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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笑傲華夏譜

第拾肆回:黑淵迷霧魔潮涌,浩渺煙波藏禍兇

張容雪蛾眉淡掃,眸若點漆,眼尾處一顆朱砂痣恰似雪中紅梅,平添幾分嬌俏。她挽著朝云近香髻,烏發間斜簪一支白玉銜珠步搖,垂落的珍珠隨著動作輕晃,叮咚作響。身著一襲藍色綃紗廣袖襦裙,裙裾繡著流云暗紋,外披鮫綃薄紗,其上銀絲繡著展翅欲飛的白鶴。腰間系著條冰藍絲絳,懸著枚刻有符咒的羊脂玉佩,走起路來,環佩叮當,“天然去雕飾”之姿。

張容雪雙手抱拳,置于胸前,深深鞠了壹躬,道:“參見前輩。”禮數周全,畢恭畢敬。

張萬禹抬起壹只手輕輕擺了擺,呵呵壹笑道:“前輩?這里可沒有前輩。瞧我這相貌,與如乃平輩,哪擔得起前輩之稱。”

“我若記得無誤,此妖孽原是被囚于鎮魔伏淵閣之中的。藥山弟子嚴禁靠近鎮魔伏淵閣,你們可曾查出究竟是何物將此妖孽放出?”

張容雪道:“蜀山那邊傳來消息,有妖魔作亂,可我們未曾察覺。幾日之后,便有人至天山將其放出。若我所猜不錯,應當是來自魔族的妖魔,尋常之怪決然無法做到。”

楚天瀾面露疑惑,道:“鎮魔伏淵閣設有結界與封印,即便魔族也難以闖過。若是凡人,那就更無可能了。”

眾人皆滿心疑惑,不知如何是好。遙想太古時期,神魔大戰,天地動蕩不安,凡人深陷水深火熱之中,處境極其悲慘,大地壹片蕭瑟凄涼。

后土娘娘為補天道,封印太古時期妖魔,“化身為六道輪回,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遠古時期,神、魔、人又起紛爭,那些凡人的邪惡之氣與魔相互融合,歷經萬年沉積,最終幻化成形。

相傳,神界為除妖魔,鑄造壹把神兵利劍,此件乃是由赤陽玄鐵,于老君爐中煅造而成。名曰:鴻冥淵蘭劍。此劍能斬盡天下邪魔,消瘟除蟲。劍身通虹,有詩為證曰:

淵蘭劍氣驚天地,正道光芒耀古今。

邪魔喪膽邪術滅,瘟疫毒蟲化粉塵。

戰場殺敵千軍潰,九幽惡鬼魄消淪。

無敵神兵護正義,朗朗乾坤正氣存。

魔族不敵,敗下陣來,退回魔界。魔帝乃是一個令萬物顫栗的存在。他誕生于遠古兩萬九千年,由無數死去的魔靈與最為邪惡的人心相互交織、融合而成。那些魔靈攜帶著生前的怨念與暴虐,而邪惡的人心則為他注入了無盡的貪婪與狡詐。

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他源源不斷地吸收黑暗力量,于幻與化之間逐漸成形。每壹絲黑暗氣息皆為他力量的源泉,每壹份邪惡意志皆是他靈魂的基石。他的身軀仿若黑暗的實體化身,堅不可摧,任何攻擊于他面前皆如蚍蜉撼樹。他是不死的象征,時間無法將其侵蝕,死亡亦無法向他靠近,恰似黑暗中的永恒夢魘,主宰著魔界的壹切,給世間所有光明的存在帶來無盡的恐懼。

影黯氤,飄然而出,面向魔帝,道:“世間稀罕之物,老巫手上有兩件名鐵,曰:太虛紫金,混沌玄鐵。若得此兩物鑄劍,便可打造一件神兵利器,足以對抗天庭,壓制鴻冥淵蘭劍。”

魔帝聲音猶如沉悶的洪鐘,低沉而威嚴,道:“那你即刻去打造這件兵器,待事成之后,吾等便可稱霸三界。”影黯氤領命,飄然退下,隨即召集魔族上下,

摩加羅惡無人性,持刀張狂血目瞠。

大口張開貪欲盛,殺心肆虐禍蒼生。

千面心亂世間,操控心神起禍端。

切面牽引迷魂路。

煞影,幽夢,奔赴人間去抓捕凡人。但他們只抓男子,不抓女子,且要收集天下黑心凡人,不分男女老幼,只要心術不正者,皆抓到魔族中來。

由太虛紫金和混沌玄鐵鑄就的逆天劍,最初在魔族那陰森的黑暗工坊中誕生。魔族傾盡全力,將邪惡秘法與邪惡人血魔氣灌注其中,妄圖以此劍打破天界的制衡,進而稱霸世間。

此劍劍身流淌著太虛紫金的夢幻紫光與混沌玄鐵的深邃幽芒,兩種神秘材質完美交織融合,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劍刃鋒利無比,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有形與無形之物。劍身上魔紋縱橫交錯,每當魔力涌動,魔紋便如活靈活現的魔物般扭動,釋放出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當真有逆天一出,萬劍臣服之威。

在那混沌未分的黑暗之地,魔族的工匠們日夜操勞,以熊熊燃燒的魔火熔煉太虛紫金與混沌玄鐵。火焰沖天而起,映紅了整個魔界的蒼穹,似要將這黑暗天幕點燃。金屬溶液在坩堝中劇烈翻滾,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咆哮。

經過無數次的千錘百煉和精心打磨,逆天劍終于鑄成。劍身光芒萬丈,魔紋閃爍跳躍,仿佛在興奮地歡呼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與瘋狂征服。

魔帝手持逆天劍,率領著魔族大軍,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向著天庭進發。天庭眾神嚴陣以待,雙方在九霄之上展開了一場驚世駭俗、驚心動魄的大戰。

魔帝揮舞著逆天劍,劍風呼嘯凌厲,所到之處,神芒崩裂消散,星辰顫抖搖晃。眾神的法寶在逆天劍的強大威力下紛紛支離破碎,光芒瞬間黯淡無光。

激烈的交鋒中,天神的神色愈發凝重肅穆,盡管他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鴻冥劍,卻依然難以抵擋魔帝逆天劍那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威壓。

鴻冥淵蘭劍原本璀璨奪目的劍身光芒,在逆天劍的壓制下顯得暗淡微弱。逆天劍那漆黑如夜的劍身,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無盡黑洞,散發著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息。劍身上詭異的暗紅色紋路如鮮血般汩汩流淌,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令天地顫抖的毀天滅地之力。

然而,老君見此劍威力如此強大,心想如若能為仙家所用,實乃三界之福。在戰況膠著難分之際,太上老君自云端拋下金剛鐲,那鐲子閃耀著璀璨無比的金光,猶如一輪熾熱耀眼的烈日當空,試圖收走逆天劍。魔帝怒目圓睜,身上爆發出滾滾黑霧妖力,強大魔器瞬間將兩人籠罩其中。順勢揮出逆天劍,此劍猶如一頭狂暴兇悍的遠古巨獸,牢牢地將鴻冥淵蘭劍吸住。

兩劍相持,迸發出耀眼眩目的光芒和巨大洶涌的能量波動。然而,這僵持并未持續太久,在逆天劍那壓倒性的無敵力量面前,鴻冥淵蘭劍最終無力抵抗。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響徹云霄的轟鳴,兩把劍如同兩顆璀璨流星,劃過天際,向著凡塵急速墜落而去。它們所經之處,留下一道長長的尾焰,仿佛是天空被狠狠撕裂的猙獰傷口。

元始天尊寶相莊嚴,周身瑞彩如瀑,他雙手靈動揮舞,口中吟誦的神秘法咒仿若仙樂裊裊,卻暗藏著無盡的玄奧力量。剎那間,法咒化作熠熠生輝的光芒,恰似靈動的金蛇,蜿蜒著向魔帝纏去。

靈寶天尊神色肅穆,手中拂塵輕輕一揮,萬千星辰之力瞬間聚攏,幻化成一片絢爛至極的星河。那星河璀璨奪目,蘊含著令人膽寒的威壓和強大的束縛之力,如洶涌澎湃的巨浪,朝著魔帝滾滾而去。

道德天尊穩坐青牛之上,手中的拂塵閃耀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他猛喝一聲,符咒飛射而出,瞬間變大,宛如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環,攜著排山倒海般的仙力,風馳電掣般朝著魔帝疾速套去。

魔帝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周身魔焰翻騰如海,瘋狂地試圖沖破這層層疊疊的束縛。他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魔兵,黑色的魔力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洶涌而出,與三清的法力激烈碰撞,激起陣陣能量的漣漪。

然而,三清的法力深不可測,彼此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元始天尊的法咒光芒愈發熾烈,如無數條堅韌的繩索,將魔帝的身軀牢牢束縛;靈寶天尊的星河之力如萬鈞雷霆,不斷沖擊著魔帝的魔力,使其漸漸萎靡;道德天尊的符咒則猶如堅固的枷鎖,穩穩地套在了魔帝的身上,令其行動愈發遲緩艱難。

就在魔帝拼死抵抗之時,他突然雙目赤紅,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魔焰,直沖向道德天君。不慌不忙,驅動青牛側身閃過,同時符咒光芒更盛,給予魔帝強力的回擊。

最終,在三清強大的法力聯合之下,一個巨大的封印法陣驟然浮現。法陣之上符文閃耀,光芒璀璨如日,將魔帝徹底籠罩其中。魔帝的怒吼聲震耳欲聾,周身魔焰瘋狂燃燒,他怒目圓睜,朝著三清嘶吼道:“今日將吾封印,?我不滅,不傷。乾坤轉動,終有回歸之日,到時我定要讓這天地都在我的腳下顫抖!”

然而,三清不為所動,元始天尊寶相莊嚴,口中的法咒愈發雄渾激昂,光芒愈發強盛。靈寶天尊手中拂塵揮動得愈發有力,星河之力愈發洶涌磅礴。道德天尊的金剛鐲閃耀著無匹光芒,不斷收緊。漸漸地,魔帝的身影在法陣中緩緩淡去。

這座橢圓形大山,雄偉而奇特。碗狀的山體邊緣陡峭如削,仿佛是被天神以巨斧劈開一般,光滑筆直。碗壁之上,怪石嶙峋,或如獠牙,或似鬼爪,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陰森氣息。

而在這大坑中央,矗立著那座封印著魔帝的山峰。此峰與周邊的碗壁相比,顯得更為險峻高聳。山峰之巔,云霧繚繞,終年不散,似在遮掩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山峰的巖石呈現出一種暗沉的色調,猶如被千年的黑暗浸染。周圍的石壁上刻滿了神秘的符號和古老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那場驚心動魄的封印之戰。厲威鴻率領魔族,魔兵回歸魔界。

端木天涯三人緩緩走到客棧門口,用力拍了拍身上堆積的厚厚積雪,而后邁著步子走進客棧。老板娘眼尖,一瞧見他們三人回來,趕忙吩咐伙計給他們倒上熱氣騰騰的熱水。

端木天涯仿若老鴨般蹣跚地走到火爐旁,大大地伸開雙手,嘴里念叨著:“火啊,最近我可是最盼著你喲,在外面真是冷得要命!”

楚天瀾聞聲站起身來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在天山的師姐師兄。”接著又向兩位師姐師兄介紹,端木天涯,幾人相視而笑,張晨冰冰更是笑靨如花。而那位叫南宮麟的,卻并未回應,只是冷冷的眼睛死死盯著火苗,仿佛要將那火苗看穿。

端木天涯喝了兩大口開水,緩了口氣道:“那兩只妖魔是從你們天山來的,究竟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張容雪回道:“龍虎山與張家傳來的消息,據我們所知,是魔族的歷威鴻放出來的。他找了個凡人,我們已經將那凡人斬殺,其體內流著魔族血液。這種非人非魔之物,鎮魔伏淵閣的封印和結界對其不起作用。”

端木天涯撇撇嘴道:“天山雪月,高聳之巔,也有你們張家在啊,你們張家是干什么吃的?”

南宮麟面若寒冰,冷冷地哼了一聲:“張家未曾察覺,此乃劫數難逃。”張晨冰冰雙手托著下巴說道:“我曾經聽師傅說起過,說是封印魔帝的地方出現了異動。看樣子這個大魔頭要重返人間。”

張萬禹道:“只要我們找到兩把神兵利器,又有何懼?”端木天涯笑得前仰后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隨后又調整了坐姿道:“降妖伏魔本就是我等修行之人的職責,就算你不說,我們也定會去做的。你聽,外面傳來陣陣尖叫,走,咱們這就出去降妖伏魔,解救這里的百姓!”

歐陽菲菲起身去茅廁,眾人也隨之起身出門。楚天瀾雙手奮力打開大門的瞬間,一股凜冽的冷風呼嘯而至,如無數冰針直刺骨髓,令人禁不住打起寒顫。幾人強打精神,艱難地走出門來,踏入了這仿若地獄般的寒冷冰山。

只見那雪域魔妖在天上盤旋飛舞,尖銳的叫聲如惡鬼的哭嚎,劃破長空,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生生撕裂,令人毛骨悚然。

魔妖瞧見下方有活動之物,猶如餓狼見了羊群,猛撲而下,帶起一陣狂風,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幾人匆忙散開,揮劍抵擋。那魔妖的雙翼凌厲如刀,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眾人的劍在其面前顯得如此脆弱,難以招架。

端木天涯目光如炬,猛地使出一招,這一式劍招靈動非凡,剛柔并濟。劍身舞動之時,劍勢時而剛猛如烈陽當空,直直刺出,氣勢恢宏,仿若能刺破蒼穹;時而陰柔似冷月清輝,婉轉迂回,劍影飄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雪域魔妖見此,急速飛向空中,避開天涯的攻擊。那股強大的法力打在房屋上,房屋瞬間坍塌,化作一片廢墟,揚起漫天的塵土,遮天蔽日。

魔妖揮動雙翼,再次俯沖而下,伴隨著刺耳的尖叫,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

周圍寒冰如箭,疾射而來。歐陽菲菲躲閃不及,瞬間被凍成冰雕,她臉上的驚恐表情永遠凝固在了那一刻。慕容雪瑤見此慘景,美眸中閃過一絲決絕,急忙雙手拔出利劍,施展法力抵擋寒冰之力。她渾身光芒閃爍,全力運轉法力,試圖抵消這兇猛的進攻,但那光芒在這漫天的冰雪中顯得如此渺小。

南宮麟拔出雪寒劍,奮勇進攻。只聽魔妖尖叫傳來,他轉身一看,那魔妖已如流星般俯沖而下。瞬間,南宮麟揮下劍,冰晶尖刺拔地而起。

雪域魔妖看見擺動尾巴,猶如鋼鞭揮舞,將那一根根尖刺打得粉碎,化作齏粉。它尖叫一聲,揮動雙翼,飛向天空。這時,又一只魔妖加入戰斗,南宮麟躲避不及,瞬間被凍成冰雕,他的身體在寒風中矗立,宛如一座絕望的雕像。

張萬禹怒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拔出叁棱劍,大聲喝道:“南宮麟,你沒事吧!魔鬼趕快下來受死!”隨即大喝一聲:“拿命來,劍招有名,坎水劍御!”只見劍身快速旋轉,劍影如同連綿不絕的水流,形成一層又一層的防護圈。每一圈都蘊含著柔韌的力量,能巧妙地化解敵方的攻擊,仿佛兩滴水相融,使防御更加堅固且靈活多變。

那兩只魔妖上下翻飛,你來我往。一只魔妖雙翼揮動,卷起漫天飛雪,形成巨大的雪龍卷;另一只則口吐寒芒,所到之處皆被冰封。雪花飄飄揚揚,眾人手中的兵器難以傷及它們分毫。魔妖的尖叫之聲,尖銳刺耳,直鉆入耳膜,讓人難以定心。

張晨冰冰見此情景,神色凝重,緊咬雙唇,吹起洞簫。簫音化作凌厲的紫色風刃,如閃電般快速飛向敵人,具有強大的切割力。

然而,魔妖尾巴肆意甩動,猶如鋼鞭,砸碎石頭。

但南宮麟心中并未慌亂,他暗自念起咒語,試圖調動體內的力量。“以吾之能,破此寒封!”他在心中運起法力抵擋,周身熱量翻滾,抵御著那徹骨的寒冷。

張晨冰冰的簫聲悠悠傳來,猶如溫暖的春風,環繞肆圍,也起到了一定的助力。然而,真正打破冰封的關鍵還是南宮麟自身。

他不斷將力量匯聚,熱量愈發強烈,身上的冰開始慢慢融化。終于,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冰殼瞬間破碎。

南宮麟手握雪寒凝霜劍,眼神堅定。有其加持,南宮麟方才被冰封之力完全影響。此刻,他再次投身與妖魔的激戰之中,劍影閃爍,氣勢如虹。

蘇塵霄疾步趨至歐陽菲菲之冰雕前,雙手攏于胸前,竭力施展毀冰之力。眾人鏖戰正酣時,一魔妖猛撲而至,竟將冰雕撞翻。

恰此際,一根巨柱轟然傾塌,蘇塵霄睹此危景,忙緊擁歐陽菲菲之冰雕尸身迅疾閃避。

兩只雪域魔妖于空中翻飛,雙翼大展,游移不定,旋即陰惻惻朝他二人撲來。蘇塵霄急掣長劍相迎。令狐熙倚窗觀戰,眾人激戰甚烈,其卻未施援手。

南宮麟運起體內法力,貫入劍身,劍招連綿起伏,忽前忽后,忽上忽下,虛實相間,自左向右凌厲劈出。雪域魔妖見狀,仰天怒號。端木天涯提了提腰帶,扭了扭腰肢,哂笑道:“今時竟似猴兒嘶鳴。”

兩只雪域魔妖前后夾擊,左右包抄,無數冰雹挾著倒刺寒風呼嘯而來,眾人趕忙抵御。南宮麟揮舞手中雪寒凝霜劍,一股雄渾陰寒之氣噴薄而出,幻化為四道冰墻太極圖,堪堪抵住寒風冰雹。

張萬禹瞬時如疾風掠空,施展出一招家傳絕學,此招有名,號曰:“第六式:‘離火劍輝’”。劍式之狀:劍身舞動之際,仿若燃起烈烈真火,光芒灼目,令敵難以逼視。且每一次刺、挑、劈皆攜熾熱之力,恰似燃燒之烈焰,攻擊性與威懾力皆盛。

其一妖魔負傷,墜地之后,狂舞尾巴肆意抽打。其中一尾猛擊在歐陽菲菲的冰雕之上,那冰雕稍有破損。眾人見此,皆為此擊憂心如焚,唯恐危及性命。受傷之妖魔欲趁機遁逃。

楚天瀾見之,噬魂劍在手,上下左右揮出,劍聲凄凄,寒韻幽幽。雪域魔妖望其一瞥。

張容雪雙手持劍,右手在下,左手在上,將兩把劍上下疊起,劍柄緊緊相依。

此刻,她深吸一氣,雙手開始比出手印。只見其右手拇指與中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仿若掌控著下方劍柄的雄渾之力。左手則拇指、食指和無名指彎曲,中指與小指伸直,恰如引導著上方劍柄的靈妙之能。

隨著她雙手手印的變幻,無形之力于雙劍之間流轉。卻絲毫不擾手印的精準與沉穩。

施力之下,她雙手緩緩轉動,帶動著雙劍順時針旋轉。初始,那動作遲緩如老牛拉車,須臾,便似疾風驟雨般加快。兩柄劍的劍身相互摩挲,閃爍出點點璀璨火花。

可她的眼神愈發堅毅如磐。雙劍終而疊成一個完美的圓圈,劍柄緊密相連,渾然一體。此時,慕容雪瑤雙手猛地一震,法力從她手印傾注入圓圈之中。

劍疊成的圓圈周圍,忽然泛起一層幽藍的光芒,法力之中,絲絲縷縷的霧氣仿若靈動的蛇群,迅速爬出。這霧氣如有生命一般,迅猛蔓延開來,朝著那妖魔的方向席卷而去。

只見那妖魔在掙扎中不斷后退,卻依舊無法抵擋這神秘力量的吸引。霧氣逐漸聚攏,形成一股強大的吸力,如同無形的巨手,牢牢地將妖魔往圓圈中心拖拽。

另一只雪域魔妖見狀,急忙趕來營救。見此情景,張晨冰冰迎風而立,神色堅毅。他將紫竹洞簫置于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簫聲起,如泣如訴,悠揚婉轉。道道淡紫色的音波從洞簫中蕩漾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層神秘的防護光幕。

楚天瀾急忙走到師姐面前,揮出一劍,劍聲猶如萬鬼哭嚎,抵擋雪域魔妖的進攻。那只雪域魔妖見狀,揮動雙翼,上下翻飛,瞬間飛至萬丈之高。它雙腳猛踏,將地面房屋踩碎,哭嚎聲震碎眾多房屋,石頭、磚塊、木材四處飛濺。

妖魔的身軀在這股吸力之下逐漸扭曲變形,它發出凄厲的慘嚎,試圖掙脫,卻只是徒勞。隨著它越來越靠近圓圈,那股吸力愈發強大,最終將其整個身軀牢牢吸入其中,消失不見。

張晨冰冰從半空掉落,端木天涯見狀,急忙飛去將他抱住。眾人不擋,不語念戰,忙躲回屋中。外面寒風刺骨,風聲嗚嗚如鬼嚎,有些人家已被凍成冰。

眾人回到屋中后,端木天涯道:“冰冰啊,快下來,你很重啊!”張晨冰冰翻了個白眼,端木天涯放下他后,一拳打在天涯胸口上,言:“端木天涯,你說說本小姐哪重了?我那么重你都還能抱得起嗎?看樣子你很厲害。”

楚天瀾道:“你倆別鬧了,看看飛飛的傷勢怎么樣。”眾人圍觀過來,蘇塵霄雙手推出,試圖化解歐陽菲菲身上的冰塊之寒。寒冰真氣化解一半,歐陽菲菲吐出一口老血,那血竟呈墨黑色。

大家看到她吐血,皆驚恐不已。眾人一起運起法力,將那寒冰驅除,剎那之間,干干凈凈,已無冰雪。張晨冰冰伸出雙手將她抱起,這時歐陽菲菲慘痛叫喚,刺痛難忍,那魔妖的尾巴甩動的那一擊,將她震碎五臟。

歐陽菲菲奄奄一息地說道:“我本身就是凡人,不像你們會法力。我看我已經不行了。”她的眼角流出了兩滴眼淚。

又道:“張大哥,自從我們認識以來,我從來沒有這樣喊過你。其實我很想很想。”又是吐了一口血。張萬禹聽出了她的心聲,知道她要說什么,道:“你還是別說話,我會將你治好的。”

歐陽菲菲道:“不用了,雖然我不會法力,我也知道那妖魔不好對付。我還聽到外面的尖叫之聲,你要留著法力,你們一起將它降服。在我死前你還緊握著我的手,我很開心,非常開心。在我死的時候,我還是想把心里話說出來。我離開師傅后認識一個姓柳的女子,她跟我說她認識一個姓張的,他的描述跟你一樣。我當時心里面就在想,她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令狐熙前輩向我說起過你的來歷,我比起那個劉姑娘而言,我很幸運。你叫我妻子,叫我娘子,有的時候我罵你、打你,你不還手,我都知道為什么。”

又是吐出了幾口血,奄奄一息。眾人法力雖高,卻難以救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張家法力天蠶經雖有起死回生之能,但眼下大局為重,無法救治。眾人沉浸在悲痛之中,張晨冰冰忍不住撲到端木天涯懷中哭了起來,張容雪和老板娘轉過身去,靠在墻上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眾人強忍悲慟,深知此刻絕非傷懷之時,唯有戰勝雪域魔妖,方可告慰歐陽菲菲于九泉之下。

眾人出門,預備最后一搏。雪域魔妖見之,口中淌出長涎,雙目猶如銅鈴炯炯,呲牙咧嘴,雙翼揮動如刺,寒風拂過。

楚天瀾與南宮麟、端木天涯和張晨冰冰、張萬禹與蘇塵霄,眾人飛身半空,將雪域魔妖圍作六角之形。

南宮麟、楚天瀾,雙手掐出法印,朝那妖魔擊去。天涯手持紫竹,張晨冰冰吹響洞簫,強大法力奔涌而出。張萬禹手持一碗,念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個八卦圖形遂將那妖魔困住。蘇塵霄手中長劍揮舞,向那血獄魔妖刺去,魔妖難以招架,狼狽落地。

張容雪再度將雙劍幻化為一個圓形金圈,雙手絕法,將那雪域魔妖吸入圈中。瞬時,周遭寒冰雪原,因雪域魔妖之降服而恢復如初。小溪、河流、水井,不再冰凍。

天上的太陽猶如一根根金針,溫暖大地,照亮黑暗。廣元村民見此太陽,紛紛走出家門,擁抱溫暖,歡呼雀躍。然山野農村之莊稼,今年卻顆粒無收,農民憂色滿面,愁苦不堪,皆因妖魔為禍,蒼生罹難。

眾人緩緩返歸屋內,甫望見歐陽菲菲那冰冷的遺體,屋內的空氣仿若剎那間凝結,所有人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楚若涵與其女張晨冰冰,面容如灰,打來的清水于盆中晃蕩,映出她們慘白的顏容。她們木然地為歐陽菲菲凈身、更衣,每一個動作皆沉重無比。

張萬禹向店家購置的棺材,散發著陳腐朽壞的氣息。他們將松香傾入棺內,那刺鼻的味道彌散開來,似是妄圖遮掩某種未知的驚怖。皇紙、白棉紙層層疊摞,仿若在為歐陽菲菲筑起最后的壁壘。當以布將她的遺體裹起置入棺中,那一瞬,仿若時光停滯。幾件衣衫、幾條褲裝、一個錢包,還有兩個燒紙,被謹小慎微地放置,穩住她的頭部,仿若生怕攪擾了她的安息。被子輕輕覆上,棺蓋合上的聲響于寂靜中顯得分外沉郁。

一位佛道雙修之士被邀來,他口中喃喃有詞,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回蕩,卻令人難以感受到絲毫的寧謐。丑時,張萬禹手持引魂幡,招魂的呼聲于黑夜中顯得尤為凄厲。次日清晨,鞭炮聲震耳欲聾,仿若要扯裂這壓抑的蒼穹,村民們紛紛前來會合,可他們的臉上卻無半點喜悅,唯有深深的懼意和迷茫。

村中眾人在昏沉堂屋抬出承載歐陽菲菲的棺材,以龍杠麻繩捆縛,八人抬棺于蜿蜒崎嶇山路艱難前行,沿途有人放鞭炮、撒燒紙,眾人喊著號子,在悲痛與不舍中送其歸葬,山林似巨獸靜候,氛圍悲愴凝重。

眾人的臉上,汗水似雨珠般滾滾滑落,浸濕了衣衫,可他們毫無怨言。在激昂的吆喝聲中,這支隊伍終于抵達了山頂。山頂的那處平地,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靜謐。平地上,一個深坑已然挖就,坑壁四周平滑,宛如精心雕琢的璞玉。人們將木炭悉心放置在棺材底部與四周,愿逝者在地下也能感受溫暖的陪伴。隨后,棺木緩緩落入坑中,隨著一抔抔泥土的掩埋,逝者就此長眠。眾人懷著沉重而復雜的心情,默默下山而去,只留下那座新墳在山頂守望這片山林。

且說魔族垂涎逆天劍與鴻冥淵蘭劍,屢屢現世。族中歷威鴻法力高強,魔族高手亦是眾多,另有女魔冥姬,法力不遜于他,眾魔皆忌憚。

影黯氤,用以黑鎢礦、幽冥石、噬魂晶鑄噬魂劍。上古時,人間激戰正酣,煞影、幽夢二魔為禍人間,稱“厄影邪戾”。其身形如墨塔,膚紫眸焰,持“噬魂劍”,食人無數,肆虐塵世。

正道梵陽持雪寒凝霜劍,召集昊蒼、巽風、曜靈,與“厄影邪戾”雙方激戰,天上地下交鋒激烈,兩日兩夜,神兵碰撞難解難分。厄影邪戾忽施詭術,梵陽急運法力入劍,威力大增,冰封魔物奪其劍,眾人合力封印于陰質山谷。

四位俠士為護蒼生,踏上凈化噬魂劍之路。于幽谷閉關,以正氣沖刷劍中邪惡,終使其脫胎換骨。危機之時,俠士持劍斬邪,守護世間。

雪寒凝霜劍與噬魂劍后被凌虛帶至雪山。后來,張家一族輾轉來到藥山,在那皚皚白雪覆蓋的廣袤雪原之上,有幸目睹這兩把驚世神兵利器。此地位于高聳入云的雪原高山之間,是一片極度寒冷的冰雪世界,卻也是修行隱居的絕佳之所。為了守護這兩把劍,為不落入魔族之手,三界眾生安寧,張家一族故此決定定居下來。

這座山高聳入云,仿連接著天地。在山腳下仰望,只見周圍云霧如輕紗般繚繞,如夢如幻,宛如畫境。在唐朝時期,曾有無數好奇之人試圖登山探秘,張家果斷放出孟極、獵隼阻攔,嚴令禁止外人登山。張家亦有人時常下山游歷,其間有一人心生慈悲,收徒授藝,傳授精妙的劍法武藝,又到天山,創立威名遠揚的天山一脈。

要知后續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華夏笑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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