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子得知程方秋的遭遇后，勃然大怒：“姓林的竟然這么過分，早年間我見他就覺得賊眉鼠眼的不像個好人。
還不如嫁給姜綱呢，這會兒人家五十歲就當了部長。”
聞言，徐力明小聲插了句嘴：“要是姜叔真入贅到程家，說不定現在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團長。”
團長和部長兩個軍職天差地別。
第一批清掃時，保住程家姜綱也是出了力的，否則光靠徐家，程家也得沒收一部分財產脫層皮。
“呃……”
父輩之間的愛恨情仇程方秋一概不知。
但聽徐老爺子的語氣，這位姜部長似乎對于母親有情，好奇道：“那我能檢舉我爸嗎？”
“我檢舉他準備逃到香江去。”
聞言，徐老爺子和徐力明相互對視了一眼，看來林生旭已經提前察覺到暴雨前的寧靜。
程方秋接著說：“我想把申城的家當全部捐給軍區，反正我要去海島隨軍了，房子對我沒什么意義。”
況且，她幾乎已經掏空了家產。
申城值錢的也就一棟房子。
“隨軍？！”徐老爺子臉上揚起笑，他一直琢磨著這次清掃的大動蕩來襲，該如何保住程方秋。
他猛然想起，當初陸沉淵主動提交去海島當兵的申請時，軍區還有幾位首長覺得十分惋惜。
現在看來，陸沉淵是早有保護程方秋的打算。
旋即，徐老爺子想到海島上的條件，眉眼盡是心疼：“海島條件艱苦，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習慣……”
程方秋彎唇：“沒什么不習慣的。”
再怎么樣海島當隨軍家屬也要比下鄉到農村受盡折磨強，靈泉水在手，疲憊困乏不會有。
“我馬上聯系申城軍區那邊的人把林生旭那個畜生給控制起來。”
程方秋：“控制倒也不必，像我爹那種人沒了錢財，讓他過苦日子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說得對！”
林生旭本就是鄉下窮苦出身，被程母看上后讓他入贅到程家，他在程家過了幾十年的好日子。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沒了程家，他一無身文！
“那我讓力明陪你一起回申城，讓他協助你捐贈財產給當地軍區。”
普通的資本家想要捐財產給軍區，軍區斷不會收受，但有徐家做擔保就不一樣了，他們會承情。
軍區也講究人情世故。
程方秋試圖拒絕：“不用了吧……”
她在商場買的糕點，衣服和鍋碗瓢盆全部送到招待所里，要是有徐力明陪著她就不好收進空間里。
大包小包的提回申城不得累死啊。
“沒力明陪你回申城，你連申城軍區都進不去。”
“好叭。”
程方秋只能接受。
“對了，力明你帶方秋去姜綱家認認人。”
“啊？”程方秋滿臉驚恐，連忙開口：“這就不用了吧？！我與那位姜叔叔完全沒見過面啊？”
徐力明：“姜叔至今單身。”
兩人剛出門就碰見了姜綱的警衛員，徐力明打招呼：“阿良，你這么著急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只是姜部長要出差，讓我回來幫他收拾行李。”
程方秋眼前一亮，用手肘推了推徐力明，小聲道：“既然姜叔叔要出差，那就不打擾他了吧。”
她有點i人屬性。
“只能這樣了。”
-
當晚，程方秋回了招待所，徐力明讓她改簽到明天下午的飛機，這樣在京城忙完捐家產的事。
程方秋就能第一時間坐船離開。
看著房間里的糕點和鍋碗瓢盆，程方秋不由嘆氣，她不能全部收進空間里，留了一小部分。
她意識進入空間中，將收進來的東西全部歸納，上萬斤的米面糧油全部放到祖宅后院堆積。
對了！
程方秋猛然想起，糖還沒買！
她還準備無聊時自己在海島做點甜品。
京城作為首都城市，安全系數極高，即便夜色降臨，街邊不少鋪面還開著，路上也隨處可見閑逛的路人。
供銷社營業時間是早七晚六。
她手里沒糖票，只能買價格極高的國外糖，買了二十斤的糖，還要買點細糖，看到柜臺上藥皂和花露水。
程方秋：“藥皂再拿三十個，花露水也要三十瓶。”
打包好后，程方秋瞅見冰箱里放著凍肉，肉票難得，每家每戶定期發放的肉票有限。
有些商場直接把肉凍進冰箱里，再高價賣出去，能在首都開商場的老板，背后都有點人脈。
程方秋試探地問：“這凍肉賣嗎？”
“賣啊，你想買多少？”
“一千斤？”
“有倒是有，您是打算開店嗎？”
首都鼓勵人民創業開店，包子鋪需求最大，凍肉大部分也是給開包子鋪準備的，供銷社新鮮豬肉太難搶。
程方秋隨口扯了個謊：“開包子鋪。”
海島肉類匱乏，上千斤豬肉足夠吃好多年，平時還可以去海邊撿點海鮮改善一下生活。
隔天，下午。
徐力明見程方秋提的東西少了一大半，好奇地：“你買的那些糕點和鍋碗瓢盆呢？”
“送人了。”
“送人了？？”徐力明滿臉問號。
程方秋眉梢微挑：“不行嗎？”
身為自幼嬌生慣養的資本家大小姐。
她的脾氣難道還不能視金錢為糞土嗎？
“程大小姐。”徐力明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空閑的手豎起大拇指，語氣酸酸道：“真豪橫。”
“要叫姑奶奶～”
兩人乘坐飛機回了申城，兩人直奔申城軍區，徐力明先去軍區附近的招待所開了一間房。
他需要把行李先放下。
放完行李，兩人剛到軍區大門，守在大門的警衛兵一眼認出程方秋，眉頭直皺，上前阻攔：“資本家的女兒，你來軍區干什么？”
程方秋在申城也是小有名氣。
經歷過第一波清掃還存在的資本家少之又少。
徐力民沒穿軍裝，從包里掏出軍官證，他在京城是某支小隊的隊長，普通士兵，班長，隊長，團長……
他的軍職還算不錯。
警衛兵見到軍官證，立馬向徐力明敬禮，神色復雜道：“長官，您來申城軍區是要見什么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