縈繞不絕,不過片刻房間內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半柱香后
“篤篤——!”
敲門聲響起,但無人回應
推開門,只見原本房間內的兩人都已消失不見,推門的管事眉頭微皺,轉身看向身邊的小廝,“快去稟報王爺,喬先生不見了。”
再說這邊
經歷幾天風雨的柯芷直接回了寢殿。
“爾瑪,打水來本王要洗漱?!?/p>
殿內裝修豪華卻與中原不同,銀飾雕刻而成的擺件,各種漂亮的羽毛成了屋內裝飾,白虎皮鋪墊的床榻,牛皮和羊皮做的地鋪,看著就很舒服溫暖。
屋內炭火燃燒不止,水汽蒸發霧氣朦朧,稀稀拉拉的水聲時不時的響起。
“啪—!”
拍水的聲音忽然響起,聽那聲音的主人應當很是生氣。
果然,下一秒
“可惡可惡可惡!!”
“啊啊啊—!!”
囤了幾天的氣在此刻被窩囊的發泄,水被人打得地上到處都是。
“爾瑪,加水!”
門外沒有聲音,柯芷沒有疑惑的又喊了一聲,“爾瑪!”
“好”
這次有了回應,只是聲音低沉了許多,不過此刻正在氣頭上的柯芷并未察覺。
水從背后的空域倒了進來。
“爾瑪幫本王搓搓,這幾天趕路都沒有好好洗洗,臟死了?!?/p>
身后的人沒有動靜,柯芷皺眉轉身,“爾瑪你耳朵”
話還未說完,眼角瞥見那抹黑色,心中頓時一滯下意識的后退卻一下撞在裕桶上。
“你!你怎么在這?!”
柯芷嚇得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一雙手都不知該掩在哪里好。
但對面的人好似沒有看見這慕窘迫,直直的盯著浴桶里的人。
“淫賊!再看挖了你眼!”
對方不語,只是一味觀看。
任憑柯芷臉皮再厚也被看得羞怯,“你,你到底要干嘛?等我穿上衣服好嘛?”
這人放自己回來,且進出宮內如入無人之境,他想殺她很容易。
但她就是想不明白,這人好好的不待他的中原跟著自己來邊塞干嘛。
莫不是
想到什么,她雙眸瞪大,“你說過不告密的!堂堂男子漢怎么那么不講義氣!”
“誰同你說我告密了?”
他朝浴桶走近了些,這個距離浴桶內的光景怕是一覽無余。
柯芷往下沉了沉,也將自己抱得更緊了些。
卻不知,這一動作將自己暴露得更多。
“你,你跟著我來邊塞難道不是想抓我回去?”
“想告密,就不會放你回去了。”
他的聲音很是懶散,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熱。
“那你把衣服給我”
“自己來拿?!?/p>
他的語氣很是隨意,沒有一絲要避諱的覺悟。
“你能不能走開,我還要娶侍君的?!?/p>
生平第一次面對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珂芷已經氣得沒了脾氣。
“娶我”
淡淡的語氣好似在開玩笑,但珂芷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眼里全是認真。
“不是,咱們就見過一次,雖然我也知道我長得很美武力也”
原本想說武力高強,但在面前這個身上一招都過不了也改了口,“武功也還行,但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們見過不止一次,這不離譜?!?/p>
對方的語氣依舊淡然,但身子卻已經半蹲靠在浴桶上。
“喂喂喂!說話就說話,干嘛靠那么近?!辩孳埔荒樈鋫?,長怎么大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無措。
“呵,好了不逗你了,穿上吧。”
說著不知從哪里拿來了一件紅裙放在了浴桶邊上。
他笑得肆意,原本就美的臉看著越發的迷人眼。
但珂芷是個糙漢欣賞不來,只悶悶的冷哼一聲,趁著人轉身離開趕緊拿起衣服就穿。
原本她是想穿她之前那套的,但被某人順手牽羊給拿走了
別說,這裙子還挺好看的雖然只到小腿,但裙上的褶皺和假層讓裙子看起來不單調,上半身由兩圈花褶纏繞,手臂位置扎著兩條絲帶。
簡約又不失華貴,還挺不錯的。
“還不錯”
“切”珂芷白了他一眼,擦身而過給自己倒了杯水。
視線忽然觸及一抹紅色,那是她方才沐浴完要穿的衣裙,此刻依舊被人疊好放在軟榻上。
她實在想不通,這人是怎么看上她的。
不過
她轉眸看向走至對面自顧自給自己倒茶喝的人,“你真想做我的侍君?”
他挑眉臉上帶著笑,“你愿意?”
茶杯在手里反轉,“沒什么愿不愿意的,就是你舍得你的國家和權利?堂堂攝政王給小國女王當侍君說出去不是笑話嗎?!?/p>
“我是我和攝政王有什么關系。”
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香氣清新醒神,“你這茶不錯?!?/p>
聞言,珂芷有一瞬間愣神,隨即眉頭一皺,“你不是攝政王嗎?”
“誰說我是攝政王了?”
他放下茶盞滿臉笑意,“你有聽見我說過我是攝政王?”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確實沒有說過。
“那你是誰?又為什么在攝政王府上?”
“喬安,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任灼。”
“喬安?我怎么沒聽說過你?!?/p>
珂芷有些疑惑,她派去調查的人怎么沒提過這個名字。
見人一副疑惑的樣子,任灼不由得想笑,“別想了,你派去的人被我抓住了,看這個時間他應該不出一天就要到邊塞了?!?/p>
“難怪,我就說消息怎么對不上,原來是你搞鬼!”
珂芷氣呼呼的轉身,不再看人,“騙子!”
“沒有下次了。”
她轉眸,看向面前毫無愧疚之人,心思再一轉,“你還沒說你怎么在攝政王府的”
“因為我是他的門客也可以稱之為謀智,這就是我為什么在那里的原因?!?/p>
“你看起來確實很聰明老謀深算的樣子”
原本纖細的眉都皺緊了,“那,那個攝政王豈不是更聰明?到時候該怎么殺他呢?”
最后一句話她說得很小聲,但這對于任灼來說和說耳語沒區別。
“你想殺他”
“是啊,安國擴版現在要威脅到邊塞了,我自然得想辦法解決?!?/p>
“況且,現在掌權的不是攝政王嘛?!?/p>
話還未說完便被任灼接話,“所以你想除掉他,然后讓人無法擴版安國地界?”
“是啊,那不然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