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清輕拍朱婕的手臂道:“肖晨什么時候成我的白馬王子了!”
朱婕對著她做了個鬼臉,發(fā)出了一聲俏皮而短促的“略略略”聲后接著說道:“其實你的提議不錯,但我們要怎么找到他?”
朱文清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迅速滑動了幾下屏幕,然后將屏幕展示給她們看:“不用擔心,我有他室友的好友。”
萬婷鈺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加上他好友的?”
朱文清回應說:“我和他室友在一個社團,便加了好友,不如待會我問問他室友看看,他一會會去哪里。”
朱婕微微蹙眉:“萬一他室友不知道呢?”
朱文清自信地回應:“那我就和他室友說約他下來唄!”
萬婷鈺點了點頭:“行,那就這么辦,反正也是你聯(lián)系,我有對象啦,不好插手。”說著曖昧地看向了坐在一旁吃瓜的裴景行。
裴景行察覺到萬婷鈺的視線,不禁輕咳一聲,試圖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曖昧。
“他回我啦!”朱文清擺擺手機,“他室友說每次午飯后他都會去圖書館,我們吃完飯去碰碰運氣?”
“那我就不去了,我沒有學生卡,進不去圖書館。”裴景行小聲對萬婷鈺說道。
萬婷鈺應了聲,“那你吃了飯先回去吧。”
“喲,你們倆又在說什么悄悄話吶?”朱婕邊吃邊打趣道。
萬婷鈺微微皺眉,佯裝不滿地嘖了聲:“你們一直這樣打趣我們可就沒意思了,還不讓人說悄悄話了?景行等會吃了飯就要回去上班了,我和你們一起過過單身生活總行了吧?”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讓人忍俊不禁。
裴景行吃完便和她們分開了,獨自回了解憂閣。萬婷鈺三人相伴來到圖書館,一來便看見了肖晨。
肖晨坐在圖書館的角落,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吸引所有的目光。他的鼻梁高挺,唇瓣微抿,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郁氣質(zhì)。他的頭發(fā)烏黑而濃密,微微有些凌亂地散落在額前,為他增添了幾分不羈的魅力。他的身材修長而勻稱,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衛(wèi)衣和一條黑色長褲,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清新脫俗的氣息。
萬婷鈺三人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打量著肖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波動,仿佛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真帥啊。”朱文清率先說道:“不愧是校草,百聞不如一見,本人比照片帥多了。”
“是他吧,那我們過去坐坐。”朱婕說道,轉(zhuǎn)頭卻看見二人還愣在原地,“不走干嘛?”
朱文清害羞的捂住臉,“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和婷鈺走前面就好,我就做你們小跟班!”
朱婕目光轉(zhuǎn)向萬婷鈺:“你呢?不會要避嫌吧?”見萬婷鈺點頭,“我服了你們倆了,明明說好一起來的,你們卻躲后面。”她一邊挽著一人的手往前走去,率先坐在了肖晨面前。
“你好,你是肖晨嗎?”朱婕禮貌地詢問道。朱文清也緊隨其后,盡管還有些拘謹,但也坐在了朱婕的旁邊。
肖晨抬起頭看向了她們,“是,你們找我什么事嗎?”三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卻記不起在哪見過。
朱婕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拔覀兪菍O依琳的室友,冒昧的問一句,她是你女朋友嗎?”
肖晨聽后,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的表情,大概是照片里看過她們,難怪會覺得眼熟,“哦,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他輕聲回答,聲音中透著一絲坦然,“是的,孫依琳是我的女朋友。但請你們不要宣揚,她并不希望這件事被更多人知曉。”
朱文清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似乎已經(jīng)從中走了出來,“那孫依琳的病……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
肖晨回答說,“她的病情還在恢復中。她擔心我會因為她而耽誤學業(yè)和生活,所以讓我先回學校。同時,她也不希望受到過多的打擾。請你們放心,她的病會慢慢好起來的。”
聽到肖晨的回答,朱文清、朱婕和萬婷鈺都感到有些沉重,但她們也明白孫依琳的堅持和肖晨的無奈。朱文清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用更輕松的語氣說:“那我們會尊重她的決定,不去打擾她。如果她需要任何幫助,我們都會盡力的。”
肖晨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們的理解和支持。孫依琳很幸運有你們這樣的室友。”
“你和依琳是怎么認識的啊?”朱婕好奇地問道。
“青梅竹馬。”他輕輕地說,聲音中帶著幾分懷舊和溫暖,這四個字仿佛承載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情感,簡單而有充滿深意。
隨著肖晨話音落下,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淡淡地懷舊和溫馨的氣息。她們被這簡單的四個字所打動,仿佛能從中窺見肖晨和孫依琳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點點滴滴。
朱婕感慨道:“青梅竹馬,那真的是一種很特別的緣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一定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吧。”
肖晨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是的,我們有很多共同的回憶。那些日子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快樂和純真。我很珍惜這些回憶,也很感激能有這樣一個陪伴著我一起成長的人。”
朱文清和萬婷鈺也被這溫馨的氛圍所感染,她們紛紛表示對孫依琳的祝福和支持。朱文清說:“孫依琳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都在等著她康復的那一天。”
“我還有事,先走了。”似乎不想被打擾,肖晨收起手邊的東西準備離開,在轉(zhuǎn)身離開之際,他再次回頭,眼神中充滿了懇求:“還請室友們保密,不要將我們事情說出去,等她康復了我請各位吃個飯。”
三人錯愕在原地,看著肖晨遠去的背影,直到他走到樓梯口轉(zhuǎn)角處目光才回轉(zhuǎn)過來,萬婷鈺輕嘆一聲,打破了沉默:“沒想到真的是,看來肖晨也不愿告訴我們依琳的情況。”
朱文清似乎隨著肖晨的離開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她拿起旁邊書架上的書,試圖用閱讀來平復心情,但聲音卻帶著哽咽:“來都來了,看會書吧。”她噙著淚,“真羨慕依琳啊!”
“好,看會書吧。”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在圖書館嗎?”見肖晨從后門進來,裴景行問道。
“有些被打擾了,找個清靜的地方看會書。”肖晨進門后準備走進書房,回頭看向在沙發(fā)上休息的裴景行:“你怎么知道我在圖書館?”
裴景行起身回答說:“剛剛和萬婷鈺一起吃飯,碰見她室友了,聊天過程中得知的。”
“她們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蹤的?”肖晨將背包放在書桌上,一邊問著。
“她們說你室友說的,說你每次午飯后都會去圖書館。”裴景行湊近回答道。
肖晨從包中取出剛剛看的書,坐在書桌前,“他們怎么這就把我賣了。”肖晨看起書來,沒有要繼續(xù)和他交談的意思。裴景行見狀離開了,去一樓繼續(xù)看著世人的憂愁。
“我總是被同一個噩夢纏身,希望能從中走出來。”
裴景行聯(lián)系了這位被噩夢困擾的綢帶主人,邀約他來解憂閣,對方很快就答應了,并表示馬上就過來。
不久后門開了,一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的雙眼略顯空洞,面色蠟黃,顯然飽受折磨。他輕聲問道:“您就是裴掌柜嗎?我是李逸。”
裴景行點點頭,“抱歉,這里簡陋,沒有桌椅,說說你的噩夢吧!”
李逸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卸下所有的重擔:“裴掌柜,久聞解憂閣之名,如今我已是走投無路,只求您能助我擺脫這噩夢的糾纏。”他眼中閃爍著希望,卻又帶著幾分絕望。
裴景行安撫道:“不必如此,我們會盡力而為。不過,能否先說說這噩夢的具體情況?”
李逸開始緩緩敘述:“這個噩夢從我十六歲那年開始,就像附骨之疽般如影隨形。在夢中,我身處一片迷霧之中,只能依稀看到一座陰森古老的莊園。莊園內(nèi)陰風陣陣,寒意逼人,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我。我試圖逃離,但四周似乎都是無盡的墻壁,無法找到出口。更可怕的是,莊園深處會傳來一陣陣低沉而恐怖的笑聲,那笑聲越來越近,每當我即將看清它的真面目時,就會猛然驚醒。
這個噩夢困擾我很多年了,我現(xiàn)在懼怕睡覺,感覺眼睛一閉就會進入噩夢中去。我試過各種方法,都無法擺脫噩夢的糾纏。”
裴景行靜靜地聆聽著李逸的講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你有去看過心理醫(yī)生嗎?”
李逸苦笑一聲:“裴掌柜,您也認為我是心病嗎?我確實去看過心理醫(yī)生,我知道,睡眠環(huán)境、當天的運動量、睡前飲食、生活壓力都可能會影響睡眠質(zhì)量,我也吃過一段時間的藥調(diào)理,可毫無成效,不然也不會來解憂閣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