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姀回到居所,表面波瀾不驚,可內心卻似翻涌的暗流,正緊張盤算著下一步棋。她深知,雖憑借巧妙布局暫時緩和了危機,但天玄并未完全打消疑慮,露紫溪更不會就此罷休。
夜晚,月光如霜,灑在靜謐的庭院中。徐姀獨坐窗前,手中無意識地把玩著一枚棋子,眼神深邃而幽冷。“露紫溪不會輕易罷手,定還會有后招,我必須早做準備。”她心中暗自思量,每一個可能出現的狀況都在腦海中迅速閃過。這時,一道黑影悄然翻入院墻,幾個閃身便到了徐姀身前,單膝跪地,“小姐,一切已安排妥當。”徐姀微微頷首,目光冷靜而堅定,“很好,密切盯著露紫溪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黑影領命,轉瞬又消失在夜色之中。徐姀望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心中想著:“這場爭斗,絕不能輸,我一定要讓露紫溪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露紫溪的住處燈火通明。她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擰成死結,神情憤怒而又焦慮。“徐姀這賤人,居然能化解此次危機,絕不能讓她好過。”她咬牙切齒地低語,眼中滿是怨毒。她滿心不甘,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被徐姀輕易破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思索片刻后,她喚來心腹,在其耳邊輕聲吩咐。心腹領命而去,臉上帶著一絲陰鷙的笑意。露紫溪看著心腹離去的背影,心中想著:“徐姀,這次我定要讓你身敗名裂,看你還如何翻身。”
第二日,門派中突然流言四起,傳言徐姀與外敵勾結,意圖顛覆門派。一時間,眾弟子議論紛紛,看向徐姀的目光中滿是懷疑與警惕。徐姀聽聞這些流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露紫溪,這便是你的手段么,真是幼稚。”她心中明白,這是露紫溪狗急跳墻之舉,想用輿論來迫使天玄對她動手。她心中雖有些惱火,但更多的是冷靜,她告訴自己:“不能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得住氣,露紫溪這般倉促出招,漏洞百出,正好讓我將計就計。”
徐姀并未急于澄清,而是暗中安排林尚和呂萱賢,讓他們在門派中散布一些關于露紫溪惡行的小道消息,比如露紫溪欺壓同門、濫用私刑等。這些消息一經傳出,便在弟子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對露紫溪的行徑開始產生不滿和質疑。徐姀看著門派中逐漸變化的輿論風向,心中稍感寬慰:“很好,事情正朝著我預想的方向發展,露紫溪,看你這次如何應對。”
天玄也很快聽聞了這些流言蜚語,他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門派之中竟如此亂象叢生,徐姀之事若真,那門派危矣;若露紫溪惡意構陷,也絕不能輕饒。”他不敢輕易下決斷,于是,天玄決定親自徹查此事,他命人暗中調查徐姀與外敵勾結的證據,同時也對露紫溪的所作所為展開核實。
徐姀得知天玄的行動后,心中早有準備。“天玄師尊親自徹查,雖有些棘手,但我已布好局,只要按計劃行事,定能讓真相大白。”她提前安排好的棋子開始發揮作用,那些被露紫溪欺壓過的弟子紛紛站出來,向調查人員哭訴露紫溪的種種惡行。而對于自己與外敵勾結的指控,徐姀則通過一些巧妙的安排,讓調查人員查到的線索都指向露紫溪的嫁禍陷害。
隨著調查的深入,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天玄看著手中的調查結果,臉色愈發難看。他沒想到,門派中竟會有如此勾心斗角之事。最終,天玄將徐姀和露紫溪一同喚至主殿。
殿中,氣氛凝重。天玄看著露紫溪,目光如電,“露紫溪,你惡意構陷徐姀,在門派中制造混亂,本應重罰。但念在你多年為門派效力,罰你禁足三月,面壁思過。”又轉看向徐姀,“徐姀,你雖被陷害,但在門派中暗中操縱輿論,攪弄風云,罰你禁三個月,不得踏出居所半步。”
此判決一出,徐姀心中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天玄,“師尊,弟子被人惡意構陷,奮力自證,為何懲罰反而更重?”露紫溪雖心中竊喜,但也佯裝委屈道:“師尊,弟子知錯了,可這懲罰……”
天玄面色一沉,“休要多言,此乃定奪,不可更改。”說罷,便拂袖離去。
殿中眾人面面相覷,林尚和呂萱賢憤憤不平,“這判決實在不公!徐姀師姐明明是受害者。”其他弟子也開始低聲議論,對天玄的判決表示不滿。一場新的波瀾,在這看似平靜的門派中,悄然掀起。徐姀望著天玄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心中明白,這場爭斗,遠未結束,而天玄的這一判決,或許將成為門派動蕩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