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藏不住的東西有三樣：咳嗽、貧窮，還有看著你時眼里冒出的粉紅泡泡。
林煦同學顯然一樣都藏不住。
發布會主舞臺落幕。
聚光燈熄滅，喧囂被隔在厚重的幕布之外。后臺走廊瞬間變成了另一個戰場——工作人員抱著設備跑來跑去，對講機滋啦作響，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急促的鼓點。
趙昕提著那條快要成精的香檳色長裙，剛下完臺階，就感覺腳踝在抗議。
三個小時，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還要保持優雅微笑。
她發誓，等會兒一定要換上她的運動鞋。
正琢磨著找個地方歇歇，眼前忽然一暗。
林煦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刺眼的頂燈。
“別動?！?/p>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不容商量的篤定。
趙昕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半蹲下去。
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位剛剛還在臺上耍帥的神君本君，開始認真地整理她的裙擺。
動作之熟練，神情之專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第二職業是高定禮服管家。
“你這裙子怎么這么多層？”他一邊整理一邊嘀咕，“設計師是想把你包成粽子嗎？”
趙昕被他這認真的吐槽逗笑了：“人家這叫仙氣飄飄?！?/p>
“仙氣是挺仙的，就是不方便走路。”他抬頭看她一眼，“下次選禮服記得選簡單點的?！?/p>
“你管得著嗎？”
“我是男主角，當然要關心女主角的……呃，工作便利性?！?/p>
趙昕翻了個白眼，但看到他領子歪了，還是伸手幫他理了理。
“你也別動，領子都歪到天邊去了。”
林煦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任由她擺弄他的衣領。
兩個人就這么在后臺走廊里，旁若無人地互相“整理儀容儀表”。
官方攝影師在不遠處，悄無聲息地按下快門。
鏡頭里，一個蹲著整理裙擺，一個彎腰整理衣領。
畫面溫馨得像某部偶像劇的定妝照。
攝影師在心里默默給這張照片取了個名字：《互相伺候的霸總和比霸總更霸的霸妻》。
《水果TV專訪間》
換了個相對私密的環境，氣氛輕松了不少。
記者是老熟人，笑瞇瞇地遞上礦泉水：“辛苦兩位了，剛才的發布會太精彩了，尤其是游戲環節?！?/p>
“是挺精彩的。”林煦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靠，長腿隨意地交疊，“主要是趙老師發揮得好?！?/p>
趙昕瞪他一眼：明明是你全程放水。
記者清了清嗓子，開始正式提問：
“林煦老師，大家都很好奇，您近幾年都在拍現實題材的影視劇，這次為什么會選擇回歸古偶？而且臨止神君這個角色，似乎和您以往的形象差別很大？”
林煦坐直了些，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身邊的趙昕。
她正端端正正地坐著，雙手捧著礦泉水瓶，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側頭看過來，用眼神詢問：怎么了？
林煦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然后轉向鏡頭，語出驚人：
“其實劇本我都沒怎么看，主要是聽說趙制片在組局，我就來了?！?/p>
“轟——”
現場瞬間炸鍋。
工作人員發出了“我就知道”的起哄聲，記者的眼睛都亮了。
趙昕的臉騰地紅了。
這個人！又開始胡說八道！
她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是他看完劇本，興奮得半夜三點給她打電話，巴拉巴拉分析了兩個小時的角色，最后一句話總結：“這個臨止神君，除了我沒人能演！”
現在倒好，變成她求著他來了？
“你又亂說！”她下意識地拍了他胳膊一下，“明明是你自己喜歡這個角色，纏著我要演的！”
那個動作太自然了，自然到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但鏡頭忠實地記錄了一切。
“對對對，您說得對。”林煦立刻舉手投降，對著鏡頭露出一個“我錯了但我不改”的笑容，“我們制片大人說什么都是對的?！?/p>
記者忍著笑繼續問：“那趙老師這次升級成制片人，對林老師會更嚴格嗎？”
“那必須的！”
這次林煦搶答得飛快，立刻進入戲精模式：
“各位觀眾朋友們，你們不知道我過得有多慘?！彼龀鲆桓蓖葱募彩椎谋砬?，“臺詞錯一個字就要被拎去‘開小灶’，零食限量供應，夜宵過了十點堅決不批，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趙昕在旁邊聽得想翻白眼。
水深火熱？
是誰吃了她三包薯片還嫌不夠？
是誰半夜十二點發微信點名要吃小龍蝦？
“林煦你好意思說！”她終于忍不住了，“是誰把我助理的零食柜洗劫一空的？是誰每天晚上都要加餐的？”
“那是因為拍戲太累需要補充能量。”某人振振有詞。
“補充能量需要吃掉一整箱泡面？”
“……那是意外?！?/p>
“意外能連續發生一個月？”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片場日常搬到了鏡頭前。
記者在旁邊笑得快斷氣了：“所以這就是你們的日常相處模式？”
“差不多吧?！壁w昕想了想，“就是他負責惹事，我負責善后?！?/p>
“明明是互相成就。”林煦不服。
“怎么個互相成就法？”
“我負責給你的生活增添樂趣，你負責……”他頓了頓，在她警告的眼神中改口，“負責讓我的生活充滿挑戰?！?/p>
趙昕：“……”
算你識相。
記者看著兩人的互動，感覺自己不是在做采訪，而是在看一出現場版情景喜劇。
這糖度，這默契，這旁若無人的親昵……
說他們沒在一起，誰信啊？
鏡頭忠實地記錄著一切：
他說話時會不自覺地看向她；
她吐槽時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兩人同時端起水杯又同時放下的默契；
還有那些只有他們才懂的眼神交流……
這哪是采訪，這分明是大型秀恩愛現場。
工作人員在心里默默點了根煙：
又是被虐狗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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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視頻‘入戲’專訪——大型爆料現場》
換了采訪間，氣氛依舊“硝煙彌漫”。
背景墻上，臨止神君和沈梧王爺的劇照遙相對望，眼神纏綿得能拉出絲來。
主持人一看就是老江湖，笑容里藏著八卦的刀：
“兩位這次的合作很特別啊，從《燕北塵歌》的戰友變成了制片人和演員的關系。這種‘權力關系’的轉變，有意思嗎？”
“太有意思了！”
林煦瞬間進入訴苦模式，那表情，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知音：
“以前我還能仗著是‘前輩’，偶爾指點一下演技?，F在？現在我每天都活在趙制片的‘淫威’之下！”
他開始繪聲繪色地模仿：
“‘林煦，今天要拿出實力派的樣子！’”
“‘林煦，不要笑場！’”
“‘林煦，你又偷吃道具組的點心了？’”
每一句都學得惟妙惟肖，連趙昕說話時微微皺眉的小表情都模仿出來了。
“我哪有！”趙昕急了，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
可惜胳膊短，夠不著。
林煦見狀，還故意往后仰了仰，繼續他的“血淚控訴”：
“最過分的是，她現在見了我都不叫‘林老師’了，直接叫——”
“閉嘴！”趙昕終于夠著了，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那一下不輕不重，帶著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主持人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所以趙制片平時叫林老師什么？”
“幼稚——唔！”
這次趙昕手快，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別聽他瞎說！”她紅著臉解釋，“我平時都是很尊重他的！”
林煦在她手心里發出“唔唔唔”的抗議聲，眼睛彎成了月牙。
這畫面太有既視感了。
主持人忍著笑繼續cue流程：“那趙老師覺得林老師的表現如何？”
趙昕松開手，一本正經地進入制片人模式：
“林老師非常敬業，對角色理解深刻——”
“就是？”主持人敏銳地捕捉到了轉折。
“就是有時候太‘入戲’了?！壁w昕瞟了林煦一眼，“會把道具當成自己的東西?！?/p>
“比如？”
“比如上一周剛做好的兔子燈道具，第二天就出現在他房車里了。”
全場爆笑。
都是圈內人，誰不知道“兔子燈”的梗？
林煦摸摸鼻子，小聲嘟囔：“我那是為了找感覺……”
“找什么感覺？”趙昕追問。
“找……找七年前的感覺。”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現場的起哄聲差點掀翻屋頂。
主持人趁熱打鐵：“說到這個，能不能透露一下彼此的微信備注？”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趙昕倒是爽快：“幼稚鬼?！?/p>
“噗——”
全場笑噴。
這備注，絕了。
“為什么是幼稚鬼？”主持人忍著笑問。
“你看他剛才的表現，”趙昕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不幼稚嗎？”
確實……挺幼稚的。
輪到林煦了。
他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
“我的備注是……‘星玥’?！?/p>
空氣安靜了一秒。
然后——
“哇哦——”
起哄聲如潮水般涌來。
星玥，是趙昕在《燕北塵歌》里的角色名。
七年了，他的備注一直沒改過。
“從那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個。”他補充道，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
空氣突然安靜。
趙昕愣住了，心臟像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
七年。
那些分離的、錯過的、各自努力的日子，他的通訊錄里，她一直是“星玥”。
不是“趙昕”，不是“趙老師”，是那個初次相遇時，明媚張揚的星玥。
她眼眶有點發熱，趕緊眨了眨眼，用玩笑掩飾突如其來的情緒：
“林老師你知道嗎，后來你非要我把你的備注改成‘我們的神’?！?/p>
“??？”林煦一臉無辜。
“就是殺青那天晚上，”趙昕瞪他，“你發了八百條消息轟炸我，說這是‘官方認證’，必須改。”
現場又笑成一片。
“那你改了嗎？”主持人八卦地問。
“沒有?！壁w昕搖頭，“我嫌太中二了?！?/p>
“然后呢？”
“然后這家伙就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你們的神’。”趙昕哭笑不得，“害得我有次找他找了半天，差點以為被刪好友了！要么就是他銷號跑路了！”
“哈哈哈哈這操作絕了！”
“不愧是幼稚鬼！”
林煦摸摸鼻子：“這不是為了方便你找我嘛……”
“你直接改成‘林煦’不就方便了？”
“那多沒特色?！?/p>
“……”
“要不……”林煦一臉認真地提議，“要不我改成‘趙制片親簽男演員林煦’？這樣你肯定能找到?！?/p>
“……”
“或者‘隨叫隨到林煦’？”
“……”
“‘24小時在線林煦’？”
“林煦你夠了！”
兩人的斗嘴成功把氣氛又帶回了歡快的節奏。
但細心的觀眾還是能發現——
在剛才那個瞬間，趙昕的眼睛里，有什么東西在發光。
而林煦，一直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表情，在她想要轉移話題時，立刻配合地接過了話茬。
這種默契，這種互相保護的溫柔，比任何甜言蜜語都動人。
主持人狗糧也吃的夠夠了，拋出最后一個問題：
“如果有機會再合作，想嘗試什么類型？”
“現代戲吧?！绷朱阆肓讼?。
“演什么？”趙昕好奇。
林煦眼珠一轉，露出一個“我有個絕妙主意”的表情：
“你演我媽，我演你爸?！?/p>
“？？？”
全場傻眼。
這是什么神仙腦回路？
“反正都是演戲嘛，”趙昕倒是接得理直氣壯，仿佛（把仿佛去掉）是在場唯一一個能懂林煦腦回路的人，“主打一個互相折磨，多有趣?！?/p>
林煦愣了兩秒，然后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他笑得整個人都在抖，最后只能舉手投降：
“對！只要是跟趙老師，演什么都行！”
“真的？”
“真的。你演我祖宗我都認。”
“那可說好了啊?！?/p>
“說好了?！?/p>
兩人就這樣當著鏡頭的面，認真地討論起了這個離譜的設定。
主持人和工作人員在旁邊笑到缺氧。
這對活寶，真是絕了。
攝影師默默調整焦距，把兩人并肩而坐的畫面收進鏡頭。
畫面里，她笑得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狐貍。
而他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淌出蜜來。
有人說，最好的愛情，是兩個人在一起時，都變成了孩子。
看來是真的。
至少在林煦和趙昕身上，這句話得到了完美印證。
他們可以一本正經地討論荒誕的劇本設定；
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互相“傷害”；
可以把采訪變成相聲專場……
但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
他的“幼稚”，只對她一個人展露。
她的“刁難”，也只對他一個人使用。
這大概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互相傷害，互相寵愛。
幼稚得理直氣壯，甜蜜得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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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娛樂·快問快答現場——真心話大冒險升級版》
第三站的節奏明顯加快。
主持人化身“連珠炮”，問題一個接一個往外蹦，大有不把真心話套出來不罷休的架勢。
“趙老師，請用三個詞形容林老師的優點?！?/p>
“幽默，細心——”趙昕頓了頓，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飄，“腿長。”
最后兩個字一出，全場靜默一秒。
然后爆發出心照不宣的怪笑聲。
林煦愣了一下，隨即側過頭，肩膀開始可疑地抖動。
他在笑，笑得整個人都在顫。
“腿長算什么優點？”主持人憋著笑追問。
“當然算！”趙昕一本正經，“拍戲的時候走位特別快，能節省很多時間。”
神TM節省時間。
這理由找的，滿分。
“那缺點呢？”
趙昕轉頭看著林煦，眼神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的臉上：
“缺點就是太愛吃零食了，還專挑我的吃?！?/p>
她開始控訴：“我助理小美現在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藏零食，跟防賊似的。昨天她還買了個帶鎖的箱子！”
“我那是在幫你控制體重！”林煦振振有詞，“趙制片應該感謝我的無私奉獻！”
“哦？那我是不是該把辣條都換成黃瓜？”趙昕挑眉。
林煦的表情瞬間垮了：“……那倒duck不必。”
“或者苦瓜？”
“趙老師是覺得我那如同苦咖啡般的命還不夠苦嗎？”
兩人又開始了日常斗嘴模式。
最后一個問題：“請用一個詞形容對方?！?/p>
“幼稚鬼。”趙昕脫口而出。
經過一天的“認證”，這個稱號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輪到林煦。
他沒有立刻回答。
剛才還在笑鬧的表情慢慢收斂，他側過頭，認真地看著身邊的人。
那個眼神太專注了。
專注到讓空氣都安靜下來。
趙昕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你看什么？”
林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輕輕地，一字一句地說：
“定心丸?！?/p>
全場鴉雀無聲。
這算什么？
這算告白嗎？
趙昕的臉騰地紅了。
她慌亂地移開視線，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擺。
定心丸。
他說她是他的定心丸。
不是美女，不是女神，不是那些俗套的形容詞。
是定心丸。
是能讓他安心的存在。
主持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情整懵了：“林老師能解釋一下嗎？”
“字面意思?！绷朱慊謴土似匠５臉幼樱坝兴冢裁炊疾挥脫??！?/p>
工作人員捂著心臟：媽呀，這糖有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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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通告終于結束。
保姆車在夜色中平穩行駛，車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趙昕靠在座椅上，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高跟鞋穿了一天，腳都快廢了。
臉上的妝也有點花了，但她懶得補。
反正現在又沒鏡頭。
她拿出手機，刷著今天的實時熱搜。
#林煦趙昕發糖#
#你動壺就行了#
#幼稚鬼和定心丸#
#林煦的腿有多長#
每一個詞條下面都是瘋狂的粉絲留言。
【今天的糖分超標了家人們】
【定心丸這個詞我能品一年】
【請原地結婚謝謝】
她看著看著就笑了，把手機遞給林煦：
“你看這個。”
是粉絲做的動圖，把他們今天斗嘴的畫面剪在一起，配文：【小學生打架現場】。
林煦湊過來看，下巴幾乎抵在她肩膀上。
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耳廓，癢癢的。
“拍得還挺好。”他評價，“就是把我拍丑了?！?/p>
“哪有，”趙昕下意識反駁，“明明很帥——”
話說一半她就后悔了。
果然，某人立刻得意起來：“你剛才說我什么？”
“我說你腿長?！壁w昕面不改色。
“不對，你說我帥?！?/p>
“你聽錯了。”
“我錄音了。”
“……林煦你幼不幼稚？”
車子經過一個急轉彎，趙昕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旁邊倒。
林煦眼疾手快，伸手護住她的頭，防止撞到車窗。
掌心的溫度透過發絲傳來，溫暖而可靠。
“謝謝?！彼÷曊f。
“不客氣?！彼氖诌€沒收回去。
趙昕想了想，干脆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反正都這么熟了，矯情什么。
林煦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來。
他側過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
那件被吐槽了一天的黑風衣，此刻像個溫暖的繭，把兩個人都包裹起來。
“幼稚鬼?！彼]著眼睛，聲音因為疲憊而有些沙啞。
“嗯？”
“今天辛苦了?！?/p>
“彼此彼此，”他輕笑，“我的定心丸制片。”
車廂里安靜下來。
只有彼此平穩的呼吸聲。
這一刻的溫存，比鏡頭前所有的甜蜜互動都要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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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趙昕洗完澡，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上。
手機里各種消息轟炸。
小美：【老板！你們今天也太甜了吧！】
陳姐：【熱搜爆了，公關部快樂瘋了】
丁導：【這宣傳效果，絕了】
她一一回復完，點開那個置頂的對話框。
想了想，截了張圖發過去。
是#林煦說趙昕是定心丸#的熱搜截圖。
【趙】：林老師今天表現不錯，明天獎勵你加雞腿
幾乎是秒回。
【林】：一個哪夠？
【趙】：那兩個？
【林】：不夠
【趙】：……你想怎樣？
對面沉默了幾秒。
然后——
【林】：除非你親自喂我
【趙】：？？？
【趙】：林煦你還要臉嗎？
【林】：在你面前要什么臉
【趙】：……
【趙】：晚安，幼稚鬼
【林】：晚安，我的定心丸
趙昕盯著最后一條消息，耳朵不爭氣地紅了。
她把手機扣在沙發上，用抱枕捂住臉。
然后在抱枕里，偷偷地笑出了聲。
這個人啊……
真是幼稚得讓人沒辦法。
但是——
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