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便跟著那根羽毛一路向東北走去,來到了一座山前。
此山名為赤羽山,傳說山上有只鳥妖,經(jīng)常在晚上下山作亂,燒殺擄掠,曾有捉妖師前去捉妖,最后卻無功而返。自此,當(dāng)?shù)氐陌傩斩疾桓疑仙剑坏酵砩暇烷]門不出。
穿行在山間,一路上鳥鳴啁啾,綠樹濃蔭,并無絲毫妖氣,莫非這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大妖?
“小心!”
蕭景昊話音剛落,便有巨石從山上滾了下來,眾人紛紛躲閃,蕭景昊在情急之中抓住林夕月的胳膊,側(cè)身飛到半空中,躲過了巨石。
眾人驚魂未定,緊接著第二塊巨石又滾落下來,碾出一道轍痕。
若非他們幾人都有靈力在身,難保不會被巨石壓扁。
“這鳥妖竟然用如此低劣的手段!真是不講武德!”桑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氣呼呼地說道。
魏文英向桑奇走去,無意中踩到了一根藤條,霎時間,無數(shù)支箭從密林中射出,形成一道箭雨。
蕭景昊一手護(hù)著林夕月,另一只手揮舞冰劍打落紛紛而來的利箭。動作矯若游龍,一氣呵成,待他安穩(wěn)地落到地面,利箭也早已悉數(shù)被斬落。
“切,就這點(diǎn)招數(shù)?”桑奇又開始奚落起來,“臭鳥妖,有本事你出來跟小爺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躲起來算什么本事!這些腌臜伎倆也配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只怕這并非是妖怪所為!”林夕月卻看出了一絲端倪,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剛才的巨石和利箭,定是有人設(shè)置的機(jī)關(guān),目的無非是阻撓人們上山。傳說赤羽山中有鳥妖,可是沒有人見過鳥妖的真正面目,我想,定是有人假扮的!”
魏文英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眉頭微蹙道:“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可是為何好端端的會有人假扮鳥妖呢?”
“待我們找到那人,自然就知曉答案了!走吧,繼續(xù)上山!”
林夕月緊跟在蕭景昊身邊,拽著他的袖子,魏文英和魏瀾緊跟著桑奇,葉錦城護(hù)在葉輕衣身后。
到了半山腰,前面的密林里有霧障,看著十分詭異。
林夕月提醒道:“大家小心,掩住口鼻前行!”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霧障當(dāng)中,林夕月隱約問道有藥草的氣味,果然是人為設(shè)置的毒障。
“啊,救命啊!”聽上去是葉輕衣的聲音。
“呃,我的腿……”魏瀾似乎也遇到危險了。
林夕月隱約聽到樹上傳來的動靜,提醒道:“小心藤蔓!”
話還未說完,一條藤蔓纏上了林夕月的胳膊,她尖叫了一聲。
蕭景昊手起劍落,一劍斬?cái)嗔颂俾^而腳尖輕輕點(diǎn)地,帶著林夕月快速穿過密林。
“這片密林并非妖氣,而是毒障,快點(diǎn)想辦法破除毒障!”林夕月提醒道。
蕭景昊隨手從樹上摘下幾片葉子,扔到空中,然后手中施了個咒,瞬間刮起了大風(fēng),那幾片葉子碎成齏粉,飄落到地面上。
霎時間,林中的霧氣消散,毒障被破除了。
林夕月和蕭景昊再次走入密林中,看到葉輕衣被藤蔓綁到了樹上,暈了過去,葉錦城正在救她,魏瀾的腿也被纏住,四皇子暈倒在地上,身上并沒有受傷,魏文英和桑奇向他們這邊走來,沒走幾步,兩人同時倒在地上。
“他們一定是中毒了!”
林夕月從空間袋里掏出事先準(zhǔn)備的瓶瓶罐罐,挑出一個綠色的瓶子,打開蓋子聞了聞,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遞給蕭景昊:
“你看,我?guī)У臇|西派上用場了吧!拿去給他們聞一聞就好了!”
蕭景昊也聞了一下,差點(diǎn)被嗆得喘不過氣來:“咳咳,這是什么東西?”
“解藥!”林夕月一臉得意。
林中的幾人聞了藥瓶之后,都清醒了過來,也都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是怎么回事?”桑奇和魏文英同時問道。
“這個密林被人設(shè)了機(jī)關(guān),你們剛才中毒了。”
“多謝齊王相救!”
“不用謝我,是月兒救了你們!”
“多謝王妃!”
林夕月心中頗有些得意,面上仍裝得謙虛鎮(zhèn)定的樣子,“不用客氣,應(yīng)該的!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那家伙的老巢,前面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機(jī)關(guān),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蕭景昊走在最前面打頭陣,林夕月跟在他身后,桑奇和魏文英走在最后面。
林夕月回頭看大家有沒有跟上,發(fā)現(xiàn)葉輕衣抓著葉錦城的袖子,一臉焦急的模樣,而葉錦城的胳膊上有血跡。
“葉公子,你受傷了?”
葉輕衣趕忙跑上前,跪在地上:“齊王殿下,王妃,求求您,救救我二哥吧!他剛才被利箭傷到了。”
林夕月這才發(fā)現(xiàn)葉錦城臉色發(fā)白,額頭上沁出汗珠,他胳膊上的血已經(jīng)變成了紫紅色,說不定箭上還有毒。這人還真是奇怪,受傷了卻不說,自己隱忍。
“你快起來吧,正好我會醫(yī)術(shù),你哥哥一定沒事的!”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咳咳,不是我說,咱們不都說好了,在外面沒有身份尊卑,你叫我夕月好了!”
“這……”葉輕衣看了一眼蕭景昊,沒敢答話。
林夕月已經(jīng)走到葉錦城身旁,撩起袖子給他把脈,她沒有注意到蕭景昊臉色有些不太好。
“咳咳!”蕭景昊故意咳嗽了兩聲。
林夕月抬起頭,看到他陰沉著臉,狠狠盯著葉錦城的樣子,知道這個醋罐子一定是又吃醋了,便笑著說:“醫(yī)者仁心,眼下救人要緊,咱不講究那么多!”
“王……夕月姐姐大義!”葉輕衣一臉感激地望著林夕月。
“還好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給你涂了藥就好了,只是葉公子你體內(nèi)有輕微中毒的跡象,而且是天長日久累積的毒,雖短時間內(nèi)不會致死,但是……”
葉錦城聞言,眼中閃過一陣慌亂,他放下袖子,拱手而立:“多謝王妃,在下無礙,還是救公主要緊!”
林夕月最善察言觀色,暗自思忖:
這個葉錦城,看起來也不像個傻的,他肯定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可是卻并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想來其中定有隱情,唉,又是一個不把命當(dāng)命的人。算了,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那我也不多管閑事!
她將醫(yī)治外傷的藥給了葉輕衣,讓她幫葉錦城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