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硯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我們得……”
我死死地攥住他的手,指節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捏碎。
話卡在喉嚨里,像一塊哽住的魚刺,怎么也咽不下去。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肺部火辣辣的疼,像是吸進去了一把燒紅的炭。
該死的,這毒氣比我想象中蔓延得更快,也更狠!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這毒,這毒……和之前在地道里聞到的迷幻毒藥有幾分相似,但更霸道,更辛辣,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插我的五臟六腑。
我閉上眼睛,努力回憶師父教我的所有毒醫知識,拼命在腦海中搜索可以克制這種毒的藥方。
對了!
密室里的那些器物……或許能派上用場!
“蕭硯,王侍衛,快!幫我收集那些銅器和瓷器,還有……墻角的那些草藥!”我嘶啞著嗓子喊道,語速飛快,生怕晚一秒就交代在這里。
蕭硯和王侍衛雖然也吸入了毒氣,但明顯比我好一些,他們踉蹌著,按照我的指示收集我需要的材料。
我則盤腿坐下,強忍著肺部的灼燒感,開始調配解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眼前一陣陣發黑,但我的手卻異常穩定,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支撐著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神秘人囂張的笑聲:“怎么樣?滋味不好受吧?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尸!”
蕭硯猛地抬頭,我一把拉住他,“別沖動!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毒!”我厲聲喝道,聲音因為中毒而變得嘶啞難聽。
蕭硯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重新回到我身邊。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讓我感到一絲慰藉。
終于,解藥調配好了!
我顫抖著手,將解藥分給蕭硯和王侍衛。
服下解藥后,那種窒息感漸漸消退,肺部的灼燒感也減輕了許多。
我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還好,還好……”我喃喃自語,心中慶幸不已。
但危機并沒有完全解除,毒氣還在密室中彌漫。
我用剩余的材料制作了幾個簡易的防毒面具,分發給大家。
戴上面具后,我們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蕭硯看著我,”
我沖他微微一笑,“說什么傻話呢,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p>
就在我們準備尋找密室的出口時……
“等等!”我猛地抓住蕭硯的手臂,目光死死地盯著墻壁上的一塊不起眼的磚石。
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姐們兒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墻不對勁!”我指著那塊磚,語氣篤定,像極了街邊算命的神棍。
蕭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這“毒醫”是不是兼職“半仙”。
但他還是聽話地湊了過去,用手摸索著那塊磚。
“咔噠”一聲輕響,那塊磚竟然真的凹陷了下去!
緊接著,我們面前的墻壁開始緩緩移動,露出一條黑黢黢的通道。
我靠!這年頭,密室都流行“盲盒”設計了嗎?
然而,驚喜(?
)還沒來得及轉化為劫后余生的喜悅,一股比之前濃烈十倍的毒氣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嗆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
“臥槽!玩兒陰的是吧!”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這神秘人是生怕我們死得不夠快嗎?
更糟糕的是,我眼尖地看到通道的地面上閃爍著幾道詭異的光芒,不用想也知道,這絕對是機關陷阱!
“小心!”我一把將蕭硯拉到身后,這可是我的“長期飯票”,要是折在這里,我找誰哭去?
通道里的毒氣已經濃郁到肉眼可見的地步,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味道,聞久了,感覺腦子都開始變得遲鈍。
我趕緊屏住呼吸,同時快速地從袖子里掏出幾根銀針,封住了自己和蕭硯的幾處穴道,減緩毒氣入侵的速度。
王侍衛雖然武藝高強,但對毒術一竅不通,只能緊緊地跟在我們身后,神情緊張地四處張望。
“看來,這神秘人是鐵了心要我們的命?。 蔽依湫σ宦暎热蝗绱耍蔷蛣e怪我不客氣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細小的錯誤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我必須集中精力,找到破解這些機關陷阱的方法。
通道很窄,只能容納兩個人并排通過。
墻壁上凹凸不平,布滿了潮濕的青苔,觸感黏膩而冰冷,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眼睛一刻也不敢放松,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我停下了腳步,目光死死地盯著地面上的一塊石板。
那塊石板的顏色比其他的石板略深一些,而且上面還隱約可見一些奇怪的紋路。
“有問題!”我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蕭硯湊了過來,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那塊石板。
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似乎也發現了什么。
“這石板……好像是活動的?!彼p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塊石板下面肯定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讓開!”我低喝一聲,示意蕭硯和王侍衛退后。
然后,我緩緩地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塊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