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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想要富貴長生

第七十八章抄襲系統

血色考場的余溫未散,楚菲便被卷入一條九曲十八彎的鏡廊。墻壁上的鏡面布滿裂痕,卻能清晰映出她的每一個動作——除了眼神。旺財的爪子踩在玻璃地面上,倒影里突然閃過個穿白裙的女子,她的眉心嵌著枚菱形的「知」字芯片,正對著楚菲微笑。

「下一個規則是......」女子的聲音混著鏡面震顫傳來,竟與楚菲的心聲同步,「「觸碰鏡面三次者死」。」

楚菲的傀儡絲線驟緊,她明明只在心底默念規則,女子卻像讀心般搶先開口。鏡廊盡頭的銅鐘突然敲響,墻面浮現出血字規則:

1.正確答案必須通過鏡面反射獲取

2.?重復他人答案者爆頭

3.?沉默超過三分鐘者被吞噬

旺財的尾巴卷住楚菲的手腕,倒影里的女子已開始倒數:「三、二、一——」

楚菲猛地轉身,看見鏡面里自己的嘴唇正在開合,說出的卻是女子的聲音:「左邊第三面鏡子藏著鑰匙。」她這才驚覺,整個鏡廊都是臺「心聲竊取器」,而女子的「知」字芯片,能直接讀取并篡改他人的思維共鳴。

女子的指尖劃過鏡面,楚菲的心聲被迫具象化:「用毒霧腐蝕鏡面!」話音未落,她的喉嚨突然被無形之手攥緊,鏡面里彈出提示:「重復他人思路,扣除50%生存值」。旺財的犬齒咬向女子的腳踝,卻穿過她的虛影——那不過是鏡廊投射的「思維殘影」。

「別掙扎了,七絕殿主。」女子的聲音從所有鏡面同時響起,楚菲的倒影在每個鏡面里做出不同表情,「神界的「完美秩序」需要「先知」,而我,就是你的「標準答案」。」

鏡廊地面突然傾斜,楚菲滑向掛滿「考生遺物」的墻面,每個遺物上都刻著相同的字:「思路被盜者亡」。她摸出斬妄劍劈向最近的鏡面,卻見劍影中閃過寧毅的臉,他的唇語分明在說:「看影子!」

楚菲的目光驟凝在自己的影子上——那團影子竟比鏡面倒影多出半只旺財的輪廓。她突然明白:鏡廊能竊取心聲,卻無法讀取「影子思維」。指尖在掌心快速畫曼陀羅,用傀儡絲線傳遞給旺財,小狗立刻開始在鏡面間奔跑,故意踩出「尋找鑰匙」的腳步聲。

「右邊第五面鏡子!」女子的聲音帶著得意,楚菲的倒影同步抬手觸碰鏡面。就在指尖即將觸到玻璃的瞬間,她猛地拽住旺財躲進陰影,鏡面轟然炸開,露出里面纏繞著「錯誤」荊棘的真鑰匙。

「你騙我!」女子的虛影終于出現裂痕,楚菲這才看清她后頸的芯片接口,「你怎么可能有「無心聲」的思維?」

「因為真正的答案,從來不在腦子里。」楚菲的毒霧裹住鑰匙,影子里溢出的不是心聲,而是無數亡者的低語——那些被神界抹去的「不可說」,此刻正化作她的「影子思路」。

鏡廊盡頭的鐵門緩緩開啟時,女子的芯片突然迸出火花。她尖叫著撲向楚菲,卻在觸碰到毒霧的瞬間,化作漫天飛舞的「正確答案」紙片。旺財剛要歡呼,地面突然裂開血盆大口,怪物的利齒咬住楚菲的肩膀,那聲音混著鐵銹與電子音:「你逃不掉的......所有思路,都在「標準答案」里......」

楚菲的斬妄劍刺入怪物眼眶,卻發現里面是臺正在運轉的「思維收割機」,齒輪間卡著女子的芯片殘片。她摸出從鏡面偷來的「錯誤磁帶」,塞進收割機的卡槽,機器瞬間噴出帶著曼陀羅香的黑煙,吐出張殘缺的通關券:「允許保留10%非標準答案」。

鏡廊外的休息區,楚菲望著肩膀上不愈合的咬痕,發現傷口邊緣有菱形紋路——那是「知」字芯片的形狀。旺財舔著她的指尖,倒影里的休息區突然扭曲,露出隱藏的監控室:圣皇與仙主正盯著屏幕冷笑,他們的眉心竟也嵌著「知」字芯片。

「汪......他們在拿考生的思維當燃料。」小狗的尾巴卷住楚菲的權杖,「那個女子......可能是第一個「成功被格式化」的變數。」

楚菲摸著通關券上的曼陀羅血跡,斬妄劍在陰影中凝成「逆」字。她知道,這場「密室逃脫」的真正規則,從來不是「逃脫」——而是讓考生在恐懼中,主動交出最后一絲「不同」。

但她的影子里藏著千萬個「不可說」,她的毒霧里浸著千萬種「錯誤」。只要這些還在,神界的「標準答案」,就永遠無法收割她的——

「靈魂紋路」。

楚菲在曼陀羅毒霧中掙扎著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血霧半遮的臉——那人銀發如月光織就,眉骨鋒利如出鞘劍脊,左眼戴著嵌有曼陀羅花紋的銀質眼罩,露出的右眼瞳孔竟是雙色,金與黑的漩渦里流轉著神界特有的「變數」微光。他的指尖纏繞著暗金色鎖鏈,鏈尾墜著十二枚刻滿梵文的銅鈴,每走一步都發出細碎的清響。

「醒了?」男子用鎖鏈挑開她肩頭的怪物利齒,鎖鏈上的梵文突然亮起,將殘留的「知」字毒素燒成灰燼,「我叫墨乾風,第三千七百次參加神界「完美考驗」的「不合格者」。」

楚菲這才注意到他的裝束:黑色皮質風衣下露出半截機械義臂,關節處纏著神界禁術「逆命紋」,腰間別著個生銹的懷表,表蓋上刻著已經模糊的「妄」字。旺財從他的風衣口袋探出頭,嘴里叼著顆染血的糖果,包裝紙上印著「直播專供」字樣。

墨乾風踢開墻角的監控攝像頭,鏡頭碎裂的瞬間,空氣中浮現出淡金色的彈幕流:

「黑發妹的毒霧好臟,差評!」

「銀發哥哥殺怪物的樣子好帥,刷10萬靈晶!」

「明天穿粉衣能觸發「祥和彩蛋」哦~」

楚菲的傀儡絲線卷住一枚彈幕,發現那是用神界子民的「期待值」煉制的光粒:「他們把考生的生死當戲看?」

「不然你以為神界的「祥和」從哪來?」墨乾風的機械義臂展開成盾牌,擋住突然射來的激光,「上界那群老東西靠收割「情緒能量」維持長生,我們越痛苦,他們越年輕。」

旺財突然對著虛空吠叫,楚菲這才看見直播間的「打賞特效」——無數金色禮盒從天而降,里面裝著「失敗考生的記憶碎片」。墨乾風的懷表突然響起滴答聲,表盤內側映出他的倒影,那是個穿著白袍的「標準神人」,正用手術刀剖開自己的心臟。

深夜的臨時營地,楚菲望著墨乾風用鎖鏈烤著的「直播便當」——所謂食物不過是壓縮的「情緒能量塊」,咬開后會在舌尖炸開觀看者的尖叫。銀發男子突然扯下眼罩,露出左眼的「逆」字道紋,那道紋竟與斬妄劍的「醒」字產生共鳴。

「明天的「粉衣通關」是陷阱。」他用鎖鏈在地上畫出神界地圖,每處標記都滲著黑血,「粉色是「絕對服從」的象征,穿上去的人會被植入「微笑病毒」,變成只會說「是的」的活傀儡。」

楚菲摸出從鏡廊順來的「錯誤磁帶」,磁帶在她掌心化作粉色曼陀羅,花瓣上凝結著「不」字毒霧:「但我們可以「錯誤」地穿粉衣——比如,用毒霧把粉色染成荊棘的顏色。」

彈幕突然密集起來,金色的「警告」特效覆蓋全屏:

「考生楚菲、墨乾風涉嫌篡改規則!」

「啟動「美麗懲罰」程序!」

次日黎明,楚菲將曼陀羅毒霧注入「直播賜服」的粉色紗裙。紗裙在她身上綻開黑色荊棘紋路,每根刺尖都掛著昨夜提煉的「質疑」毒液。墨乾風的機械義臂噴出銀色亮片,那些亮片其實是神界律法的「漏洞碎片」,粘在裙擺上如破碎的星辰。

直播間的打賞聲震耳欲聾,楚菲卻聽見彈幕里混著細微的哭聲——那是上界中被壓抑的「不完美」觀眾,他們的「期待值」正化作她裙擺的荊棘。墨乾風的鎖鏈纏上她的手腕,梵文與逆命紋共鳴,竟在兩人周圍形成「情緒隔離帶」。

「看吶,他們在污染「完美」!」某條金色彈幕突然變成紅色,「這才是我要看的刺激劇情!」

楚菲望著遠處的「祥和城門」,城門上的「順」字突然出現裂痕。她知道,這場直播早已不是單方面的剝削——當考生開始利用觀眾的「厭倦完美」心理,當「錯誤」成為新的流量密碼,神界的「娛樂系統」,終將被自己的「貪婪」反噬。

墨乾風的懷表再次響起,這次表盤里的「標準神人」正在扯掉自己的「順」字烙印。他將一塊刻著「乾」字的芯片塞進楚菲掌心,芯片邊緣還沾著他的血:「這是我偷來的「直播權限」,下次直播......」

「下次,我們要讓整個神界都看見——」楚菲的毒霧裹住芯片,在上面織出曼陀羅圖案,「最精彩的劇情,從來不是「完美通關」,而是「帶著錯誤,活得熱烈」。」

旺財叼著染成粉色的骨頭轉圈,尾巴掃過的地方,彈幕里零星出現「想穿黑裙」「喜歡荊棘」的聲音。墨乾風重新戴上眼罩,鎖鏈上的銅鈴發出破音般的清響,那是對神界「完美音律」的嘲笑。

當粉衣染上荊棘,當直播變成戰場,楚菲終于明白:在這個用「取悅」構建的牢籠里,最狠的破局之道,就是把自己變成觀眾「意想不到的答案」——

「美麗又危險,順從卻叛逆,像曼陀羅般,在規則的裂縫里,開出最致命的花。」

汪先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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