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R集團迎來許多有能力的新人,這些新人或多或少是和慕旭堯有關的,有的是他的朋友,有的是他的同學,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最擅長與科技有關的事情。
可惜隨著機械化的不斷發展壯大,那些大集團大公司不需要那么多人,以及需要為那些依靠裙帶關系進來的人挪位,所以他們就被“炒魷魚’了。
幸好秦暮慧眼識珠,將這些不可多得的人才通通收歸己有,R集團的機械化生產方面以前總是缺少這方面的精英人士。
如今有了他們的加入,那么R集團的機器人們就可以更新換代,每一方面都可以得到比以前更好的發展。
慕旭堯原本以為他安插進R集團的“朋友和同學”只能被秦暮安排到普通崗位上工作,可沒想到她聽聞他安排的人都是擅長科技方面的精英,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們安排到機械化生產部門,讓他們幫忙管理R集團的機器人。
這樣毫不費力就可以進入到對他們最有利的部門,他的計劃相當于成功實現了最關鍵的一步,往后無需再煩惱什么,所以慕旭堯當時的心情是無法言說的。
當秦暮對他露出慧黠可愛的笑容,想要他夸獎她想法周到和辦事周到時,慕旭堯只能用深吻來表達他激動的心情。
他越來越沉迷于和秦暮的親密接觸,只要秦暮稍微對自己冷淡一點,他都會受不了,過后非要糾纏她,要她和自己一起共度巫山雨,才能將自己被秦暮忽略的難受給徹底消除。
秦暮這個人太容易讓別人對她動心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對秦暮還是之前的那種純粹利用,還是參雜了復雜的感情,唯一知道的是他因為她改變了許多想法。
或許是因為秦暮真得能幫上自己的忙,也因為她對機器人沒有惡意,所以他才對她有些心軟吧,其他的他暫時想不到了。
因為他是第一次與女孩子相處,既不是人類,不會擁有人類復雜的情感,又不是情場老手,怎么可能會知道自己因為秦暮而改變的想法其實是逐漸喜歡她的表現呢?
任可兒查到秦暮的作息時間非常有規律,周末休息,周一到周五上班,上班的時候幾乎是兩點一線,除了特殊時候,比如會到別的地方出差,或帶著寶貝男友鬼鬼祟祟不知道去哪里,其余的時間都是公司和家里兩個地方來回往返。
任可兒想要趁著秦暮上班或者下班的時候給她制造意外事故,讓她當場喪生的那種,所以今天她和她的爪牙來到秦暮平時開車的必經之路,只要秦暮出現,她就讓爪牙開車迎面撞去,它們都是機器人死不足惜,只要能成功解決秦暮就可以了。
“小姐,秦暮的車準備來了。”
任可兒坐在特別豪華的房車里,一邊翹起蘭花指捏著小銀叉子吃著蛋糕,一邊看著屏幕正在播放的畫面。
“很好,只要她一出現,你們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知道!”
任可兒放下叉子,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蛋糕,接著端起杯子品嘗著紅茶,末了,對見機行事的他們說了一句:“不要讓我失望了,好好操作。”
“知道,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嗯。”
等待著激動人心的時刻來臨之前,任可兒非常無聊,她展開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一根根細細地欣賞著,那是一雙色澤慘白,骨節十分凸出的手,乍一看好像是恐怖片里才會出現的鬼手。
但任可兒卻十分欣賞自己這雙手,它們白皙、修長、纖細,簡直就是一雙藝術品一樣的手,她發現有些指甲的顏色不夠鮮艷,需要補色了,于是她叫那個女仆機器人跪下來幫自己上色。
女仆機器人上完色后,任可兒看了一眼,覺得很不滿意,就開始撒潑,還端起腐蝕性強的溶液朝那個女仆機器人潑去,特意裸露在外的中央系統接觸到這種溶液后,女仆機器人頓時慘叫起來。
任可兒厭惡那叫聲,讓負責處理廢物的機器人過來將女仆機器人扔去回收站里,讓下一位繼續幫自己補色。
雄壯威武的機器人將那個被溶液溶解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的女仆機器人拖了下去,而下一位服侍任可兒的女仆機器人在看到自己的同伴面目全非的樣子時,被嚇得膽戰心驚,它祈禱自己不要有那么凄慘的下場。
秦暮開著跑車經過被監視的區域,她的身影被紅外線探測儀感受到,“目標人物出現,開始行動。”
那個負責開車撞向秦暮的機器人開始操控著他的身體,讓馬力加至到最大,“轟轟轟~”,如同野獸蓄勢待發的聲音,眼看秦暮的跑車已經近在咫尺了,汽車機器人算準時機迎面撞上去,琉璃蛺蝶紫藍色的跑車和黑色的跑車發生劇烈的碰撞,“砰”的一聲巨響,兩架損壞嚴重的跑車之間燃起了劇烈的爆炸。
監視儀器里顯示琉璃蛺蝶紫藍色的跑車里的駕駛員已無生命特征,而那個汽車機器人也完全報廢,無法再重生了。
“小姐,我們成功了。”
“真的?”
“真的,在我們的探測下那輛琉璃蛺蝶紫藍色的跑車里的駕駛員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
“我去檢驗成果。”
任可兒激動地站起來,發現那個女仆機器人擋著她的去路,毫不客氣地用極具破壞力的高跟鞋踹了它一腳,讓它別擋道,可憐的女仆機器人,手臂上被踹出了一個大凹陷,疼得它直往里躲。
任可兒走下車看到一片比晚霞還要紅的火光,她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秦暮那么弱,竟然那么容易被我搞死了,很好,再過不久,我就要接手你的一切了,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暮!”一聲著急慌亂的聲音響起。
“小姐,有人,我們快走,不要留下來被別人抓到了把柄。”
任可兒在保鏢機器人的護送下快速離開,離開時她看到那個看上去非常驚慌失措,好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東西的年輕男子,她與他有過短暫的眼神接觸,至此讓她魂牽夢縈。
那個男子就是秦暮的男友—慕旭堯,照片上的他已經夠迷人了,沒想到真正見到他時,真人給到自己的震撼遠比照片來得更大。
即使身上有些凌亂,可依舊沒有削弱他的美,著急、擔心和害怕的神情更為他添加一份獨特的魅力。
這個美男子,她一定要得到手,這是任可兒臨走時,大腦最清晰的想法。
而慕旭堯在看見任可兒時,中央系統突然出現暴怒和濃烈的殺意,因為他認得她,他對人類的極度憎恨就來源于那個女人的父親和她,這對父女給予前身的傷痛,他永遠不會忘記!
他繼承了前身的仇恨不甘之心,所以對于傷害過它的仇人,它永遠會銘記于心。
任可兒會出現在這里,那么秦暮發生意外一定跟她脫不了干系,如果秦暮真得已經....他要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家族給秦暮償命!
慕旭堯收回敵視任可兒遠去,充滿死亡氣息的可怕眼神,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秦暮,他不相信秦暮就這樣被解決了,她不是很能干嗎?那些嘍啰怎么可能傷害到她呢?
可是眼前那片沖天的火光,灼燒著他的“心”,刺痛著他的眼,無論他如何叫喚,如何一寸寸地方不遺留地探查,屬于秦暮的,他無法找到,無法探測到,仿佛秦暮被那火光給完全吞噬掉,灰飛煙滅,什么也沒有留下。
被這個可能刺激到的慕旭堯已經丟失了理智,他不會想到這輛車之所以無法探測到秦暮,真實的原因就是秦暮根本沒有坐上那輛失事的車。
但此刻已經喪失判斷力的慕旭堯是不會想到的,他孤注一擲,想要只身闖入這片可能會傷害到他的火光中去找尋秦暮。
正當他要行動時,躲在遠處的秦暮及時地出現,她牢牢抱想要去“赴死”的慕旭堯,對他說:“不要去!旭堯,很危險的,不要靠近那片火光!”
驚愕的慕旭堯低下頭看著正緊緊抱住自己的腰,那雙潔白如雪,纖長優美的手,嗅到那股刻入到他“骨髓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鈴蘭花香,聽到沁入心脾的清越空靈的聲音,感受到背后溫暖柔軟的軀體。
是秦暮,是她,他對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是她沒錯,她沒出事,她還好好的,她沒有葬身火海,她還在自己身邊。
從得知突然失去她的憤恨到失而復得的驚訝,大起大落的情感讓慕旭堯無法冷靜地處理眼前的情況,他無法維持演戲時候的感覺,他用真正的情感去面對秦暮,他握了一會兒秦暮的手,然后轉身,將秦暮狠狠地抱入懷里,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再也無法分開。
“你沒事?”
耳旁響起帶著哭腔的聲音,秦暮非常心疼,她不應該瞞著旭堯,自己一人單獨行事,讓他誤以為自己出事了,竟然傻到想要沖入那片火光中救自己,她對不起他。
秦暮也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回抱眼前那個傷透心而變得異常脆弱的慕旭堯,輕聲地安慰到;“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你沒事。”這是慕旭堯的再次確認,因為他害怕這一切是否只是幻覺而已。
秦暮收緊自己環抱住慕旭堯腰部和背部的手,將自己拼命往他的懷抱里陷,“嗯,我沒事。”
“太好了,暮暮,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秦暮以為這樣的擁抱,再加溫聲細語的安慰就能讓慕旭堯從驚怕中安然無恙地出來,可是沒想到...
夜色溫柔,位于觀月海上的月牙山,秦暮的家就建在那座月牙山上。
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墨藍色的天空,月明星稀,溫潤如玉的月光傾泄下來,凝成一層朦朧夢幻的月紗,籠罩著懸崖峭壁上那一座淡藍色的別墅和那片寬闊海面的一隅。
此刻別墅里,華美的主人臥室內,暗紅色玫瑰地毯上,男士衣服和女士衣服凌亂地交織在一起,別墅外的溫度很低,可房間里的溫度卻很高,空氣中還傳來陣陣迷亂馥郁的氣息,可想而知剛才在這里發生了令人臉紅耳赤的事情。
豪華大床上,才剛完成一場激烈情事的秦暮和慕旭堯如今稍作休息。
秦暮姿態散漫地側靠在床的右邊,慕旭堯從背后環抱住她,兩人像個連體嬰一樣,誰也離不開誰,冷白和粉白相貼合,像粉嫩嬌俏的桃花瓣飄落在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大地上。
被汗打濕的劉海服貼在慕旭堯的額前,稍長的發梢像紗簾一樣微微遮掩那雙濃麗的桃花眼,里面醉人心扉的情欲化成了不真切的旖旎風光。
同樣被汗水浸濕的秀發服帖在秦暮的弧度優美的脖頸處,雪白的背部和胸前,欲語還休才是最令人心動和瘋狂的。
因為情欲的催動,雙方的體香都被催化成馥郁的香氣,如同燃情香一般,只要稍微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他們的身體就會炙熱起來。
兩人靜靜地擁抱一會兒后,不滿現狀的慕旭堯又開始“使壞”了,形狀優美的花瓣唇沿著脖頸處慢慢細致地吻下來,來到圓潤小巧的肩頭處,他會在這里停留好一會兒,待吻夠了,他繼續往下,與此同時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酥麻的感覺就像是一陣風,一粒火星,讓好不容易才熄滅的火又有了重新燃起的趨勢,秦暮嬌喘微微,在沒有被就地正法之前,成功阻止了意猶未盡的慕旭堯,結果就是對方非常幽怨地看著自己。
秦暮抽了抽嘴角,將愧疚心使勁壓了下去,問到:“那件事真得對你產生了那么大的陰影嗎?我還以為擁抱和對你說些安慰的話可以撫平你的害怕,可沒想到你二話不說將我帶回家,然后就對我....”
說到這里的秦暮,臉已經變得紅彤彤的,她沒有把話說完,是因為自己會忍不住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令人害羞的畫面,她和慕旭堯親熱次數其實不算少,但以往的纏綿都不比上這次的激烈程度,剛才有好幾次她都暈了過去,她知道旭堯會這樣是因為他真得被自己給嚇到了。
溫軟的臉龐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還隱隱有發怒的前兆,“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我親眼看見你駕駛的那輛車發生大爆炸,而你極有可能身處在那片火海里,生死不明,我的心有多痛,我不停地叫著你的名字,可是無人回答。”
“我以為你....以為你....就這樣拋下我走了,我的世界就像是末日來臨,到處都崩潰一樣,那時候我想,既然你不在了,那我就去陪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阻止我,我已經做好了殉情的準備。”
“現在你還說得那么輕松,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遭難可以輕松看待呢?暮暮,你是不是把我對你的感情看得太輕了?”
說完,星空色的眼眸竟像月色下的大海,波濤洶涌,下一刻翻滾的海浪就會盈眶而出。
慕旭堯的話和他拼命控制落淚的模樣讓秦暮心疼不已,她抱住他,抱住依舊沒有從驚恐中走出來的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把你對我的感情看得太輕,對于這次隱瞞你單獨做局的行動沒及時告訴你,我感到十分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慕旭堯似乎有些氣上頭,不想搭理秦暮,轉過頭不去看她,秦暮心急如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和滿不在乎的態度讓他受傷了,不知道該如何認錯是好,她想唯有親密的接觸才可以撫平他的傷痛。
于是秦暮霸道地將慕旭堯的頭轉回來,對著自己,她湊上去吻住他,輕柔細膩的親吻,她將自己心疼他,對他的愧疚,以及濃烈的愛意都融入到這個吻中,希望對方能感受到,當笨拙的舌頭艱難地撬開堅硬的牙關準備一探究竟時,慕旭堯反客為主,奪取了主動權,抱著秦暮深深纏吻在一起。
許久,互訴衷腸的吻才停下來,“這次就原諒你,但你要我向我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否則我會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好,我向你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做這個局,為什么要讓自己假死一次。”
“因為最近我發現有人在暗中調查我,而我身邊也開始小事情不斷,似乎有人想要我不得好過,我順藤摸瓜,發現是任百萬的女兒任可兒在搞小動作,上一次十集團聯合會議上,我懟了任百萬,讓他下不了臺,我知道他肯定對我懷恨在心,沒想到真得被我猜到了,他想要讓他的女兒來對付我。”
“任百萬父女不是善茬,他們是出了名的惡人,任百萬手上沾染無數條人的鮮血,他的發家史就是一部部罄竹難書的罪史,他的女兒比她父親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因為有女人身份的加持,任可兒比他的父親要更惡毒,只要任可兒看誰不順眼,那么那個人就會必死無疑,而且還死得非常慘。”
秦暮不知道在她說任百萬父女的“輝煌史”時,慕旭堯眼中猩紅一片,里面全是瘋狂的殺意,前身以及溶液池中無數怨恨的氣息皆是對任百萬父女的憎恨心理,而他就是由前身和那無數怨恨的氣息變異而成的。
所以當秦暮說到任百萬父女時,很容易勾起它們傷痛回憶,殺意和憎恨催動回憶系統,他開始回想起前身在任氏集團“服刑”時,遭遇到慘絕人寰的對待。
慕旭堯是世間唯一一個變異型機器人,是由普通種類的機器人突然變異得來的,他的主干—前身是任氏集團研制出來的最成功、能力最強的機器人,而他的前身更是這一系列中的佼佼者。
能力越大,被奴役的程度越重,他的前身被任百萬看中,將它任命為自己“開拓江山”的馬前卒,什么事情都讓它上,而他的前身一開始也是一個忠主的機器人,任百萬讓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如果完成任務的程度是百分百,那它完成任務的程度是百分之二百,超額完成任務,可即使能力再強,也并非每一次任務都能順利完成。
有一次任百萬要前身潛入到一位大人物家中偷盜他存有機密文件的U盤,那個大人物十分危險,警覺性非常高,想要偷取他的U盤絕非易事情,所以任百萬先讓前身去開路,到時候他會派遣幫手在外面與它接應的,來個里應外合。
前身得令,前去那個大人物家中開始行動,不知道是哪一步出現了差錯,還是那個大人物真得那么厲害,前身失手被發現了,它立即發出求救信號,想要潛伏在外的同伴救自己。
可是外面根本沒有所謂的同伴,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它自己一人單獨行動,任百萬認為一個行動不需要花費他那么多人力,更何況前身是能力強的機器人,更不需要派遣幫手去幫它,任務成功固然之是最好的,任務失敗了,他還有能頂替它的人,所以任百萬不擔心自己有什么損失。
前身搏斗了很久,最終寡不敵眾被抓起來,那個大人物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物,而且他還是一個手段極其殘忍的人,那個大人物惱怒前身竟然不知死活敢來他家盜竊,所以他決定對前身施以超出人性的懲罰。
懲罰時間長達五天五夜,這五天是它經歷最黑暗的時間,它被那個沒有人性的惡魔用對付機器人的所有手段狠狠折磨了五天五夜。
這種折磨只有幾百年前,毒梟折磨緝毒警察的方法才能夠比得上。
經歷了五天五夜的折磨,它的身體已經不成樣子,在它差不多宕機時,它終于被那個惡魔從別墅扔出來,它躺在荒草叢上靜默了很久,然后拖著半殘廢的軀體回到任氏集團,想要任百萬給自己一個說法。
它在任氏集團沒有找到任百萬,于是決定親自闖入他家,當它出現在任宅里,任百萬和任可兒是非常驚訝的,他們沒想到它會回來。
前身十分憤恨,將這幾天的遭遇統統發泄出來,它質問任百萬為什么出爾反爾,說好會安排幫手在外和它打配合,為什么到頭來只有它自己一人單獨行動。
它的訴苦讓任百萬和任可兒十分不耐煩,想要將它打發出去,但它依舊不依不饒,想要捍衛自己的權利。
它告訴任百萬,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任百萬不能就這樣輕易將事情翻篇了,他必須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當時任百萬是怎么說的呢?那丑陋的面孔和惡心的話語,現在想起來還能非常清晰。
任百萬將嫌棄和厭惡的情緒毫無保留地表露出來,他對它說:“你只不過是一個任人差遣的機器人而已,是我將你生產出來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你終身的任務就是為我做牛做馬,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怎么對你都行,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你一個低賤的機器人有什么資格要身為你的主宰人—我,給你一個交代?哈!你有什么資格?!”
“你以為幫我做了這么多事,我就應該要感激你,要重視你嗎?”
“我呸,這是你身為機器人應該要做的事,不要以為你對我很重要,我非你不可,我告訴你,你這種類型的機器人,我根本不缺,你報廢沒用了,我即刻安排下一個來替代你,下一個報廢了,還有下一個,源源不斷,我根本不怕沒有機器人替我賣命,如果個個機器人都像你這樣為了一點小事來騷擾我,我不就是很煩?”
“既然你認不清自己,那我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已經殘廢的你已經被fired了,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家,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時任可兒也開口了,“爸爸,跟一個根本不是人的機器人說那么多干嘛?它會理解您的意思嗎?不覺得浪費自己的口舌,浪費自己的時間嗎?”
“還有不要把它放走了,雖然它現在這副死樣子翻不起什么波浪,可是把放它走了,難免會給我們惹麻煩。”
被氣瘋的任百萬聽到女兒的建議,理智也回來了,自家寶貝女兒分析得有道理,對于報廢的機器人,他們要么將它們肢解成碎片,要么用溶液徹底將它們溶解,絕不可能讓它們帶著意識離開的。
誰知道它會不會遇到多管閑事的人,將它撿回去,重新給予一副新的身體給它,讓它有能力反咬他們一口。
“斬草必定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后患無窮。
“女兒說得對,那你覺得怎么處理它才好呢?”
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皮靴,畫著暗黑金屬朋克妝的任可兒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它面前,然后對準它脆弱的部位—主宰機器人一切的中央系統一腳踢去。
致命部位被重力一擊,本來帶著嚴重傷的它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接著被任可兒掐住臉部,強硬地被抬起頭,供任可兒隨便輕視,任可兒上下、來回掃視了一邊落魄的它,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對它露出十分邪惡的笑容。
“爸爸,其實我覺得那個人對它的折磨只是一個小兒科,我還有更好的方式去對付它。”
任百萬有些懵逼,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比那個惡魔還要狠毒,“你是說...”
任可兒用力掐住正在掙扎的它,見它還有力氣,就故技重施再對準它的中央系統用力踩上一腳,覺得不過癮,還要大力碾壓了幾下,她成功地看到了它煞白的臉,然后放棄掙扎了。
“對,那個人還做得不夠狠,做得不過徹底,不過沒關系,剩下的就由我們來完成吧。”
“爸爸,麻煩您叫人把它帶去實驗室,我們養那幾只大型的畜生可以派上用場了,反正想到什么就找什么,我要指導一場偉大且震撼的戲!”
任百萬被女兒如此變態的想法給嚇到了,愣在那里沒有反應。
任可兒發現自己父親沒有反應,她不滿地吼了任百萬一句:“還不快去,愣在那里干嘛?”
“哦哦哦,好,爸爸這就去。”
黑暗的大房間內,穿上白色長衣外套的任百萬和任可兒,刺眼慘白的光束,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已經不省人事的機器人,圍在機器人周圍,同樣穿著白色長衣外套,但戴著面罩的人,他們正在研究什么大事,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它終于被這樣慘絕人寰的折磨死去了,被這樣殘忍的方式折磨致死!
可恨的是,任氏父女竟然連它的身體都不給保留,看到一動不動的它,任氏父女露出嫌惡的表情,“真可惜,實驗還沒有做多少項,就這么報廢了,真是晦氣,女兒,你覺得怎么處理它才好呢?”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把它扔去溶液池讓它成為溶液的一部分啦,它畢竟是我們家生產的,最強的一批機器人,身上的零件可是機密,不能對外流傳了,所以就讓我們內部解決它吧。”
“好,就這么辦。”
于是,它就被扔到那個可以讓一切堅硬東西都能瞬間腐蝕殆盡的溶液池里,等著“灰飛煙滅”的結局。
但任百萬和任可兒他們離去太快了,沒有看到接下來讓他們吃驚的一幕,它不僅沒有如他們所愿被腐蝕殆盡,還發生了變異,它對任氏父女積累下來的仇恨之心成為了連溶液也化解不了的“鎧甲”。
溶液池里有無數怨恨的氣息,變異的它吸收了溶液池的怨恨氣息,進化為殺傷力十足,比人類還要高智慧的變異性機器人—代號1。
新生的他,繼承了它們的仇恨和不甘,充滿了對人類的憎恨,他就是為殺戮所誕生的機器人,他為自己取名為:End,因為E(1的諧音)neverdie,也預示著將由他結束人類時代,建造屬于它們的機器人時代。
后來他為了深入到人類內部,在適當的時候挑起戰爭,將人類一網打盡,所以他化名為慕旭堯,潛伏在秦暮身邊,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慕旭堯從回憶中醒來,便聽到秦暮依舊在和自己解釋為何要做那個假死的局,讓任可兒以為自己陰謀得逞。
“我不知道任百萬是怎么在他女兒面前編排我,讓那個容易產生妒忌之心的魔女對我上了心,非要把我弄死不可。”
“開始是開胃小菜,不斷制造意外嚇我,讓我受傷,讓我開始疑神疑鬼,神經變得敏感起來。”
“任可兒似乎把我當成了她牢籠里的寵物,在臨死前放出來逗一逗滿足她的變態心理,因為我早已經知道她想要對我做什么,所以在不知道她最后想要送給我什么驚喜之前,我都是配合她演戲,所以這段時間我變得很奇怪,就是因為這樣子。”
“你是說之前你之所以會突然對我變得那么冷淡,是因為任可兒,你要配合她演戲,騙她以為你受到了她的擺布?”
“對,因為任可兒不僅每天都給我制造意外,她還明目張膽地發恐嚇信威脅我,要我離你遠點,否則我就會變成連同恐嚇信一起寄來的那些四肢扭曲,面容破碎的娃娃一樣。”
“這次是男色誤人啊,旭堯,你被任可兒覬覦上了,而我是你的女朋友自然是妨礙了任可兒,所以她想要將我除之而后快呀。”
“誰叫你生得如此俊美呢?不管是誰都逃不過被你吸引。”
“暮暮,以后不要將我和那個女人說在一起,這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慕旭堯非常憎惡自己和那個女人牽扯在一起,當他知道任可兒是沖著他來時,他心中有十萬八千種方法去折磨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好好好,我不會再把你和她說在一起,我也不想你和她,或者是任何女人牽扯上關系,因為我會吃醋的。”
慕旭堯低頭吻了吻秦暮,安慰到:“放心,除了你,我厭惡所有人。”
這句是真話,本來他就對人類就充滿了仇恨之心,除了秦暮,他厭惡除她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類。
“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縱橫這波譎云詭的商場那么久,有什么大風大浪我是沒有見過的,任可兒這些手段我根本看不上,但為了演戲效果逼真,我要變成踩在她的變態點上的,裝成表面正常,其實內里早已經被逼瘋的瘋女人。”
“我知道以任可兒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她覺得逗弄我逗弄夠了,就開始將主菜端上來給我品嘗了。”
“我提前知道她想要如何對付我,所以拜托了一向與秦氏有著親密合作的RTC(RescuetechnologyCenter拯救技術中心)按照我本人和我的愛車一比一復刻替代品出來,然后我再將計就計,讓替代品代替我走上那段死亡路程。”
“任可兒現在還不知道我沒有如她愿葬身火海,今天的晚間新聞對我疑似遭難的事情大肆報道,就不知道明天任可兒會有什么后續的大舉動了,不過我已經吩咐人暗中告知R集團所有員工,我沒事,穩定了人心,明天照常上班,即使他們搞出什么大風波也絲毫不影響R集團的正常運作。”
“說到任氏父女會有什么舉動我還是能猜到的,她和她父親也許會向公眾宣布R集團掌權人不幸遇難,出于人道主義,他們會接手我的一切,到時候只要我出現,打他們的臉就行了。”
“對了,經過這件事,我要好好敲打一下你才行,不準隨便對別的女人展現自己的魅力,知道嗎?”
“否則我會將你囚禁起來,只能允許我一個人看你。”
慕旭堯寵溺一笑,“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秦暮心滿意足地笑道:“這還差不多。”
秦暮不知道此刻她嬌憨的笑容多么吸引慕旭堯,他原本被怨恨之心困擾,心情非常陰郁,可是秦暮對他綻開比陽光還要溫暖燦爛的笑容讓他心中的陰霾立刻一掃而空。
還心情非常好,不忘在心里“吐槽”:“真是一個占有欲強烈,對自己能力太有信心的笨蛋,憑你能囚禁得了我嗎?”
“或許是我囚禁你也說不定呢!”
“不過為了讓你逞一下威風,也只好如你所愿啰,我的女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