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離冰窖后,蘇然心有余悸,卻仍惦記著那冷漠女子,他看向邪魅男子,急切問道:“那女子怎么辦呀?要不要回去救她?”邪魅男子冷哼一聲,滿臉厭惡地說道:“管她干嘛?她神神秘秘,還對我下手,誰知道安的什么心。”蘇然聽后,雖覺得不妥,但也深知此時回去救人太過危險,只好作罷。
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大街上,此時夜色已深,早已到了夜禁之時。寒風(fēng)呼嘯著席卷過空曠的街道,發(fā)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響。街邊的房屋門窗緊閉,透著一股死寂。原本應(yīng)該照明的燈籠,大多都已熄滅,僅存的幾盞也在風(fēng)中搖曳閃爍,昏黃的光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路面上結(jié)著一層薄冰,反射出詭異的幽光,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未知的危險。整個城市被一種壓抑且詭異的氛圍所籠罩,仿佛有一雙雙眼睛正從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正當(dāng)他們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如釋重負(fù)中,絲毫沒察覺到危險臨近時,一聲尖銳的弓弦聲響劃破寂靜的夜空。一支羽箭“嗖”地射來,直直插入邪魅男子腳下的冰層中,濺起一片冰屑。蘇然等人這才猛地回過神,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只見前方街道拐角處,一隊官兵整齊列隊,為首的官員騎在高頭大馬上,神色威嚴(yán),手中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官員怒目而視,大聲喝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在夜禁之時上街游蕩!若再不表明身份,便直接射殺!”
邪魅男子之前被冷漠女子所傷,此時氣血翻涌,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蘇然見狀,想要開口解釋,可他本就嘴笨,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一緊張更是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清楚:“官……官爺,我們……我們不是本地人,剛……剛遭遇了些事,實在是……”
官兵們可不聽他這含糊的解釋,見他們形跡可疑,瞬間將手中兵器握緊,一步步圍了上來。蘇然硬著頭皮擺出防御的架勢,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武功不怎么樣,面對這群訓(xùn)練有素的官兵,恐怕幾下就會被制服。
而一旁的民國女子和小女孩,也面露驚恐之色。小女孩緊緊拉住民國女子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民國女子則低聲安慰著小女孩,同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動用她們僅存的一點法力。
邪魅男子強(qiáng)忍著傷痛,心中快速思索對策。他深知此時若讓民國女子和小女孩動用法力,局面只會更加不可收拾,不但救不了大家,還可能帶來滅頂之災(zāi)。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氣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些:“官爺,我們確實是外地人,初到此地,對夜禁規(guī)矩一無所知。剛剛在城外遭遇了一伙強(qiáng)盜,僥幸逃脫才慌不擇路跑到此處。您看我們這般狼狽,實在不像是心懷不軌之人啊。”說罷,他還故意扯了扯身上破破爛爛、滿是污漬和水漬的衣服。
那官員聽聞,眉頭微皺,眼神中懷疑之色稍減,但仍未放松警惕:“哼,休要巧言令色!城外之事,誰能作證?看你們鬼鬼祟祟,定是心懷不軌。左右,給我拿下!”隨著官員一聲令下,官兵們齊聲應(yīng)和,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蘇然咬咬牙,準(zhǔn)備拼盡全力抵抗,哪怕勝算渺茫。邪魅男子也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直躲在民國女子身后的小女孩突然掙脫開,向前跑了幾步。她稚嫩的臉上滿是驚恐,但還是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叔叔們,求求你們別抓我們,我們真的是好人,剛剛真的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毙∨⒌穆曇魩е耷?,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無助。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官兵們的動作稍稍一頓,那官員也有些猶豫了。邪魅男子趁機(jī)說道:“官爺,您看這孩子如此害怕,所言必定屬實。我們?nèi)粽媸谴跞?,又怎會帶著婦孺一同行動?還望官爺明察啊?!?/p>
官員勒住韁繩,上下打量著眾人,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什么。就在眾人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jī)之時,遠(yuǎn)處突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似乎又有新的變故即將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