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姜遇的房間,紀明煜并沒有開燈,而是在一片黑暗中精準的避開桌椅,走到了姜遇的床邊。
紀明煜深吸一口氣,迅速掀開了姜遇身上的被子,解扣子的時候卻又小心翼翼的。
艸!我真不是人!
紀明煜一邊在心里譴責著自己,一邊卻毫不手抖的褪去了姜遇的睡衣。
“小向導,我也是第一次呢,你醒來可不能不認賬啊!”深刻的知道哨兵的聽力有多敏銳的紀明煜,貼在姜遇耳邊說話時只有氣沒有音。
說完話的紀明煜就仿佛是得到了許可一般,滾燙的唇瓣順著微涼而敏感的脖頸就向下親吻,還在睡夢中的姜遇本能在皮膚上的浮起一層小疙瘩。
紀明煜滾燙的唇瓣吮舔著精致的鎖骨,順著身體的曲線不斷向下……
總算得償所愿的紀明煜將曾經見過的那些技巧、逐一用在了姜遇的身上,從生澀到熟練也不過十來分鐘。
“咦?怎么會?”
意料之外的發現讓紀明煜下意識的驚嘆出聲,下一秒卻又懊惱的抿緊了唇。
雖然這意外計劃讓他不得不終止原本的獻身計劃,但他對此不僅沒有懊惱,反而心甘情愿。
姜遇的房間對面,僅僅和她間隔一個走廊的三個哨兵,一直凝神聽著這邊的衣物摩擦聲、喝水聲,直到聽到那一聲短促的驚呼,而后的動靜他們已經沒有心思再探聽了。
看不見這邊具體情景的三個哨兵,平直的躺在床上,不約而同的皺著眉猜測著,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才能讓紀明煜沒有控制住聲音。
哨塔上站夜崗的謝亦鐸終究是距離有點遠,除了紀明煜的那聲驚嘆什么也沒聽見,但是,聽見這一聲驚嘆,也足以讓他放心下來。
終于清醒的姜遇在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還有點恍惚,雙眼無神的盯著濃厚的黑暗發呆,好一會兒之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身體好像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人在舔她?是謝亦鐸嗎?
“謝、”姜遇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剛說出一個字,就被熾熱的掌心捂住了嘴,耳邊是沙啞的低喘:“小向導,你終于醒了。”
“你……”紀明煜?!怎么會是他?!姜遇無神的黑眸移向左側,無力的眨了又眨,依然只能看見一片黑暗,“為、什、么。”
“噓!小聲一點,他們聽得見的。”紀明煜聲音又啞又低,裹挾中沉重的熱息,“謝亦鐸今晚站夜崗,你只要不要太大聲,他聽不見的。”
遲鈍的身體終于和大腦連接上,姜遇后知后覺的發現,紀明煜和她好像都沒穿衣服,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自己是不是被他……
對自己的身體感知不夠敏銳的姜遇氣紅了臉,牙關緊咬,時不時發出‘咯咯’的聲響,夜視能力良好的紀明煜看見她臉上的兇意,下意識的感到一絲心虛害怕,心頭卻狠狠一跳,有種想跪下搖尾巴的沖動。
“不要生氣,沒有你的允許,我可不敢對你做什么。”紀明煜討好的啄吻著姜遇的下頜和耳垂,每每移到臉頰,都在即將觸到唇角的時候后退,“你現在需要哨兵的幫助。謝亦鐸只是A級哨兵,他一個人不夠的。”
“你不想他知道的話,我們都會守口如瓶的,保證他不會知道。”
“你可以當我今晚沒來過。”
“等明天白天他再幫你,你應該就能完全恢復了。”
“你也不想一直在床上躺著哪兒也去不了吧?”
紀明煜無聲的一串話,吐出了數不盡的熾熱氣息,熏的姜遇白皙的脖頸通紅一片,現在根本指揮不動自己身體的姜遇冷哼一聲,閉上眼扭開頭,像是無聲的默許了紀明煜的行為。
本來就已經被他親了個遍了,現在再拒絕除了顯得又當又立,好像也沒有用了,更何況,她的身體也不允許她拒絕。
紀明煜看著她別開腦袋不發一言的樣子,心頭卻是一喜:她默許了!
真正的得到姜遇的許可,比之前自己在心里幻想出來的同意更能帶給紀明煜鼓舞,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灰色的狼尾驀然出現在紀明煜的尾椎末端,高高的揚在半空,不住的來回擺動。
清醒的姜遇被迫直面紀明煜的熱情討好,將唇瓣都抿的發白了,才勉強不讓聲音從唇瓣溢出,卻不知一聲聲細碎的鼻音反而更能點燃紀明煜的激情。
他怎么這么會……他真的是個雛兒嗎?簡直就是個妖精!他的舌頭……太過了……
昏昏沉沉的姜遇,迷迷糊糊的再一次沉入了夢鄉。
紀明煜敏銳的感覺到房間中的光線亮了一大半之后,才可憐而又滿足的在睡過去的姜遇的唇角落下一吻:“小向導,你別想丟掉我!”
紀明煜半跪在一邊,得意的看著被自己舔的干干凈凈、沾滿自己氣息的姜遇,傻笑了好一會兒才幫她將睡衣穿回去,再蓋上被子。
下了床的紀明煜低頭看著自己,無賴般的摸了摸自己,嘆了口氣:“辛苦你了,早晚能輪到你!”
輕聲的關了姜遇的房門,剛回到哨兵宿舍,只穿了一條短褲、滿身向導信息素的紀明煜就受到了三雙狼眼的注視。
“我只是簡簡單單的成了小向導的哨兵而已,你們至于這樣看著我嗎?”紀明煜萬分囂張的雙手叉腰,一臉饜足又似是回味般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嘖。”江宇閉上眼,扭過頭,不再看他那副不值錢的模樣。
莊文翰一臉糾結的看著他:“你這樣……”算了,他要能成,說明我也還有機會,“唉……快睡吧,還能睡一會兒,你明天還要巡邏。”
莊文翰也閉上眼之后,紀明煜就轉頭看著程萬里。
紀明煜和程萬里對視了近半分鐘后,挑著眉看著他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才有點遺憾的上了自己床。
躺在床上的紀明煜卻壓根睡不著,腦子里來來回回都是剛剛和姜遇在一起的畫面,她的默認,她的回應,她熟透的身體……
胡思亂想了一個多小時的紀明煜,在莊文翰起身的瞬間,也跟著下了床,還不等他吹起床哨,就一溜煙的進了后院開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