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為期半個月的公假日正式結束,一場大清理運動正在R集團高層會議中火熱展開。
大屏幕中清晰無比的還原記錄讓做賊心虛的人看得是大汗淋漓,手腳冰涼,當場癱軟身子,除了害怕就不知道有什么其他反應了.
其他對R集團忠心耿耿、誓死捍衛R集團的人則是怒視為了利益出賣他們的背叛者,他們不知道這些年來總裁,R集團對背叛者不好嗎?有虧待他們了嗎?居然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做出不知羞恥的事情來。
真是枉費總裁對他們那么好,這些人渣敗類不值得對他們那么好。
如果不是總裁英明,發現潛伏在R集團里的“毒瘤”,將他們一網打盡,任由他們發展下去,R集團遲早葬送在他們手里,到時候將會有幾億人和他們的家庭,以及幾百萬機器人無法在這殘酷的世道生存,到時候這個本就不太平世界會變成怎么樣,他們無法想象,但他們能猜到那一定會是一片戰火紛飛的世界。
他們同樣是被頂層人剝削的對象,不懂得共情和自己同處在一樣階層,為了能從頂層人手中爭取到屬于自己的利益而每天辛苦工作的人也就算了,反而還要助紂為虐,幫助可惡的頂層人去加倍侵害受損者的利益,他們是不是想讓維護世道和平的最后一條脆弱防線斷了,讓僅存人性的人也泯滅最后一點良知,成為無情的“殺人武器”才肯甘心!
R集團就是這些僅存善心和人性的人最后的避難所,如果連避難所都沒有了,世界就會變得一片混亂,而第一個被推上斷頭臺的就是那些不給活路讓他們走的人和殘害過他們的人。
到那個時候誰都脫不了干系,早上斷頭臺還是晚上斷頭臺,最終還是要上斷頭臺。
秦暮坐在主位上,用力按熄了大屏幕的投影,轉過身面向下方的人,“對于出賣R集團的背叛者和潛入R集團當奸細的人,大家認為如何懲罰他們才好呢?”
“當然是越嚴厲的懲罰越好,最好讓他們終身難忘,沒有余力去禍害別人才好,還有就是能震懾對手公司,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不敢派奸細進來我們公司搗亂。”
“對,就是這樣,要對他們是施以最嚴厲的懲罰,針不戳到肉是不知道疼痛的,不到位的懲罰是不能徹底斬草除根的。”
“對,老周和老方說得對,總裁,我們的想法也是這樣。”
秦暮將電子筆拿在手上把玩,嫵媚的眼睛在看向臉色蒼白,哭喪著臉想要自己饒恕他們的罪人時變成了充滿邪惡和死亡氣息的“美杜莎之眼”。
“既然大家都覺得要對這些害群之馬施以最嚴厲的懲罰,那么就算我用“滅絕人性”的方式來懲罰他們,也不會責怪我吧?”
用“滅絕人性”的方式去懲罰他們,他們可不可以理解“滅絕人性”就是將“善”消滅干凈,因為這個世間遵從“人性本善”,沒有了“善心”,就不會對他們產生惻隱之心,就不會因為心軟而不忍心懲罰他們太重了,是這樣的意思吧?
一定是!按照“蛇蝎魔女”秦暮的狠辣手段,他們這次真得會“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他們現在非常后悔為什么當初那么自信,認為不會被發現,為什么要被利益蒙蔽了雙眼,頭腦發熱去做壞事!
無人不知,R集團總裁秦暮是一個狠人,她狠辣的手段是有所傳言的,如果她不狠,那離經叛道的R集團就會被完全消毀,但它并沒有被毀滅,依舊是商業王國上不可忽視、讓人忌諱的存在。
“不會,他們做的壞事本來就是“滅絕人性”,現在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我們還會對他們的認罪態度,斟酌考慮懲罰的程度,這樣看來對他們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秦暮對黑衣機器人下達命令,讓它們將這群“害蟲”帶下去,去受他們應受的懲罰。
那些人還沒有真正面對懲罰卻早已經被嚇得失去了半條命,接下來他們會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
而小心眼的慕旭堯在成功搭上秦暮后,為了報自己被揩油和被扇巴掌之仇,他打算去找那個可惡的女人為自己出氣時,卻得知了她凄慘的遭遇。
因為那個女人的原因,還牽連出一系列十分狗血的事情,導致三大黑色家族正在互相廝殺,慕旭堯知道那是秦暮的手筆時,眼里浮現贊嘆和興奮的情緒,沒想到秦暮這個人這么有趣,以前是自己小看她了。
讓慕旭堯更加驚喜的事還在后頭,秦暮居然在公假日后第一天上班就對集團內部進行一次“大清洗運動”,拔除了瘋狂“吸取”R集團養分的“毒瘤”,震懾了想要對R集團不利的對手集團。
秦暮對于背叛者和奸細的懲罰方法別具一格,讓慕旭堯感到非常新鮮,那是殘忍中帶著仁慈,仁慈中帶著殘忍的懲罰,不能說秦暮喪盡天良,也不能說秦暮她不心狠手辣,總之非常矛盾。
那些絕望的背叛者和奸細被黑衣機器人帶到一個名為“往生·地獄”的地方,名中有著“地獄”二字,那就表示其實這個地方就是仿造書中記載的真正地獄而建造的。
他們目露驚恐望著面前與外面世界根本不一樣的地方。
這里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最為顯眼的是周圍黑黝黝高低不一、奇形怪狀的山,像舞動著的魅影,有人忍不住好奇心,直愣愣地觀看那些山,在他們的視角里那些山正跳著詭異的舞不停地靠近他們,慢慢地,山變成一個凝實的黑影,再變為一團散亂的黑霧,黑霧中央突然出現一個面目猙獰,骨頭連著筋肉的頭顱正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吞噬掉他們。
頓時尖叫聲四起,出現幻覺的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連累沒有看山的人也跟著害怕起來。
有些人大叫到:“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你們為什么要尖叫?”
被幻覺嚇得心驚肉跳的人凄厲地喊到:“有....有鬼啊!!!好可怕,好可怕,不行,我要離開這里,我必須要離開這里!”
“什么!?有鬼,哪里,在哪里?”
一句話讓他們感到周圍都變得陰森恐怖起來,那些山越看越像是鬼,害怕促使他們想要逃離這里。
可是這里根本沒有退路,黑衣機器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那些人的后面除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外,再也沒有別的去路了。
但有些人就是不想呆在這里,他們咬緊牙關,沖到那片黑暗中,不一會兒就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不信邪的人繼續嘗試,也都從不同地方折返回來。
仿佛是遇到了“鬼打墻”一樣,他們永遠不能離開這里,唯一的去路只有面前那一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路。
既然沒有別的路了,那么他們只好踏上那條路,祈求能找到出去的路。
他們一邊走一邊用最臟的話罵把他們放到這個鬼地方的秦暮,當時聽到秦暮要用“滅絕人性”的方式去懲罰他們時,他們都是非常害怕,絕不會像現在那樣,那么有精力去罵人。
人都是對未知的危險感到最害怕,所以聽到判決時的他們是最害怕的,但真正面對懲罰,他們反而沒有那么害怕了,還出現了死不悔改的跡象。
恬不知恥的他們認為有罪的是秦暮,誰不想賺大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并沒有錯,如果成功逃出這個鬼地方,他們一定要策反秦暮。
“往生·地獄”聽到了那些人的心聲,知道他們不知悔改后,對于他們的懲罰正在“提上日程”。
走著走著,他們突然聞到了一股惡心作嘔的氣味,氣味沖鼻到不少人紛紛低頭干嘔,不低頭還好,一低頭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走的路不再是陸地的路,而是變成了建在水面上的橋。
青黑色彌漫著腐爛氣息的河流,河水渾濁,仔細辨別就會發現那并不是水,而是混合著腐肉的鮮血,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尖叫,下一刻河面上露出一具具森冷的白骨,白骨呈現出極度扭曲、驚恐求救的狀態像蝗蟲一樣朝他們涌來。
再次受到驚嚇的他們,拼了命地往前跑,跑著跑著,他們被一片翻涌而來的白霧包裹住,在這里,隊伍被“沖散”,每個人都開始單獨行動。
白霧世界里不再出現剛才那么恐怖的場景,這里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自己,再無其他人,路也消失不見了,在這里他們受到了比見鬼還要更可怕的精神折磨。
首先他們要重新經歷自己人生當中最痛苦的事情,經歷的過程中會將痛苦的感受放到最大倍,受完第一重精神折磨后,接著就是讓他們去“體驗”一下因為他們而變得混亂的世界,讓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是怎么樣慘死在他們面前,并一遍遍提醒他們,是他們害死了這些人,就是因為他們做錯事,親人朋友才會替他們承擔起所有責任,如果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是有死不悔改的想法,那么這一“殺人誅心”的場面會持續不斷的循環重復,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凄慘,直到他們有悔改之心為止。
他們的大部分人都還尚存著良知,受不了看著親人朋友慘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救不了他們,最多兩次循環后,他們痛心疾首、淚流滿面,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承認了自己不該為了所謂的利益去出賣對他們有再造之恩和救命之恩的R集團,他們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到親人和朋友。
而那些及時慚愧、有悔改之心的人,會被送到去往“往生”的路,只要他們經過往生門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不過懲罰并沒有就此消失,而是一直跟隨他們直到生命消失的那一刻。
因為他們的精神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清醒了,他們只記得自己是“神”派來的使者,要討伐不公和錯誤,所以他們畢生的任務就是去之前收買他們的公司門前抗議,大庭廣眾之下揭露那些公司隱藏的、不為人知的丑陋事件。
被他們抗議的公司還不能對他們怎么樣,如果敢傷害他們,就是侵害他們的人生權力和傷害弱勢群體,會遭到人們強烈不滿和譴責,還會遭到詛咒,被霉運纏身,因為那些人傷害了上天派來的“正義使者”。
而那些經歷了錐心刺骨懲罰還不知悔改的人則會被送往“地獄”之路,等他們跨過地獄門后,就會墜入真正的地獄,在那里他們需要經受十八層地獄的懲罰。
被送進地獄的人都是一些無藥可救的人,看到親人朋友因為他們做錯事而死,他們居然沒有半分后悔之意,一直堅持自己沒有做錯,更有人大言不慚道:“他們的死與我何干?要死就死遠點,不要污了我的眼。”
能說出這些話的人已經是沒救了,繼續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不如讓他們經受一遍真正的懲罰后,“回爐再造”、“洗清罪孽”、重新再為人好了。
至此對背叛者和奸細的懲罰就此完成。
“殘忍中帶著仁慈”,雖說要用“滅絕人性”的方式去懲罰他們,但秦暮一開始并沒有想著一定要趕盡殺絕,“往生·地獄”就已經說明她愿意給他們一條生路,就看他們是否有改過自新的想法了。
一開始的鬼影山,死人河就是給他們的警告,因為那時候的他們出現了不知悔改的想法,迷幻霧是最終審判的地方,對他們施以“雙重折磨”就是給他們的懲罰和考驗他們是否還尚存良心。
認識錯誤、愿意悔改的人,秦暮就放他們一馬,但不會讓他們“毫發無損”,所以拿走他們一半神智,把他們變為半清醒半瘋癲的人,讓他們成為警告對手公司的“武器”。
至于認識不到錯誤,不愿意悔改的人就直接把他們通通送下地獄,讓他們接受來自真正地獄的懲罰,秦暮對這種人沒有什么仁慈之心可言。
放人一條生路卻讓他們“下半生不遂”,這就是“仁慈中的殘忍”。
有時候秦暮是有些良心,但并不多,她還是堅持“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絕不會給任何人傷害自己和R集團的機會。
這次“大清洗運動”取得非常顯著的成效,那些想要對R集團不利的陰險對手公司被秦暮的回擊弄得焦頭爛額,他們現在正在想辦法如何在不傷害弱者的情況堵住那些人的嘴。
公司內部不敢再有人抱著“冒險賺大錢”的心理,被人收買做出賣公司的事了,R集團迎來了一段太平的時候。
公假日上班的第三天做好“萬全準備”的慕旭堯來到R集團面試了,因為秦暮提前和人力資源部打好招呼,如果慕旭堯來面試,就給他入職,再根據他的個人能力給他匹配最適合的崗位,所以慕旭堯非常順利成為R集團的一名員工,還得到一個非常不錯的職位。
慕旭堯是成功進入到R集團了,可自那次秦暮送自己回家見過面外,他再也遇不到她了,就連面試她也是交給手下去處理,沒過問半句,這讓他很是郁悶,不在秦暮身邊根本不算成功,對此慕旭堯絞盡腦汁,想辦法把自己“送”到秦暮面前。
秦暮發現最近自己身邊出現不對勁的現象,比如忙到忘記吃飯,餓到頭昏眼花,沒有力氣去食堂吃飯的她,以為自己就要餓暈過去的時候,總會一份熱騰騰的便當及時送到自己身邊,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再比如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希望花園里星辰花能開些開放,等第二天上班時,她驚訝發現,原本還是花骨朵的星辰花,現在竟然競相開放,幽藍色的一片,像美麗的大海。
就連她那天恰逢是生理期,身體有些不適,接著自己桌面上就會出現緩解疼痛的紅糖水...
還有其他諸如此類的小事,說是小事,其實就是只有她本人知道的事情,或者是她不經意說的一些事情,無論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那個做事的人都會知道,都會記得,似乎只要她需要,只要是她希望的,那個站在暗處的人都會幫她實現,那個暗中觀察她的人好像是在討她歡喜,那個人會是誰呢?
起初秦暮以為是變態在暗地里監視自己,想要對自己不軌,后來她順著蛛絲馬跡發現原來有人化身“田螺先生”、“無名的好心人”在幫自己的忙,關心自己,秦暮打算將他揪出來。
一天秦暮正趕往去開會的路上,等電梯會耽誤時間,所以她選擇更為便捷的方式—走樓梯,她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下樓梯,可是因為過急的原因,她不小心踩空,扭傷了腳,但會議要開始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所以秦暮顧不上腳傷,強忍著疼痛快步走去會議室。
但秦暮非常敬業,一場會議下來依舊保持最佳狀態,沒有人發現其實她是帶傷上陣的,會議結束后秦暮以整理資料需要留下來的理由讓大家先走,等眾人走后,秦暮才站起來,姿勢別扭地慢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這一切被一個人看在眼里。
“洛一,麻煩你把這盒藥酒拿給總裁好嗎?”高挑清瘦的少年正拿著一瓶紅色的藥酒對著面前非常可愛的貓貓型機器人說話。
“又來了,你最近對暮暮獻殷勤獻得很頻繁嘛,我這個秘書的工作就快要被你給搶光光啦!”洛一不爽兼吃醋地說到。
“而且你這瓶藥酒是治療跌打損傷的吧?我今早看到暮暮,她都好好的,哪里用得著這盒藥酒啊,你還是把它收回去吧,我呢,就不打算幫你送了,因為暮暮她不喜歡收對她來說沒用的東西,收了也只是占地方,浪費空間。”
慕旭堯很是著急,“可是總裁現在急需要這瓶藥酒啊,洛一,麻煩你幫幫忙,把這盒藥酒送給總裁,好嗎?”
“不幫不幫,暮暮不需要,我沒有送的理由。”
“洛一,我真得沒有說謊,我親眼見到總裁她扭傷了,她現在需要這瓶藥酒來消腫,我這瓶藥酒效果非常好,總裁用了很快就好了,拜托你,幫幫忙,好嗎?”
慕旭堯一直纏著洛一,非要它答應自己,幫自己將藥酒轉交給秦暮,到最后終于把洛一給惹火了。
貓貓機器人生氣地瞪圓著像銅鈴一樣大的眼睛,對于面前這個倔強的家伙,洛一是一肚子氣。
本來它就對這個試圖和自己爭寵的家伙就沒有好臉色看的,之前幫他傳送東西,也不過是自己忙得不可開交無法幫暮暮,就讓這家伙代勞了,沒想到破例一次而已,就被他鉆了空子,之后那狡猾的家伙每次都以自己無法拒絕的理由,讓它破例了一次又一次。
現在終于被它逮到沒理由幫他轉交東西了,可那家伙卻不依不饒,居然還要強迫它做事,簡直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將原本就已經積壓的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它就是不想幫慕旭堯,就算暮暮真的需要,它自然會幫暮暮送去藥酒。
“暮暮什么時候扭傷了,為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還有請你不要命令我。”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是真話。”
就在一人和一機器人爭執不休時,當事人出現了。
“洛一,慕旭堯,你們在做什么?”
秦暮踩著十幾厘米的防水臺高跟鞋,腳步平穩地向他們走來,哪有方才一瘸一瘸的表現呢?
秦暮來到慕旭堯面前,嘴角含笑,一副已經把他底牌看清的模樣,聰明的慕旭堯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情被秦暮發現了,今天秦暮之所以會“扭傷”,目的就是為了引自己出來,再來個“人贓俱獲”,剛才自己和洛一的那些對話,她應該是聽到了。
現在慕旭堯很是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向秦暮解釋才好,他知道自己的那些行為看起來很像變態才會做的,如果秦暮覺得被冒犯了,要責怪自己,他也沒有理由為自己解脫,怎么辦?秦暮會趕他走嗎?
“暮暮!你沒事吧?有受傷嗎?”
貓貓機器人的眼睛射出了兩道光,對秦暮上下掃射,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秦暮對過分緊張自己的洛一感到心頭一暖,她安撫性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溫柔地對它說:“放心,我沒有受傷,不需要那么擔心。”
“真的嗎?真的嗎?你可不許騙我喲~”
“真的,你那么厲害,我在你面前都無所遁形,怎么可能騙你呢?”
“那也是,我最厲害了,什么事情都不能逃過我的法眼。”
“對,你最厲害了。”
洛一被秦暮夸得飄飄然,驕傲地昂起鼓鼓的小胸脯,順便對和自己八字不合的慕旭堯呲了一口和翻了一個白眼,叫你騙我,叫你騙我,害得我那么擔心暮暮。
其實洛一差一點就相信了慕旭堯的話,它也以為秦暮扭傷了,正準備幫她去買些治傷的藥,可見秦暮后,發現她完好無損,它才放下心來。
一旁的慕旭堯看著秦暮和那個叫洛一的機器人之間非常溫馨有愛的互動,眼神晦暗不明,第二次直面感受秦暮對機器人的友好場面,別看秦暮對外人都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模樣,其實她對自己人非常好,是在用真心對待他們的,這是他正式入職R集團后最大的感受。
無論是人還是機器人,她都一視同仁,不分高低貴賤,她很能為公司的員工提供好的價值情緒,和他們相處時不會擺架子,會看到每一個員工的閃光點,會夸獎他們,還會關心他們,設身處地替他們著想,而員工也非常敬重、愛戴她。
與外面冰冷的世界不同,R集團內充滿著溫情,慕旭堯來到這里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異世界,為何這里的人、這里的環境、這里的一切都與眾不同呢?
為什么所有人臉上不是被摧殘過后的麻木冰冷、反而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也難怪外界會把R集團稱為“奇葩”,果然是很奇葩。
原來人和機器人也可以平等友好的相處,原來人與人之間可以沒有算計,只有互幫互助、相互體諒、互相關心。
R集團是奇葩,在這里工作的人是奇葩,領導這個集團的秦暮更是一個奇葩。
慕旭堯對于眼前的互動勾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親眼見證人與人,人與機器人和諧有愛相處的他此刻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羨慕了?
“打發”洛一去做事的秦暮,接下來就要好好盤問一下暗中做了這么多好事,卻不留名的慕旭堯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音近在咫尺,清雅幽香的鈴蘭花香從似有若無到清晰可聞,慕旭堯對于秦暮身上的味道非常熟悉,那還是他在酒吧接住準備秦暮,失神時無意將它記錄到自己中央系統的辨識庫里。
以后只要再聞到那股花香,他便知道那是秦暮,不會是別人,因為在他認知系統里,秦暮是獨一無二,無人能替代的,慕旭堯覺得這個記錄以后大有用處,所以他不打算將它從自己的辨識庫中消除。
秦暮與慕旭堯面對面站著,開始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甚遠,為了方便對話,秦暮站近了一些,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秦暮首先發話。
她直視慕旭堯,對他說:“你為什么瞞著我做這么多事呢?”
秦暮目光如炬,似燦爛的陽光,讓慕旭堯不敢和她對視,他的眼神一直躲閃,斟酌好一會兒,才回答:“因為我想報答你。”
“報答我,為什么想要報答我呢?”
“因為你在我最困難、最絕望的時候給了我希望;因為在酒吧里是你從壞人的手里救了我;因為你給了我一份酬勞高、福利好、穩定的工作,讓我和爸爸媽媽不用再為錢的問題煩惱,所以我要報答你。”
秦暮無奈道:“你努力工作就是在報答我了,不需要再額外做這些事。”
“但只是努力工作我覺得還不夠,你對我有大恩大德,我必須額外做這些事才能算得上是報恩。”慕旭堯執拗地說。
“你太夸張了,我對你并沒有大恩大德,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這樣會很吃虧的。”
“不,我不覺得吃虧,我心甘情愿為你付出!”
慕旭堯鏗鏘有力說完這句話后,發現秦暮不說話,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他,他想了想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聽起來很不對勁,很曖昧呀!
慕旭堯的臉色不受控制地漲紅起來,像一顆嬌艷欲滴的深紅櫻桃,立即向秦暮道歉:“抱歉,我剛才說錯話了,請你不要介意。”
“算了,以另外一層意思去理解你這句話,其實也沒說錯,我不會想歪的,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慕旭堯有些怯怯地看著秦暮,小聲問她:“我做那些事讓你感到困擾啦?”
少年像一頭受驚的小鹿,清純可愛到惹人憐愛,秦暮也不忍心責怪他什么,畢竟他做這些事情只不過是想要報恩而已,沒有不懷好意。
“沒有,只是想知道是誰那么貼心,為我做那么多事,我想好好感謝他而已。”
“謝謝你,慕旭堯。”秦暮的聲音不再是空靈清越,反而帶有一些甜軟,能輕易引起心動的感覺。
“你...你不需要感謝我,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已經接受你的好意啦,如果你真得想要報答我,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把報答我的方式轉變為努力工作,而不再是默默做一個田螺先生呢?”
那雙濃艷的桃花眼里似乎出現了傷心的情緒,秦暮趕緊解釋到:“我不是在責怪你,除了休息用的十個小時外,你一天上班的時間就已經占用了你活動時間的大半部分,再額外做這些事,你還有自己的個人時間嗎?空余的時間就要對自己好些,不要總是想著別人,知道嗎?”
“記住了,要想對別人好,首先就要對自己好,你好了,才能真正地對別人好。”
慕旭堯直直地看著秦暮,眼神有些深沉,身上偽裝出來的那份矜持和怯懦削弱了一些,秦暮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在慕旭堯心底掀起了多大波浪,她以為慕旭堯看她是在認真思考自己的話,所以回以他一個微笑。
慕旭堯迅速清醒過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嘟嘟囔囔地說到:“如果我能成為你的貼身助理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這些事。”
秦暮撲哧一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在公司我已經有洛一這個秘書了,生活上我并不需要助理。”
“可是我還是想為你做些事,總裁,可不可以讓我繼續為你付出?我向你保證,做這些事情絕不會占用我的私人時間。”
這下子秦暮有些為難了,她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干預別人的想法和行動,況且慕旭堯做這些事情確實沒有干擾到她的生活,反而還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慕旭堯那么積極去做一件事,她也不好打擊別人的積極主動性吧,允許他繼續做下去,自己也不會“少一塊肉”吧?那就隨他去好了。
秦暮妥協地說到:“隨你自己高興吧,希望你能盡早報完恩。”
得償所愿的慕旭堯高興地對秦暮說:“謝謝總裁!”
想要我早點報完恩,好讓我不出現在你身邊?
我才不要呢!這份“恩情”我要慢慢報,現在是臨時助理,遲早我都要正式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