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沉沉,肖毅在靜室中閉目養神,調理著體內紊亂的靈氣。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睜眼,便看到父親肖長老神色匆匆地闖了進來。
肖長老關緊房門,臉上滿是焦慮:“毅兒,大事不好!你在修煉場幫徐姀的事,長老們已經議決,要重罰你!”
肖毅微微一怔,旋即鎮定下來,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日,只是沒想到來得這般快。他站起身,雙手抱拳道:“父親,我既已做事,便已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
肖長老眉頭緊皺,來回踱步:“你這孩子,怎就如此莽撞!徐姀乃敵宗之人,你助她本就犯了大忌,如今長老們群情激憤,為父怕是也保不住你!”
肖毅目光堅定:“父親,徐姀當時孤立無援,我對情深又怎能眼睜睜看她遇險?我入宗門時曾立誓,要堅守道義,這次不過是遵循本心罷了。”
肖長老長嘆一聲:“唉,為父懂你的心思,可門規森嚴,長老們不會輕易放過你。那徐姀所屬宗門與我們積怨已久,長老們豈會容你偏袒她?”站在一旁的肖晨開口了:“爹,肖毅與徐姀情誼非同尋常,讓肖毅忍著不出手倒是困難,要是我進了決賽圈,我也會這么做的。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你還不容易讓大哥早點過去”
肖毅的目光盯著肖晨看了許久。
肖長老看著堅毅的兒子們,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你且隨我去刑堂,聽候發落吧。”
肖毅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父親身后,大步邁向刑堂。
踏入刑堂,氣氛凝重如鉛。長老們的目光似冰錐般刺來,大長老端坐主位,目光如炬,猛地一拍桌案:“肖毅,你可知罪?在修煉場擅自行動,壞了宗門規矩!”
肖毅單膝跪地,脊背挺直,聲如洪鐘:“弟子知罪,但當時形勢危急,我不能袖手旁觀!”
二長老冷哼一聲,眼中透著嫌惡:“哼!還敢狡辯!你那沖動之舉,險些給宗門招來大禍!”
肖毅眉頭緊皺,爭辯道:“長老,當時若不出手,我必將抱憾終身。我入宗門時便立志匡扶正義,此次不過是遵從本心!”
三長老站起身,手中的戒尺狠狠甩在地上:“少拿正義當幌子!你這是公然違抗長老指令,擾亂修煉場秩序!”
這時,肖毅的父親,肖長老,面露憂色,向前一步:“大長老,犬子雖行事莽撞,但初心不壞,還望您能從輕發落。”
大長老皺眉,語氣稍緩:“肖長老,我也知你愛子心切,但門規不可廢。”
肖毅抬起頭,目光堅定:“父親,您不必為我求情。我既已犯錯,甘愿受罰。但我堅信,自己所做并非錯事。”
大長老沉思片刻,緩緩道:“肖毅,念你平日里修煉刻苦,且是初犯,免去逐出師門之罪。但三十鞭笞,褪去繼承弟子首席,以儆效尤,你可服氣?”
肖毅咬咬牙,沉聲道:“弟子服氣!”
隨著行刑者揚起皮鞭,一道道鞭影落下,抽打在肖毅身上,血痕迅速蔓延。他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卻始終緊咬牙關,不肯發出求饒之聲。每一道鞭痕,都似在訴說他的不屈與堅守,而他的思緒,卻在這痛苦中飄向了遠方,不知她在皇宮中,是否也在經歷著艱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