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被人毀了!”阿健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李瑞的臉被毀了?誰干的?怎么毀的?”我吃驚地站了起來,內心一陣悲憤。
“還能有誰?還不是爭風吃醋惹的禍?”
“爭風吃醋?難道是賴太太?不能夠吧?”我幾乎自言自語。
“不是賴太太,是賴老板的另一個情人唄。”
耳尖的阿健還是聽到我的自言自語。
“真是造孽!李瑞怎么這么倒霉呀?”我心底一陣悲涼。
阿健用遺憾,難過的口吻,繼續講述這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李瑞也被送往醫院搶救,
命是保住了,
但她的臉毀了,
她情緒崩潰,
精神失常了,
聽說她弟弟從老家趕過來接走了,后來就沒有她的消息了。”
阿健事過境遷地描述著當時心驚肉跳的情景。
他可能接受了曾經的恐怖。盡管我自認為已經歷磨難,但李瑞的遭遇依然讓我難以接受。
心中五味雜陳,感慨萬千!短短幾年不見,
自己昔日如花的姐妹竟是這般境遇!
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出內心的痛惜!
如果我心臟不好的話,此刻該搶救的人就是我了。
盡管我風華正茂,身體健康,但我還是感覺
胸悶氣短,胃里翻江倒海般難受,心里像穿刺一樣疼痛難忍。
我很難想像李瑞花容月貌的一張臉竟然被惡人潑了硫酸。
是誰這么惡毒?她跟李瑞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竟狠心下如此的毒手?
我震驚,我憤怒,我難過,李瑞怎么這么可憐,她以后怎么活?
想到這里我淚如雨下喃喃地說:
“怎么會這樣?
不會的,不會的,這肯定不是真的!”
“阿潔,阿潔,你還好嗎?
我說你兜不住的,可你偏要聽!
當初我知道這事也恍恍惚惚好幾天呢,
誰能相信真的發生如此恐怖的事?
太恐怖了!阿潔這事已過去幾年了,
壞人也被警察逮住了,
她們也得到了嚴懲,
聽說是賴長安的情人們之間爭風吃醋釀出的悲劇。
賴長安也被徹查了,他也倒霉了。”
阿健安慰著悲憤的我。
“健仔,這漂亮姐姐怎么哭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如煙你回來啦?
口紅買到了嗎?
過來打聲招呼吧,
這位漂亮姐姐是我最好的老朋友,
阿潔”。
阿健拉著這位音甜貌美的女孩對著我說。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迅速調整好心情,轉頭看向這位名叫如煙的可人女孩。
還沒等我開口,只聽她甜甜地說:
“姐姐好!
我叫如煙,是健仔的女朋友!”
如煙,你的名字真好聽,人如其名哦,你美的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我滿眼憐愛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美麗女孩。
如煙也定定地看著我。
阿健歪歪頭看看我,又歪歪頭看看他女朋友然后拍著手說:
“阿潔你是不是有個失散的妹妹?
看,你倆多像啊!”
“像嗎?”
我和如煙同時問。
然后我們又相視一笑。
頓時我沉重的心情變得輕松起來,不禁好奇地問:
“阿健你是先有如煙咖啡館,還是先有如煙呢?
“你猜?”
他倆異口同聲地說。
“你倆真般配!多好!多幸福!”我由衷地說。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阿潔,你在哪呢?
我現在回酒店了,親愛的,
見不到你我心里不踏實喲”
左帥在電話里膩膩歪歪。
“好了,我在外面,一會就回去”。我有點不太自然地說。
“是左少爺?叫你回去?”阿健也有點不自然地說。
“左少爺是誰?”如煙好奇地問。
“一個老朋友,你不認識!”阿健答。
“哦?健仔你好神秘喲,
就像當初我看見與我同名的咖啡館一樣,
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冥冥之中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如煙滿眼崇拜地對著阿健說。
“阿健,我得回去了,祝福你們!”我邊說邊起身向門口走去。
“健仔,這姐姐真的像我嗎?”“不,應該說你像那位姐姐……”
五十
一路上我思緒萬千。
剛剛極力壓抑住的悲傷此刻如洪水一樣洶涌澎湃。
我一個人躲進車里放聲大哭,想到我們四朵金花的點點滴滴。
一起歡笑,一起哭泣,我們共患難,不是姐妹勝似姐妹的姐妹之情,我們曾經像一葉浮萍因緣分漂到了一起組成了一葉小舟。
我們共乘一舟欣賞了春天的盎然,
夏天的美麗,秋天的絢爛,冬天的荒涼,如今這葉小舟只剩下我獨自漂流,
曾經的同伴早已上岸離去,暮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雖然分開不曾相遇,但我知道彼此安好,
心中盡管悵然若失有些遺憾,
不管怎樣不至于傷心欲絕,而如今驟然聽到李瑞的不幸遭遇,
如五雷轟頂,我怎么也不相信如此姣好的一張臉,竟然被惡毒的女人毀了,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李瑞那么聰慧伶俐的一個美人,竟然瘋了!
為什么?
為什么?
我叩問蒼天,為什么命運如此的不公?
你怎么能忍心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
我聲嘶力竭,悲傷至極。
好在我的車隔音很好,沒有人聽見,痛定思痛,
我決定獨自去看望李瑞。
這時我的電話再次響起:
“親愛的,你在哪呢?你怎么忍心拋下我,獨自去偷歡呢?”左帥毫不知情地一如既往地調侃著我。
我鼻音重重嗡嗡地說:
“你能陪我去看一個人嗎?”
“誰?男的可不行!
去看誰?
什么時候?”左帥驚奇地問。
“去看李瑞。”我堅定地說。
“好啊!
她在哪?
噢,對了她好像幾年前做了富豪賴長安的秘書,應該過得不錯!”
左帥依然沒有覺察我的異樣,自顧自地在電
話中饒有興趣地說著他印象中李瑞的風光。
“她被毀容了!
瘋了”。
我哭著說。
“什么?
毀容?
瘋了?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會……”很明顯左帥也被驚到了,
他的語氣中夾帶著感慨。
“親愛的,你確定現在就出發嗎?”左帥擔心地問。
“對,我想立馬見到苦命的李瑞,或許我的出現能給她帶來奇跡,說不定能清醒過來”。我固執地說。
“阿潔,你冷靜一下,
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
說不定李瑞真的好了,再說了她跟了賴長安的時候,
她有你電話,可你怎么一次也沒接到她的電話呢?
這說明什么?
她不想被人打擾,
不想見到熟人,
內心深處肯定也抵觸自己不光彩的身份。
更不想自己似職業情人的事,被太多人知曉。”
左帥用心分析著我糾結已久的事————李瑞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為什么能聯系我而不聯系
“咚——咚”
車窗外有人拍玻璃。
我怔怔地看
著拍玻璃的人———我確信他就是我的避風
港,他就是雨天給我撐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