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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誤把前生草踏青

第8章再次遇襲

太子一行回往顓臾城,熙攘的街道上,與一輛圍布車輦擦身而過。

“繒公終于來接萇州公主回國了!”公子暨感嘆說。

予象見太子諸咎仍是回頭盯著馬車的方向,戲譴道:“殿下,要不跟上去瞧瞧我們未來太子妃的模樣漂不漂亮?”

“成何體統(tǒng)!公主且不以為本太子孟浪……”

太子諸咎話還未落音,兩支暗箭“嗖——嗖——”朝他飛過來……

予象眼疾手快,迅速推開太子,箭鏃射中了太子身后的侍從,另一只箭矢則被另一侍衛(wèi)緹蘭揮劍擋下。

周圍的人群驚呼亂竄……

予象抬頭掃視街角木樓,見樓上兩個可疑的男子從窗口躲了進去。

予象趕緊沖進門樓追上去,抓到其中一個刺客將他一腳踹出窗外,摔落街道上,公子暨和緹蘭將刺客狠狠地踩在腳下……

“說,是誰指使你來謀害太子?”公子暨呵斥道。

刺客趴在地上無法動彈,但仍是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聞訊趕來的幾名差吏將他捆送至縣衙。

太子幾人連忙將中箭的侍從送到附近的醫(yī)館醫(yī)治,可箭鏃深入心臟,醫(yī)師查看后搖搖頭,已然回天無力。

……

縣衙大牢。

縣宰黃岸親自親審訊賊犯,鞭笞聲和哀嚎聲響徹昏暗的刑房。

五花大綁的刺客被獄吏抽打得血跡斑斑,終是扛不住,虛弱地吐了幾個字:“黃……黃縣宰,你可知繒國向騫大夫的長姐……是……是誰的母親?”

黃岸愣了片刻,越王曾有一位早逝的夫人向姬,是公子痝的母親。

他起身走到刺客面前,低聲問:“你是向騫的人?”

刺客嘴角抽搐地微微上揚。

“你叫什么名字?”黃岸問。

“……伍……遠……”

這時,差使來報:“黃縣宰,太子來了!”

黃岸轉頭瞥了一眼刺客,示意獄吏說:“賊犯囂張,攀咬王室,繼續(xù)用刑!”

“諾——”

……

縣宰黃岸回到衙前跪拜太子。

“又是你?”公子暨盯著黃岸問:“瀧河水難事故調查的怎么樣了?”

“稟殿下、公子,還未查明……”

“那你怎么還在任,太子殿下不是命你查不明就返鄉(xiāng)打魚去嗎?”

“下官未收到任免飭令,也未有新任縣宰前來交卸,顓臾城不能無人主事,所以,下官還未返鄉(xiāng)!”黃岸不卑不亢,倒也有幾分氣魄。

“罷了,以后再說……”太子諸咎問:“剛才偷襲本太子的賊人可有招供?”

“下官正在審訊,還未招供!”

“帶我們去看看!”

“是——”

幾人下來充斥著血腥味的刑房,只見滴血的縲紲下,刺客耷拉著腦袋,毫無生氣。

于象趕緊上前揪起賊犯的頭顱查看,賊犯已然氣絕,脖頸處有明顯的掐痕。

“分明是扼喉而亡!”予象說。

獄吏連忙跪下告罪:“賊犯冥頑不靈,小的為阻止其咬舌自盡而失手,請黃縣宰責罰!”

“此賊若是意絕,在我們緝拿他之時就該自裁,何苦受此一番酷刑?”

太子氣憤地甩袖離去。

公子暨也盯著黃岸,冷言道:“黃縣宰,我看你還是盡早準備妥當,回鄉(xiāng)打魚吧!”

“是,公子!”

黃岸從容自若地應承,恭送他們離去……

出了衙門。

予象嘀咕說:“一個縣宰竟敢如此狂妄!”

公子暨說:“這個縣宰黃岸有個哥哥黃渠,是朝廷的國監(jiān)司業(yè)?!?/p>

“哦,原來是朝中有人!”予象恍然道。

“而且,黃渠的女兒是……公子痝的夫人!”公子暨強調說。

予象驚嘆:“這么說,此事果真與公子痝脫不了干系!”

太子諸咎回過頭來呵斥二人:“沒有證據(jù)的事,休得胡亂猜忌!”

“是,殿下!”

予象思慮片刻,又低聲問公子暨:“暨公子,你們有沒有一個名豫的王叔?”

“豫?王叔?”公子暨搖搖頭:“……沒有!”

“沒有?”

“你問這個做什么?”

“呃,沒什么……”予象連忙說:“可能鄉(xiāng)間傳言有誤!”

……

秋寒織霜,蒹蕸蒼蒼,溪流潺潺橫枝瘦,逶迤清淺寥無芳。

鄭珣蹲在溪水邊捶洗衣裳,一不小心木錘捶到了自己凍僵的手指,她忍痛看著指尖上滲出的血水,委屈的眼淚就滴落下來……

這雙彈琴的手從未做過家務,更不愁吃穿,如今,卻為了一日兩餐的稀粥,一方冰冷的硬榻,在這荒蠻的山坳之地日復一日的煎熬。

“姐姐——你看——”

鶯和笑嘻嘻地跑過來,兩只小手抱著一只大烏龜:“姐姐,我們拿龍龜回去燉給表哥養(yǎng)傷食用,舅母肯定會歡喜的?!?/p>

鄭珣連忙擦干眼淚,如今寄人籬下,連鶯和都知道委曲求全地哄著舅母一家,自己豈能如此懦弱!

姐妹倆抱著木盆回到鐵匠鋪院門口,就聽見舅母在抱怨:

“……一個孤女還看不上我們絳辛,絳辛如今也是吃公差飯的,還愁配不得一房有家勢的姻親!”

“這門姻親早已許下,豈能隨意毀婚!”韓侗嘟囔地說。

“可鄉(xiāng)令找了姟婆子來提親,要娶鄭珣續(xù)弦……”

“我明日親自去找鄉(xiāng)令,道明緣由!”

“何必去得罪鄉(xiāng)令,我們是鄭珣的長輩,把她體面的嫁出去就算對得起她父母了……還有這個不相干的鶯和,讓絳辛送她去向府為婢,以后也算是吃穿不愁了……”

“姐姐,什么是婢?”鶯和問。

鄭珣示意鶯和不要吭聲,兩人若無其事地進去院子里晾衣服。

……

入夜。

鄭珣姐妹背著包裹悄悄地走出籬院,離開了舅父家。

夜黑風高,寒霜露重,林中悉悉索索的聲響嚇得姐妹倆不得不加快腳步。

“站住——”

一個黑影從后面追上來。

“你們要去哪?”絳辛的聲音。

“不用你管!”鄭珣憤憤地說。

“這世道哪是你們弱女子能任意妄為的,跟我回去!”

“我不,我有手有腳總能養(yǎng)大鶯和妹妹!”

絳辛見鄭珣這般倔強,也知強留不住,便掏出一串刀幣遞給她,說:“若在這里不習慣,就去越國找予象,他會照顧好你們的。”

絳辛將刀幣塞進鄭珣的手里,轉身走進了夜幕。

他回到土院,隱約看到自己的父母躺在血泊之中……

“父親……母親……是誰下此狠手?”絳辛抱著渾身血漬的父母悲憤交加。

韓侗悠悠地回過些生氣,吃力的吐出幾個字:“絳辛,快……快離開……這幫賊人……是在尋你……聽他們言語,應是……是……向府的人……”

“向騫狗賊!”絳辛咬牙切齒。

“還有……照顧……照顧好鄭珣表妹……”

見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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