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辰手染鮮血,眼中還殘留著弒殺太子后的狠厲與決絕。他看著北宸太子倒在血泊之中,那具曾經尊貴無比的身軀此刻已漸漸沒了生氣。
秦煜辰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南賊殺我太子!縞素!全軍隨我扶桓回京!”
將領們聞訊而來,看著太子被裝在麻袋里露出一個腦袋,暗紅色的液體幾乎麻袋浸透,時不時還抽搐一下也不知是死是活,來人見了紛紛面面相覷。
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轉身跨上早已備好的快馬,帶著幾個忠心耿耿的死士拖著一口棺材,把生死未知的太子裝進了棺材,趁著夜色如鬼魅般向北宸皇宮疾馳而去。
一路狂奔,秦煜辰心中思緒翻涌。他深知自己已無退路唯有回北宸發動政變,奪取大權,才能保全自身。
數日后,秦煜辰一行人率先扶桓入京,他面色凝重雙眼布滿血絲,與八位將領用八根木梁抬著著太子的靈桓一步一步緩緩踏入皇宮。
四周的侍衛和宮女們見狀,紛紛面露驚恐之色,竊竊私語。
當他們來到皇帝所在的大殿時,秦煜辰深吸一口氣,眾人砰的一聲將棺材落在了地上,同時衍天門外喪龍鐘敲響。
“父皇,太子哥哥他戰死沙場了!”
高堂之上皇帝正坐在龍椅之上,看到秦煜辰抬著太子靈桓進來,瞬間瞪大了雙眼,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轉為憤怒。
“逆子!誰讓你把棺材抬到大殿來的?!”
“把棺材打開讓父皇瞧瞧。”
秦煜辰說完八人合力挪開棺蓋。
北宸皇帝垂眼一看,只見太子煜南躺在棺材里,嘴巴和嘴角都被綁著白布眼睛大睜著臨死前似乎還在叫救命,如此情形幾乎讓皇帝崩潰轉而暴跳如雷。
“秦煜辰,你這是何意?!煜南他……他怎么了?”皇帝猛地站起身手指著秦煜辰,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秦煜辰撲通一聲跪地,聲音沙啞地說道:“父皇,回父皇太子……太子他死了,身首異處!”
“死了?!你說什么胡話!煜南好好的怎么會死?!定是你這逆賊所為!”皇帝怒目圓睜,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咆哮著沖下龍椅,直奔秦煜辰而去。
秦煜辰抬起頭,直視著皇帝的眼睛,眼中滿是悲痛與無奈:“陛下,兒臣與太子一同血戰青巖鎮,途中遭遇一伙刺客的襲擊。兒臣雖拼死抵抗,但寡不敵眾,最終……還是沒能護住太子。”
“刺客?!什么樣的刺客如此大膽?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謀害太子!你說,是不是你勾結刺客,故意害死煜南?!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朕如此信任你,你卻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帝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將秦煜辰碎尸萬段。
秦煜辰重重地磕了個頭,額頭瞬間流起血來:“父皇陛下!兒臣對太子忠心耿耿,太子遭遇不測,兒臣心如刀絞!時刻盼為太子報仇啊!”
皇帝咬牙切齒地盯著秦煜辰,半晌才說道:“好,既然你說有刺客,那刺客呢?你今日若不說清楚,朕定不饒你!”
秦煜辰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此時無論如何解釋,皇帝都難以相信。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刺客極為狡猾,得手后便迅速逃竄。兒臣當時一心護著太子,未能及時追趕。但兒臣已派人四處追查,相信定能找出真兇。”
“哼!派人追查?說得倒是輕巧!這分明就是你為自己開脫的借口!來人,將秦煜辰給朕拿下,打入大牢,聽候發落!”皇帝大手一揮,身旁的侍衛立刻一擁而上,將秦煜辰團團圍住。
就在侍衛們要動手之時,秦煜辰突然喊道:“陛下,且慢!太子之死疑點重重,此時將兒臣下獄,恐怕會讓真兇逍遙法外。臣懇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讓臣查明真相,還太子一個公道!”
皇帝怒視著秦煜辰,心中猶豫不決,他既惱又恨,他想置秦煜辰于死地又苦于沒有證據。
皇帝沉思良久,最終咬咬牙說道:“好,朕就給你三日時間。若三日后你交不出真兇,朕定要你血債血償,讓你為太子陪葬!”
秦煜辰心中一松,趕忙磕頭謝恩:“謝陛下恩典,臣定不辱使命。”
就在秦煜辰準備起身之時,皇帝突然話鋒一轉:“不過,為防你暗中勾結同黨,這三日,你不可離開皇宮半步。朕會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若你有任何不軌行為,朕定不輕饒!”
秦煜辰心中暗叫不好,這皇宮之內,處處都是皇帝的眼線,自己行動必將受到極大限制,說給他三天不如說是用三天時間拔掉他所有爪牙再殺。
但此刻,他已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硬著頭皮應下:“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