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面有人盯著我,我能這么虛弱?我日子能這么苦?我一直都是本著要苦只能苦別人,憑什么我要受這種苦!!!!”
火車轟鳴著駛入隧道,軟臥車廂突然陷入黑暗。陸野趁機坐起來活動頸椎,系統投影出京都地圖:“野哥,咱們在西站下車,離未來富婆的胡同還有三公里......“
“先去協和醫院。“陸野打斷道,“上面盯著我的人,一時半會可不會放過我,我得在醫院待一段時間,何況原主的家里,好像已經沒地方住了?“
“嘖嘖嘖,“系統調出他的存款余額,“住院半個月花光了所有積蓄,現在只剩兩塊五毛三,拿什么住院?“
“山人自有妙計。“陸野摸出藏在繃帶里的金戒指,手表,錢票——那是方青青送他的“道歉禮物“,“委屈自己先讓方青青養著,等富婆長大后......“
他突然露出奸商般的笑容,“連本帶利收回來。“
乘務員送水回來時,陸野又躺回了床上,指尖搭著脈搏監測儀——那其實是他用橡皮筋改裝的。“謝謝......“他虛弱地笑,“要是我路上......能不能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
乘務員嚇得差點打翻水杯,連連保證“一定送到“。系統在旁邊笑到抽搐:“野哥,你這是提前寫好了'遺愿清單'?“
綠皮火車的汽笛聲消失在暮色中時,陸野正被推進協和醫院的重癥監護室。推床經過走廊時,他透過簾子縫隙看見掛號處排著長隊,突然想起自己藏在鞋墊里的金戒指——等會兒得讓系統查下最近的當鋪位置。
“陸同志,堅持住!“主治醫生握著他的手,仿佛在和死神拔河。
陸野剛要開口,就看見門口涌進一群白大褂,最前面的老者拄著拐杖,被兩個護士攙扶著,眼鏡片后的目光卻犀利如刀。系統瞬間炸出警報:“野哥!那是中科院院士木教授,研究病毒學的泰斗!“
“讓開讓開!“木教授的拐杖敲著地面,“我要親自問診!“陸野看著圍在床邊的白發專家們,突然有種被放進玻璃展柜的錯覺。
系統在他腦海里瘋狂截圖:“野哥你看!那個是協和副院長,那個是中醫泰斗,他們看你的眼神跟看UFO似的!“
“脈象虛浮如游絲,卻有根基不散。“木教授的手指搭在陸野腕上,身后的研究生立刻記下筆記。
陸野強忍住笑,用虛弱的語氣說:“教授......我還能活嗎?“話剛說完,就看見角落里有醫生掏出手機拍照——大概是想記錄這“醫學奇跡“。
“奇怪......“西醫專家舉著CT片直搖頭,“肺部纖維化程度高達90%,按常理早該窒息了,可他的血氧飽和度居然維持在95%。“
中醫泰斗捻著胡須點頭:“督脈受損卻未斷,任脈虛極卻有真氣流轉,這分明是'瀕死回光'之象,卻又生生不息......“
系統笑到差點崩潰:“野哥!他們在討論你是'病毒抗性奇人'還是'修真遺孤'!“陸野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露出“劫后余生“的感激:“謝謝各位教授......我不想死......“話沒說完,就見木教授突然握住他的手:“小伙子!我們要對你進行全面的醫學觀察,這對攻克病毒有重大意義!“
“等等......“陸野看著被推來的各種儀器,突然有種玩脫了的感覺。
系統幸災樂禍地彈出倒計時:“距離你被切片研究還有0小時30分鐘~“
他剛要抗議,就聽見木教授對護士說:“準備隔離病房,二十四小時監測——另外,通知廚房,給病人燉點雞湯,一定要補身體!“
深夜的隔離病房里,陸野盯著頭頂的輸液管發呆。系統突然調出監控畫面:幾個專家圍在護士站,對著他的病歷本激烈討論,木教授甚至掏出了算盤。“他們在算什么?“陸野嘀咕。系統放大畫面,只見賬本上寫著:“陸野病例研討會經費申請:燕窩100克,人參50支......“
“靠!“陸野差點笑出聲,“這哪是看病?分明是借我名義吃補品!“
系統深表贊同:“建議你明天開始擺爛,反正就是抽抽血,吃吃藥——然后你后半輩子就不用富婆養了,國家養你!“
窗外,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面織出格子圖案。
陸野摸出藏在枕頭下的醬牛肉,突然聽見走廊里傳來木教授的聲音:“明天再做次針灸,我懷疑他體內有'藥人'體質......“他手一抖,牛肉掉在床單上——看來,這躺平之路,又要多出一群“關心“他的“醫學界泰斗“了。
系統看著他欲哭無淚的表情,默默在心里為他點了根蠟:“野哥,要不咱真裝死吧?這群老人家的研究熱情,比女主光環還可怕啊!“
陸野咬了口冷掉的牛肉,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樹影,突然笑了:“裝死?不,我要讓他們相信,我就是那個能逆轉病毒的'天選之人'——畢竟,軟飯要從娃娃抓起,而醫學泰斗的人脈......可比富婆她的愛管用多了。“
月光下,他的眼神狡黠如狐。而在隔壁的辦公室里,木教授正對著陸野的“奇跡病歷“沉思,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進某個“病弱知青“設下的、充滿補品和算計的“醫學陷阱“。
晨光剛爬上窗臺,陸野的病房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與拐杖叩地聲。
十二位白發蒼蒼的老醫生被助手們半扶半架著涌入,仿佛是一支特殊的“銀發醫療部隊“。
木教授顫巍巍地舉起聽診器,對著正在酣睡、還微微張著嘴流口水的陸野點了點頭,眾人立刻默契地開始行動。
抽血的護士輕手輕腳解開陸野的袖口,驗尿的助手熟練地從被窩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容器,中醫們更是屏息凝神,生怕脈象被呼吸聲干擾。
整個檢查過程安靜得詭異,只有偶爾的儀器滴答聲和老醫生們的小聲嘀咕:“這肌肉組織的松弛度......“
“注意看他腳趾甲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