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人都是有趣,拉攏你的時候你沒來。現在為你掃清點你們障礙倒不高興了”太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徐姀
徐姀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開口道:“殿下,并非民女不領情。只是這些障礙于我而言,尚可應對。且其中牽涉諸多隱情,貿然清掃,恐生變故。”
太子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哦?有何隱情?那罪加一等唄,不過……想讓我收回指令也可以,那你與肖晨成婚又如何呢”
徐姀身軀一震,猛地抬頭,雙眼圓睜滿是驚愕:“殿下……這恐怕不妥”
太子放下手中之物向徐姀走來:“在修練場,你暗中算計三位皇子該當何罪?多次出言挑釁,三位皇子又該當何罪?孤沒計較這些就不錯了,你倒是自己走上門,你真正皇家拿你們宗門沒辦法?
徐姀心中陡然一緊,心尖像是被貓爪輕撓,可面上仍強作鎮定,蓮步輕移,優雅地福身行禮,聲線清潤婉轉:“殿下,在修煉場發生的那些事,實在是形勢迫人,并非我有意冒犯諸位皇子。我那宗門雖說微不足道,但向來本本分分,對皇家絕無半點忤逆的心思。”
太子似笑非笑,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帶著幾分審視,幾步逼近,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聲音里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壓迫:“恪守本分?那你倒是說說,讓你與肖晨成婚,怎么就不妥了?”
徐姀咬了咬粉嫩的下唇,貝齒在唇上留下淺淺痕跡,眸光卻依舊堅定如星子閃爍:“殿下,婚姻大事,關乎女子一生的歸宿。肖晨與我不過點頭之交,平日里也沒多少往來。況且,我心里早已有了意中人,實在難以從命。若殿下強行相逼,就算成了婚,也難有夫妻和睦之態,這對殿下的宏圖大計,怕也沒什么好處。”
太子聽聞,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狹長鳳眸里閃過促狹:“哦?心有所屬?莫不是修煉場上和你并肩而立的那個小子?哼,你們宗派之間對立。小心惹禍上身!”
徐姀微微垂首,烏黑的發絲如墨瀑滑落,遮住半張姣好的面容,語氣不卑不亢:“殿下英明睿智,洞察一切。可感情之事,本就勉強不得。若殿下因一時的意氣遷怒于我,強行拆散姻緣,一旦傳揚出去,恐會有損殿下在眾人心中賢明的名聲。徐姀愿意以其他方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只求殿下能收回成命。”
太子繞著她緩緩踱步,袍服下擺摩挲著地面,發出細微聲響,仿佛時光的齒輪在緩緩轉動。他沉思良久,忽然冷笑一聲,打破了凝滯的空氣:“罷了罷了,本太子也不是那等不通情達理之人。但你得答應本太子一件事,若能辦得妥妥當當,之前的那些事,本太子就既往不咎。”
徐姀心中稍稍松快,卻也不敢大意,忙欠身問道:“請殿下明示,無論何事,徐姀必定全力以赴,不負殿下所托。”
太子停下腳步,身姿挺拔如蒼松,目光銳利如鷹隼,直直地釘在她身上:“半月之后便是皇家狩獵。你想辦法讓那暗中與我作對的三皇子,在狩獵中出盡洋相,還不能讓人看出是你在背后操弄。這件事若能成,你的事,本太子便不再追究。”不過。上次與你并肩作戰的小子,這次他的任務可是保護三皇子,你若下不去手……”
徐姀不敢松懈:“請殿下放心”
徐姀心中暗自衡量,只覺此事艱難異常,可也明白這是難得的轉機。她深吸一口氣,穩穩跪地,恭恭敬敬地叩首:“多謝殿下開恩,徐姀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殿下厚望。”起身時,她的手心早已沁滿了冷汗,而未來的路,恰似被濃霧遮蔽,看不分明,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