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兩世,主角為人時的名字為應戰,宣宸)
當新神王踏碎創世者脊柱時,那截泛著微光的脊骨突然裂成兩半,他拾起左半脊骨融自身神性,創造出瞳孔鑲嵌著因果輪盤的天命神;用右半脊骨注入情緒,塑造成瞳業火的乾化神。這對“秩序與情感“的容器誕生時,天外傳來創世者殘魂的冷笑:“你以我骨血造神,終有一日會被這把反噬的刀刺穿咽喉。
第一章【創世隕落】
神王為奪世間主宰之位,掀起戰亂,以重傷換得將世間善良的創世者抹殺。祂垂眸俯瞰裝有創世神遺骸的血池,指尖撥弄著祂遺骨的紋路,驚訝于殘骨上面流淌出的血與骨髓拼寫出古拙的二字“仁”“情”。那些凝結著混沌初開之力的骨血依舊在洶涌的流淌、沸騰。神王眼含譏諷,“創世又如何?你終將聽命于吾”
神王以自身定下的法旨為天道法則,將創世者脊骨劈成兩半注入自身神性,加以大戰時天地爆發出的混沌殘韻融合創造嶄新的神明。當雙神破池而出時,世間萬里晴空驟然云霧翻滾暴雨傾盆,雨幕映出過去未來因果片段的走馬燈;群山共鳴,蒼松古柏爆發強烈生機,守護靈獸拜和修仙者顯現叩首拜服,世間因創世者消亡的熵值重新開始有了起色,一切向著欣欣向榮發展!
二神一名天命,主因果秩序,代表“仁”;一神名為乾化,以創世者對世界安寧的愿景為底色,主殺伐定安寧,代表“情”——神王望著這對新生的完美容器,嘴角揚起冷硬弧度:「你們是吾掌中之劍,亦是對創世者最有效的報復。」
第二章【初叛】
千余年后,當鞏固了神界大權的神王俯瞰人間時,眼中倒映著凡人對神壇的懈怠————他們不再每日三叩首,竟敢在災年質疑神罰不公。他撫過寶座上鑲嵌的創世者殘肢,忽然對侍立一旁的天命神露出微笑:“啟動'神權重塑'計劃吧,需要多少凡人的靈魂來獻祭這新三界?
天命神君神情恍惚了一瞬,翻動因果書的指尖搜索著并很快停留在一處。他在天命書書頁深處看見無數交織的紅線,其數量已讓書頁泛著血光。
「三界眾生生而有罪,需每年各族獻祭萬名靈魂奉獻于神王,求得神王赦免罪孽」……二神不滿于神王定下的法條,卻久勸無果,當神王于至尊殿盤坐神座修復神魂之際,乾化手握巨斧攜天命踏碎殿階,逼神王收回法旨,未成。乾化手中巨斧迸裂金光,直指神王咽喉:「吾等非汝傀儡!汝要屠殺,吾便逆了這天!」威壓攜帶天地怒氣席卷世間,天命隨之張開法器穩定三界,并指揮背后三十三重雷域重甲軍施法集于一道神雷合力劈向神王,神殿的穹頂在威壓中轟然崩塌,星辰碎屑如雨墜落,三神戰勢撼動九重天闕——可惜…神王雖舊傷未復全盛之力,但舉手投足仍有至尊之威,乾化的天道法則在他面前如稚子揮劍,天命的雷霆亦被神力碾作齏粉。
戰后
乾化胸膛被神王法則之刃貫穿,年輕的神袛用最后的力量揮斧劈開空間裂隙遁入逃脫,空間閉合的剎那回頭卻見到神王的權杖穿透為他擋傷的天命右肩,它變形成了鎖鏈,將天命一步步拖向創世臺,蒼白的臉上竟帶著解脫的笑——仿佛等待這一刻,已有千年。
“知道為什么不讓你灰飛煙滅嗎?“神王捏碎天命本體上的“仁“字神紋,血池的火焰在神王身后熊熊燃燒,“你的神格是最好的誘餌,你隨不擅征伐,卻能讓乾化顧忌?!八殖冻鎏烀幕昊穑斡善呤罍缟襻敶┩钙潇`體,“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學會做一條聽話的狗?!?/p>
天命感覺自己的神格正在被拆分。?!皠⊥粗新犚娚裢跄蔷浜畯毓撬璧男校骸盖焉癞斦D,而天命…你還有用」神王用金筆在天命本體書頁上刻下:天命神從此無牽無掛,唯奉吾命是從。“當最后一絲對乾化的擔憂被剜去,天命忽然發現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不過是因果鏈上的泥點,凡人的生死如同螻蟻爬過棋盤,不過爾爾。
“這就對了。“神王滿意地看著天命眼中的光熄滅,將他扔進天牢時又補了一句,“告訴你也沒什么,乾化修為已消耗過大,變回人間孩童模樣生老病死永世輪回,每隔百年,我會讓你去人間親手斬殺乾化的轉世身。讓你看看,你曾經拼死守護的摯友,在你手里能碎成多少片。”
第三章【被篡改的忠誠】
不知過了多久,天命從牢中重新蘇醒過來,眼中只剩對神王法則空洞的尊崇。他跪在神王腳邊,任由鎖鏈貫穿的傷口錯位綻開噴射出的鮮血將他環抱?!浮烀?,人間。去斬盡世間反抗神權的孽種?!股裢鯇⑷狙奶烀ㄆ鬟f到天命心口,“去將乾化帶回神界,他看看,你們守護的螻蟻,如何化作塵埃。
此處+人間案件故事,戰神轉為應戰,天命(撕裂后)轉為宣宸
第四章【漆影誕生】
神王的權杖刺入天命神胸口時,正值創世者殘軀化作星辰的第兩千年。他左手攥住昏迷中的天命,右手扯斷那縷纏繞著乾化記憶的魂絲,神王指尖滲出的神力如蛛網般將天命魂靈纏繞成繭:“你本是最完美的工具,卻偏要長出不該有的慈悲,我要你下界尋回乾化,可若你也背叛了呢“
…
“就叫你漆影吧。“神王將新生之物浸入業火池,看著它的皮膚從透明轉為墨玉色,“用你的眼替我看住天命,用你的心替我感受背叛——若他再敢偏離軌道,你便取代他坐在因果神座上。“
二、鏡像囚籠
漆影第一次凝視天命的眼睛,是在三十三重天的望川鏡前。鏡中之人正站于仙臺修補因神戰而被波及的凡人早逝的命軌,指尖滑落的神力如碎鉆般璀璨。漆影皺了皺眉抬起手,他的掌心握著神王賜予的弒神匕首,刀刃上刻著與天命神紋完全相反的咒印。
“你在羨慕他?“神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漆影這才驚覺自己的指尖已掐入掌心。他看著鏡中天命脖頸向肩膀延伸的舊傷——那是神戰時為救乾化被雷劫劈中的痕跡,而自己的相同位置,只有光滑如鏡的皮膚。
“神不該有傷痕?!吧裢鯎徇^漆影的側臉,“因為神的瑕疵,都該由替代品來承擔?!捌嵊昂鋈幻靼?,為何自己能感知天命的所有情緒,卻永遠無法擁有屬于自己的心跳。他是天命的影子,更是困在完美軀殼里的囚徒。
三、雨夜監察
漆影降臨人間的那夜,宣宸正在破廟為流民輸送神力。他看著雨滴穿過自己半透明的指尖,聽著天命與應戰的對話在耳中清晰響起,胸口忽然泛起陌生的鈍痛——那是天命對故友的擔憂,此刻卻如潮水般淹沒他的神識。
“漆影大人還在等什么?“隨行的神官遞上滅魂弩,“天命明顯在拖延時間。“
他抬手按住扳機,卻看見宣宸為救孩童擋下妖魔利爪的瞬間,袖口露出的黑色靈印正在龜裂。那印記與自己心口的神王徽記一模一樣,此刻卻像即將破繭的蝶,振翅欲飛。
“再等等?!捌嵊奥犚娮约旱穆曇魩е硢?,“我要確認...他是否真的背叛?!坝甑温湓谒癜愕耐桌铮凵涑霾粚儆谏竦膹碗s光影。原來當影子注視光太久,也會誤以為自己能擁有溫度。
四、弒神之抉
在黑城地牢的月食之夜,漆影的滅魂箭最終偏離了宣宸的心臟。他看著天命用神力灼燒自己的監察靈印,看著乾化握緊戰神刃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神王殿的業火池中,自己誕生時看見的第一縷光——那是天命神格破碎時濺出的星芒。
“為什么...不殺我?“宣宸咳出黑血,卻對他露出釋然的微笑。
漆影的匕首抵住對方咽喉,卻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他能感受到神王的怒火正在神識里灼燒,卻更清晰地聽見自己心底,那個從未有過的聲音在吶喊:“因為我想知道,擁有傷痕的神,究竟能看到怎樣的世界?!?/p>
當弒神匕首刺入自己心口時,漆影看見宣宸眼中閃過驚詫與悲痛。他的身體開始化作黑色光點,卻在消散前將藏了千年的秘密傳入天命識海:“你的半魂...一直住在我心里...“
神王捏碎漆影神格的瞬間,歸墟之海掀起黑色巨浪。應戰握著染血的戰神刃,看見那些曾被漆影吞噬的監察咒文,此刻正化作千萬只墨蝶,撲向神王的權杖。宣宸指尖凝聚的因果輪盤里,清晰映出漆影最后一刻的表情——那是他從未在“完美替代品“臉上見過的,真正的笑容。
漆影誕生時吞噬了天命的“情執殘魂“,入世時吸收宣宸和應戰對世間的掛念,這讓他成為唯一能同時理解神的理性與凡人情感的存在。
“原來他早就知道...“宣宸喃喃自語,看著漆影消散的光點融入自己的神格,心口忽然傳來從未有過的溫暖。應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發現那些纏繞在因果線上的黑色枷鎖,正在漆影的犧牲中逐一崩解。
當新的晨曦照亮世界時,宣宸在因果長河里看見漆影的殘影。那個永遠站在陰影里的存在,此刻正坐在創世者殘骸上,望著人間升起的第一縷炊煙。他的指尖掠過水面,蕩起的漣漪里,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倒影。
第四章【在人間】
漆影第一次以監察者身份降臨人間,是在宣宸為救流民逆天改命的雨夜。這個與天命生得一模一樣的存在,踏著積水走近時,眼中流轉的不是星辰而是深淵:“天命神,你剝離的那半魂,可還記得自己是神王的忠犬?“
宣宸捏碎手中凝結的因果線,后頸的神罰舊傷隱隱作痛。他看見漆影指尖凝聚的滅魂咒,忽然想起千年之前乾化被空間亂流吞噬時,眼中倒映的也是這樣的死寂。
“帶我去見應戰?!靶泛鋈宦冻鰷睾托σ?,“神王要的是完整的乾化神,不是一具被魔氣污染的殘魂。“
“原來你從未失去記憶...“應戰接住墜落的宣宸,發現他眼中倒映的不是漆影的追兵,而是三十三重天上的神王殿。
宣宸咳出黑血,指尖在虛空中畫出創世者留下的古老符文:“我用三百年時間,在因果長河里鑿出了十條偽線...“他笑時,漆影的第二箭穿透他的眉心,“兄長,記得去歸墟之海找創世者殘魂...
神王捏碎手中的天命神格時,下界傳來的不是臣服的頌歌,而是億萬人的怒吼。妖界青丘女王率萬妖踏碎南天門,修仙者用本命法寶筑起反神結界,就連最卑微的凡人也舉起農具沖向神廟。應戰背著宣宸的遺體踏入歸墟之海時,海水自動分開露出創世者沉眠的石棺,棺中殘魂忽然睜開眼睛,瞳孔里流轉著與宣宸identical的金色紋路。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天命...“應戰握緊戰神刃,看著懷中宣宸的遺體漸漸化作光點,融入創世者殘魂。當神王的追兵趕到時,看見的是站在創世者虛影中的雙神——應戰的刀刃纏繞著因果法則,宣宸的指尖跳躍著戰神之火。
終章·創世回響
神王的滅世天火灼燒著世間萬物時,應戰與宣宸肩并著肩站在最初誕生地。乾化神格的殺意與天命神格的悲憫在他們體內沸騰,化作創世者當年劈開混沌的巨斧。
神王不解,為何護著人?
“看見那些光了嗎?“宣宸指向人間,億萬生靈的祈愿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神王的權杖,“這就是我們當年拼死也要守護的東西。“應戰笑了,斧頭落下時帶起的不是殺意,而是萬類生靈的生機和自由
天命乾化神魂完整融合,創世者的虛影終于在血泊中浮現。他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眼中既有父母般的欣慰,也有創世神離別的遺憾:“當年我用善塑造世界,卻忘了善惡本就一體,陰陽平衡。如今由你們來告訴神王,真正的力量不是控制,而是...“
“是允許萬物成為自己,選擇踐行自己的路?!靶放c應戰同時開口,聲音里帶著千萬次輪回的滄桑。神王的權杖在創世歌聲中碎成齏粉,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神格被凡人的祈愿分解,終于明白為何創世者寧愿隕落,也要留下這充滿“缺陷“的人間。
戰后的忘川河上,宣宸用因果書殘頁折了只紙船。看著它隨著溪流漂向遠方,化作瑩瑩光點融入輪回路,眼含深意說到:萬物命途,因果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