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母!獸母!你別離開麟兒~”
小墨麟抱著滿身是血的青珠獸母悲痛欲絕,他不知道為什么出門時還好好的獸母,轉眼間就死了。
蘇洛洛眼前的畫面瞬間轉換,看到的就是墨麟跪在瀑布前呼喊著自己的獸母。
而就在他身旁,他的獸父墨殊正和當初帶回來的狐貍雌性纏斗。
只見那狐貍身后搖擺著九尾,手中釋放出大量的黑氣,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對于墨殊的攻擊全都輕易抵擋。
反觀是墨殊,若不小心抵擋不住黑氣,或是被黑氣觸碰,他便會發出凄慘的叫喊。
蘇洛洛很是吃驚。
雌性也可以擁有殺傷力強的異能嗎?
可蘇洛洛來到獸世后,聽到見到的,都是只有安撫力的雌性,自保能力不強。
可不像這只狐貍,把一個部落首領打得四處逃竄,毫無反抗之力。
最后黑氣直接將墨殊吞沒,墨殊全身的血肉開始腐爛融化,場面十分驚悚。
“墨麟!快走!快逃啊!”
獸父獸母都死了,就只剩下小墨麟了,蘇洛洛也焦急的看向小墨麟,只是此時的畫面再次變換。
——
一處狹窄的洞穴中,看見渾身傷痕累累的小墨麟,他此刻的年紀也就和擇一澤七差不多,蜷縮在這逼仄的洞穴中。
其實蘇洛洛松了一口氣,至少是活下來了,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活著,又怎么能使她后來遇到呢。
“嗚嗚嗚~”小墨麟臉埋在膝蓋間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蘇洛洛走到小墨麟的身邊蹲下,無聲的看著他,滿眼的心疼。
若有若無的甜香之氣鉆入小墨麟的鼻腔,他詫異的抬起頭,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
“你...是誰?”
眼前的雌性烏發白膚,嬌小可愛,這雙眼睛,與獸母好像。
他能感受到雌性身上的善意,不自覺想要靠近,即使可能會是自己的幻覺。
他最近總是陷入一些幻境中,后來發現,這些幻境都是由他主導的,并且他的異能力蘇醒了,竟然與那惡狐貍一樣的黑氣。
蘇洛洛有些驚訝,小墨麟竟然能夠看到她!
“我...我是你的朋友。”
小墨麟單純的面容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濕漉漉睫毛下那雙本應清澈的墨瞳驟然收縮。
幽綠豎瞳如毒蛇吐信般滲出寒光,裹著血腥味的低語從他撕裂的嘴角溢出:“我只需要復仇,不需要朋友。”
蘇洛洛突然被攥住手腕。
滾燙的體溫與冷血動物般的鱗片同時貼上她皮膚,那雙映著血月的眼睛近在咫尺:
“姐姐要當我的同謀嗎?”尾音帶著蛇類求偶般的甜膩顫音。
蘇洛洛看著纏繞在他和她周身的黑氣,越來越濃郁,仿佛下一秒要將他們吞噬。
小墨麟黑化了?
蘇洛洛轉過身,用力的抱著小墨麟還十分消瘦的身軀,與后來成年后的肌肉有很大的區別。
得到回應,墨麟全身血液興奮,他回抱住這份難得的溫暖,就連那些黑氣都慢慢開始淡化。
蘇洛洛的手腕再次傳來被咬的刺痛,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來了。
“蘇洛洛,原來你就是我要等的妻主。”
“什么?”蘇洛洛有些茫然。
墨麟輕柔深情的親了親那張嬌嫩的唇瓣:“先帶你離開,回去再說。”
蘇洛洛還震驚在剛剛墨麟為什么忽然親她,可聽到要帶她走,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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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部落的今日,是獸神賜福的日子。
得到消息的部落獸人們早早的就等待在祭壇附近,并且獲得獸神賜福的神丹:好孕丹。
只是最后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銀嘯首領忽然出現,掐著櫻桃祭司的脖子。
“說!洛洛在哪里!”
“咳咳咳~銀嘯,你...你放開我!”
大石上前用力的抓住銀嘯的手腕:“首領!祭司被你抓痛了。”
銀嘯銀發紅瞳,冷冽如萬年冰山,他冷冷的看了大石一眼再死死的盯住櫻桃,不會放過櫻桃任何一個不對勁的表情。
他的手漸漸松開。
櫻桃喘了幾口氣,手捂著脖子,內心忍不住一顫,剛剛銀嘯是有想殺了她的意思嗎?
他知道了?
“銀嘯,你為何問我洛洛在哪?我就昨日去找你的時候見過她一面。洛洛怎么了?”
櫻桃依舊裝著一副不知道發生何事的樣子,同時她輕輕朝著獸人群眾們揮手,示意他們賜福結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昨日就是你叫走我,回來后就發現洛洛不見了。我本來就感覺不對,是你阻撓我回去!不是你還會是誰?”
銀嘯思來想去,唯一會對蘇洛洛有敵意的就是雪狼部落,全都因為說她是災星的獸神預言。
昨日說什么采集冰晶果,很可能只是為了支走他的言辭。
銀嘯知道今日雪狼部落獸神賜福開壇后,立刻就趕來,卻沒想到啊并沒有看見蘇洛洛。
災星獻祭,今日就是最好的時候啊!
“什么?洛洛不見了?”櫻桃十分驚訝,她看向大石,對方也是一陣茫然。
“你與洛洛脫離部落,她是災星的事情就此告落,我們怎么還會在想擄走她?銀嘯,你這樣想我,我很難過!我昨天還笑著與你們打招呼的!”
櫻桃十分生氣的將手中法杖敲地:“你可以將這部落全都搜一遍,蘇洛洛如果在這里,我馬上向獸神請罪!”
銀嘯盯著櫻桃,說實話,他此刻內心更加難受。
若是被櫻桃抓走再找回來還是易事,可看櫻桃的模樣,好像真的與他們沒有關系,那妻主還能去哪?
如今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妻主還活著,沒死。
可妻主如此柔弱,不諳世事,她在哪里?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吃的穿的,有沒有獸幫助她?
銀嘯低啞的嗓音響起:“最好如你所說。”
他轉身開始一點一點的搜索著整個部落,這里他生活了多年,十分熟悉部落中是否會有隱藏的地窖或是暗室,他內心隱隱期待著,期待著能夠找到那抹牽掛的身影。
很多部落的獸人都跑出來詫異的看著銀嘯首領東翻西找,可最后的結果是:沒有。
“首領這是怎么了?”
“我剛剛隱約聽到,好像是那災星不見了。”
“不見了好啊,省的霍霍我們首領。”
“噓~”
此時一個雌獸靠在門口,悠閑的吃著烤肉:“說句老實話,我對那災星沒什么印象,若不是祭司忽然說咱們部落有災星,誰還會記得她。”
那雌獸身旁伺候著雌性吃肉的獸人點了點頭:“確實,說是災星,但實際上并沒有影響到我們什么。”
那雄獸人將一個大葉子包著的一顆圓潤的丹藥喂到嘴邊:“妻主,吃吧,這可是獸神賜福的好孕丹,懷不懷孕無所謂,主要是能夠增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