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寬敞的床上,喚醒了睡夢中的女子,女子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她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滾床單了!
徐寧寧看了一眼被單下的自己,全身上下布滿了很多紅色印記,腰身還有些淤青。
一看就是被用力掐過,還有身體里傳來的酸痛和疲憊,無不在告訴她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不能繼續留在這里!
徐寧寧當機立斷,迅速穿好衣服,看都沒看床上的另一個人,迅速離開了這個凌亂之地。
回到家里,徐寧寧立刻把全身洗刷了一遍,換上睡衣,才放下心來。
正當徐寧寧準備回房休息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哥應該回來了吧?不會還在會所吧?
想到這么一個可能,徐寧寧小小翼翼地下樓,來到大哥的房門,正想要聽聽里面的動靜時,房門被打開了。
希德利打著哈欠,出現在她的面前。
兩人面面相覷,徐寧寧松了一口氣,希德利則看起來有些懵。
“寧寧,大早上的,你站在我門口做什么?”希德利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睡意。
“沒事,大哥,我就是想去看看二哥,回來了沒有?我先回房間了。”
徐寧寧有些心虛,往前走了幾步,敲了敲二哥的房門,沒有聽到回應后,假裝鎮定地往樓上走去。
她的房間是在二樓,哥哥們的房間都在一樓。
看來大哥還不知道她昨晚一夜未歸,不然就不是這么平靜了。
徐寧寧緊張的心終于放下了。
希望大哥不會想起,是她把他扔在會所廁所不管的。
想起昨晚的事,徐寧寧恨不得回到過去,狠狠錘醒自己。
徐寧寧你這個顏控!
昨晚,達米安說大哥在會所喝得不省人事,不肯回家,想讓她去帶他回來。
徐寧寧雖然心存懷疑,最終還是去了,果然看到了大哥,他確實喝得有些多,神智不清,嘴里還念叨著她。
“我妹妹,最乖巧懂事了!從小她最聽我的話!”
徐寧寧原本是想直接帶大哥回來,但貝爾特豈會輕易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貝爾特一手攬住希德利的肩膀,似乎她不喝上一杯,就不會放希德利離開。
徐寧寧很清楚,貝爾特喜歡她,她也明確拒絕過貝爾特,奈何對方就是不肯放棄。
拗不過情勢,大哥又在對方手里,徐寧寧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天一飲而盡。
見徐寧寧一滴不剩,按照他說的做,貝爾特這才放過了希德利。
有些事不可以做得太過分,免得惹得徐寧寧對他心生不滿,不愿嫁給他。
他喜歡徐寧寧,希德利和希德里是她的兄長,他自然是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的。
若是平時,貝爾特定不會輕易讓他們兄妹輕易離開。
今天比較特殊,阿加雷斯大人也出現在這里,他不想給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寧寧接過希德利,準備帶他回去,沒想到他中途吵著要去上廁所,徐寧寧只好讓他一個人去了。
徐寧寧在外面等了許久,都不見大哥出來,她的意識有些迷糊了。
在這彌漫著濃郁酒氣的地方,徐寧寧原本壓抑住的酒意頓時上來了。
徐寧寧本人酒量差,喝了酒容易發生一些事故。
平日里,希德利他們都不會讓她喝酒,酒后的徐寧寧有些大膽,容易說一些不過腦的話。
在看到不遠處的美男后,徐寧寧這個顏控,瞬間忘記了希德利這個哥哥,大膽地朝美男走去。
美男長得真好看,比女人還美,除了她,徐寧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有些心動了!
那美男穿著一身紫色滾金邊長袍,長發披散在身后,五官精致,淡紫色的眼眸透露著神秘莫測,額頭正中,有一輪宛如上弦月般的淡淡魔紋。
哪哪都長在她的審美上!這樣的美男絕對不能錯過!
徐寧寧不經腦子,脫口而出:“美人,約嗎?”
美人?徐寧寧口中的美人不由得輕笑一聲,許久都沒聽到有魔族這么稱呼他了!
男子低頭看向徐寧寧,在看到她的容貌時,不由得被驚艷了一把。
她是誰?紫色長發,紫色眼眸,是他的族人?
男子想不出什么樣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名少女。
那絕美的容顏不染粉黛,卻讓人感到驚心動魄的美麗,清純絕美的白皙臉頰在酒氣的熏陶下透著瑰麗之色,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看著對方明顯醉酒的狀況,男子猜到了事情原委。
美人相約共度春宵,他不會拒絕了美人的好意,自然是順從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一夜到天亮。
就是一夜情,忘掉!忘掉!
努力把昨晚發生的旖旎的事情從腦海里清除,徐寧寧感到一股困意,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一晚上被折騰了好幾次,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又被折騰醒了。
爽是爽了,但累啊!
夢里,徐寧寧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地方。
徐寧寧原本是一棵生命之樹,在混亂星域生長了不知多少年。
周圍是一片黑暗和寂靜,徐寧寧選擇了沉睡,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她竟變成了人。
原來在她沉睡的那段時間,她不小心吞噬了不知從何而來的破碎星球,導致她的本體陷入了真正的沉睡,無法蘇醒。
她的靈魂無法與本體融合,若是沒有載體,她的靈魂會逐漸消散。
無奈之下,靈魂來到了圣魔大陸轉世為人,成了徐寧寧。
魔都心城。
東城,月魔族領地。
“徐寧寧,你今天該去月魔宮報到了!不許遲到!否則你知道后果的!”希德里陰惻惻地說道。
徐寧寧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氣呼呼地回道:“知道了,二哥。”
希德里口中的大哥是希德利,兩人是一對雙胞胎,是徐寧寧同母異父的哥哥,比徐寧寧大了好幾十歲。
徐寧寧的母親徐憐語是人魔混血,原本就是高齡孕婦,在生下她沒多久就去世了。
至于父親好像也死了,哥哥他們沒有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