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臣,林兮橋服下微量砒霜,嘴唇發(fā)紫,人極嗜睡,就連御醫(yī)們都紛紛無以應對。很快,皇帝林明下了朝就往寧安宮趕去。寧妃母族李家隨不似杜家般權傾朝野,卻也極受天下學子愛戴。朝廷之上半數(shù)寒門學子均出自其卿德學聊。再加上滿朝為寧妃求情,迫使林明不得不看看這熟悉又陌生的女兒林兮橋。
“皇上萬福金安”
“蕭伯華,華清公主如何了,怎么面色這么差。”皇上坐在林兮橋床旁問道。
“回皇上,小主這是中…..中毒了。”蕭太醫(yī)支支吾吾地道。
“何毒?”
“砒霜。”
“大膽,竟然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做逾矩之事。蘇級,派人徹查宮內(nèi),將華清手下的親自審問一遍。抓到主謀的,就地斬殺。”林明頓時怒氣直沖,讓人琢磨不透的卻是林明發(fā)火究竟是為了堵住文臣的攸攸眾口還是為了擔心自己的女兒。
“朕給你們?nèi)眨仗t(yī)院務必治好公主治病,治不好的,為公主陪葬。”說罷林明怒色走出寧安宮。
“臣等遵旨。”
太醫(yī)們回到太醫(yī)院后紛紛討論起來公主這病著實蹊蹺。這脈相總讓人覺得不僅只有一種毒,應是類似砒霜這種劇毒,才迫使公主如今保住性命。可各位太醫(yī)都不敢直言上報,宮中都是些勢利眼的,明擺著皇帝要找李氏麻煩,做臣子的卻是不知這是否與皇帝扯上關系,也就不約而同的默默隱瞞了下來。
可這三日期限……讓各位大人們都焦急萬分。這時人群中有一聲音“各位大人,培明自小隨祖父游歷四方,曾在民間見過與公主極為相似的癥狀。三日期限實屬太急促了些。我們早做點打算也是好的。”沈培明附身道。
“是啊,應早做打算。”各位大人表示同意連忙道。
“治好那病癥的是儋州神醫(yī)蘇彼山,此人隨年少,卻見識極廣。從小跟隨師傅云游四海,手法了的。”沈培明補充道。
“來人,快去請。”蕭伯華道。其實年入70的蕭伯華見過此癥狀,也知曉儋州曾發(fā)生過一起,可在朝為官應當謹慎。蕭伯華知曉林明生性多疑,他也不知是否兩種藥是林明所下,只好等著一人冒頭來。好巧不巧,沈培明成了這冒頭之人。
儋州里汴京不遠,一人路程便可到達。第二日下午,蘇彼山便入了宮為華清公主診了脈。林明也居其右。
蘇彼山診完脈,驚惶失色連連跪在皇帝面前道“賤民無能,公主之病極為兇險,但臣已為殿下開了方子,殿下也在前不久喝了一套,可就是不見效果。小民曾聽聞民間有云,此事懇請陛下為殿下請齋人入宮,為殿下驅(qū)邪。”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蘇彼山這一句連忙跪下,害怕皇帝因其不慎言論發(fā)火發(fā)怒。誰都不曾料到蘇彼山會說出請齋人的話來,但在蕭伯華眼中看來卻覺得蘇彼山此人十分聰慧機敏。
第三日,齋人入宮。一到永寧宮便叫喊著辟邪辟邪。林明問起緣由,這齋人便說“小主這命格是孤星,皇帝您為天子,陽氣最重,最見不得這污穢骯臟之氣。這小主最好…….最好…..”齋人故意放慢了語速,滿臉驚慌的樣子道。
“最好如何?”林明道。
“最好找個與此同命格的方可抵消。”說罷齋人將頭低下跪在林明面前。又說道“這汴京孤星命格的只有….只有謝家公子謝延安一人。”
在場的人眾多,即使林明心里害怕李家和謝家二人會進行合作也顧不得這些了。前朝文官的筆伐不饒人,況且若讓世人知道李家外孫女當今皇上之女被毒死于宮中,其母含冤入獄也會引起社會騷動。迫逼無奈,只好下旨賜婚華清公主與謝相嫡子謝延安喜結連理。
消息很快傳遍宮中,傳到百姓口中,也傳到了謝府。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華清公主品德高尚,溫儒爾雅。謝相之子謝延安才貌雙全,冠絕華京,臨近新春佳節(jié),朕心甚悅。遂賜婚于二人,愿二人永結同心,白首相依。欽此。”蘇級嚷著。
“謝公子屈身了。”蘇級拍了拍謝延安的肩頭,將圣旨轉(zhuǎn)交給其手中說道。謝延安笑著點點頭吩咐下人給蘇級送上銀兩,并安排將人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