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嗆得我直咳嗽,碎石“噼里啪啦”像炒豆子一樣砸下來,眼前的世界一片昏黃。
我感覺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這哪里是逃生,簡直是參加極限挑戰!
頭頂上時不時掉下幾塊“見面禮”,嚇得我恨不得縮成一團。
還好蕭硯反應快,一把拽住我:“別愣著,快找出口!”
“出口?這鬼地方哪有什么出口!”我一邊躲避落石,一邊忍不住吐槽。
這洞穴本來就逼仄,現在還玩起了“天女散花”,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我感覺快要絕望的時候,眼角余光瞥到洞穴一側好像有條裂縫。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滾帶爬地過去一看,嘿,還真有一條!
雖然窄得像條老鼠洞,但總比沒有強啊!
“蕭硯,王侍衛,快過來!這里有條縫!”我激動地喊著,感覺自己像發現了新大陸。
三人合力清理裂縫周圍的碎石,我搬了幾塊就感覺腰酸背痛,感嘆這古代體力活真不是人干的。
突然,頭頂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直直地朝我砸下來!
我嚇得腿都軟了,閉上眼睛等死。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只感覺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緊緊抱住。
我睜開眼,看到蕭硯用自己的后背擋住了那塊巨石。
“蕭硯!”我驚呼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悶哼一聲,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心疼得像刀絞一樣,這傻子,干嘛要這么拼命!
他卻強忍著疼痛,對我笑了笑:“沒事,我皮糙肉厚。”
“皮糙肉厚?你當我傻啊!”我一邊檢查他的傷勢,一邊忍不住哽咽。
這生死關頭,他居然還想著安慰我,真是個傻瓜!
王侍衛也嚇壞了,手忙腳亂地幫著清理石頭。
經過一番努力,裂縫終于勉強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王侍衛率先鉆了出去,然后是我,最后是蕭硯。
當我們都逃出來的時候,洞穴徹底坍塌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還好逃出來了,不然就真的“嗝屁”了。
我們現在身處一片陌生的山林中,四周都是高聳入云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都透不進來。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今晚看來是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嘶……”蕭硯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后背。
“你的傷怎么樣了?”我連忙扶住他,一臉擔憂。
“還好,只是些皮外傷。”他強顏歡笑,不想讓我擔心。
“都什么時候了還逞強!”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又氣又心疼。
就在我們準備尋找出路時,突然聽到山林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什么動靜?”王侍衛警覺地拔出佩劍。
那聲音越來越近,像一群沒頭蒼蠅似的,“嗡嗡嗡“地叫喚,聽得我腦殼疼。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荒山野嶺的,突然冒出這么一幫人,不是劫道的,就是來尋仇的。
“不好,有情況!”我壓低聲音,腎上腺素飆升,瞬間進入戰斗狀態。
蕭硯也顧不上后背的傷了,一把將我拉到身后,擺出防御的姿勢。
王侍衛更是如臨大敵,手中的劍泛著冷光,隨時準備開干。
“王侍衛,聽聲音,大概有多少人?”蕭硯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王侍衛側耳傾聽了片刻,臉色凝重地說道:“聽聲音,不下二十人,而且腳步沉重,不像普通百姓。”
我倒吸一口涼氣,二十多人?
我們這邊就仨人,還都帶著傷,這要是硬碰硬,怕是要涼涼啊!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硬剛又沒勝算,這可咋整?”我心里飛速盤算著,大腦CPU都快燒起來了。
蕭硯瞇起眼睛,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著可以利用的地形。
突然,他眼前一亮,指著不遠處的一片茂密的灌木叢說道:“那邊!快,先躲起來!”
我二話不說,拽著蕭硯就往灌木叢跑。
王侍衛緊隨其后,身手矯健地掩護著我們。
這灌木叢長得真不是時候,又密又扎,鉆進去的時候,我的臉都被劃了好幾道紅印子,火辣辣的疼。
我一邊小心翼翼地撥開樹枝,一邊在心里把這片該死的灌木叢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鉆進灌木叢深處,我們三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透過茂密的枝葉,我看到那群人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來,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手里還拿著刀劍,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奶奶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在心里暗罵一聲,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獵人盯上的兔子,隨時都可能被一槍爆頭。
“搜!給我仔細搜!他們肯定沒跑遠!”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聽得我心驚肉跳。
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被他們發現。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蕭硯,他的臉色也十分凝重,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傳遞著無聲的安慰。
“放心,有我在。”他用口型對我說道,眼神堅定而溫柔。
我心里一暖,點了點頭,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我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們要相信彼此,一起度過難關。
那群人越來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仿佛死神的腳步正在逼近。
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蕭硯的手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