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拐,你就是個負心漢,枉我五年前不嫌你丑,不嫌你窮把你帶到我家,天天好吃好喝招待著,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啊?你小子,居然也會有拋棄我的這天……”我已經獨自在深夜里嘀嘀咕咕了很久很久,記不清具體有幾個小時,只覺得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今天是王得拐失蹤的第一天,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頂天了就逗逗鄰居家小橘貓的王得拐不見了。午飯,它沒有回來吃,下午茶仍舊沒有看見它的蹤影。我開始有點慌了,它從來沒有離開我這么久過,從我撿到它的五年零五個月又五天的日子里來看,這很不正常。我決定出去找找它。
“王得拐,王得拐,王得拐……”該死,它是耳聾了嗎?還是嗓子眼兒卡著美食了?我很擔心,焦躁與不安在得不到回應的一分一秒里被漸漸擴大。怎么辦,我感覺到自己好像快要哭了,附近它愛玩的地方,經常帶它去溜達的地方都沒有它的回應。我蹲在綠化叢的灌木邊兒,仿佛全身地力氣被抽走,呼吸也逐漸帶上了哽咽聲。王得拐,我的眼睛變得模糊了,是下雨了嗎?
“哎喲,林林,你蹲在這里干嘛的呢,哎喲小閨女,你咋還哭上了呀,不哭不哭”張嬸兒的聲音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籠罩的陰影也在此刻令我覺得心安了些。
“張嬸兒,王得拐,王得拐不見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哭腔地顫抖,眼淚更是決堤般噴涌而出。
“我找遍了,它平常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張嬸兒,王得拐,你說王得拐會不會不要我了呀,嗚嗚嗚”
“林林,不哭的啦乖乖,拐拐平常就很乖的呀,它可喜歡你啦,林林不哭哈,張嬸兒陪你一起找找哇”
已經一下午滴水未沾的我,終于在暮色里在王嬸兒的陪伴里逐漸理智回籠,王得拐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三歲小貓了,興許是在外面被好看貓貓絆住腳了吧?餓了總歸會回來的吧。我告別了王嬸兒,并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再等等吧。
一下午的心力交瘁在回到家的那一瞬間,化作巨大地疲憊感向我襲來。好的,我終于解脫一樣用王得拐平日里最喜歡地姿勢窩在了沙發上,唯一不同的是,王得拐沒像往日般在我腳邊繞來繞去。肚子適時地開始了奏樂,王得拐的貓糧仍在那里一成不變。我對它的貓糧沒有絲毫興趣,就是不知道那家伙餓了要怎么辦。唉~一聲嘆息后,整理了一下頭腦,帶著我的四肢們開始干活兒吧,隨便吃點什么都好,因為肚子地交響樂水平實在太一般。
簡單地吃過晚飯,收拾整理了一番,洗漱過后的疲憊略減三分。我窩在床上,手機里打開指尖滑動著的全是王得拐各種可愛瞬間。忍不住開始嘀咕了起來,時間過得很快?我不知道我可以一個人自言自語這么久,直到四周的寂靜聲讓我的自言自語像是開麥了一般,直到我的手掌已托不住王得拐地可愛,直到我的眼睛頻率加快地開開合合……王得拐你是死了嗎?我好像在說夢話?囈語也無人聽見。
“你叫王得拐?”
“對呀,那是我的主人,你別誤會哈,她平常不這樣的。她對我可好可好了呢”
“是嗎?罵得挺臟呢。哈哈哈哈……”
“你是一個很幽默的家伙嗎?怎么樣?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我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過”
“雖然你說的故事很感人”
“等等,打住一下,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應該知道的吧,就算是我也陪不了她多長時間”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太壞什么也沒有教會她就要離開。但我懇求你,再給她一些時間吧,你這么聰明,你就代替我去教教她吧,我的主人,她值得幸福,真的,你和她相處過就能明白”
無聲地對話就如同我的夢話,沒有人聽見,卻在對話結束時,仿佛是雙方達成了某種共識。王得拐,你在和誰說話?王得拐你居然會說話?還好我沒有聽見,真是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