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只覺得自己被光芒籠罩后整個人精神一振,身體累還是累,但思路變得極為清晰,不禁眼神復雜地看著這格外年輕的一人一獸。
新月祈禱,超階技能。
遺傳技能強她還勉強可以理解,但這只幻月狐還會超能力系的念力和瞬移,且熟練度同樣都高得離譜。
這得磕多少技能石?
技能石除了傳授技能,在學會后繼續(xù)使用其它寵獸凝練的技能石還有提高熟練度的效果。
可別說是純靠訓練來的。
要是技能熟練度真能單靠訓練就提得這么快,也不會出現(xiàn)家境越好、實力增長就越快越強的情況。
例如大利,提前選好培育是一方面,能在和她契約后的一個多月內(nèi)就達到現(xiàn)在的水平,期間都不知道花了多少資源。
能契約到天賦高又稀有的幻月狐,也舍得砸錢去增進實力,卻又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
還是誰家真藏了個小輩想在新一屆的校隊選拔里一鳴驚人?
想到這,譚笑忍不住看向站起來的林酥。
不會……光憑長相,只要她在正式的社交場露過面也不可能默默無聞到這地步。
譚笑坐在這兒頭腦風暴,早晨跟她分開行動的柳河四人也在討論。
“怎么回來了?”
“團隊戰(zhàn)那兒取號排隊呢,說是不允許同時排兩個點。”
“你說譚笑現(xiàn)在會不會后悔了?”男生邊喝水邊感慨著:“這都趣味賽,連知識問答這種項目都有,晚上能難到哪兒去。
而且賽制改了,她找個妖精系的搭檔也幫不上忙。”
“西線的趣味賽多是因為我們這種來玩兒的都選這邊。”柳河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比賽講究一個由易到難,你看打卡點的編號也該猜到東西線的差異。”
“我就說說嘛!”
阮旭陽抬手將礦泉水瓶對著垃圾桶一扔,準確命中后吸引了不少視線,他大方地沖著圍觀的人拋了圈笑容。
花孔雀……柳河把臉別開:“你對早上那個女生有印象嗎?”
“她長得是好看,但我也不是誰都認識……”阮旭陽面色古怪:“如果從小沒養(yǎng)在本家,年齡差超過三歲的我也接觸不到好嗎?”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交際花草一樣,阿姨們喜歡跟他聊八卦是他的問題嗎?知道的那么多,他也很困擾的!
看柳河仍皺著眉滿臉嫌棄,阮旭陽“害”了一聲:“人家未必是我們這個圈子的,可能就是運氣好契約到了個妖精系呢?”
“我也覺得,應該就是純湊巧,剛好接到了譚笑這個任務。”另一人接話。
來南江市是他們隨機選的,參加比賽是大利意外聽到獎品后撒潑要求的,譚笑兩次找隊友也都是隨機發(fā)的任務。
這么多巧合,想故意找上門那得多難?六合就是因為腦子好使、容易想太多。
“是啊,你看她早上也沒想湊過來的樣子。”最后一人總結(jié)道,“或者不是中心域的,不然看到旭陽這張臉也該認出我們了。”
阮旭陽自信點頭。
沒錯,他就是這么受歡迎!
柳河沒忍住嘆了口氣。
他太正常了,實在是跟不上這三人詭異的腦回路。
這都在腦補什么?他只是好奇幻月狐這種稀有又討厭人類的妖精系喜歡的人具體性格是什么樣,想找個參考。全程也只說了一句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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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狐具體喜歡的人類樣本此刻已經(jīng)站到了對戰(zhàn)場上。
林酥看著對面那只跟阿貍一般大小,有著褐色柔軟羽毛、腹部是奶油色的鳥類寵獸,腦海中回憶著它的信息。
卡利鳥,飛行系初級寵獸,性情溫順、價格適中,是宛平地區(qū)新人御獸師最喜歡契約的寵獸之一,出去打滴滴飛鳥,十只飛行寵獸里估計得有五只都是它的進化形。
不過戰(zhàn)力比較一般,阿貍應該自己就能應付。
隨著工作人員吹響口哨宣布比賽開始,阿貍站在原地對著展翅欲飛的卡利鳥叫了一聲:
“幻!”
夢幻的粉色音符伴隨著妖精能量如同波紋般擴散開,聲波攻擊準確命中了堪堪飛離地面的卡利鳥。
腦子如被尖刀劃過般。
“卡利!!”
卡利鳥扇翅膀的動作一頓,因為劇烈的疼痛哀嚎出聲。
“起風!”工作人員立即發(fā)出指令。
林酥冷靜地看著場上。
起風,飛行系初階技能,用翅膀?qū)⒐纹鸬目耧L襲向?qū)κ诌M行攻擊。
且不說卡利鳥那雙小翅膀扇出的風威力如何,首先它就沒法繼續(xù)飛。
阿貍當然沒讓自家御獸師失望,淺藍色的念力波動在卡利鳥第一次動作頓住的瞬間就將它牢牢固定在原地。
“卡利?”
卡利鳥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方向不受控,翅膀也動不了。緊接著就被狠狠往地上摔去。
“卡利!!!”
卡利鳥再度發(fā)出慘叫,無法自抑地暈了過去。
阿貍為了保險起見,正準備再多摔兩次,就聽到正和它對戰(zhàn)的工作人員緊急叫停的聲音:
“可以了!可以了!”
小狐貍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再摔一次。
卡利鳥弱小又無助的身軀再次被無情地甩到地上,伴隨著飛揚的塵土發(fā)出“砰”的一聲。
工作人員抱起落在腳邊的自家寵獸,有些心疼地說道:
“來打卡吧。”
還真是寵獸不可貌相,看著可可愛愛一只,這也太兇殘了。
“幻幻?”
兇殘的阿貍飄回自家御獸師懷里,歪頭萌萌噠的叫了一聲。
“做得很對。”
林酥抱著它往打卡的操作臺那兒走,同時夸獎道:“對戰(zhàn)就是該謹慎一些,只要能量還夠,就可以多來幾下。說不定對手暈倒是裝的呢?”
“幻幻。”
阿貍點點頭表示明白,毛絨絨的尾巴在空氣里上下晃蕩。
工作人員:“……”
他面色鎮(zhèn)定地笑了笑,操作完打卡后看著女生站在樹下的背影,內(nèi)心忍不住吶喊:
誰裝了?誰?!
他家小卡都叫得那么慘了!怎么忍心笑著說出這種話的?!
充當裁判的同事看到他哀怨的表情,笑了一聲:“都跟你說了對戰(zhàn)不是什么好活兒。”
“那是你沒及時宣布結(jié)果!”工作人員氣憤道:“說好了輪流,下一場你來!”
同事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哎哎你看!她們怎么還不走?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