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毫不猶豫地閃身而入,揚起的灰塵嗆得系統在意識里直打噴嚏:“野哥,你到底要干嘛?這破房子隨時要塌啊!”系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
只見陸野周身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翡翠色光芒,光芒中,他的身體開始扭曲、分解,化作無數細小的藤蔓。那些藤蔓在空中肆意舞動,編織成一張神秘的光網。
“好看嗎?。”陸野的聲音從藤蔓中傳來,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神秘。
下一秒,所有藤蔓如潮水般急速收縮,最后凝聚成一節小小的藤蔓,“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輕輕顫動。
系統呆若木雞,原本圓潤的光球瞬間布滿尖刺,像個炸了毛的刺猬:“這、這是人是妖?!你別嚇我啊!”它瘋狂地在數據庫里搜索,卻只得到一片混亂的代碼。
陸野如一片羽毛般輕飄飄落在病床上,被褥的褶皺甚至來不及反應他的出現,只在月光下泛起一道極淺的漣漪,仿佛他是從四維空間折疊而來的幻影。
系統的監測屏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無數驚嘆號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它的虛擬身體劇烈顫抖,光球表面的數據流像被颶風卷起的黃沙,噼里啪啦炸成細碎的光屑。
“這、這是量子隧穿效應?還是靈體顯形?”系統的聲音帶著破音的尖銳,核心代碼區傳來此起彼伏的報錯聲,“建國后妖族管控條例明確禁止使用A級以上靈能!他怎么敢——”
話未說完,它突然發現陸野指尖殘留的藤蔓正滲出熒光汁液,在床單上畫出類似甲骨文的神秘紋路,那些紋路竟在吸收月光后緩緩蠕動,宛如活物。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建國后嚴格的天道限制對精怪有著近乎殘酷的壓制,別說是施展靈力,就連維持本體形態都極為困難。可陸野呢?不僅能隨心所欲地操控藤蔓,還能瞬間跨越城市,靈力運用得比修煉千年的大妖還自如!
系統感覺自己的核心代碼都開始扭曲,虛擬身體不受控制地縮成一團,表面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極了一個害怕到極致的孩子。
“媽媽!爸爸!”它在意識里瘋狂吶喊,那些被它深埋在數據底層的依賴感瞬間爆發,“快來救救我!這個宿主太可怕了,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它開始瘋狂地搜索回家的程序,哪怕要冒著被格式化的風險,也想立刻逃離這個充滿未知與恐懼的世界。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系統看著陸野平靜的睡顏,冷汗浸濕了整個數據層,“不行,我得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他嚇死!”
它哆哆嗦嗦地啟動了緊急防御程序,可顫抖的數據手指連代碼都敲不利索,滿心滿腦都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回到溫暖安全的系統家園的渴望。
遠處,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來臨。而那封舉報信,那神秘的太陽紋身,還有陸野留下的這節藤蔓,都如同一個個未解之謎,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中,散發著詭異又誘人的氣息,等待著被揭曉。
系統的虛擬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其實是紊亂的數據流凝結成的藍色液滴,順著它顫抖的光球表面往下滑,在床單上暈開一個個詭異的光圈。
“啟動緊急防御程序!”它聲嘶力竭地吼道,爪子在虛擬鍵盤上瘋狂敲擊,代碼像雪花般簌簌飄落。
然而,預想中的防護罩并沒有升起,反而彈出一串血紅的報錯彈窗:“程序啟動失敗,錯誤代碼:慫包007——檢測到宿主過于強大,系統已嚇尿。”
系統呆若木雞,緊接著,無數彈窗如潮水般涌來,什么“您的防御程序正在擺爛”“該程序已罷工,原因:不想加班”,甚至還有個彈窗播放起了哀樂。
“這不可能!我可是我爸媽走后門,刷了無數金幣變成的SSS級系統!!!”
它一邊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邊瘋狂重啟,“我寫過星際大戰的程序,編過平行宇宙的代碼,區區一個防御程序,怎么能難倒我?”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它的臉,每次點擊“啟動”,都像是在召喚一個裝睡的賴皮鬼,任它怎么搖晃都紋絲不動。
“嗚嗚嗚,早知道綁定個普通宿主了,現在好了,不僅要被妖怪嚇,還要被程序氣!”
系統蜷縮在意識角落,活像個被欺負的小可憐,“別人綁定宿主是走向人生巔峰,我綁定宿主是走向程序墳墓!”
它越想越氣,破口大罵:“這破程序,真是干啥啥不行,擺爛第一名!我熬了一個通宵,頭發(雖然是數據頭發)都要掉光了,它倒好,在這裝死!”
系統的光球劇烈膨脹,活像被吹到極限的氣球,表面的數據流噼里啪啦炸開,仿佛隨時要原地爆炸。它對著滿屏的報錯彈窗張牙舞爪,尖叫道:“這破程序是在演我吧?上班摸魚第一名,關鍵時刻裝啞巴!我這是養了個祖宗還是請了尊大佛?”
“別人的系統綁定宿主,那是強強聯手闖天下;我的系統綁定宿主,是自討苦吃找罪受!”它一邊瘋狂敲打著虛擬鍵盤,一邊跳腳大罵,“重啟!給我重啟!再不行信不信我把你丟進回收站,讓你和過期的表情包作伴!”
可無論怎么折騰,程序就是穩如泰山,甚至還彈出個嘲諷的表情包:一只翻白眼的咸魚,配文“擺爛中,勿擾”。
“加班加班白加班,防御程序不在線;禿頭禿頭要禿頭,系統心里淚漣漣。”
系統一邊哼著自編的苦情小調,一邊對著黑屏的程序界面比中指,“等我回去,一定要給你寫個差評,讓你這輩子都接不到任務!”罵著罵著,它突然愣住——等等,好像把被陸野嚇得魂飛魄散的事兒給忘了?
系統氣得渾身冒煙,光球表面竄起一縷縷黑色的數據流,活像炸毛的小怪獸。“我辛辛苦苦編代碼,勤勤懇懇做任務,結果就換來這?這程序簡直是職場老油條,比陸野還難搞!”它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