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軟軟被周司年用力晃醒了,視線模糊不清,卻聽出來了周司年的聲音。
“周總?是你嗎?救救我…”薛軟軟聲音很小,有氣無力的感覺。
周司年聽見薛軟軟,眼神射向趙凱,“看來,她似乎并不信任你呢?”
周司年伸手去扶住薛軟軟,讓她離開趙凱的懷抱,“能站嗎?”
薛軟軟剛被趙凱放開,整個身子就軟了下去,若不是周司年用力拉著她,她頓時就會滑到地上去。
趙凱見徹底沒戲了,狠狠地剜了周司年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周司年見薛軟軟情況不太好,也沒跟他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身想讓她上車送她去醫(yī)院,才想起自己車還在中間夾著呢!
夜半三更并不是很好打車,一邊扶著薛軟軟一邊伸手?jǐn)r車。
薛軟軟渾身滾燙,“周總!我不行了,我很熱,我很渴。”
周司年眉頭微蹙,看出薛軟軟是被加了料了,忍不住罵了一聲。
“你忍忍,我送你去醫(yī)院。”周司年也無法呀!車也打不著,周圍也沒熟人,唯一能看見的三輛車還在那首尾相連呢!
周司年拿出手機(jī)撥通電話,“你在哪?來接我一下,我車被撞了。”
沈知熠被電話吵醒,看了一下四點了,忍不住吐槽,這敗家玩意真不是人。
差不多等了十多分鐘,沈知熠穿著休閑的家居服出現(xiàn)在周司年面前,車窗都沒降下,打開了車門鎖。
周司年把薛軟軟放在后座上后關(guān)上車門,敲了敲副駕駛車窗,“我車撞了走不開,只能交給你了,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說完還給了沈知熠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的妞放我車上?信不信我把她丟馬路上。”沈知熠表情嚴(yán)肅,不像是開玩笑的。
“不不不!她可不是我的,我也是好心人才把她從趙凱手里救出來的好嗎?不說了,趕緊走吧!”周司年不等沈知熠開口,去看自己的車子去了。
薛軟軟躺在后排座椅上,意識很模糊,卻知道前面是沈知熠。
薛軟軟很怵他,再加上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太狼狽了,一直忍住自己身體的難受,不敢蹦出一個聲響。
沈知熠不知道該把她送哪去?只好帶回酒店了,自己還得回去睡覺。
薛軟軟并不知道沈知熠把她帶到酒店了,她現(xiàn)在很難受,需要去醫(yī)院,以為周司年有跟他說。
沈知熠獨自下車,車鑰匙丟給門口的工作人員,臉很黑的走到前臺,讓女性工作人員去把車?yán)锏娜藥聛恚o她弄個房間送上樓,自己已經(jīng)大步走進(jìn)電梯了。
前臺的小姐姐把薛軟軟慢慢攙扶下車,薛軟軟已經(jīng)沒什么自主意識了,全部重量壓在小姐姐身上,“我想喝水。”
前臺的小姐姐沒注意看薛軟軟,所以沒認(rèn)出她來,聽到她想喝水,還出聲安慰,“馬上就可以喝水了。”
到達(dá)酒店大廳,先把薛軟軟放在沙發(fā)上,讓另外一個同事辦理房間,自己去倒水了。
能讓沈總帶回來的人,得慎重對待。
手機(jī)拿著水杯,撥開臉上的頭發(fā),才看清楚臉的主人,還有少許的血,嚇了一跳。
“薛小姐?你受傷了。”
薛軟軟顧不得其他,把水喝了個干凈,“還有嗎?”
聽到她還要,立馬又轉(zhuǎn)身去倒水了,心里還犯嘀咕:沈總這是生氣了所以不管薛小姐的?連她受傷了也不送去醫(yī)院?
在倒完第三杯水后,看到薛軟軟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頂著被罵的風(fēng)險給沈知熠房間打了電話。
“沈總,薛小姐好像發(fā)燒了,額頭還破了,需要送她去醫(yī)院嗎?”
沈知熠剛躺下,又被打擾,心情很煩躁。
“先給她送房間,給她那點退燒藥。”
“好的!但薛小姐好像病的有些嚴(yán)重的樣子,手上胳膊上好幾處擦傷。”
“哪個薛小姐?”
前臺小姐姐愣了?哪個薛小姐?有很多個嗎?
“就前段時間還您錢的薛軟軟小姐啊!”
沈知熠猛然起身下床,心里把某人罵了八百遍。
周司年,你個渣渣。
沈知熠掛了電話下樓,薛軟軟已經(jīng)倒在沙發(fā)上了,胸口處被她自己撓出了很多紅痕,頭發(fā)也凌亂不堪。
沈知熠穿著拖鞋,一套黑色真絲睡衣,“人呢?”
前臺小姐姐用手指了指薛軟軟的方向,心里似乎猜到:沈總好像并不知道他帶回來的是薛軟軟?
這…又是什么故事?
沈知熠摸了摸薛軟軟額頭,不燙,臉但是很紅,這是醉了?
沈知熠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她身上清涼得可憐的衣服,抱著她進(jìn)了電梯。
薛軟軟身體難受得不停扭動,挨在沈知熠真絲睡衣上,有一絲絲涼意,讓她像是大漠里缺水的綠植,遇到了一絲甘霖,拼命的想要更多。
“薛軟軟?”沈知熠被她摸得有些不自在,想把她喊醒。
人非但沒醒,好像被鼓舞了一樣,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了。
沈知熠騰不出手來管她不安分的雙手,電梯門開得一瞬間,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打開房門將她放在床上,“薛軟軟?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薛軟軟根本聽不見,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找不到讓她舒服的真絲睡衣后,雙手在自己身上不停撕扯。
沈知熠剛想去阻止她的動作,電話響了。
“你們是去醫(yī)院了?還是回酒店了?”周司年的聲音一副好戲登場的語氣,還帶著三分笑意。
“為什么要去醫(yī)院?你故意不說是她,搞什么鬼?”沈知熠很想伸手進(jìn)去把周司年打一頓。
“額…那就是回酒店了?我是在趙凱手里把她搶過來的,似乎被趙凱加了料,準(zhǔn)備開吃呢!既然你沒送她去醫(yī)院,那就自己留著吃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哈哈!”
沈知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薛軟軟,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物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只留下一條還沒褪得掉的底褲。
沈知熠上前用被子蓋住她,準(zhǔn)備叫人開車來,自己帶她去醫(yī)院。
“救救我!熱!水…給我水…”
薛軟軟手腳并用的掀開被子,的聲音不斷蹦出來,斷斷續(xù)續(xù)有氣無力的。
沈知熠把她扔進(jìn)浴缸,打開淋浴頭對著她噴,也顧不得她頭上的傷口了。
薛軟軟身上披著浴巾,躺在浴缸里,渾身被冷水淋了個遍,臉上露出愉悅舒適的笑容。
沈知熠不停的給她灌水,一小會的功夫喝掉了四瓶礦泉水。
燥熱慢慢褪去,臉色也逐漸恢復(fù),乖乖躺在浴缸里一動不動,享受著某人的照顧。
沈知熠一手扶著她的頭,不然怕她會整個人躺進(jìn)浴缸里,到時候變成案發(fā)現(xiàn)場。
水喝多了,自然生理反應(yīng)也會增多,薛軟軟閉著眼睛掙扎著想從浴缸里翻出來。
“別動!躺好!”
“我…我…想上廁所。”
沈知熠無奈將裹著浴巾,渾身濕透的薛軟軟抱到馬桶上放著,低頭看著自己也濕的差不多了,衣服黏在皮膚上很難受。
薛軟軟被放回床上后,沈知熠給自己換了件浴袍,回到床邊看到人在地上躺著。
浴袍也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遮不住一點。
沈知熠煎熬的把她重新放回床上,拿出醫(yī)藥箱給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傷口不大,略微有點腫,被水泡過后,傷口泛白。
消毒,上藥,貼紗布。
沈知熠全程一言不發(fā),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在想什么,退出房間到了外廳。
看了一眼時間,再走一個小時該去上班了,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