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離開冷宮后,林婉兒獨自在黑暗中思索對策。她深知,在這冷宮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若不能盡快自證清白,恐怕性命堪憂。
第二日深夜,翠兒再次偷偷潛入冷宮,帶來了重要消息。“娘娘,奴婢打聽到了,他們說與您私通書信的是城外一家綢緞莊的少東家。據說有人在您宮中發現了幾封書信,信上的內容曖昧不清,落款正是那綢緞莊少東家??善婀值氖?,奴婢多方打聽,這綢緞莊少東家壓根沒聽說過您,更別提與您有書信往來了?!?/p>
林婉兒秀眉緊蹙,沉思片刻后說道:“這明顯是有人偽造書信來陷害我。書信既是關鍵證據,那我們就從書信入手。你明日想法子打聽出書信現在何處,有沒有辦法能拿到手。只要能證明書信是偽造的,我便能洗清冤屈。”
翠兒面露難色:“娘娘,聽說書信現在已被呈到皇上手中,由皇上貼身保管,想要拿到怕是難如登天?!?/p>
林婉兒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再難也得試試。你在宮外可有信得過的人?”
翠兒想了想,說道:“娘娘,奴婢有個遠房表哥在宮外當差,為人機靈可靠,或許能幫上忙?!?/p>
林婉兒眼睛一亮:“甚好,你速速聯系他。”
林婉兒在冷宮中焦急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長。翠兒匆匆返回,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興奮?!澳锬?,奴婢表哥有消息了!他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見到了那所謂與您私通的書信。”
林婉兒立刻起身,抓住翠兒的手臂,急切問道:“快說,書信有什么異樣?”
翠兒深吸一口氣,說道:“表哥說,那書信紙張乃是極為罕見的冰紋宣紙,這種紙造價昂貴,只供皇室及少數達官貴人使用,尋常綢緞莊根本用不起。而且,書信上的印泥顏色獨特,乃是御書房專用的朱紅御泥,民間根本沒有。最關鍵的是,那筆跡雖模仿得有幾分相似,但仔細看,起筆和收筆處的筆法,與娘娘您平日寫字習慣大不相同?!?/p>
林婉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些線索足以證明書信是偽造的。可她隨即又陷入沉思,能拿到這些皇室專用之物偽造書信,背后之人身份定然不簡單,絕非淑妃一人能夠做到。
“翠兒,此事絕不是淑妃一人之力可為,背后必定還有其他勢力在撐腰。你讓表哥繼續留意,看看能不能查出這紙張和印泥是如何流出宮的。另外,再打聽一下,近期宮中還有哪些人在暗中活動,與淑妃來往密切?!绷滞駜豪潇o地吩咐道。
翠兒點頭應下,又擔憂地說:“娘娘,可就算咱們有了這些線索,如何才能讓皇上知曉,還您清白呢?如今您身處冷宮,與外界隔絕,很難將消息傳遞出去啊?!?/p>
林婉兒在狹小的冷宮中踱步,思索片刻后說道:“太后一直對我頗為關照,若能將這些線索送到太后手中,或許太后能幫我在皇上面前說話。只是,如何才能將消息送到太后宮中,還得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冷宮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婉兒和翠兒立刻噤聲,緊張地看向門口。只見一個小太監從門縫中塞進一個小紙條,低聲說道:“貴妃娘娘,有人吩咐我交給您的?!闭f完,便匆匆離去。
林婉兒趕緊撿起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欲證清白,半月后宮宴,留意司樂監。”字跡潦草,看不出是誰所寫。
翠兒疑惑道:“娘娘,這是什么意思?司樂監與您的事有何關聯?”
林婉兒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這背后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給我這條線索?不過,既然有了方向,便值得一試。翠兒,接下來咱們要更加小心,暗中查探司樂監的動靜,說不定這就是我們翻身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