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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錯身緣:異界雙魂修羅路

第84章符文畫卷,陣法初識

暮春的風裹著槐花香鉆進青竹巷,云澈抱著畫軸拐過第三棵老槐樹時,袖口被風掀起一角。

他抬頭看了眼斑駁的磚墻,門楣上“余廬”兩個褪色的墨字在風里晃,像極了他昨夜翻《古畫通鑒》時,書頁間夾著的那片干枯的銀杏葉。

“小澈來了。”門吱呀一聲開了,余守正站在門內,青布衫外系著靛藍圍裙,指尖還沾著墨跡,“茶剛煮好,先喝一盞再看畫。”

余守正六十來歲,從前是松雪閣的古籍修復師,退休后在巷子里開了間小書齋,專門給人看古物。

云澈上個月在書齋淘到半本《九曜陣圖考》,一來二去便熟絡了。

此刻他跟著余守正穿過小院,石桌上擺著粗陶茶盞,壺嘴正冒白汽。

“畫是前日在舊市買的。”云澈將畫軸擱在石桌上,錦緞包角蹭過茶漬,“攤主說是墨君明的手筆,但我瞧著...不太像。”

余守正摘下老花鏡擦了擦,接過畫軸時指節微微發顫——他修復古籍三十年,碰到老物件總這樣。

畫軸展開的瞬間,槐花香突然淡了,石桌上浮起層薄霧似的光。

“墨君明的畫講究'氣貫墨鋒',”余守正湊近看,放大鏡的圓框在畫上移來移去,“這張...筆鋒是像,可這紋路...”他用竹片挑開畫心邊緣,“你看這卷邊,染的是千年藤黃,墨君明從不用藤黃染卷邊,他嫌那色兒燥。”

云澈順著竹片看過去,卷邊的藤黃在光下泛著暖金,確實比常見的藤黃深了兩分。

畫心是幅山水,遠峰如黛,近水含煙,最妙的是山間那片云——用淡墨暈染出十二道弧紋,每道弧紋里都藏著極細的金線,不湊近根本瞧不見。

“這些金線。”余守正用朱砂筆在紙上臨摹金線走向,“我修復過《太初星圖》,里面的星軌紋路跟這像。”

他突然頓住,放大鏡壓在某道弧紋上,“這不是單純的裝飾,是陣紋。”

陣紋?云澈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他上個月在《九曜陣圖考》里見過“聚靈陣”“困敵陣”的圖樣,可眼前的紋路更細,像被風吹散的蛛絲。

余守正起身回屋,再出來時抱了摞書:《古陣遺錄》《星紋考辨》《山海符志》。

他翻開《古陣遺錄》第三卷,指著頁邊的拓印:“看,這是商周時期祭祀陣的紋路,中心也是十二道弧。”

又翻到《星紋考辨》,“這是唐時星象師畫的紫微垣圖,弧紋走向跟你這畫里的金線幾乎一樣。”

云澈湊過去比對,畫里的金線從云團中心向外輻射,每道弧紋在末端拐了個小彎,像極了《星紋考辨》里紫微垣左樞星的運行軌跡。

他伸手想摸畫,余守正按住他手腕:“別碰,陣紋最怕活人陽氣。”

話音未落,石桌上的茶盞突然晃了晃,茶水濺出半滴。

云澈的后頸泛起涼意,畫里的金線開始發亮,像被誰點了燈芯。

余守正的放大鏡“當啷”掉在石桌上,他盯著畫,喉結動了動:“陣力波動...你這畫里封著陣。”

云澈的指尖發麻,心跳快得像擂鼓。他看見金線連成了圈,云團中心浮出個極小的紅點,像顆被揉碎的朱砂。

余守正從圍裙兜里摸出個青銅小鼎,往鼎里添了把艾草,“這是鎮陣香,能緩陣力。”

青煙升起時,金線的光暗了些,但紅點還在。

“這紅點...”余守正用竹片輕輕戳了戳,“像陣眼。”

他突然抬頭看云澈,“你買這畫時,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云澈想起前日舊市的雨。他撐著傘轉了三圈,最后在角落的攤位前停住。

攤主是個穿灰布衫的老頭,蹲在雨里打盹,畫軸就擱在腳邊的破紙箱上。

他掀開錦緞的瞬間,雨突然小了,有片銀杏葉飄下來,正好落在畫軸上。

“攤主說這畫在他爺爺的樟木箱里擱了五十年。”

云澈摸了摸畫軸的包角,錦緞邊緣有幾處磨損,“我買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余守正的眉頭皺成個結,他從書堆里抽出《山海符志》,翻到“雙界”那章:“古話說'一畫分兩界',有些畫是陣眼,能連通現世和異境。”

他指著書里的插圖,“你看這張《云淵圖》,跟你這畫的構圖像不像?”

云澈湊過去,《云淵圖》的山水布局確實和眼前的畫有七分相似,連山間云團的位置都差不多。

他再看自己的畫,紅點突然亮了,金線重新流轉,茶盞里的水開始打旋兒,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攪動。

“陣力在增強。”余守正抓起鎮陣香鼎,青煙被旋風吹得四散,“小澈,你后退兩步。”

云澈退到槐樹下,心跳聲震得耳朵發疼。畫里的云團開始動了,遠峰的輪廓變得模糊,近水泛起漣漪,金線連成的圈越轉越快,紅點像要從畫里蹦出來。

他伸手按住心口,那里有個溫熱的觸感,像塊被捂了千年的玉。

“這是...”余守正的聲音發顫,他摸出塊墨玉壓在畫角,“《符志》里說,雙界陣啟動前,陣眼會引動持畫人的血脈。”

他抬頭看云澈,“你...是不是覺得心口發熱?”

云澈點頭。他想起昨夜做夢,夢見自己站在云端,腳下是片陌生的山,山頂有座青銅古門,門上浮著跟畫里一樣的金線。

醒來時心口的熱度還在,枕頭邊的《九曜陣圖考》自動翻到了“雙界”那章。

畫里的金線突然斷開,紅點“噗”地滅了。石桌上的茶盞不再旋水,槐花香重新漫過來。

余守正擦了擦額頭的汗,把畫小心卷好:“這畫不能再隨便放著,我屋里有個檀木匣,帶鎖的,你放里面。”

云澈接過畫軸,錦緞包角還帶著方才的余溫。

他想起余守正方才翻書時,《九曜陣圖考》的書頁間掉出張泛黃的紙,上面畫著和畫里一樣的金線陣紋,落款是“墨凌天”。

“余老師,”他捏了捏畫軸,“您說的雙界...是兩個世界?”

余守正把鎮陣香鼎收進圍裙兜里,抬頭看了眼天:“從前有個說法,上古時天地未分,后來大能者用陣圖劈開兩界,一界是我們腳下的土地,一界...是另片天地。”

他頓了頓,“你這畫里的陣紋,跟《九曜陣圖考》里記載的雙界陣核心紋路,有九成相似。”

云澈的指尖在畫軸上輕輕敲著,像在敲一面鼓。

他想起風琛——那個總冷著臉卻會偷偷在丹錄里寫批注的人,此刻應該在竹舍后煉丹,或者跟慕容清翊去南坡采赤焰草。

可他心口的熱度還在,像團被風吹不滅的火。

“我再查查古籍。”余守正把書摞好,“三日后你再來,我找了本《陣紋秘辛》,里面可能有線索。”

他指了指石桌上的茶盞,“茶涼了,再喝一盞?”

云澈搖頭,抱著畫軸往巷口走。槐花瓣落在畫軸上,他伸手拂開,看見錦緞包角的磨損處,露出點暗紅的線頭——像是被血浸過的。

青竹巷的風突然大了,他聽見背后傳來余守正的聲音:“小澈,走夜路時...把畫軸抱緊些。”

逸凡澤牧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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