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跑單吵架事件被傳得沸沸揚揚,而我理所當然地被卷入漩渦中心。雖然秦麗麗被通告批評,事件原委已講明。可依然不影響謠言的傳播蔓延,它不亞于當時阿強吃小強時的飛速傳播,不到半天功夫酒店每個角落都有三五人在議論我。我們四朵金花成了焦點,而我成了焦點中的焦點。我盡量學著阿強,若無其事地上班,但當一些流言蜚語被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時侯,再強大的內心也有點崩潰的無力感,何況我這個職場小白哪有這功力。我上洗手間的空當,我的耳朵被轟炸了:“你聽說了嗎?樓面連升兩級的部長叫什么潔的,她可不是什么善茬,才來幾天就勾搭上那個左少爺了。”“哪個左少爺,就是酒吧開業當天來參加剪彩的那個高高帥帥的眉清目秀的酷酷的站在高公子旁邊的年輕男人。”“哦,阿英你記得這么清,該不會也做起了少奶奶夢了吧?別惦記了,不可能的,快說左少爺怎么啦?”“我也不知道,這左少爺怎么會看上她!”“你是說從服務員直接提升部長的阿潔嗎?我看她人還是不錯的,人美嘴甜,心地善良,人緣還是很好的。”“她好什么好,還不是用美色勾搭左少爺找后臺,哼,我最討厭這種女孩看起來倒是清純,實際就是綠茶婊”。“阿英你怎么這么激動啊?阿潔又沒跟你一起上過班?不應該有什么過節?我知道你純屬嫉妒。”“小娟你還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怎么老替別人說話,再這樣我就惱啦,”。“阿英,別生氣,我當然向著你嘍,我只是實話實說嘛,好了,我不插嘴了,你還有什么猛料,請繼續抖!”“來,我小聲跟你說,這個綠茶婊還偷偷收了左少爺的禮物呢,你說他倆沒有那個…”“啊?阿英這可不能亂說噢,不要誣陷人家,小心被貼通告”。“有人來了,不要說了,小心隔墻有耳,走,我們出去吧”。聽到那個叫阿英的女人添油加醋地惡意扁排我時,我頓時羞愧難當,怒火中燒,除了大顆大顆地掉眼淚,好像什么也做不了。“阿潔,阿潔你在里面嗎?”是阿梅的聲音。我趕緊從廁所出來,阿梅給淚流滿面的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邊說:“誰欺負我們的開心果了?看,把我心疼得不要,不要的。”阿梅做出夸張搞笑的表情。看到她用心良苦地逗我開心,絞痛的心瞬間被治愈了。強裝笑臉說:“二樓搞定了嗎?”“搞定了,妥妥的順利買單了。阿潔聽說一樓客人跑單了,領班秦麗麗竟然敢造謠你,太可惡了,怎么你還幫她求情呢,要不是二樓忙走不開,我早就替你教育教育她,想造反嗎?自己玩忽職守,不承認錯誤,還敢辱罵上司,自己無能就算了,還有臉嫉妒別人,她就是那個不能夠為世界增光添彩,卻喜歡做擋在別人路上的絆腳石的人”。我聽了阿梅的一番仗義之言,我豁然開朗起來。情緒也有點高昂地說:“喲,阿梅,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呢,說得頭頭是道,好口才!”“還不是受你書呆子影響,有時間也瞄了幾眼字,別說有時還真派上用場了。阿潔,等會咱倆一起回宿舍,好久沒跟你好好聊天了,對了,看小嬌下班沒,咱三個一塊,”。我看了看表說:“哎喲,早過了下班時間嘍,阿梅,快走,看小嬌下班沒?”“誰找我呢?阿潔,你怎么樣了?事情我聽強哥說了一嘴,一下班我就過來找你們了。走,一塊打卡吧,”小嬌一邊說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阿梅走向打卡室。咔咔咔我們三個打完了下班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同時說:“下班真爽!走,玩去嘍”。“不知李瑞在不在宿舍,阿潔你不是有手機嗎?正好李瑞也有手機,你打個電話看看,現在離她上晚班還有兩小時呢,不如我們幾個去喝糖水,我請客。”阿梅提議道。“正合我意,好想喝那冰糖雪梨哦”。小嬌做出一副饞貓樣。惹得情緒不高的我也笑了起來。我拿出那個本不想太多人知道的手機,解開密碼遞給了阿梅,她撥通了李瑞的電話,電話中立馬傳來李瑞悅耳的聲音:“阿潔,找我什么事?我現在不在宿舍,”“李瑞,我是阿梅,阿潔今天賠錢了,又被人罵了心情不好,現在四朵金花只差你一朵了,快來喝糖水,我請客,就是那家花季糖水店”。阿梅語速飛快地說。“恐怕來不及了,我現在有事回不去,你和小嬌好好陪一下阿潔,下次我請,喂,阿潔聽到嗎?開心點,沒什么大不了的,回見”。說完李瑞快速掛斷了電話。“哎,阿梅你發現沒,李瑞現在整天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神秘秘的,她忙什么呢,老是出去”。小嬌有點掃興地說。“我也覺得是,不過上星期阿潔和她一起上晚班的,阿潔你發現什么沒有?李瑞是不是談戀愛了。”阿梅看著我說。我依然不想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說:“她沒有談戀愛,。”“沒有談戀愛?那搞什么名堂?天天不見人的,別跟我說她是去工作。”阿梅像警察辦案似的分析著行蹤不定的李瑞。說話功夫我們三人就到了花季糖水店,小嬌果真點了碗冰糖雪梨加個雞旦,阿梅要了碗芝麻糊,我要了碗牛奶龜苓膏,我們三個開心地品嘗各自的甜品,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著,我知道這兩個姐妹是為了陪我,想逗我
開心,所以想方沒法找些搞笑的話題。我盡量配合著,想盡快走出陰霾,無奈內心的痛楚老揪著我不放。阿嬌看著愁眉不展的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阿梅的注意。“小嬌你是不是有話要說,看你要說又不說的樣子。真是急死人了。”急性子的阿梅催促著慢性子的小嬌。我看著這兩位性格截然不同的好姐妹,臉上不由得泛起了微笑。“阿潔你笑了,就是嘛,這才像是朵綻放的蘭花。”“我奇了怪,小嬌你為什么用蘭花呢,我看阿潔像朵綻放的牡丹”。“好了,你們兩個別再拿花開涮我了,謝謝兩位美人相伴,我現在心情大好,李瑞說得對,有什么大不了的。”“這才是我們的開心果阿潔嘛”。阿梅,小嬌少見的異口同聲說。“哦哦,小嬌你剛才欲言又止,為什么?”。阿梅好奇心又來了。“其實也沒什么,這段時間不知怎么啦,我們四朵金花可能太搶眼了,酒店里總有人議論我們幾個。”小嬌喝口糖水又接著說,“我和阿梅還好,沒有太多人說,主要阿潔和李瑞的傳言比較多。”“能說我什么,頂多說我有點好色,喜歡看靚仔,花癡唄,我才不在乎呢”。阿梅引以為榮地說。“阿梅,你是不是想成為議論的焦點,想多了咱倆魅力不夠,你猜誰才是焦點?”“阿潔唄,原先是老員工嫉妒她連升兩級,現在又出了客人跑單的事,好多人幸災樂禍唄,哎喲別說這些,阿潔剛剛好點,瞧我這張破嘴。”阿梅做出想煽自己嘴巴的假動作。“阿梅,快停下這個動作,它讓我想起秦麗麗煽自己嘴巴子慘烈情景,現在還心有余悸呢”。我像想起噩夢般驚恐地說。“不是阿潔,是李瑞成為大家議論的焦點”。“什么李瑞?她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嗎?”我和阿梅都頗感意外地問。“首先聲明,我只是聽說哦,不要太當真,更不要跟李瑞說,”小嬌有點膽怯了,“那不行,李瑞是我們好姐妹,若有不利謠言,還是要告訴她,還要弄個明白,為她澄清呢”。阿梅仗義執言。我沒有出聲,示意小嬌繼續講下去,她接著說:“你兩個人有沒有發現,慶典過后我們老板根本沒回香港,聽說他在番禺購置了一套別墅,準備長住下來。”“小嬌扯遠了,老板在哪買樓,他有錢他任性,在哪買,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又跟李瑞什么關系,你純屬咸吃蘿卜淡操心”。阿梅一臉不屑表情。“瞧,阿梅你這個急性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學學阿潔吧,光聽不打岔,再插嘴我不講了”。小嬌嗔怪地說。“好了,愛賣關子的嬌滴滴,我保證不插嘴,請繼續”。阿梅搞怪地向小嬌作揖。小嬌又喝了口糖水,說:“問題是老板為什么不回香港?”“因為酒吧新開業,不放心”。阿梅還是沒忍住,又插嘴了,又摸了摸嘴說:“小嬌你好壞哦,你老問為什么,又不讓答,凈鉆空子,你變狡猾了。”“小嬌,你繞半天,是不是想說老板看上李瑞了,想包養她?”我也實在受不了小嬌的慢吞吞,她講話像老太太裹腳布又臭又長。“阿潔,原來你早知道這些”。小嬌驚訝地問。“喂,你倆對暗號呢?還是當我是透明的!什么包養?難不成說李瑞當了老板的小三?”阿梅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說完,我們三個伸伸舌頭,東張西望一下,還好沒有熟人。瞬間感覺自己都是李瑞的背叛者。沉默了幾秒。阿梅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可能,我不信”。小嬌也說:“我也不信呀,所以叫你們不要告訴李瑞,肯定是謠言”。“阿潔你說呢”。阿梅小嬌同時問我。我皺了皺眉說:“李瑞這叫樹欲靜,而風不止,李瑞肯定不會那樣出賣自己的,至少現在不會,可她長得太美了,又去當酒吧公關經理,那里可復雜了,男人又多,反正有點危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聽你這么說,我真的替李瑞捏把汗呢,原先我還羨慕她呢,本想,讓她在梁經理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把我也調過去,平調,怎么調都可以。現在打死我也不想去了”。阿梅慶幸地說。“我看你呀不是惦記阿健就是看上那個酒吧點心師傅嘍。”我早看穿了阿梅的心思。“原來,你移情別戀啦,阿梅真瀟灑!”沒想到小嬌還羨慕起阿梅來。“怎么你也想學我移情別戀?強哥能放手嗎”?阿梅又開起了小嬌的玩笑。我看每個人的甜品都見底了,就站起身說:“我們回去吧”。阿梅像想起什么似的說:“哎,我還沒買單呢,我可不想跑單。”我連忙說,我早買過了。“阿潔,你今天又賠錢,又請客的,怎么轉性了,不做小摳啦”。我突然豪邁起來:“千金散盡還復來”。“阿潔,阿姐霸氣”。小嬌嘴也甜起來。“回宿舍嘍”。我們三個手拉著手像三只快樂的小鳥歸巢。
連軸轉的忙碌,疲憊不堪的小嬌,阿梅早早洗洗睡了。精疲力盡的我也想早點入夢,無奈多愁善感的思緒始終拉扯著我,那張俊美似笑非笑的臉又浮現在我的腦海里,這種揮之不去的思念,它盤旋在我的眼前,縈繞在我的耳邊,沉淀在我的心里。我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此刻我多么盼望那塊黑鐵中能傳來我思念的聲音,然而它依然安靜地躺在我的口袋中像是睡著了的夜一樣寂靜。就在這斷斷續續的思念中我竟悄然睡著了。我一覺醒來,夜還沒醒,小嬌,阿梅也在酣睡中,李瑞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她也甜甜的酣睡著。而此刻的我卻異常的清醒,我摸出口袋中的黑鐵,黑亮的屏幕上顯示2000年1月22日凌晨3點零五分的字樣,我本想打開燈看會書,但想到三張熟睡的美人臉,我不忍心驚擾了她們的美夢。于是就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感受著寂廖的夜。突然我一向嗅覺靈敏的鼻子聞到一股異于平常的煙味,心想誰抽的煙,這么大味,竟然能飄進我們門窗緊閉的宿舍。就在疑惑間,窗外驟然響起了噼里啪啦類似鞭炮的聲音。一種不祥的預感立馬涌向心頭,不會是著火了吧,我立馬披衣起床,突然一道刺目的的紅光劃過窗戶,我開燈大喊:“著火啦,快起床!”我欲嘶底里的叫喊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李瑞,小嬌,阿梅。窗外跳躍的火焰讓她們瞬間清醒。一起大喊著:“著火了,著火了,快跑!”我們四個奪門而逃,火光是從樓上竄過來的。我們宿舍是最里面,我們四個一邊用毛巾捂住臉只露出兩只眼睛,一邊奔跑,一邊用力拍打著經過的每扇門,大聲呼喊:“著火啦,著火啦,快跑,快跑!”我們的大叫聲救了熟睡中的工友們,還救了那個胖胖的有點聾的看門老頭。我們四個跌跌撞撞地跑到暫時安全的地面。其它四間里的女工友,也像鬼追似的飛奔下來。還好這所老舊的旅館只有四層,第四層沒人租住,失火的地方就是這沒人住的第四層,三層租住的是另外一個酒店的女員工,也只是租了靠近樓梯的兩間,幸好靠近樓梯,她們被我們的大喊大叫聲救了下來,狼狽不堪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地面,那個看門老頭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用不連貫近乎結巴的語氣說:“電,電話,誰有電話,報,報火警”。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還好命大的黑鐵沒有在慌亂中丟失,趕緊撥打119火警電話。:“您好!我們是位于濱江路32號名叫賓至如歸的旅館著火了,沒有人員傷亡,請速來救火!謝謝!”此刻,熊熊火焰如同一只咆哮的巨獸,無情的吞噬著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火舌舔斥著每一寸空間,無情地打破了這個本屬于夢境的時刻,在火光與煙霧的交織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與無助,在這群花容失色的女人中,有的人在哭泣,有的衣不蔽體,有的只穿一只鞋,有的則是光著腳,大多數人只穿件單薄的睡衣在深夜寒風中瑟瑟發抖,穿得最為整齊的是我,因為我比她們多了件可以抵御寒風的外套,當我看到那個楚楚可憐衣不蔽體的女工友時,我毫不猶豫地脫下那件可以抵御寒風的外套,披在她瑟瑟發抖的瘦弱身體上。她感激涕零地抱著我嚎啕大哭起來,我的淚水也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我們兩個不相熟的驚天動地的哭聲感染著在火災中脫險的每一位異鄉女孩,她們也嚶嚶啜泣起來。李瑞此時也淚流滿面走來抱住痛哭不止的我。就在這哭天喊地之際,一輛又一輛的消防車伴隨著聲聲警笛呼嘯而來,救火英雄們火速跳下車,開始了滅火救援。此時火勢已迅速蔓延,旅館頓時成了一片火海。五輛裝滿水的灑水車像五條水龍最終治服了囂張的火龍。剛才被火光照亮的夜空已有點泛白。這老舊的旅館經過火龍的摧毀,已面目全非像個奄奄一息的老人,不忍直視,這時我們才猛然想起,此時的我們除了身上這身單薄的睡衣外變得一無所有了,人群中又傳來哭喊聲:“媽呀,這下怎么辦哪?我好不容易攢下幾千元錢,準備回家過年,完了,這下全完了”。這是另一家酒店女員工的哭喊聲。“真倒霉,我剛買了套新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呢,肯定葬身火海了。”“我男朋友剛給我買的項鏈還鎖在箱子里呢,肯定是尸骨無存了”。“點真背,這幾天我婚假批了準備回去結婚用的化妝品全都買好了,還沒來得及寄呢”。“哎,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多虧樓下美女的喊聲救了我們,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天在女孩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慢慢睜開了眼睛。裸露在晨光中的老旅館面目猙獰,一片狼籍,幾乎變成了廢墟,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另一個酒店的女員工已悉數被她們酒店管事的人接走了。那個管理旅館的胖胖有點耳聾的老頭也被警察帶走了。梁經理,阿強也聞訊趕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高德,阿健,他們開了兩輛車來。阿健,阿強從車里拿來工衣讓我們女員工披上,我們四朵金花坐上高德的車,梁經理領著其它女員工租了輛大車不知開哪去了。阿健,阿強開著酒店的小貨車去幫已被火燒得一無所有的我們采買生活用品了。一路無語,高德也沒說話,他深鎖著眉好像在思考著什么,高德徑直把車開回酒店門口停下,他打開車門說:“李瑞,阿潔,你們四個暫時住在酒店601客房,等找到合適宿舍再搬,現在我領你們過去休息一下”。說完領著我們進入電梯,不一會,電梯在六樓停下,他用房卡打開了601房的門。他站在門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謝天謝地,好在你們四朵金花聰明,喊的及時沒有人員傷亡,有驚無險,你們功勞不小。”李瑞拍了下我說:“高公子,功勞最大的是阿潔,她最先發現著火的,也是她喊醒我們幾個,這才躲過一劫”。“對,多虧了阿潔,不然我們嗚嗚嗚”。小嬌說著說著竟然哽咽起來。“阿潔,謝謝你救了我們。”阿梅拉著我的手說。我被她們突如其來的夸贊,竟一時不知所措靦腆起來。只是脹紅了臉說:“你們說什么呢,換作是誰都會大聲喊的。”“好啦,你們不愧是四朵金花,好樣的!阿潔你功勞不小,你們先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說完高德轉身進入電梯下樓了。這時李瑞沮喪地說:“阿潔,你真聰明,這么危急時刻,你不但救了人,還救了手機,哎,我的手機就沒那么好運哦,它肯定葬身火海了。”“你沒放在口袋?”。我關切地問。“平時是放的,可昨晚沒電了,我幫它充電。”李瑞有點懊惱地說。“沒事的,李瑞,我和小嬌都沒有手機,到時我們三個一起組團去買可能還便宜不少呢”。阿梅安慰著李瑞。“要不李瑞,我的你先拿去用,暫時我也用不上,”我掏心掏肺地說。“那不行,左少爺專門為你買的,我怎么能奪人所愛呢,不行,不行,他聯系不到你怎么辦。”李瑞連忙推辭說。我們姐妹友好之情緩解了李瑞失去手機之痛,她又關心地說:“阿潔,左少爺這段時間有沒有聯系你?”“沒有”。我有些生氣地說。“奇了怪,我無意間聽高公子說他也聯系不到左公子。”李瑞的話打開了大家的話匣子,個個睡意全無,你一言我一語地關注起左帥來。小嬌也停止了抽泣,恢復了常態說:“阿潔,你千萬不要愛上這種富家子弟,不靠譜,他只是逗著玩的,尋求刺激而已。”“我要是阿潔,只要他左帥是真心的,我就敢愛,怕什么,只是談個戀愛,他未娶,你未嫁,好好談個痛快,何況他不僅帥還有財!”阿梅用羨慕的口吻說。“我覺得阿梅說得對,阿潔,也是個百里挑一的女孩,你們還不知道吧,她家世也了不得”。李瑞夸大其詞地亂說,讓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打住,別胡說,我哪有什么家世,有,也是早已成為歷史了,現在的我就是塔底的端著盤子討生活的窮苦打工妹。”我也可憐兮兮地說。“哎,跑題啦,我們是說左少爺失聯的事,李瑞你快說怎么回事?”小嬌緊盯著她認為的正題問。“我也不知道哎,不過我聽廖老板給老左總打電話時說過這樣一句話:“左老哥你就別干涉孩子們的婚姻了,再說左公子是個有主見,年輕有為不可多得的商業精英。”“什么意思?婚姻?難道這個高富帥是個花心大少?是個負心漢?”阿梅懷疑地問。“就說嘛,不靠譜,只有小說里才會有王子愛上灰姑娘的情節,現實中不可能的”。小嬌想再次證明自己斷言是正確的。我被她們彼此起伏的爭論搞頭昏腦脹,六神無主。只甩了一句話,:“我累了,別講了,睡覺吧,”“延長五分鐘,就五分鐘,我有個問題問問李瑞,可憋死我了”。阿梅拍著腦袋像想起什么急于表達。“阿梅,我有什么地方讓你如此好奇,要是憋死了你,罪過可大了去,我可承受不起哦,你快問吧,我自己也好奇呢”。李瑞開玩笑地說。“對了,就是關于你的傳言,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有人說你做了老板的情人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們幾個不信”。“阿梅,你不信就對了,我怎么能干出那樣的事呢,若那樣,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雖然我很窮,但人窮志不窮,我會靠自己努力工作改變這一切的。”看著李瑞信誓旦旦的樣子。我也坐起來給她豎起了大拇指說:“我就說李瑞是個女漢子,絕不會屈服于權貴的!”“李瑞你以后就是我們四朵金花之首了”。阿梅贊許地說。“李瑞,要是老板真的看上你,不放手怎么辦?”“不會的,小嬌你放心好了,老板是個好人,不會為難我的,我也知道分寸,實在不行,等我還了你們的錢,就辭職”。
聽了李瑞的話,我剛放下的心,又有點揪了。她真的能繞過命運的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