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梅雨季節,老舊公寓的墻皮剝落,霉斑肆意生長。來小飛蜷縮在沙發上,盯著手機屏幕上朵朵發來的最后一條消息——“我在老洋房等你”,這條三天前的信息,像一把生銹的刀,在他心里反復攪動
朵朵失蹤前,行為就已經十分怪異。她常常半夜驚醒,渾身冷汗,嘴里喃喃自語著什么“影子”“眼睛”。來小飛問她怎么了,她總是強顏歡笑,說只是做了噩夢。可來小飛分明看到,在她轉身時,臉上那抹恐懼怎么也藏不住
來小飛決定去那座老洋房一探究竟。他叫上了好友小龍和小賤,小龍是個膽大且喜歡探險的人,小賤則是個電腦高手,或許能查到些有用的信息
老洋房矗立在城市邊緣的一片荒地上,藤蔓爬滿斑駁的墻壁,窗戶玻璃破碎,在風中發出嗚嗚的聲響,仿佛無數冤魂在哭泣。三人小心翼翼地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賤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布滿灰塵的房間。突然,小龍指著墻角喊道:“看,那是什么!”在光束的盡頭,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速度極快。來小飛心里一緊,這和朵朵描述的影子一模一樣
他們順著影子消失的方向找去,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里擺放著一張老舊的梳妝臺,鏡子蒙著厚厚的灰塵。小賤用袖子擦了擦鏡子,三人的倒影出現在鏡中。就在這時,來小飛驚恐地發現,在他們身后,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猛地回頭,卻什么也沒看到。小賤和小龍也被他的舉動嚇到,忙問怎么了。來小飛心有余悸地說:“我剛才在鏡子里看到有人。”小龍雖然膽大,但此刻也有些害怕,他說:“這地方太邪乎了,我們還是小心點。”
他們繼續在房間里搜索,小賤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日記本。翻開一看,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還能辨認。日記是一個叫蘇梅的女人寫的,她曾經住在這座老洋房里,被一個神秘的影子糾纏,最后精神崩潰,在這座房子里自殺了
來小飛心里一沉,難道朵朵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三人屏住呼吸,躲在角落里。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斗篷下看不清面容。那人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然后又匆匆離開了
他們悄悄跟在后面,發現那人走向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門緊閉,上面掛著一把生銹的大鎖。小賤從包里拿出工具,不一會兒就打開了鎖。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比樓上更加陰森
在地下室的墻壁上,貼滿了照片,這些照片上的人都和朵朵長得很像,而且照片上的人眼神空洞,表情驚恐。來小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越發擔心朵朵的安危
突然,一陣詭異的笑聲在地下室回蕩,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小龍大聲喊道:“誰?快出來!”然而,回應他們的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笑聲
小賤打開電腦,試圖搜索關于這座老洋房和蘇梅的更多信息。就在這時,電腦屏幕突然閃爍起來,出現了朵朵的畫面。朵朵眼神呆滯,嘴里不停地說著:“救救我,救救我……”畫面一閃而過,電腦也隨之黑屏
來小飛再也按捺不住,他大聲呼喊著朵朵的名字,在地下室里瘋狂尋找。突然,他腳下一滑,掉進了一個暗洞。暗洞很深,他不停地往下墜落,周圍是無盡的黑暗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朵朵就躺在他旁邊。朵朵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被恐懼取代。她顫抖著說:“小飛,我們逃不掉了,那個影子不會放過我們的。”
來小飛緊緊握住朵朵的手,說:“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那個神秘的黑影就出現在了房間里。黑影緩緩靠近,來小飛終于看清,那黑影竟然是蘇梅的鬼魂!
蘇梅的臉上充滿了怨恨,她發出凄厲的叫聲:“誰讓你們來打擾我的,都別想離開!”來小飛護在朵朵身前,大聲說:“我們只是想找到真相,放過朵朵吧!”
就在這時,小龍和小賤找到了這里。小賤舉起手電筒,強光照射在蘇梅的鬼魂上,蘇梅發出痛苦的叫聲。小龍趁機拿起身邊的木棍,向蘇梅揮去。然而,木棍穿過了蘇梅的身體,毫無作用
小賤突然想起日記里的內容,蘇梅是因為被人陷害,含冤而死,所以才一直被困在這里。他大聲喊道:“蘇梅,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要你告訴我們真相,我們一定幫你昭雪!
蘇梅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絲猶豫。來小飛趁機說:“蘇梅,我們是真心想幫你,你看朵朵,她和你長得那么像,難道你忍心讓她也和你一樣嗎?”
蘇梅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她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原來,她曾經有一個深愛的男人,但那個男人為了錢財,和別人合謀害死了她,并將她的尸體藏在了這座老洋房里
來小飛等人聽后,發誓一定要為蘇梅討回公道。他們在地下室里找到了蘇梅的尸體,將其妥善安置。同時,小賤通過調查,找到了當年害死蘇梅的兇手
在警方的介入下,兇手被繩之以法。蘇梅的冤魂得到了安息,老洋房里的詭異現象也消失了。來小飛和朵朵走出老洋房,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經歷了這場生死考驗,來小飛和朵朵的感情更加深厚。他們牽著手,走向新的生活,而小龍和小賤也成為了他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新的危機似乎又在悄然逼近
半年后的深秋,銀杏葉鋪滿街道,來小飛和朵朵的生活逐漸回歸平靜。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打破了這份安寧
那天深夜,窗外電閃雷鳴,朵朵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她的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恐懼。來小飛連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怎么了?又做噩夢了?”朵朵渾身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小飛,我夢到那座老洋房了,還有蘇梅,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一直追著我,說我搶了她的人生……”
來小飛心里一沉,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那只是個夢,一切都過去了。”可話音剛落,房間里的燈突然閃爍起來,緊接著“啪”的一聲熄滅。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墻角,那身影穿著蘇梅生前的白色長裙,濕漉漉的頭發遮住了臉,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發出詭異的“滴答”聲
朵朵尖叫一聲,緊緊抱住來小飛。來小飛強忍著恐懼,大聲喊道:“蘇梅,你已經沉冤得雪,為什么還要糾纏我們?”那身影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陰森的笑容:“我的身體雖然被你們安葬,但我的怨氣早已滲入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她……”說著,她伸出枯槁的手指,指向朵朵,“她和我如此相似,注定要成為我的替身!
話音剛落,無數黑色的藤蔓從地面和墻壁中鉆出,纏住朵朵的腳踝,將她往墻角拖去。來小飛死死拉住朵朵的手,卻感覺那力量越來越大。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小龍和小賤舉著手電筒沖了進來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蘇梅的鬼魂身上,她發出刺耳的尖叫,黑色藤蔓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小賤迅速打開電腦,試圖尋找驅趕鬼魂的方法,可屏幕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血字:“你們逃不掉的!
小龍抄起一旁的椅子向蘇梅砸去,椅子卻直接穿過她的身體,摔得粉碎。蘇梅的笑聲更加張狂:“沒用的,今晚就是她的死期!”朵朵的身體已經被拖到墻角,蘇梅的鬼魂緩緩靠近,她的臉開始和朵朵的臉重疊,仿佛要將朵朵吞噬
來小飛心急如焚,突然想起蘇梅生前最珍視的那本日記,或許里面還有其他線索。他大聲喊道:“小龍、小賤,快去找蘇梅的日記!”兩人反應過來,立刻沖向書房
在書房里,他們翻箱倒柜,終于在書架最底層找到了那本日記。然而,當他們翻開日記時,里面的字跡正在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血字:“太晚了!”
與此同時,房間里傳來朵朵絕望的哭喊。來小飛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想要掰開那些纏住朵朵的藤蔓,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一種冰冷刺骨的力量灼傷。蘇梅的鬼魂已經完全籠罩住朵朵,朵朵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就像當初照片里那些和她相似的人一樣
小龍和小賤拿著日記沖回房間,小賤突然發現日記的封底似乎藏著什么東西。他顫抖著撕開封底,里面是一張泛黃的符咒。就在這時,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符咒上的字跡發出金色的光芒
小賤顧不上多想,將符咒貼在蘇梅的鬼魂身上。蘇梅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黑色藤蔓紛紛斷裂,她的鬼魂開始變得透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蘇梅的聲音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朵朵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來小飛將她抱在懷里,淚水奪眶而出。小龍和小賤也心有余悸,他們知道,這場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蘇梅的怨氣似乎已經和這座城市融為一體,而他們,將永遠無法擺脫這如影隨形的恐怖
暴雨在窗玻璃上蜿蜒成血色淚痕,朵朵蜷縮在床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自從上次從老洋房回來,她每晚都會在凌晨三點驚醒——那個曾被警方記錄為蘇梅死亡的時刻。黑暗中,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像是有人拖著浸透的長裙,在地板拖出黏膩的水聲
“小飛...”朵朵顫抖著摸索床頭燈,指尖卻觸到一團冰涼的長發。臺燈亮起的瞬間,梳妝鏡里赫然映出蘇梅的臉——那張腐爛的臉正從她肩頭探出,嘴角裂到耳根,牙齒間滲出墨綠色的黏液。朵朵的尖叫卡在喉嚨里,鏡中蘇梅的嘴唇翕動,竟用她的聲音呢喃:“該換我出來了。”
來小飛沖進房間時,只看到朵朵對著空鏡子發怔。她眼神空洞如死水,緩緩轉頭:“你終于來了,蘇梅姐姐等很久了。”話音未落,朵朵脖頸青筋暴起,以違背常理的角度扭轉,骨骼碎裂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小龍舉著桃木劍破門而入,卻見朵朵指尖長出半寸長的利爪,直刺來小飛咽喉。小賤甩出朱砂繩纏住她手腕,朵朵發出非人的嘶吼,指甲劃過繩子濺起火星,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腐肉味
“快找符咒!”來小飛按住掙扎的朵朵,發現她鎖骨處浮現出青色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小龍扯開衣領,赫然看見紋路組成蘇梅的臉——那張臉睜開渾濁的眼睛,對著他們獰笑
地下室突然傳來鐵鏈拖拽聲,整棟樓劇烈晃動。小賤的電腦自動開機,屏幕跳出老洋房地下室的實時畫面:蘇梅的棺木正在顫動,棺蓋邊緣滲出黑色黏液。畫面角落,一本沾滿血污的日記本格外醒目——正是他們當初在地下室找到的那本
小賤突然想起,日記本最后一頁夾著的泛黃符咒,邊緣刻著“鎮魂”二字。當時他以為是蘇梅隨手夾進去的,此刻才驚覺,這符咒與蘇梅生前被男友和幫兇用來禁錮她魂魄的法器紋路一模一樣
記憶閃回中,蘇梅的死因逐漸清晰:二十年前,蘇梅繼承巨額遺產后,男友為獨吞財產,勾結邪術師用符咒將她的魂魄封印在老洋房。他們用七根鎮魂釘刺穿蘇梅七竅,將她困在陰陽夾縫中。而如今朵朵身上浮現的鎖鏈虛影,正是鎮魂釘的詛咒具象化,一旦鎖鏈完全成型,朵朵就會成為新的祭品
朵朵突然安靜下來,嘴角勾起蘇梅標志性的笑容,聲音里混著男女兩種音色:“七竅、七魄、七日祭...你們以為封印了我就能太平?當第七個替身出現時,就是這座城市的忌日。”話音未落,她猛地咬向來小飛手腕,黑霧順著傷口鉆入體內
窗外驚雷炸響,墻上的陰影里,七個女人的輪廓緩緩爬行。她們空洞的眼窩里爬出蛆蟲,每一只都拖著細小的鎖鏈,另一端,死死纏住朵朵的腳
朵朵脖頸的青紋已經蔓延至臉頰,來小飛攥著她冰冷的手,指腹觸到皮膚下蚯蚓般蠕動的紋路。小賤的電腦突然藍屏,無數血字如活物般在屏幕上游走:「第七日,子時,魂歸位」。就在眾人絕望之際,門鈴突然響起,震得整棟房子的吊燈嗡嗡作響
小龍握著桃木劍謹慎靠近貓眼,瞳孔猛地收縮——門外站著個灰袍道士,頭戴斗笠,手中拂塵垂落的紅穗還在滴落黑水。“幾位施主,”沙啞的聲音穿透門板,“若不想活人變死傀,就請讓老道出份薄力。
道士自稱玄真子,進門后徑直走向朵朵,渾濁的眼珠突然泛起金光:“鎮魂釘的詛咒已入三陰脈,再拖半日,這女娃的魂魄就要被蘇梅徹底吞噬。”他從破舊的布囊中掏出一枚銅鈴,鈴舌竟是根銹跡斑斑的鎮魂釘,“二十年前我追蹤邪修至此,親眼看著蘇梅被釘入七竅,卻晚了一步...”
玄真子將銅鈴懸在朵朵頭頂,口中念念有詞。鈴身開始發燙,朵朵體內傳出尖銳的嘶鳴,她脖頸的青紋如退潮般縮回鎖骨。“蘇梅怨氣太重,光靠符咒只能治標。”道士擦去額頭冷汗,指向窗外逐漸聚攏的烏云,“子時陰氣最重,我們必須去老洋房毀掉鎮魂釘陣眼。”
路上,玄真子道出往事:當年害死蘇梅的不止她男友,還有個擅長邪術的表兄,此人能操控影子奪舍活人。而朵朵接連做噩夢,正是被對方盯上,想用她的軀體重塑蘇梅的肉身,完成最后的獻祭
老洋房的鐵門無風自開,腐臭氣息撲面而來。玄真子撒出糯米畫出引路符,眾人跟著地上泛著微光的米粒深入地下室。墻面上密密麻麻釘著鎮魂釘,每根釘子都纏著一縷黑發。朵朵突然劇烈掙扎,雙眼翻白,蘇梅的聲音從她口中迸發:“道士,你當年沒殺了我,今天也別想壞我好事!”
玄真子咬破指尖,在桃木劍上畫出血符,劍刃劈向釘子的瞬間,所有黑發化作黑霧凝成實體——正是那個在老洋房出現過的黑袍人!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與蘇梅男友相似的面容,他詭笑著張開布滿倒刺的嘴巴:“七具替身已集齊六具,就差這丫頭!”
打斗間,黑袍人甩出鎖鏈纏住玄真子。小賤突然發現墻縫里藏著個木盒,里面整齊排列著六枚鎮魂釘,每枚釘子上都刻著與朵朵相似的面容。來小飛握緊道士教他畫的驅邪符,大喊:“玄真子前輩,釘子在這兒!”
黑袍人聞聲瞳孔驟縮,放棄攻擊撲向木盒。玄真子趁機掙脫鎖鏈,將最后一枚鎮魂釘狠狠刺向黑袍人眉心。黑袍人發出凄厲慘叫,化作黑煙消散。而木盒里的鎮魂釘開始自燃,朵朵身上的青紋終于徹底消失
“別高興太早。”玄真子望著窗外逐漸成型的血月,“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沒現身,這詛咒的根源...是整座城市地下的怨氣。”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無數黑影破土而出,它們的面容,竟都是來小飛、朵朵、小龍和小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