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桃源。方寸之間,百花盛開。
晨光曦露,街上停著一輛邁巴赫。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大約十九、二十的女生拉開車門,“王叔請把這曇花送到我的鋼琴房里。”聲音清脆悅耳、婉轉動聽。
司機位的王叔點頭附和。副駕駛位置上放著一盆曇花,說是花也不準確,因為它并未盛開。
女生輕輕將車門關上,挽住在一旁的男生。“我這樣你不介意吧?”
男生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這也不能怪他,這名男生名叫盧生,約莫二十,長相帥氣但性格陰郁,與他接觸久了的人都說他有抑郁癥。而女生名叫陶沁是個富家女,至于她為什么會喜歡上這么陰郁的男生呢,原因也很簡單——情竇初開。
夏日的陽光傾灑在二人的身上,他們就這么一直走著,沒有目的的走著。
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們,回頭看發(fā)現是他們的好友——陳洛與葉夢。
葉夢欣喜的說道:“太好了,剛好我們可以組團去看薰衣草。”
陳洛也在一旁說道:“今年的薰衣草染的山谷遍紫,聽說山下都能聞到醉人的香,怎樣?一起去看看嗎?”
盧生看著陶沁,眼神示意她做選擇。當然陶沁是很愿意去與花草打交道的,所以四人也就一同組團去了。
炎熱的夏勸退了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山谷的美景既有為數不多的人在觀賞。
四人結團到了這,看著滿山野的紫色點綴成海。風掃過一片便激起層層漣漪。
“這兒我第一次來。”說話的是陶沁,她正在四處觀望,好奇的打量著這陌生的一切。
但對于盧生來說,其實并不是第一次來。盧生是孤兒,他與養(yǎng)父母去工作時就時常路過這里。在他的記憶里,每逢夏季路過這時便會聞到沁人心脾的香,生活中的煩惱與憂悶似乎一下都化解開了。
盧生躬下身子,用手輕觸薰衣草,細嗅一下,滿腔馥郁。眼神注視著薰衣草,嘴角微微上揚。肆意的微風吹過他的發(fā)梢,帶著沁人的香,劃過陶沁的臉頰,掀起鬢角的發(fā)絲,不知會吹向何方。
盧生站起牽著陶沁的手,游走在紫色迷宮里。
陳洛與葉夢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光拍照都拍了近百張。
陶沁穿的是白色連衣裙,薰衣草的花粉早已沾染在上邊了。但兩人都并未太在意,因為此時的陶沁看上去格外的心憂。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陶沁小心翼翼的開口。
盧生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他清晰的看見了她的含情脈脈,但他仍是回答,“是的。”
陶靜聽不出這一聲“是的”是否有決絕的意思,因為他的聲音很生硬,就像是被他人強行扼住喉嚨發(fā)出的聲音。
“那...那你還會回來嗎?”陶沁低著頭怯生生的問道。
盧生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沉默。話題似乎在這里就中斷了。
四人又走回了街區(qū)。陳洛與葉夢此時提出了分開,幾人告別,盧生拉著陶沁走了。
此時的陶沁似乎告別了煩惱,重新接受了現實、迎接了現在。
她用手點了點盧生的后背,見盧生轉頭又指了指裙子上的紫色。“怎么辦?”
盧生笑了笑,輕輕拍打裙角。果然剩下的紫色早已與裙子融為一體。
盧生帶著生硬的笑說:“這樣就挺好看的,像一件藝術品。”
陶沁也抿嘴笑著。氛圍似乎又變得愉快起來。
“那這件藝術品就叫做紫色的眼淚怎么樣?”
盧生一聽,笑容一頓,但很快又緩和了,若無其事的笑著說,“不如叫:裙上見星空。”
盧生見陶沁,似乎又有說話的打算趕忙插話道,“你現在餓了嗎?這個點也應該吃午飯了。”
沒等陶沁回答,盧生就拉著陶沁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