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p>
禤亦緩緩吐出三個字。
“你不服有什么用?誰擋在她身前誰死,現在誰還敢找她的晦氣?”
小命還要不要了?
“真不知道是巧合……”
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邛茗臉色陰沉沉,“還是她和斬春水私下取得了聯系,做了交易?!?/p>
兩個人對上眼神。
禤亦抬起手,橫在脖頸前,比了個手勢,“后者的可能更大?!?/p>
“那要不要——”
邛茗搖搖頭,“沒有完全的把握前,我們不要輕舉妄動?!?/p>
“現在我們連斬春水到底是什么身份,武功到底如何都沒有摸清,不能輕易出手?!?/p>
而且他們兩個,其實也不一定能打過,從來沒有徹底暴露過自身實力的蹇簌。
這群心機深沉的人。
邛茗暗暗咬牙。
“好?!?/p>
禤亦點點頭。
ξ(?>??)——夏
縹緲樓內部是如何暗潮涌動的,至少在表面是絲毫都看不出的平靜。
蹇簌把樓主這個位置坐的穩穩當當,僅僅用了三日不到的時間,她把樓內絕大部分能夠替換成自己人的位子,都替換了過來。
ξ(?>??)——夏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庹爻殅思考了很久很久,卻沒有絲毫頭緒,也始終沒有得答案。
坐在茶樓,半垂眼瞼,慢慢的抬起茶杯往嘴里送,淺淡的香撲面而來,也一并帶來薄薄幾縷蒸騰而出的霧氣。
?
什么動靜。
“啊——”
爨礵腿一軟,忽的撲在庹爻殅懷中,廣袖遮蓋住后者的上半個身子時,一根白綾也悄無聲息的將要纏繞上她的脖頸。
“刺啦——”
細微的綢布拉扯聲響起,庹爻殅把面上無甚表情,將茶杯重新放置在桌子上,空出來手就要按住爨礵的腰身。
她的刀不用時總是折疊藏置于袖間,不會漏出絲毫痕跡,這個人,是怎么認出來她的呢?
“叮!”
刀刃相交。
喲。
反應挺快啊。
庹爻殅抽回短刃,滑回袖間。
爨礵坐在庹爻殅腿上,重新直起身子時,臉上是掛滿柔和的歉意,眼眸中卻是不帶絲毫遮掩的一片陰翳和明晃晃的殺意。
“我和你無冤無仇?!?/p>
“叮!”
庹爻殅再一次擋下爨礵從袖間滑出的匕首,聲音輕的幾乎幾不可聞。
“為什么要殺我呢?”
爨礵沒有回答,只是把手按在庹爻殅肩頭,猛的一拍,借力起身。
一根見血封喉的毒針與此同時也隨著動作沒入其中。
“這招,對我沒用?!?/p>
庹爻殅往后仰,靠在椅背,伸腿一腳踹在爨礵的膝蓋上。
“爨礵!”
欒黡緊趕慢趕終于是趕了上來。
她握住爨礵的手腕,把差點跪倒在地上的爨礵一把扯過來。
耳畔是爨礵帶著痛楚的絲絲抽氣聲。
欒黡對上庹爻殅直白的視線,似探究,似了然。
她握住爨礵的手腕不由緊了緊。
爨礵忍著痛,直起腰身,單腿站住。
好重的力道,差點把她的骨頭給給踹裂開。
不。
如果不是她欒黡趕過來拽了她一把,躲的不及時,她的骨頭會真的會裂開。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里了。
庹爻殅重新拿起茶杯,把漸漸溫涼的茶水通通灌入嘴中后,這才起身離開。
“你們殺不了我?!?/p>
身影逐漸遠去,只留細微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耳旁。
欒黡伸手,攬在爨礵腰間,攙扶住她。
“先回客棧,我去找個醫師過來給你看看。”
爨礵扯著欒黡衣領,臉色略顯蒼白,“是斬春水的主人。”
那位無名帶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