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沈知熠讓人推了個車去停車場,所有東西裝了滿滿一車。
“送去我房間。”
沈知熠對著推車的服務人員說了一句,又回頭看向薛軟軟,“我房間有洗衣機,你自己去洗,我去一趟公司。”
薛軟軟聽到說洗衣機才覺得自己想多了,忍不住想打自己一拳。
“好的!謝謝你!”
沈知熠拿出手機,打開自己微信二維碼,“洗衣機語音的,不懂給我發消息。”
薛軟軟趕緊拿出手機添加好友,然后目送沈知熠開車消失在視線里,才快步跟上服務人員上了電梯。
薛軟軟把全部東西擺在地上,數了數有四十二個袋子,還有一些是多樣東西裝在一個紙袋子的。
看著今天自己的戰利品,薛軟軟忍不住發了一個朋友圈,然后心滿意足的開始拆袋清洗。
不用清洗的就拿回了自己住的房間,把地上的包裝袋收好,簡單的把房間收拾了一下。
所有衣服洗完,有點太多了,晾衣桿有些短了,不夠晾了。
晾不下的衣服薛軟軟拿回自己房間晾。
全部衣服掛好后,發現多了一個空衣架,還以為是自己多拿了,也沒在意。
卻在收到沈知熠的消息后,恨不得把自己頭擰下來。
薛軟軟忙完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敷著面膜。
這面膜是今天才買的,薛軟軟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裝用了一片,冰冰涼涼,茉莉花的香味很怡人。
早上九點多,沈知熠才從公司回來,讓服務員備了餐送到房間。
一打開房門,沈知熠愣了一下,黑色內衣掉在門口的位置,蕾絲內褲掉在了更遠的位置。
沈知熠抬頭,看到自己房間掛滿了她的衣服,不但沒有反感,反而還覺得有人氣了。
這房間平時除了自己,偶爾周司年他們會過來玩,基本上就沒什么其他人了,更別說用的東西了。
這套房幾乎就是沈知熠的家,常年都住在這里,重要的節假日才會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吃飯,平時都是住在這里。
很大意義上,這里才是他的家。
而那個地方,是他爸跟他夫人的家。
跟他沒有太多關系。
沈知熠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掉落的衣服,忍不住想,這是故意的?
沈知熠給薛軟軟發了一個消息,自己則去洗澡了。
薛軟軟敷著面膜在床上睡著了,逛了幾個小時的街,有點累。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逛街,還是跟一個男性,還買了自己喜歡的衣服鞋子。
所以這一天,薛軟軟感覺無比幸福,像是泡在蜜里一般,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肚子還咕咕叫呢!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了,還有一條未讀消息。
是今天才剛加好友沈知熠發的,看到消息內容,薛軟軟以為是今天買的什么東西拿漏了,撕掉干在自己臉上的面膜,洗了把臉換了衣服就上樓去了。
薛軟軟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得到準許后才走進房間。
沈知熠穿著日常的家居服正在吃東西。
薛軟軟聞到飯香肚子抗議得更厲害了,連忙捂住肚子尷尬的看著沈知熠。
“你沒吃飯?”沈知熠抬頭看著薛軟軟,只見她捂著肚子。
“我睡著了,忘記了。”
沈知熠嘴角抽了抽,又讓前臺送了一份吃的上來。
“我什么東西掉了?”
薛軟軟四周掃了掃,沒看到什么東西。
沈知熠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在洗手間。”
沈知熠剛剛撿起來放洗手間了,應該需要重新洗一下。
薛軟軟平靜的走進洗手間,看到洗手臺上的黑色東西,瞬間全身血液都沸騰了。
………
沈知熠瞟了一眼僵在門口的薛軟軟,嘴角上揚的幅度明顯增大。
薛軟軟明明記得自己全部都洗好帶走了,并沒有掉在這里,自己走的時候還檢查了,然后才抱著一堆衣服離開的。
突然想起自己的空衣架,薛軟軟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子。
薛軟軟用力捏住衣服,想完全把它藏起來,然后雙手放在身后走出洗手間。
不敢看坐在沙發上的沈知熠,低著頭往門外走。
“不吃飯了?”
“……不餓了。”
沈知熠點燃一顆煙,“我以為你故意放在這的。”
薛軟軟臉紅的像火燒一樣,正想著該怎么回,門鈴響了。
“應該是你的餐到了。”
薛軟軟站在門邊,用一只手打開房門,還真是給她叫的餐到了。
“先吃飯吧!”
薛軟軟靠著服務員把餐放在了茶幾上,又艱難的挪了過去,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沙發角落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
薛軟軟大口大口的吃,并不是她有多餓,而是想趕緊吃完跑路,太尷尬了。
雖然她們更親密的事都坐過了,但這樣的情況還是挺讓人沒法直視的。
“有那么餓嗎?”
沈知熠在一邊吞云吐霧,故意打趣著薛軟軟。
餓!很餓!都快餓死了。
死嘴快嚼呀!
“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這么害羞嗎?那晚我們…”
薛軟軟一聽到他提那晚,就忍不住發火,少有的瞪了沈知熠一眼。
“說過翻篇了的,你怎么還一直提。”
“那你住哪什么時候開始對我負責,我的清白為了幫你可是被你給奪走了。”
“可我的清白也沒了呀!”
“但我是為了幫你,終究是我更吃虧一些。”
你吃虧?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在這件事情上,從來都是女性更吃虧好吧?
“我又沒讓你幫我。”
“所以你這是打算不認賬了?”
“我認,但我負不了責。”
賠錢自己沒有,他也不缺。
除了賠錢還能怎么辦?總不能賠人吧!
想到這,薛軟軟警惕的看著沈知熠,差點沒嚇得摔倒。
趁著薛軟軟愣神的時候,沈知熠不知不覺跑到她這邊沙發來了。
沈知熠拉了薛軟軟一把,“要不,我們重溫一下那晚…”
薛軟軟嚇得趕緊甩開他的手,“不行!”
已經吃虧一次了,不能再繼續吃虧。
“明明是你對我…干嘛要我負責,你不講理。”
“但你壞了我名聲,周司年他們都知道了。”
薛軟軟已經被沈知熠嚇得要哭了。
雖然心里對他有那么一些好感,但僅僅只是好感。
再說他們這關系,不能足以支撐他們再做一次那樣親密的事。
“真不經逗。”
沈知熠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薛軟軟聽到他的話,心里才明白,他故意嚇自己的。
“你真夠無聊的,捉弄我很好玩嗎?”
沈知熠轉身,“是挺無聊的,那要不我不逗你,來真的?”
薛軟軟聽到這話,嚇得趕緊起身跑了。
回到房間才想起自己衣服又忘記在沙發上了。
不敢再去了,萬一他獸性大發真…那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送貨上門?
沈知熠從洗手間出來,一眼看到被薛軟軟揉成一團,放在沙發角落的黑色內衣。
忍不住搖頭,自己守了三十年,這一朝“破戒”,還真是有些躁動了。
小丫頭挺好玩的,不能太急,嚇跑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