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婷鈺指著手機,“解憂閣,這個地方,怎么說呢,聽說這個房子的主人,是個富二代,是為他女朋友專門建的樓,我們可以在綢帶上寫上自己遇到的難事,或者需要幫助的事情,可以等有緣人來幫忙,不過被幫助的同時也必須同時為閣內便簽上其他人完成一件事,這個被稱為還愿。”
孫依琳看著她傳來的照片,摸了摸鑰匙扣,鑰匙扣上并沒有鑰匙,只有一個栩栩如真的狐貍玩偶,“我好像見過這個地方,不過上次看見的時候,這并沒有開門。”
“聽說這的門只為有緣人而開,而解憂閣的女主人更為神秘,據說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一張有眼緣的便簽,來幫助他們。”萬婷鈺露出羨慕的神色,“真想見見這位解憂閣閣主。”
“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孫依琳笑著,像是故意岔開話題,“餓嗎,我們去食堂吃個晚飯?或者去學校后街,那很多好吃的。”
伴隨著新生第一天入學,今天的食堂人格外的多,不少堂食的人都選擇了拼桌,她們兩也不例外,“這有人嗎?可以拼桌嗎?”等再次仔細看清座位上的人,“裴景行?我們又見了。”
“你倆認識?”孫依琳似笑非笑地看著裴景行,這位早上遇見的保安,“不過我們早上也見過的,還記得我嗎?”
“你是早上那個抱著狐貍的?”他上下打量著孫依琳,“你的狐貍是寄養(yǎng)在附近了嗎?”
“它自己回家了,它認識路”說罷她不顧形象地吃起飯來,兩人看見她吃飯的樣子,都笑了起來,“你還有養(yǎng)狐貍嗎?”萬鈺婷問道。
“食不言寢不語”說完她就沒在說什么,自顧自地吃著,口味一般的食堂,被她吃出人間美味的感覺。氣氛突然有那么點嚴肅,卻只見萬婷鈺似是想說些什么,但卻又不好開口,只好學著她悶頭吃飯。
“狐貍是我撿的,它很通人性,我就養(yǎng)它了。”孫依琳放下筷子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孫依琳走后,他們兩個說笑著,便相約去操場散步,漸漸的,裴景行開始對這個女孩有點好感。因為已經下班了,他便沒有穿工作服,雖然在這工作,但他也不過剛剛二十,和他們年紀相仿,如果在這座城市長大,他現在也應該在這里讀書。
他和萬婷鈺互相分享著這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在校門口上班的緣故,他總有說不完的小道消息,似乎正和萬婷鈺的胃口,兩人有說有笑在操場轉了幾圈。
不知為何,新生第一天報道就要上晚自習,裴景行便和她道別,然后漫無目的的在學校里逛著。
“今天是十六。”晚自習下課鈴剛響,孫依琳就突然出現在裴景行面前,“你跟我來。”
裴景行并沒有拒絕,他總感覺這個人可能知道點什么自己的事情,說不定也是從村子里出來的,“你知道我的事情?”
她帶著裴景行離開了學校,面前一座有著古味的閣樓,門梁上一塊牌匾,寫著解憂閣,“我平時不住這里,月中你可以來這,二樓有客房,這里我有仿晞瑤村布的風水局,雖然不如晞瑤村,但能絕大地降低月圓給你帶來的痛苦。”
屋內墻上爬滿了藤蔓,上面掛滿了紅色的布條,迎門右側那張雕刻精細的紅木桌子上,還有許多未使用的布條,除外一樓不再有其他的擺件。
“解憂閣?”裴景行跟著她來到二樓,像是早上的那只狐貍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我好像在學校有聽學生說起過,你是傳說中的解憂閣閣主?”二樓是個簡單的兩室一廳,除了客房外似乎另一間是書房。
孫依琳推開客房的門,“你今晚先在這里過夜吧,但我的事情,不希望你和任何人提及,哪怕最親近的人。”她將鑰匙交給裴景行,“你來的時候走后門,經常走前門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后門有迷界,持有鑰匙的才能走進真正的解憂閣,否則只是進了隔壁的單元樓”
裴景行接過鑰匙,“你也和我一樣從村里出來的嗎?”
“不,我沒去過那里。”沒等裴景行繼續(xù)說,孫依琳便離開了,留下他一人愣在原地。
窗外的月亮,比昨夜的更圓了,但異狀,像是因這間屋子的滋潤而沒有產生,裴景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