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軍艦船艙內，程方秋靠在床邊，身子不受控制的搖擺，她已經逐漸習慣了船搖晃的幅度。

王菊香給她倒了杯溫水：“怎么樣還習慣嗎？”

程方秋直搖頭。

她也是運氣不好，白天的時候船還平穩著行駛，結果晚上海面上刮起了大風，一直搖睡都睡不著。

這會兒風雖然沒有昨個那么大。

但船還是很搖晃。

王菊香：“昨晚那種天氣還不算最嚴重的，昨晚只刮風沒下雨，要是下雨的話，估計只能站著。”

程方秋瞪大了眼珠子：“這么恐怖？”

“嗯吶，這會兒海浪平靜許多，你可以稍微睡一會兒，大概還有六個小時就到遠山島了。”

程方秋彎唇：“我一會兒就精神了。”

旋即，她的意識進入手鐲空間內，手鐲已經被她藏起來，外人是看不見她手腕上手鐲。

空間內，程方秋看著眼前程家祖宅，她估摸著申城軍區已經把渣爹給趕出家門，林聽聽也被強制送往下鄉。

走進她的房間中，祖宅的床榻上雖沒有席夢思床墊，卻一樣的舒服軟，中式床榻周圍還有種香味。

聞著極其舒服，她躺在床上休息。

雖說喝靈泉水也能恢復精神，但程方秋就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覺，前天就是四點鐘起的床。

白天又適應坐船，昨晚一覺沒睡。

五小時后，程方秋睡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踏實。

喝了口靈泉水就出了空間。

空間的流速和現實流速完全不同。

王菊香眨個眼功夫，神態疲倦的程方秋變得精神起來，皮膚也肉眼可見的紅里透著白。

“方秋妹子你這是？”

程方秋故作神秘地拿出杯子，用手擦了擦上面的面粉，出空間前特意在面粉里滾了一轉。

“菊香姐喝嗎？”

“這是什么？”

程方秋回答：“山泉水！”

她怕靈泉的效果太好讓菊香姐覺得驚奇，用了半瓶蓋的靈泉水兌了半瓶普通的水混合在一起。

“山泉水是什么意思？”

“你喝了就知道。”

王菊香看著程方秋明亮的眼眸，半信半疑地接過杯子，旋即一口悶，杯子里的水冰涼涼的。

喝完以后，王菊香覺得身子舒暢了許多。

“方秋妹子，這是哪的山泉水啊？”

程方秋隨便說：“這是我前幾天從京城帶回來的。”

京城作為無數人向往的首都城市，但絕大部分的人都沒什么機會去，申城離京城更是幾千公里。

“你是首都人嗎？”

程方秋點了點頭：“嗯。”

她的戶口從始至終都在京城，搬到申城也是因為京城過于危險，隨時有可能會發生變化。

申城相較要安全許多，有什么緊急消息隨時可以坐船離開。

“那你去過天安門嗎？”

“去過。”

王菊香眼里閃過羨慕，“京城作為首都人杰地靈，這山泉水真是神奇喝下去全身都舒服了許多。

原本的困意也消散了不少。”

程方秋笑笑并沒說話。

忽然，船艙門口有人敲了敲門，“兩位嫂子，外邊基本沒什么大浪了，你們要不要去甲板上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