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懸崖,玩兒真的啊!”我探頭瞅了一眼,深不見底,云霧繚繞,跟通往異世界似的。
這要是掉下去,估計得摔成肉泥,然后被山里的野獸分而食之,想想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蕭硯也皺著眉,他剛從鬼門關(guān)走一趟,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這懸崖簡直是雪上加霜。
“看來,咱們是中了圈套了?!彼Z氣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
李錚倒是依舊面癱,但那雙眼睛里也寫滿了凝重。
這位冷面殺手,估計也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情況。
“現(xiàn)在咋辦?總不能在這兒等死吧?”我搓了搓手,感覺有點(diǎn)冷,這懸崖邊上的風(fēng),跟刀子似的,嗖嗖地往骨頭縫里鉆。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抹綠色。
定睛一看,原來是懸崖邊上生長著一種藤蔓,葉子油亮,莖稈粗壯,一看就生命力頑強(qiáng)。
等等,這藤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本古籍上的記載,那是一種生長在深山老林里的特殊藤蔓,韌性極強(qiáng),可以承受很大的重量。
太棒了!
這不就是我們逃出生天的希望嗎?
“哎!你們看,這藤蔓!”我興奮地指著那些藤蔓,感覺自己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激動。
蕭硯和李錚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起初一臉茫然,但很快,他們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清梧,你確定這玩意兒能行?”蕭硯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畢竟這關(guān)系到我們的性命安全,容不得半點(diǎn)馬虎。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我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
雖然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安全,但總比坐以待斃強(qiáng)吧?
說干就干,我們?nèi)碎_始采集藤蔓。
蕭硯這小子,雖然身體虛弱,但干起活來一點(diǎn)也不含糊,而且總是默默地護(hù)著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小心點(diǎn),別太靠近懸崖邊?!彼贿呎f著,一邊把我拉到他身后。
我心里暖暖的,這家伙,還挺會照顧人嘛!
“知道啦,你也注意點(diǎn)?!蔽覜_他笑了笑,繼續(xù)手里的工作。
李錚則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但動作卻十分麻利,不一會兒就采了一大捆藤蔓。
采集完藤蔓后,我開始指揮他們將藤蔓編織在一起,固定在懸崖兩邊。
這活兒還真不容易,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技巧。
我一邊講解,一邊示范,蕭硯和李錚也學(xué)得很快,我們配合得越來越默契,就像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團(tuán)隊。
經(jīng)過一番努力,一座簡易的浮橋終于搭建完成了!
雖然看起來有點(diǎn)簡陋,但總算是有了一線生機(jī)。
“好了,我們走吧!”我深吸一口氣,率先踏上了浮橋。
蕭硯緊隨其后,李錚則斷后。
浮橋在風(fēng)中微微搖晃,腳下是萬丈深淵,我的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抓緊我?!笔挸幍穆曇魪纳砗髠鱽恚瑤е唤z緊張。
我乖乖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寬大而溫暖,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我們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動,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就在我們快要到達(dá)對面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浮橋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乎承受不住我們?nèi)说闹亓俊?/p>
“怎么回事?”我驚呼一聲,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不好,浮橋要斷了!”李錚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慌亂。
我低頭一看,只見連接浮橋的藤蔓已經(jīng)開始斷裂,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塌。
“快!加快速度!”蕭硯大喊一聲,拉著我向前沖去。
我咬緊牙關(guān),使出全身的力氣,跟著他向前跑。
就在浮橋即將斷裂的瞬間……我們終于踏上了懸崖對面的土地。
“呼……”我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像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然而,還沒等我們緩過神來,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林里傳來……
“什么聲音?”李錚警覺地拔出佩劍。
我的媽呀,總算活著上來了!
我腿都軟了,跟踩了棉花似的。
這藤橋,看著結(jié)實(shí),走起來跟蹦迪似的,晃得我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我扶著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大口喘著粗氣,感覺心跳都快兩百邁了。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就聽到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像一群鴨子嘎嘎叫,由遠(yuǎn)及近。
蕭硯也聽到了,他臉色一變,立馬把我護(hù)到身后,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李錚更不用說,萬年冰山臉,直接拔劍出鞘,“唰”的一聲,寒光閃閃,嚇得我小心臟又是一陣撲騰。
“什么情況?不會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吧?”我小聲嘀咕著,躲在蕭硯背后,探出半個腦袋,像只膽小的土撥鼠。
“噓!”蕭硯示意我噤聲,側(cè)耳傾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聲音。
我也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xì)聽。
嗯……好像……不是野獸的嘶吼聲,更像是……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這荒山野嶺的,哪兒來的人?
該不會是林婉柔那小妖精派來的追兵吧?
我的天,難道我們剛逃出狼窩,又進(jìn)了虎穴?
這破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想發(fā)個朋友圈吐槽一下都不行!
我心里暗暗叫苦,這叫什么事兒??!
簡直比趕截止日期還刺激!
聲音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喘息聲和凌亂的腳步聲。
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緊緊地抓著蕭硯的衣袖,感覺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
“準(zhǔn)備戰(zhàn)斗!”蕭硯沉聲說道,語氣里透著一股子決絕。
戰(zhàn)斗?
我可不想戰(zhàn)斗!
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真要打起來,我估計第一個掛掉。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突然,我靈機(jī)一動,計上心頭。
我悄悄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這是我特制的迷藥,藥效強(qiáng)勁,聞一下就能讓人昏睡不醒。
嘿嘿,關(guān)鍵時刻,還得靠我的毒醫(yī)技能!
我正準(zhǔn)備打開瓶蓋,突然,蕭硯一把抓住我的手,“別輕舉妄動!”
“放心,我有分寸。”我沖他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說道。
就在這時,樹林里沖出來一群人……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手里拿著棍棒,一個個兇神惡煞……不像追兵……倒像是……難民?
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指著我們,惡狠狠地吼道:“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