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手腕火辣辣的疼,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臂滑落,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妖異的光澤。
老家伙玄風下手真狠,跟切菜似的,也不怕我這細皮嫩肉受不住!
不過,我的血還真管用,那團黑霧像碰到了硫酸似的,滋滋作響,拼命往后縮。
“有效!丫頭,繼續!”玄風那張老臉上寫滿了興奮,仿佛發現了什么新大陸。
我翻了個白眼,心里暗罵:繼續個鬼啊!
老娘又不是血庫!
但形勢比人強,只能咬著牙,忍著疼,甩動手臂,把鮮血灑向那團鬼玩意兒。
說來也怪,我的血就像是有魔力似的,黑霧在我的“血雨腥風”下節節敗退,發出陣陣凄厲的嚎叫,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就在我快把自己放干的時候,那股壓迫感又來了,比之前更強烈,像一座大山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
我猛地回頭,只見那團黑霧再次翻涌而來,氣勢洶洶,仿佛要吞噬一切。
“我去,這玩意兒是打不死的小強嗎?”我忍不住爆粗口。
蕭硯一把將我拉到身后,臉色蒼白,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但他眼神堅定,像一座巍峨的山峰,為我擋風遮雨。
“保護好沈姑娘!”他低吼一聲,聲音嘶啞,卻充滿了力量。
李錚和影衛甲也嚴陣以待,刀劍出鞘,寒光閃爍,隨時準備戰斗。
就連一直面癱的蘇羽,此刻也眉頭緊鎖,雙手結印,準備再次施展法術。
只有玄風那老家伙,還在一旁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丫頭,快看!”他突然指著靈犀大喊,“它的微光在氣流中形成了特殊的軌跡!”
我定睛一看,還真是!
靈犀雖然奄奄一息,但它散發出的微光在氣流中卻像舞動的精靈,勾勒出一個個奇特的圖案。
“這…這是什么意思?”我一頭霧水。
“這是…這是……”玄風突然卡殼了,眼睛瞪得老大,像見了鬼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是什么?你倒是說啊!”我急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玄風突然大喊一聲:“我知道了!丫頭,讓蘇羽控制氣流,按照靈犀微光的軌跡形成屏障,快!”
我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立刻照做,讓蘇羽引導氣流,形成一道道屏障,將黑霧暫時阻擋在外。
與此同時,李錚和影衛甲也小心翼翼地移動靈犀,讓它的微光在氣流中形成更復雜的圖案。
說來也神奇,隨著氣流屏障和靈犀微光的配合,黑霧的前進速度明顯減慢,仿佛被困在了一張無形的網中。
“有效!我們快走!”玄風大喊一聲,帶頭朝著出口跑去。
我們也緊隨其后,不敢有絲毫懈怠。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接近出口時……玄風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慘白,指著前方,聲音顫抖地說:“那…那是什么……”
到底搞什么鬼?!
我們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就能逃出這場毛骨悚然的噩夢了,可現在卻出了這檔子事!
一堵巨大的、散發著光芒的“禁止通行”之墻憑空出現,擋住了我們唯一的出路!
我幾乎能感覺到身后邪惡的竊笑聲,那團黑霧仿佛就在我們脖子后面呼吸。
這可真是大煞風景。
要知道,這堵發光的墻可不是普通的墻。
它閃爍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符號——就像某種古老的外星語言,仿佛在尖叫著“禁止入內”。
這些符號散發著病態的綠色光芒,我發誓我幾乎能聽到它們嗡嗡作響。
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能量,讓我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感覺就像把手指插進了電源插座,而且糟糕一千倍。
“開什么玩笑?”我低聲嘟囔著,踢了一顆松動的小石子。
石子無害地彈開了能量場,連一點漣漪都沒激起。
“這是某種宇宙玩笑嗎?”
玄風,愿他那顆古老的心得到保佑,正瘋狂地嘟囔著關于封印和古代魔法的事情——那些我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他看起來就像見了鬼一樣,臉色比紙還白。
就連冷靜、冷酷的李錚看起來也有點不安。
“你有什么好主意嗎,老頭?”我問道,努力不讓聲音里帶上恐慌。
我的心臟像一只被困住的鳥,在肋骨間瘋狂跳動。
他搖了搖頭,眼睛因為難以置信而睜得很大。
“這……這超出了我所遇到過的任何事情……”他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黑霧的壓力越來越大。
我幾乎能感覺到它冰冷的手指在伸向我們,空氣變得更冷了,陰影也更深了。
我們被困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和一堵發光的硬墻之間。
突然,蘇羽走上前,眼睛盯著那些發光的符號。
他伸出手,手指沿著復雜的圖案摸索著。
墻壁發出低沉的嗡嗡聲,符號閃爍得更亮了。
他像被燙傷了一樣把手縮了回來,臉色嚴峻。
“這是……一把鎖,”他緩緩說道,聲音很低。“一把強大的鎖。”
“一把鎖?”我重復道,聲音提高了。
“那么,怎么著,我們只需要一把鑰匙?我們到底要從哪兒找到打開這東西的鑰匙呢?”
蘇羽看著我,瞇起了眼睛。
他指著閃爍的符號,聲音幾乎聽不見……“鑰匙……”他開口說道,然后停了下來,目光移向我身后的某個東西。
“鑰匙……”他又說了一遍,這次聲音更輕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