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林峰的云霧裹著硫磺味,楚菲望著眼前刻著「懶人峰」的歪扭石碑,手里的拜師帖突然變成毒霧蝴蝶。墨乾風的銀發被山風吹成鳥窩,機械義臂拍著她肩膀,袖口掉出半塊沒吃完的蒜香豬耳朵——那是永夜城逃亡時的「紀念品」。
「歡迎來到星林峰。」他的懷表鏈上多了串弟子們送的「避災銅錢」,「別被名字騙了,他們比魔界兇獸還難纏。」
▍取次(男,17歲,武器:拔毛鑷子)
「新來的?」少年蹲在石階上拔腿毛,鑷子夾著的腿毛在陽光下泛著金光,「我叫取次,取自「取次花叢懶回顧」——但我只愛薅毛,不愛花叢。」
楚菲的毒霧裹住他亂飛的腿毛:「所以你每天的功課是......?」
「給峰主大人的機械義臂拋光!」他舉起鑷子對準墨乾風,「看!這道劃痕是我昨天刻的「反內卷」標語!」
▍花叢(女,20歲,武器:催情花粉)
紫衣少女倚在桃樹旁拋媚眼,指尖飛出的花粉在楚菲面前綻開黑玫瑰:「妹妹別怕,姐姐的花粉能讓石頭懷孕——當然,對峰主大人無效。」
墨乾風(機械義臂噴出機油):「上次你把「催情粉」當調味料撒在靈米粥里......」
花叢(眨眼):「結果峰主大人喝出了「單身狗」抗性,這不是挺好?」
▍懶回顧(女,22歲,武器:嗜睡鈴鐺)
茅草屋前的少女突然從房頂墜落,懷里的枕頭壓垮了楚菲的傀儡絲線:「別吵......我在夢里和規則塔打架......」
楚菲(接住她的腦袋):「打贏了嗎?」
懶回顧(嘴角流口水):「我用哈欠震碎了「完美」穹頂......然后被尿憋醒了。」
▍半緣(男,25歲,武器:斷弦古琴)
白衣男子坐在廢墟上撥弄斷弦,琴弦間漏出的不是琴音,是「反規則」臟話:「新來的,懂樂理嗎?這琴少根弦,因為我把「和諧弦」扔去喂狗了。」
旺財(突然狂奔而過):「汪!不是我!是半緣君姐姐!」
▍修道(女,18歲,武器:酒壺里的「道」)
酒壺少女攔在山道中央,往楚菲嘴里灌了口辛辣液體:「這是「非道酒」,喝了能看見規則的裂縫——比如你身后的峰主大人,他的「逆命紋」在發光!」
楚菲(咳嗽著擦嘴):「這明明是辣椒油!」
修道(神秘一笑):「對「變數」來說,辣就是道。」
▍半緣君(女,23歲,武器:菜刀版斬妄劍)
少女扛著比人高的菜刀從菜地里跳出,刀刃上還沾著靈草汁:「半緣是我哥,我們姓「不」——不完美的不,不規矩的不!」
楚菲望著她菜刀上的「砍規則如切菜」銘文,突然明白為何墨乾風會選這里當據點——因為每個弟子,都是行走的「規則破壞者」。
當晚的「迎新宴」在廢墟上擺開,取次用腿毛當簽子串烤肉,花叢往酒里撒「清醒花粉」(說是防止墨乾風又睡過頭),懶回顧把枕頭扔進湯盆當「攪湯棍」。楚菲咬著烤焦的靈草,聽半緣用斷弦琴彈《神界禁曲·摸魚頌》,突然笑出眼淚。
「喂,新來的!」半緣君的菜刀剁在砧板上,震飛塊「完美」年糕,「聽說你能用毒霧寫「逆」字?教教我!」
楚菲的毒霧剛凝成筆畫,就被修道的「辣道酒」沖得歪七扭八。墨乾風坐在角落擦拭機械義臂,懷表鏈上的銅錢突然發出共鳴——每枚銅錢都刻著弟子們的「罪證」:取次的腿毛、花叢的催情粉、懶回顧的口水漬......
深夜,楚菲在靈草園撞見墨乾風。他的銀發沾著花瓣,機械義臂里掉出本《毒霧種植指南》,每一頁都貼著她喜歡的曼陀羅標本。
「其實......」他的耳尖泛紅,「選這里當據點,是因為他們和你很像——」
「敢在「應該」的土地上,長出最歪扭的花。」
楚菲望著遠處打群架的弟子們——取次在薅半緣的頭發,花叢追著修道潑花粉,懶回顧抱著枕頭給旺財當馬鞍。毒霧不自覺地裹住墨乾風的手腕,在他「逆命紋」旁織出朵曼陀羅。
次日,星派掌門收到墨乾風的《峰務匯報》:
1.取次成功用腿毛堵住規則塔通風口
2.?花叢的「清醒花粉」導致三名執法者笑到失禁
3.?懶回顧在「完美會議」現場睡出震天鼾聲
4.?半緣用斷弦琴彈出「反和諧」聲波,震碎二十七個「順」字烙印
5.?修道的「辣道酒」被列為「特級違規物品」
6.?半緣君砍傷「完美菜苗」,卻種出能罵人的靈草**
附:新弟子楚菲提議,將「懶人峰」正式更名為「變數峰」——全體弟子附議通過,除了懶回顧(她又睡著了)。
當奇葩成為日常,當毒霧融入星霧,這座被神界遺忘的山峰正在孕育最危險的希望。楚菲摸著袖口新添的「變數峰」徽章,突然明白墨乾風的用意——
「真正的庇護所,從來不是銅墻鐵壁,而是讓「不完美」們扎堆發瘋的自由。」
而她,終將和這些「歪扭的花」一起,在規則的裂縫里,長成遮天蔽日的荊棘森林。
星林峰的夜霧滲著曼陀羅香,楚菲裹著毒霧毛毯翻了個身,臉頰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像輕輕吻了吻。她猛地睜眼,斬妄劍在掌心凝成虛影,卻只看見月光爬過窗臺,在地板上織出空無一人的銀網。
「錯覺?」她揉著發燙的臉頰,毒霧卻在床頭凝成細小的曼陀羅漩渦,「旺財?是不是你舔我?」
旺財(從床底探出狗頭):汪!本汪在啃半緣君藏的靈草蛋糕呢!
當第三道「吻」落在眼皮上時,楚菲終于聽見了詭異的電子音——不是來自現實,而是腦海里炸開的「彈幕」:
「女配還不知道,這是永夜魔君用她的血煉了共感娃娃!」
「樓上劇透!魔君現在正在親娃娃的眼睛~」
「女主?當然是神界的「完美圣女」啦,不過女配馬上要逆襲了!」
楚菲的毒霧瞬間暴走,將枕頭炸成碎絮。她抓著旺財的狗頭搖晃:「什么叫「女配」?誰給我的人生寫劇本?!」
旺財(狗眼翻白):汪......難道我們都在「完美劇場」的直播里?就像當初的眼球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