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一天,從練瑜伽開始。
清晨,小洋樓落地窗,迎著黎明,她在瑜伽墊上,同老師學習著伸展身體。
小黑球飄在半空,竟也跟著掰了掰腿,來了個伸展。
別說,這老胳膊老腿抻一抻還真挺舒服。
練的過程中,小黑球學習著一呼一吸,同時跟她說:“答應葉丘的事兒你可別忘了,他的賣身契你記得給買下來?!?/p>
正好,賣身契買下后,她就有合理的理由將他綁在自己身邊,日日相伴,到時候葉丘一死,任務結束,完美。
她做著太陽式,肩背拉抻,而后跟著老師結束了這一節的瑜伽教學。
深呼吸,回歸坐到瑜伽墊上,抻了個懶腰,她才舒服的睜開眼。
老師自然離開。
她要求過,白日她不想說任何話,老師無需叨擾,教完直接離開便是。
老師離開后,家中的仆人們就忙忙碌碌開始為她準備洗澡水,和今日需要穿的衣服。
小黑球翻了個白眼,抬起那漫畫腿踹了她一下:“聽見沒聽見,我問你話呢?!?/p>
她現在越來越能裝了!她是不是忘了她在魔宮是個什么懶樣了?好吧,她現在也沒勤快到哪里去。
她出了一身汗,要去洗澡。
她是不會回答它的問題的。
擁有叛逆精神的人,怎會別人問一句,她就回答一句?這不符合她偷懶的模式。且小黑球說的都是正事,越是正事,就越要拖延才行,不然她渾身難受。好像自己有多聽命令一樣,這讓她喪失了自己的主體性。
小黑球:你就是缺德,別找借口了。
洗好澡,更換較為淑女的一套白色小洋裙,戴上蕾絲手套,長長的卷發半披下來,發側別著小洋帽發卡,一套下來,她如留學剛剛歸來的千金小姐,多了幾分嬌氣,少了以往的大氣。
她回了此身的父母家。
有一句話說得好,真正的領導,是不需要自己親自做事的。
要利用資源,壓榨資源。
去的路上,小黑球就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你是想讓此身父母幫你把葉丘的賣身契收回?”小黑球依舊傲傲的飄在半空,撇了她一眼:“還行,還有點智商?!?/p>
她穿的這一身,也是投其所好。
畢竟誰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穿的像娃娃一樣?
示弱,先把自己的穿著打扮妝造成無攻擊力的樣子,到時她再請求父母幫助,就會事半功倍。
她對穿著是無所謂,為了完成目的,玩一些花招,也沒什么不可。
小黑球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小懶貨這么會玩心機。也怪不得,蘇竺會對她……萬般難舍。
小黑球說著話,突然聲音停頓了一下。
白之桃默默撓了撓因蕾絲磨紅的手腕,看了眼小黑球,懶懶道:“葉丘那邊又出什么事了?”
小黑球擰眉,盤腿坐在半空:“也不是……”
她哦了一聲,又撓了下過敏的脖子:“還是陸輝玩幺蛾子了。”
小黑球頓了頓,撇嘴,低掃了她一眼:“你是真有腦子?!?/p>
“是,我的雷達告訴我,陸輝在七百米外做了埋伏?!毙『谇蛴挚戳搜圮嚕骸败囈脖蛔隽耸帜_?!?/p>
應該一會兒就會拋錨。
小黑球說:“現在下車,不給他們綁架你的機會?!?/p>
估計陸輝是想趁司機下車檢查時,打暈司機,將她綁走。
她卻不急不躁,問:“葉丘在哪里?!?/p>
“都這時候了,你還管葉丘在哪里干什么,保命才是第一重要。”小黑球很著急:“快讓司機剎車。”
若她此身死亡,雖然她還能重新進入此時空,但身份信息就需重新設定安排,到時候她這么長時間做的努力,也要全部推倒重來。
不到萬不得已時,堅決不能犧牲她自己,沒必要更沒意義,平添麻煩。
她卻平靜目視前方車窗外,沒有半點要讓司機停車之意。
她又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說葉丘的身份就那么簡單么,你作為魔類,對他劇情的了解是否并不完整?!?/p>
小黑球罵罵咧咧:“都什么時候了你跟我扯這東西?算了,你不讓停車,我來動手!”它動用魔氣,將車弄停。
它這個行為是犯規,會導致它能量消耗巨多。
它不能動用任何魔氣,除非是為了引導劇情走向,讓她與葉丘相見。
像眼下這種情況,只是為了保住她規避危險,與葉丘無關的情況下,它動用魔氣就是犯規,力量能量都會受損。
她也知道規則,見它這般行為,抿唇表示無語嘆氣。
它還是太沖動。
不過這樣也好,她往后多個時空都要與它相輔相成,合作搭配。
現在當做磨合,經過這次之后,它就會明白,她的所有“忤逆”,都有她自己的道理。
所以,又何須著急。
車提前停下,也于事無補。
眼下是偏僻之地,荒無人煙。
司機下車檢查。
小黑球也催促她趕緊叫上司機,盡快離開此地。
她這一次算是聽話,下了車,但才叫上司機,一群蒙面的人直接從前方跑了出來。
行為無用。
那幫人直接打暈了司機,一個人拿著白布捂住她。
她昏厥前,聲音依舊平靜的像是瘋子一樣,用心聲同小黑球說:“你的預判能力還太弱,下次,要提前十分鐘就有感知才行?!?/p>
小黑球本來還很著急,現在只剩下無語了。
它飄在半空中,雙手環起,無語看著已經被捂暈過去的她。
她簡直就是個瘋子,都什么時候了,還給它找個毛病。
它也是被她給氣笑了。
小黑球現在也不著急了。
它已經做好要結束掉這一世的準備,等到她性命被結束掉,再帶她重新回來時空。
麻煩是麻煩了些,但都走到這一步了,指責無用,迎接面對就是。
但讓小黑球沒想到的是。
劇情并沒有按照它預想那般走。
甚至在這之后,它開始佩服起白之桃,也嗤笑自己的過多操作。
白之桃根本就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她太聰明了。
聰明到連它,都要甘拜下風。
陸輝將她綁到了他名下的一棟門府中。
熟悉的幾個公子哥們,全部都來了。
她被捆綁在椅子處,就在府內大院子里,露天。
陸輝猖獗笑著,一把拽住她的頭發,而后狠狠的扇了她一個巴掌,將她直接從昏厥中扇醒。
劇烈的疼痛,令她大腦都嗡了一下。
靠。
小黑球也同時:“靠!這個狗東西我要搞死他!”
她睜開眼,冷厲看向陸輝。
陸輝等人笑的更加猖狂。
陸輝狠狠掐著她的下巴,揚眉:“白之桃,你也落到了我的手中,你不是很能耐么?你叫你的家族企業搞死我啊?”
小黑球身上的魔氣爆發,就連瞳孔都變得猩紅,它要暴走,準備炸出身上所有黑氣,把陸輝給殺了。
白之桃抽空還得忍痛安撫下小黑球:“你穩當點,我還沒死呢,就是被扇了個巴掌,你著什么急。”
小黑球聽不進她的話。
她只好將自己的打算告訴給它:“你自己看下葉丘的位置,他會來救我。報復陸輝這件事,我們有的是機會慢慢跟他說?!?/p>
小黑球在失去理智的底線上徘徊,半信半疑還是看了眼葉丘的位置。
“……?”為什么,葉丘的位置顯示在百米內?
葉丘現在不是在醫院嗎?
不是,他為什么會知道她被陸輝綁架到這里了?
它腦海中突然回蕩起她之前問自己的問題。
葉丘的資料,它作為魔類,是否已完全掌握。
葉丘真的,只是任人欺負的陪讀么……
它看見的資料,真的完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