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面投下斑駁光影。蘇凌仙盤膝坐在床上,感受著體內(nèi)如小溪般潺潺流動的靈氣。洗脈后的經(jīng)脈泛著溫潤的光澤,每一道筋絡都仿佛被月光浸潤過,丹田處那團雞蛋大小的靈氣團正緩緩旋轉(zhuǎn),偶有細碎的光點從中溢出,順著經(jīng)脈流向四肢百骸。
“吱呀——”
木門輕響,柳如煙端著一個青瓷托盤走進來,盤中放著一碗色澤碧綠的藥湯:“昨夜見你房里靈氣波動劇烈,可是突破了?”她說話時目光落在女兒泛紅的耳尖上,指尖輕輕搭在蘇凌仙腕脈處,元嬰期修士的神識如春風般掃過她的經(jīng)脈。
蘇凌仙垂眸避開母親探究的視線,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似是經(jīng)脈通了些,能引動些許靈氣了。”她不敢透露系統(tǒng)的存在,只能將異變歸咎于洗脈后的自然恢復。柳如煙的指尖驟然收緊,美眸中泛起漣漪——女兒體內(nèi)的靈氣雖然微弱,卻精純得可怕,竟帶著一絲罕見的木靈根特有的生機。
“啪嗒?!?/p>
青瓷碗重重擱在桌上,柳如煙轉(zhuǎn)身推開雕花窗,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你父親去赤焰宗求購洗脈靈草時,我曾在藏經(jīng)閣查過典籍。”她望著遠處云霧繚繞的主峰,指尖掐入掌心,“百年前青嵐宗曾出過一位天靈根修士,其靈氣特質(zhì)與你如今竟有七分相似......”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青嵐宗外門執(zhí)事周明遠領著兩名弟子匆匆趕來,腰間令牌上的云紋圖案泛著微光:“宗主夫婦,演武場傳來消息,外門弟子李雪在試煉崖擅自開啟三階聚靈陣,現(xiàn)已被執(zhí)法堂扣押?!彼f話時余光掃過蘇凌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半月前還奄奄一息的廢柴小姐,此刻竟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
柳如煙轉(zhuǎn)身時已恢復了副宗主的威嚴:“我與你父親稍后便到。”待周明遠退下,她忽然握住蘇凌仙的手,掌心的溫度帶著元嬰修士特有的暖意:“今日隨我去演武場散心如何?你父親新得了幾株千年血參,正打算給外門弟子做突破筑基的賞賜。”
演武場位于青嵐宗中央,千丈見方的廣場由青色花崗巖鋪就,四周立著十二根盤龍柱,柱頂青銅香爐中飄出裊裊青煙。蘇凌仙跟著母親踏入時,正聽見高臺上有人爭吵——赤焰宗的赤色衣袍與青嵐宗的水色長衫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貴宗弟子三番五次越界采集靈草,”赤焰宗外門長老王豹的手掌按在腰間刀柄上,刀鞘上的火焰紋路隱隱發(fā)燙,“若再不給個說法,我赤焰宗只好請貴宗宗主去焰火山做客了?!?/p>
蘇擎宇的臉色陰沉如霜,腰間玉牌突然泛起微光。他抬手止住欲上前理論的青嵐宗長老,目光掃過演武場角落——那里,十幾個外門弟子正圍聚在一起,中間跪著個灰衣少女,正是昨日在藥廬撞見的李雪。
“李雪,你可知罪?”執(zhí)法堂長老的聲音如冰錐落地。
少女倔強地仰起臉,額角發(fā)絲被冷汗黏在皮膚上:“我采的是無主靈草!赤焰宗的人仗著境界高,把試煉崖東側(cè)的靈田全占了,我們外門弟子連一階靈草都采不到!”她說話時忽然瞥見蘇凌仙,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反正我們這些外門弟子都是沒人疼的,不如把整個青嵐宗都送給赤焰宗算了!”
演武場突然陷入寂靜。蘇擎宇的眉峰驟然蹙起,赤焰宗眾人則露出譏諷的笑意。柳如煙正要開口,卻見蘇凌仙忽然掙脫她的手,踩著青石板一步步走向演武場中央。
“李雪,”她的聲音像浸了晨露的竹枝,清冽中帶著一絲暖意,“你可還記得三個月前,我在藥廬替你向執(zhí)事求了三株止血草?”
灰衣少女的身子猛地一顫。那日她在試煉崖被妖獸抓傷,是向來被視為廢柴的蘇凌仙跪在藥廬前半個時辰,才求來救命的靈草。此刻望著少女眼中的動搖,蘇凌仙忽然想起原主記憶里那個總是躲在角落的瘦小身影——李雪的父親曾是青嵐宗外門執(zhí)事,五年前在護宗之戰(zhàn)中隕落,如今她在宗里受盡欺凌,才會變得如此尖銳。
“我知道你不服,”蘇凌仙指尖輕輕劃過腰間玉墜,系統(tǒng)界面在腦海中浮現(xiàn),“不如我們以武論道。你若贏了,我替你向宗里申請,開放西側(cè)靈田供外門弟子采集;你若輸了......”她忽然露出個狡黠的笑,“便替我去藏書閣抄三個月《青嵐律》如何?”
演武場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筑基中期的李雪盯著蘇凌仙,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眼底倒映著自己的身影,竟比平時清晰數(shù)倍——那是洗脈后五感提升的征兆。她猛然想起昨日在藥廬看見的場景:蘇凌仙指尖掠過藥柜時,竟能精準避開三年生以上的靈草,那是只有神識凝練到筑基后期才能做到的事。
“好!”李雪突然拔劍,赤焰宗特制的精鐵劍在陽光下泛著暗紅,劍身纏繞的火焰紋路隨著她運轉(zhuǎn)功法劇烈跳動,“我倒要看看,你這廢柴到底是真的好了,還是裝神弄鬼!”
劍訣起手式帶起刺耳的破風聲響,李雪周身靈氣暴漲,地面青石板竟被震出蛛網(wǎng)裂痕。她足尖輕點,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沖向蘇凌仙,劍尖吞吐著尺長赤芒,所過之處空氣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
蘇凌仙卻站在原地不動,發(fā)絲被劍氣掀起卻絲毫不亂。當劍尖離眉心只有三寸時,她才輕輕側(cè)頭——溫熱的氣流擦著耳際劃過,帶起幾根發(fā)絲。原主記憶中的《青嵐劍訣》自動在腦海中浮現(xiàn),她忽然福至心靈,指尖凌空劃出一道弧線。
“?!獧z測到宿主使用基礎劍訣,觸發(fā)系統(tǒng)推演功能。”
半透明的光幕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三百六十個劍招殘影在她周身流轉(zhuǎn),每一道殘影都裹挾著凜冽劍意。蘇凌仙本能地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如劍,順著最亮的那道殘影揮出。剎那間,她周身乙木靈氣暴漲,化作一條青色巨龍?zhí)撚?,龍口大張咬向李雪的精鐵劍。
空氣中傳來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李雪的精鐵劍竟在離她三寸處凝滯,劍身上布滿蛛網(wǎng)狀的裂紋。赤色火焰與青色乙木靈氣劇烈碰撞,爆發(fā)出刺目光芒,以兩人為中心掀起氣浪,將周圍觀戰(zhàn)弟子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這是......”赤焰宗長老王豹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駭然,“青嵐宗失傳百年的《乙木劍訣》?此劍訣需木靈根方能施展,她一介廢體......”
蘇凌仙自己也怔住了。系統(tǒng)界面上,《凌仙劍訣》的圖標正在微微發(fā)燙,與《乙木劍訣》的殘篇產(chǎn)生共鳴。她這才驚覺,系統(tǒng)抽獎所得劍譜早已與原主記憶中的殘缺劍訣完美融合,此刻施展的雖是乙木劍訣,卻暗藏凌仙劍訣的刁鉆劍意。
李雪的劍“當啷”落地。她盯著蘇凌仙指尖縈繞的青色劍芒,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腳下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淡金色的聚靈陣。陣紋流轉(zhuǎn)間,演武場四周的靈氣如百川歸海般涌入蘇凌仙體內(nèi),她周身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竟在戰(zhàn)斗中突破到筑基初期!
“筑基初期......”執(zhí)法堂長老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昨日分明還是經(jīng)脈寸斷的廢體!”
蘇凌仙忽然感覺丹田一熱,靈氣團劇烈震顫。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中炸響:“宿主靈氣契合度突破30%,解鎖初級靈視功能?!遍_啟靈視的瞬間,世界仿佛褪去了朦朧面紗,她甚至能看見二十丈外香爐中飄起的每一粒香灰軌跡,以及李雪袖口處繡著的那朵幾乎看不見的小黃花——那是李雪母親生前最愛的忘憂草。
“承讓了?!彼讣廨p揮,青色劍芒如蝴蝶振翅般消散。李雪忽然踉蹌著跪下,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青石板上:“對不起......對不起......”
演武場寂靜得能聽見風過松林的沙沙聲。蘇擎宇忽然大步走下高臺,抬手拍了拍蘇凌仙的肩膀,掌心的力道重得幾乎要把她按進地里——這是青嵐宗修士表達贊許的方式。柳如煙則悄悄紅了眼眶,指尖輕輕抹過袖口,那里繡著的正是蘇凌仙剛才使出的乙木劍訣劍招。
“赤焰宗的朋友,”蘇擎宇忽然轉(zhuǎn)身,腰間玉牌泛起刺眼的青光,“我青嵐宗弟子向來恩怨分明?!彼终衼硗忾T執(zhí)事,“從今日起,試煉崖西側(cè)靈田對所有外門弟子開放,每日卯時三刻由執(zhí)法堂弟子護送采摘?!?/p>
王豹的臉色變了變,忽然看見蘇凌仙指尖閃過一道銀光——那是系統(tǒng)剛剛兌換的初級儲物符,里面裝著三株赤焰宗特有的火靈草。他忽然想起江湖傳聞:青嵐宗蘇宗主夫婦膝下有女,雖天生廢體,卻深得二老寵愛,如今看來,這“廢體”怕是藏著驚天秘密。
“既然貴宗如此慷慨,”王豹勉強擠出笑容,“王某便代赤焰宗謝過了?!彼D(zhuǎn)身時衣袖掃過案幾,卻被蘇凌仙的目光定在原地——少女眼中倒映著他袖中藏著的傳訊符,符上暗紅的紋路正是魔界特有的噬靈咒。
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魔氣反應,危險等級:初級。”蘇凌仙指尖微蜷,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原主記憶中,青嵐宗護宗之戰(zhàn)的慘敗,正是源于赤焰宗弟子突然魔化,難道此刻......
“父親,”她忽然開口,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女兒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绷鐭熈⒖躺锨胺鲎∷?,指尖不動聲色地在她腰間掐了個劍訣——這是青嵐宗密語,意為“有異動”。
蘇擎宇會意,立刻沉聲道:“周執(zhí)事,送凌仙回房休息?!贝K凌仙被扶走,他忽然轉(zhuǎn)身望向赤焰宗眾人,掌心已扣住了本命法寶:“王長老,貴宗最近可有弟子去過黑霧森林?”
演武場的氣氛驟然緊張。王豹的瞳孔猛地收縮,袖中傳訊符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的紅光。幾乎與此同時,演武場東北角傳來巨響,三個人影破墻而入,周身纏繞著黑色霧氣,臉上爬滿蛛網(wǎng)狀的魔紋——正是失蹤多日的青嵐宗外門弟子!
“殺!”為首的魔修張開嘴,噴出一口黑血。那血液落地即燃,竟將青石板燒出滋滋聲響,黑色火焰順著地面蔓延,所過之處騰起陣陣毒煙。蘇凌仙被扶到演武場邊緣,恰好看見這一幕。系統(tǒng)界面瘋狂閃爍紅光,一道金色光束突然從她眉心射出,在魔修胸前留下焦黑的印記。
“?!拗魇状斡|發(fā)系統(tǒng)防御機制,獲得初級凈化術(shù)?!?/p>
焦黑印記中溢出點點金光,如同滾燙的鐵水灼燒魔修的皮膚。魔修痛苦地嘶吼著,周身黑色霧氣如遇烈陽般迅速消散。蘇擎宇趁機出手,本命法寶青嵐劍化作流光,瞬間洞穿對方丹田。直到此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魔修胸前竟紋著赤焰宗的火焰圖騰,圖騰中央,一只栩栩如生的黑鴉正展翅欲飛。
赤焰宗眾人臉色鐵青。王豹忽然拔出腰間佩刀,刀刃上的火焰紋路已變成詭異的黑色,刀身更是繚繞著漆黑魔氣。他揮刀劈出一道黑色刀芒,所過之處空間扭曲變形:“青嵐宗主,你這是何意?”他說話時,身后兩名赤焰宗弟子突然暴起,手中短刃吞吐著幽藍毒芒,直取蘇擎宇面門。
“小心!”柳如煙驚呼出聲,玉手揮出數(shù)道水藍色光帶,卻被魔氣腐蝕得嗤嗤作響。千鈞一發(fā)之際,蘇凌仙指尖本能地掐出劍訣——正是剛才系統(tǒng)推演的《乙木劍訣》第三式。她周身乙木靈氣瘋狂涌動,在空中凝聚成三柄青光閃爍的木劍,劍身上纏繞著金色凈化符文。
青色劍芒如驚鴻掠過,三柄木劍精準無比地斬斷兩名魔修的短刃。更令人震驚的是,被斬斷的短刃落地后,竟化作一灘黑水,發(fā)出刺鼻的惡臭,所接觸的地面瞬間被腐蝕出深坑。
演武場之戰(zhàn)在正午鐘聲中結(jié)束。赤焰宗五名弟子被證實已遭魔氣侵蝕,王豹重傷逃走,臨走前留下一句狠話:“青嵐宗包庇魔修余孽,焰火山定要討個說法!”蘇擎宇望著地上的黑水,臉色陰沉如暴雨前的天空——這種能腐蝕法寶的魔血,正是五十年前血魔之亂的特征。
“凌仙,”回到閨房后,柳如煙忽然關(guān)緊門窗,指尖在墻上畫出隔音陣,“你實話告訴娘,你的經(jīng)脈......”她盯著女兒眼中偶爾閃過的金芒,突然伸手扯開蘇凌仙的袖口——那里,一道淡金色的紋路正沿著手腕蜿蜒,正是系統(tǒng)洗脈時留下的靈紋。
蘇凌仙心中一驚,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母親靈根屬性與系統(tǒng)契合度達60%,是否開啟親子綁定功能?”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柳如煙眼中突然泛起淚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娘?”蘇凌仙有些慌亂。柳如煙忽然抱住她,聲音哽咽:“二十年前,我與你父親在黑霧森林撿到一個金色玉墜,上面刻著與你手腕相同的紋路......”她松開手,從頸間摘下一個銀色吊墜,吊墜內(nèi)側(cè)刻著半段劍訣,正是蘇凌仙今日使出的《乙木劍訣》起手式。
系統(tǒng)界面突然閃過大量信息,蘇凌仙感覺頭痛欲裂。恍惚間,她看見記憶深處有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指尖泛著與自己相同的金芒,正將一枚玉墜塞進襁褓中的嬰兒手里......
“小姐!”
侍女小桃的聲音驚醒了她。演武場的陽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蘇凌仙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金紋,忽然想起系統(tǒng)提示的親子綁定功能——原來,父母與她的羈絆,早已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伏筆。
“小桃,”她忽然開口,“去把昨日父親賞的筑基丹拿來?!敝讣鈩澾^系統(tǒng)界面,她看著剩余的靈氣點數(shù),忽然露出微笑——今日在演武場吸收的靈氣,足夠兌換一枚初級聚靈丹了。
窗外,暮鼓聲沉沉響起。蘇凌仙盤膝坐在床上,眼前浮現(xiàn)出今日戰(zhàn)斗的場景:李雪的劍招、魔修的黑血、父母欲言又止的神情......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新的提示:“宿主境界:筑基初期(靈氣儲量23%),解鎖功能:靈草識別術(shù)?!?/p>
她忽然想起試煉崖東側(cè)的靈田,想起李雪袖口的忘憂草?;蛟S,從明天開始,她該去外門弟子居所處走走了——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除了修煉,還有許多被遺忘的故事,等著她去改寫。
月光爬上雕花窗欞時,蘇凌仙終于睜開眼睛。丹田中的靈氣團已壯大了近一倍,手腕上的金紋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她忽然聽見窗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抬眼望去,只見一道黑影掠過屋頂,腰間玉佩上的云紋圖案一閃而逝——是今日在演武場見過的赤焰宗弟子?
系統(tǒng)界面突然亮起紅光,地圖功能自動開啟。蘇凌仙看見,在青嵐宗后山方向,有三個紅點正在快速移動,其中一個紅點旁標注著:“魔氣濃度:35%”。她指尖輕輕按在床頭的傳訊鈴上,卻又忽然松開——或許,這是個獨自歷練的好機會?
夜色漸深,蘇凌仙換上一襲輕便的水色勁裝,腰間別著系統(tǒng)兌換的初級法器青鸞劍。臨出門前,她忽然想起母親的銀色吊墜,指尖輕輕撫過上面的劍訣紋路——那里,似乎藏著關(guān)于她身世的重大秘密。
演武場的青石磚上,血跡已被雨水沖刷干凈。蘇凌仙抬頭望向主峰方向,父親的閉關(guān)室正亮著微光。她忽然露出個堅定的微笑,腳尖輕點地面,化作一道青光向后山掠去——那里,未知的挑戰(zhàn)與機遇,正等著她這個曾經(jīng)的“廢柴”,書寫新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