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留下了薛軟軟的聯系方式,同齡人話題很多,聊的很開心。
沈知熠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周司年也扯了扯領帶坐在一旁。
“這丫頭才賺了那么多錢,都夠她安逸上完整個大學了,竟然還在這碰到她?!?/p>
沈知熠才看向薛軟軟的方向,他早就看到薛軟軟和黎陽了,兩人天南地北聊了很久了,只是聊的太投入,根本沒發現有人在注視著她們。
“你會嫌錢多?”沈知熠沒好氣的懟周司年。
額…也對!
夜幕降臨,夜空星光點點,薛軟軟準備換回自己的衣服結賬離開。
才發現自己衣服和手機包包好像還在新娘家的衣帽間……
因為緊張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完全忘記要把衣服帶走了。
伴娘服是其他幾位伴娘帶來的,現在人家要帶走,薛軟軟想留個聯系方式明天再還給她們。
可人家后面還有婚禮要參加,必須帶走。
薛軟軟逼不得已開個房間先把禮服脫下來還給人家,自己再想辦法。
當她在前臺看到酒店房間的單價后,她真的很想哭。
什么房間四位數起步呀!里面是放了男模嗎?住了仙女嗎?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就當提前享受了,反正今天又掙了八千多。
可自己的身份證和包還有衣服都在那里,突然想哭。
薛軟軟欲哭無淚的看向前臺小姐姐,“我記得身份證可以嗎?我身份證沒帶。”
前臺小姐姐微笑著搖頭,“抱歉!我們有規定,必須要證件原件。”
沈知熠和周司年他們一起從酒店門口進來,一路交頭接耳在討論什么,看到前臺焦急的薛軟軟,也只是看了一眼。
薛軟軟回過頭看到周司年他們正往電梯走去,連忙跑過去,“周總!可不可以幫我開個房間,房錢我自己付?求求你,幫幫忙!”
薛軟軟之所以會找周司年,是覺得他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給人很和善很好說話的感覺。
薛軟軟直接無視了旁邊的齊勛和沈知熠,齊勛倒是沒什么感覺。
沈知熠卻有些氣不順,昨晚才把自己給“吃干抹凈”了,今天碰到連招呼都不打,好歹自己還給了那么多錢,解決了她的經濟困境。
真是小沒良心。
周司年瞟了沈知熠一眼,見某人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心里忍不住嗤笑,“我也沒帶身份證出門,要不你問問沈大老板,畢竟這酒店是他們家的,應該可以給你開間房?!?/p>
薛軟軟咬著嘴唇犯難,找他?哪敢???他怕是恨不得自己趕緊消失,多看一眼怕是都想掐死自己吧!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
薛軟軟皺著眉偷瞄了沈知熠一眼,又將目光鎖定在齊勛身上。
齊勛連忙附和,“我也沒帶,你自己想辦法?!?/p>
薛軟軟泄氣的道謝,準備離開,電梯門打開了,正是幾位伴娘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
看到薛軟軟,“喂!你衣服怎么還沒換,不是告訴你我們要走了嗎?一會趕不上車你能負責嗎?”
開口的人語氣很差,薛軟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抱歉!我正在想辦法,我身份證沒帶,開不了房,沒法換衣服下來還給你們?!?/p>
突然,薛軟軟眼睛一亮,“可不可以麻煩你們幫我開一間房,我自己付費,我就可以把禮服還給你們了?!?/p>
三個人明顯就是在為難薛軟軟,又怎么可能會幫她呢?
只是莫名其妙的惡意,讓薛軟軟有些委屈。
沈知熠等的電梯到了,三個人沒再理會幾個小女孩之間的事,進了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薛軟軟還是鼓起勇氣求到沈知熠,“沈總,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開個房間,我只呆一小會,等我衣服送到就走?!?/p>
薛軟軟的語氣很低,眼神里的無助,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想出手幫助。
可他是沈知熠,是被她薛軟軟剛剛得罪過的沈知熠。
“你不是那么能耐嗎?何必求我?”說完電梯門緩緩關上,幾張帥氣的面龐消失在門縫里。
求助的首選人不是自己,連第二選擇都不是,甚至去尋求了有意為難她的人,都沒想著找自己。
當我是什么?很好說話的菩薩?
幾位伴娘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嘲笑,一點都沒掩飾,“喲!以為自己是誰呀!有幾分姿色就能通吃了?勾搭完一個又一個的,也不看看對方是誰?脫光送人床上怕是都不會多看一眼吧!”
沈知熠的拒絕在薛軟軟意料之中,只是真當被拒絕后,心里還是悶悶的,大概是這兩天太順了,覺得所有人都會幫著自己。
薛軟軟看了一眼電梯挺住的樓層,轉身走向前臺,“我可以買一件浴袍嗎?”
前臺小姐姐皺了皺眉,最后同意她的要求,賣了一條浴袍給她。
“謝謝!麻煩你幫我送到廁所來?!毖涇浾f完就走向廁所的方向。
酒店人員把浴袍送到廁所,薛軟軟把禮服換了下來,穿著浴袍,赤著腳走在地磚上。
“諾!還你。”薛軟軟沒好氣的把禮服和鞋子還給她們,轉身就走了。
她還得找周司年,她的全部家當都在那里,手機都沒帶,現在得她身無分文,還沒有鞋子。
她又不認識新娘,想拿回東西還得找人幫忙。
“你好!請問周司年周總在哪個房間呀!”薛軟軟無奈向前臺開口。
“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房號。”前臺小姐姐雖然在微笑,可眼神里的鄙視都要把薛軟軟給射穿了。
穿成這樣子來爬床,真是不知廉恥。
薛軟軟不瞎,能讀懂她的眼神,也知道人家為什么會這樣,可她沒辦法呀!剛剛那個小姐姐又不在,這個小姐姐好像才上崗,所以以為自己是來爬床的。
“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到他房間,就說薛軟軟找他?!?/p>
薛軟軟也不確定他會幫自己,剛剛就已經拒絕自己了。
雖然借口找的不錯,可若想幫忙,根本不需要證件也能開出房間來,只不過是不想幫而已。
“抱歉!我沒有權利這么做!”小姐姐微笑著拒絕,皮笑肉不笑的臉真的很難看。
薛軟軟不想解釋,也解釋不著,轉身走向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鍵。
剛剛她注意了他們的電梯,停在了這層樓,走出電梯,薛軟軟數了一下房間,有四間,一間一間找也很快。
剛敲了一間,沒人應。下一間敲了還沒來得及等回應,保安就從電梯里出來了。
“喂!你是誰呀!在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領頭的保安手里拿著電棍指著薛軟軟。
原來剛剛前臺看到薛軟軟坐電梯上樓,就叫了保安來抓薛軟軟,怕她打擾到駐店的客人。
“我沒有,我來找人的,我不是壞人?!毖涇浐ε碌谋晨恐T,人還沒找著,怕被轟走。
“那你是哪個房間的客人?你可以給你朋友房間打電話,你這樣會影響到其他客人休息的?!北0舱f話雖然兇了點,卻是為了酒店考慮。
我要是能知道他房間號,就不會這樣來挨個挨個敲門了。
薛軟軟正想說她忘記了朋友房間號,話還沒說出口,背后門開了,而自己胸口突然一涼。
低頭發現浴袍開了,胸前的風景此刻正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中。
保安們也是很有分寸的趕緊轉過去,不敢直視。
薛軟軟下意識的尖叫,雙手抓住衣領回頭看向身后。
沈知熠????
還裹著浴巾???
頭發上的水珠正在一顆一顆往下滴,順著臉頰,脖子,胸口,直至消失在腰間的浴巾處,薛軟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被自己抓破的地方還很明顯。
沈知熠見門上掛著浴袍帶,而某人正春光乍泄,伸手將人拽進了房間。
保安聽到關門聲,喊了兩聲沒有回應,才敢回頭,只是早也沒了薛軟軟的身影,這才離開。
門內,薛軟軟被沈知熠拉得一個踉蹌,眼疾手快的想抓住沈知熠,手沒抓到,抓到了腰間的浴巾,把人也給帶倒了。
頓時兩人紛紛摔倒在地,薛軟軟被沈知熠砸得不輕,痛的眼眶蓄起了淚水。
“那什么?你們現在都不避人了?”周司年同樣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手里夾著香煙。
“算了算了,看來今晚這牌是打不成了,你們去床上吧!地上太硬了,我先走了?!敝芩灸昶讼銦?,嘴巴更是損得很,邊說邊往門外走,還貼心的關上門。
沈知熠見人走了,才彈射起身重新綁好浴巾。
薛軟軟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這紅直接到了耳后根。
連忙起身用手死死捂緊領口,喵的!也太簑了吧!昨晚把好運氣都用完了?今天開始走霉運了?
想起自己腰帶還在門上掛著,看沈知熠走進了里面的房間,就準備開門去把腰帶拿來綁著。
“誰給你的膽子穿成這樣來我房間?”沈知熠換了浴袍出來,看到薛軟軟躡手躡腳的去開門準備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薛軟軟被嚇得腿軟,大哥,我不是來找你的,你信嗎?
“抱歉沈總!我不知道是你,我這就走?!毖涇淈c頭彎腰的道歉,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轉身要走了。
沈知熠腿長,幾步就擋在薛軟軟跟前了,伸手抓住薛軟軟的手腕,“還想去勾引誰?”
勾引你大爺,我他喵是正經人好吧!
薛軟軟右手被抓著動彈不得,左手死死拽住浴袍的領口,“我沒有,我想找周司年幫我…”
周司年周司年,又是周司年。
這丫頭到底哪里覺得那個紈绔比自己更靠譜的?
“幫你什么?幫你治???解決生理需求?”沈知熠這嘴,喝了鶴頂紅吧!
“你…對呀!要你管?!毖涇浻悬c生氣了,這人什么毛病?
不是他說的嗎?昨晚兩清了,以后也不要糾纏,自己這不是聽從他的要求嗎?
那只能找周司年了呀!
沈知熠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把薛軟軟攔腰抱起就往房間走。
“你你你你干嘛?你放開我?我不是來找你的。”薛軟軟的聲音很大,力氣卻沒多少,再加上有一只手還得拉住領口,根本逃不掉。
“昨晚你占了我便宜,今晚你得還回來?!?/p>
沈知熠聽到薛軟軟的話,更加怒了,毫不憐惜的把薛軟軟扔在了床上,伸手扯掉了自己的浴袍。
薛軟軟被摔得腦袋暈乎乎的,手也松開了衣領,回過神連忙又趕緊抓住。
“做都做過了,還裝什么?”
沈知熠見薛軟軟的動作,忍不住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