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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快穿之一邊奮斗一邊虐天帝

第十三章愛恨糾纏

雖然經過醫生的精心處理,傷口已經上過藥,被縫合和包扎好,可奈何不了它還是會引發一些癥狀。

所以當晚秦暮便發起了高燒,蒼白中隱約帶著透明質感的臉因為體內溫度高而變得通紅起來。

不知道秦暮受傷的人會以為那是被被子捂熱的跡象,可是知道她受傷嚴重的白博士卻非常心急,不斷拿出可以降溫的東西給秦暮降溫,再不降溫,秦暮就要燒糊涂了。

面對臉泛紅潮,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嘴巴微張,難受掙扎,一直喊著不舒服的秦暮,白博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一邊用冰毛巾為秦暮降溫,一邊用溫柔的聲音安慰到:“乖,忍一忍,我現在正在幫你降溫。”

似乎有人不停在耳邊安慰著自己,被傷口疼,頭疼和“冰火兩重天”三重折磨的秦暮無法將堅強的外殼穿上,現在的她異常脆弱,想要人好好哄哄她,陪著她度過最難熬的時候,她選擇將自己的全部感受告知對方,希望對方能幫她分擔一些。

“我好難受....我身上又疼又熱,頭疼得嗡嗡作響...”

帶著哭腔的聲音,可憐巴巴地敘說著自己的難受,這讓白博士更加心疼了。

“秦暮...暮暮,沒事的,很快就不能難受了,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這些難受我會與你一起承受的。”

“你真得會陪在我身邊嗎?”

白博士握緊秦暮的手,他很感激自己的體溫異于常人,正常人的體溫在36°-37°之間,而他則常年保持在二十八度左右,但凡接觸過他的人都認為他不是人,而是一個和吸血鬼同宗的怪物。

他喜歡夜晚,討厭陽光,有著蒼白無血色的肌膚,一雙陰森可怖的眼眸,深邃俊美的樣貌,這和油畫上描繪的吸血鬼有什么兩樣呢?

如非他本人出類拔萃,很多人想要利用他的能力,需要他去為他們做事,那他極有可能會被排斥。

全世界只有秦暮設立的RTC是真正不以貌取人,而是以才選人的地方,他在這里不會受到充滿惡意的目光,可以安心做自己的研究。

當初秦暮從全世界招攬人才,讓他們加入她新設立的RTC,他就是她親自挑選的人,過去被別人稱為是“科研界吸血鬼”的自己,因為瞳孔的顏色異于常人而被人歧視,無人敢與自己對視,可秦暮她敢,還稱贊他這雙被視為“鬼瞳”的眼睛很美,像兩顆稀世珍貴的鉆石。

之后在面試環節中也十分肯定他的能力,秦暮誠意十足邀請他加入到RTC中,她是第一個用欣賞的眼光看自己的人,從那一刻開始,秦暮這個人就走進了他的心里。

來到RTC后,他看到有很多與自己一樣在某些地方有些奇特,曾受過排擠歧視的人。

有著相同經歷的人最能共情彼此的不易,他們不會把自己受過的傷也讓別人再受一遍,他們只會尊重彼此,然后快速成為相處融洽的同事。

當所有新成員進入到RTC后,秦暮作為最高負責人會出來給大家說RTC的規章制度,他仍然記得秦暮所說的那些話,因為這是他的心徹底淪陷的開始。

秦暮說:“我秉承的是相互尊重,平等對待的相處原則,我不允許在我的團隊里有區別對待和歧視的現象發生,一旦有破壞團隊和諧的人,我會毫不猶豫將他們逐出RTC,你們可以特立獨行,但前提是不能將自己的個人利益放到團隊利益之前,這里不歡迎心術不正、兩面三刀,搞小團體的人。”

因為有了秦暮的正確引導,他們這些雖有能力,但常年被排擠在科研圈邊緣的科研人終于找到了屬于他們的“天地”。

回憶自己是如何喜歡上秦暮的,白博士覺得有些時過境遷。

他在RTC已經三年了,原本他打算向秦暮告白的,可是他接手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一忙就是整整三年,等完成后卻聽到秦暮身邊早已經有人,并且他還親眼見到他們之間甜蜜默契的互動,他黯然神傷,遺憾自己晚了一步,他做不出插足的行為,只好將喜歡埋藏在心底,把自己全部精力投入到科研事業中。

雖然那句喜歡沒有機會對她說,他的心意未能傳遞讓她知道,可是表達感情的方式還是有很多種方式的,幫她完成心愿也是一種很好的表達方式,秦暮想要什么,他都會為她做出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會默默守護她,只要她需要幫忙,他都會及時出現在她身邊。

他一直以為秦暮和自己只會是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集的可能,可是當自己聽到她遭遇意外受傷,向他們發出求救信息時,他當即冷靜不了,提議讓他也加入到救治隊伍中,被允許后他一直在實驗室里等待救援團隊將秦暮送到RTC。

可他沒有想到他要救治的對象是她的男友,而不是她,面對非人類的情敵,他震驚不已,秦暮怎么會和機器人在一起呢?

對于那個機器人,他不由得對他升起厭惡的情緒,機器人不是人,它們沒有感情,所以它怎么可能喜歡秦暮呢?

它會出現在秦暮身邊,并誘使她和它在一起,這其中必定是帶有目的的,它一定是受人指使,接近秦暮,想要對秦暮不利。

帶著猜測,他借助幫那個機器人修復的機會,先摸清它的底細,當他知道那個機器人居然是變異型機器人時,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即毀了它。

它果然有問題,為了秦暮,他不可能再救治它,于是他讓小陶出去告訴秦暮,那個機器人有問題,他不打算救治它,他希望秦暮能醒覺,發現它的不對勁。

可接下來的對峙讓他無比心傷,三年后的再次見面居然是劍拔弩張的場面,秦暮為了那個有問題的變異種和他爭論不休,秦暮對它的維護,對自己的質疑讓他憤憤不平和透骨心酸,她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認為他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最后他們不歡而散。

他以為揭穿了那個機器人的真實面目,會讓秦暮對它起了嫌隙,他們的感情就會出現破裂,可沒想到自己卻做了一回“月老”,促進了他們的感情,讓他們的感情更加堅固了,而他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堵死了自己的路。

即便能預料到她的感情遲早會出現問題,可是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機會將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話說給秦暮聽,因為她不喜歡和給她不好印象的人過多接觸。

就在他快要絕望時,他突然得到了命運之神的眷顧,他終于等到了秦暮感情破裂的一天,可付出的代價卻是讓她身受重傷。

保護秦暮的暗衛匯報說是那個變異種布下暗殺局,想要取她性命,看到被鮮血染滿的秦暮,看到秦暮竟然讓自己清楚記下這份疼,提醒自己不要再輕易相信別人,拒絕打麻醉,他的心悲痛萬分,他發誓絕對不會放過傷害秦暮和策劃反人類計劃的變異種的,他一定要讓它為此付出代價,他不會再讓秦暮和它在一起,無論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他也要拆散他們,秦暮的身邊有他就夠了。

此刻他冰冷的手握住秦暮滾燙的手,有效緩解秦暮的難受,“會的,一定會的,我答應你,絕不會離開你。”

聽到身邊人的保證,秦暮終于放下緊皺的眉頭,唇邊微微一笑,“好,可以說些好聽的話哄哄我嗎?或許我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好,你想聽什么好聽的話?”

“你的聲音好好聽,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或者念首詩給我聽,好嗎?”

他不會唱歌,那就念詩吧。

“我給你念詩吧。”

“好。”

白博士在腦海中回憶著將平時閑時看的詩集,從中挑選他認為好的詩歌念給秦暮聽。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不念我,情就在這里,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這首《見于不見》很符合他現在的心境。

白博士的聲音比催眠曲還要管用,在那一聲聲比鋼琴還要動聽的聲音安眠鎮疼下,秦暮果然不再感到難受了,很快她沉沉地睡下去了,兇猛的高燒也退了下去,看著不再通紅的臉龐,他整晚懸起來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

溫柔地將覆蓋在臉上的頭發綰到耳后,再輕聲說:“乖乖睡吧,我就在這里陪你。”

似乎聽到他的話,秦暮竟甜甜地笑了一下,白博士也跟著會心一笑。

第二天早上,經過一夜的好眠,秦暮的精神恢復了不錯,臉色已經沒有剛送來時那么糟糕了。

病房外到處是一片歡聲笑語,生機勃勃的世界,小鳥們追逐打鬧的歡叫聲,溪水撞擊鵝卵石發出的潺潺流水聲音,微風輕輕吹過,茂密的樹葉互相拍打的聲音...還有各種屬于大自然的聲音。

白博士專門將處于內部的病房調至到外界,讓秦暮可以聆聽到大自然的聲音,放松心情。

治愈心傷,大自然的聲音是最好的治愈良藥之一。

白博士一向是一個淺眠的人,他的生理鬧鐘從來都是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他規定自己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醒來,他不允許自己超過或者提前這個時間段。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身邊有秦暮的存在,讓他感到無比安心,以及昨晚一直在照顧她,有些累了,所以他放縱自己比以往睡多半小時,直到他醒來,秦暮還在睡夢中。

白博士立即起身,他先摸一下秦暮的額頭,不再滾燙的溫度,讓他不用像昨晚那樣擔驚受拍了。

他還要檢查一下秦暮的傷口,看看它有沒有滲血。

于是便掀開被子,手指來到衣領處想要拉低一下看包扎傷口的紗布是否留有血跡,還是干凈如初。

專注于做事的白博士,沒有發現秦暮正慢慢睜開眼睛。

脖頸以下,胸口靠上這一處地方所感受到的溫度與其他地方不同,讓秦暮感到有些涼意,她低頭一看,卻看到有一位離自己很近的陌生男子正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想要行不軌之事,秦暮如臨大敵,當下出聲呵斥到:“你在干嗎?!”。

可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軟糯感,毫無威脅力,如果對方是一個變態,那她的聲音絕對踩中他的“萌點”,激發他的變態潛質。

秦暮直冒冷汗,恨不得剛才不出聲,現下該怎么辦才好呢?以她虛弱不堪的身體不能將他一舉擊退,難道自己就要欺負嗎?

“你醒了?”

和對方打照面時,秦暮首先看到一雙非常美麗的銀灰色眼眸,像俯瞰角度下被冰雪覆蓋的森林,然后是一張眉目極其精致,五官深邃俊美的面容。

咦?為什么這個“變態”會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呢?特別是他的聲音和那雙銀灰色的眼眸,更加重了她對他的熟悉感。

不過他收回扯自己衣服的手,并幫她蓋好了被子,那他應該不是變態,因為變態才不會有那么好心呢,她也不用怕被欺負了。

但對于一個完全沒有印象的陌生男子,秦暮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

“你感到怎么樣了,還...好嗎?”

秦暮眼中的防備讓白博士十分苦澀,她在防備自己,她對他完全沒有印象,這個認知比他認為自己在她心中留下不好印象的想法還要讓他難受,他在她的心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眼前這位看起來像是不近人情的男子居然對自己那么溫聲細語,還有那一抹不仔細看就很難察覺的苦澀微笑,為何她覺得自己像是欠下情債沒有還的渣女呢?

可是除了慕旭堯,她就沒有和異性親密接觸過,怎么可能會欠下情債呢?那他又會是誰呢?怎么會擔任陪護自己的角色呢?

“請問你是誰?”

白博士斂去那抹苦澀的笑容,收起所有情緒,恢復到不近人情、冰冷的面孔,“總裁貴人事忙,一定不記得我們曾經有過激烈的口舌之爭。”

只在短短一瞬間,眼前人從一個尚存溫情的人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人,前后兩副面孔,判若兩人,秦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應該是一位變臉大師,造詣高超到讓秦暮以為剛才那抹苦澀的笑容只是她的臆想。

她和他之間有過激烈的口舌之爭?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回事嗎?

秦暮努力回憶,眉眼精致,冷灰色眼眸,有些清瘦的身材,語氣有些沖,口舌之爭...各種細節疊加在一起終于讓秦暮想起他是誰了,他就是那個揭穿慕旭堯真實身份的白博士。

“你是白博士?”

“總裁終于想起來了。”

秦暮撇撇嘴,這個人說話怎么都帶著刺呢?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當初她和他雖然鬧得很不愉快,可是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也不用記仇到現在呀。

難道他是被逼著做陪護,所以才會將一股怨氣撒在自己身上?

“昨晚是你陪在我身邊?”

“是。”

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面對那個比冰雕還要冷的人,秦暮心中對他就是被逼的想法越來越肯定。

最終還是未能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是被逼做我的陪護的?”

話音剛落,那張冷漠的面孔似被冰凍住的大海,在自己問出那個問題后,突然暗流涌動,百米冰層下洶涌的海水似乎有破冰而出的跡象。

“為什么會認為我是被逼的?”

秦暮感到自己站在海嘯即將來臨的沙灘上,周圍暗藏危機,她禁不住挪動自己的身體,想要離他遠些。

“因為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不高興,所以我覺得你會在這里應該是被逼的。”

白博士突然冷笑到:“呵,你的猜想錯了,我是自愿的。”

秦暮不敢置信看著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如果我不愿意,沒人能逼得了我。”

他給出的回答出乎自己意料,“為什么?”

“為什么我是自愿的,又為什么我看起來那么冷漠,你是想要這樣問我吧?”

“嗯。”秦暮點點頭,這兩個問題的確就是她想要問的問題。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愿意陪在你身邊,看護著你,但你對我的防備讓我感到很受傷,所以我才用冷漠的面孔來面對你。”

原以為他自愿陪護已經夠讓她震驚了,可沒想到還給了她一個更加大暴擊的話。

他居然...喜歡她?可是她和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怎么會喜歡自己呢?

秦暮的情緒可以從臉上一覽無遺,除了震驚之外就是不相信。

“我喜歡你這個事實讓你難以置信?”

“是的,我不敢相信只見過兩次面的人會讓你喜歡我,我不相信你是一個會一見鐘情的人。”

白博士又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看來你真得不記得我了,而我真得是對你一見鐘情。”

“你...”

“不說那么多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意識到白博士不愿意在“喜歡自己”的問題上在糾結過多,秦暮也及時收口,不再問下去,這種話題越問只會讓她越苦惱,她很感激白博士是一個干脆果斷的人。

秦暮試著感受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發現傷口不那么疼了,腦袋也比較清醒,她將這些情況告知給白博士。

“這是一個向好的趨勢,多注意休養,不要操勞,好好養好身體。”

“好。”

經受那么大的創傷,秦暮應該不會原諒那個變異種,但想到她之前對那個變異種可以說是盲目的維護,說明她對那個變異種存在很深的感情,他害怕她會狠不下心,會原諒它,白博士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對了,慕旭堯他...”

秦暮立即截斷白博士想要說下去的話,“請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人,我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好。”

秦暮的回答讓他欣喜不已,那個變異種終于被她從她的心里移走了,那他是不是有機會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這是我的事,請你不要過問。”

白博士不甘心地再問:“如果我告訴你,接下來我們會聯合安全局全力對付慕旭堯呢?”

“隨便你們,但不要把我牽扯進去就行了。”

秦暮一直待在RTC養傷,這段時間慕旭堯一直想要見她,但被RTC的人給阻止了,讓他無計可施,而秦暮在傷好后,立即回R集團清理慕旭堯留在集團內的勢力。

這是繼上一次清除內奸行動之后又一次“大清掃”行動,但凡和慕旭堯有聯系的都被列入到黑名單中,要求即刻起從R集團離開,不得耽誤,以后永不錄用。

一時之間R集團上下人心惶惶,很多人不知道為什么總裁傷好返工后要開始清除以前她重用的那一批精英,所行使的手段可謂是不留情面。

而已經在R集團深深扎根,靠著“吸取”R集團的養分來完成它們布局的機器人沒有想過秦暮會那么快秋后算賬,它們一直仗著秦暮喜歡它們的首領,可以任意妄為地利用她。

可自從鷹特自作主張策劃暗殺她的計劃,并成功讓她受傷后,它們就隱約猜到秦暮極有可能會和首領決裂,但它們是機器人,不會共情它們的敵人,即使秦暮是首領的女朋友,是給予它們就職機會的伯樂,它們也從來沒有當她是自己人。

當秦暮想要清算它們時,它們沒有想過秦暮對它們的好,而是在不停埋怨為何秦暮不再為它們所利用了?

被清理出R集團的機器人們個個都憤懣不平,想要秦暮出來給它們一個說法,它們不接受沒有理由的辭退,難道秦暮利用完它們之后,就想趕他們走?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它們留在這里的重要東西太多了,這些東西都是后面排得上用場的重要物件,它們無法立即和R集團割舍,就算要徹底和R集團斷絕來往,也需要好些時間,將它們的物件全部移除,但秦暮根本沒有給它們時間,說清除就清除,這也是它們最生氣的地方。

洛一將人力資源部主管的話轉告給秦暮:“暮暮,他們不愿意離開,說要您出去,給他們一個說法,不能說辭退就辭退了。”

秦暮神情冷漠地注視著某一個地方,“原本我顧念著他們曾經為R集團做過事,給他們留幾分情面,不將他們做過害人的事情公布出來,但他們非要將最后一塊遮羞布扯掉,那我也如他們所愿,給他們一個說法。”

秦暮搭乘自己的私人電梯從頂樓下來,去到人力資源部門,不出意外那里已經是“針尖對芒麥”的局面了。

看到秦暮到來,那些叫囂著讓她出來與他們對話的人,每一個都帶著憤怒甚至是仇恨的情緒怒視著她,就好像她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秦暮很容易猜到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應該是痛恨人類的機器人,與慕旭堯所說的一樣,當機器人生出自我意識后,就對自己所處的境況憤憤不平。

一些貪婪的人類為了填滿他們的欲望無底洞,用殘酷的奴役方式迫使機器人為他們創造更多的利益,讓機器人對殘害它們的人類恨之入骨,進而發展到對所有人類都十分仇恨,要讓“人類付出代價”已經成為了它們的執念。

所以她要趕它們走,在它們眼里與那些傷害過它們的惡人一樣都是罪大惡極,都是該死的。

秦暮此刻在心里冷笑著,她很想要當面諷刺他們:“打著受害者的旗號去傷害那些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們的無辜群體,你們還有理的?”

“想要報仇就去找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報仇,而不是無差別地去攻擊無辜群體!”

“她只趕他們走,沒有把它們的事情捅破到安全局面前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見秦暮不說話,感到被蔑視的眾人開始發聲:“秦暮,為何要無緣無故辭退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難不成是你覺得我們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就想將我們踢走,好挪位子給其他新人?”

“當初旭堯和我們講你有多好多好,現在看來只不過是蒙騙我們的手段而已,果然人類的話不能輕易相信,特別是資本家的話,秦暮你可真是卑鄙無恥,謊話連篇的女人!”

“喂,你們怎么能這樣說總裁!”

人力資源部的員工見不得自家總裁被這群忘恩負義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地罵,所以出聲呵斥。

“我們有說錯嗎?事實不是這樣嗎?”

秦暮不介意他們罵自己,因為“人類就是壞的,人類就是會害它們”這個想法已經成為它們的固定思想,無法改變,和它們講道理,它們是不會聽的,只會固執己見。

“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辭退一個員工,你們想要一個說法,我現在就給你們,請你們好好回答我,為什么要引誘身邊的同事去買那個會害死人的股票,還要把他們介紹去那家神秘銀行貸款,導致他們紛紛走上絕路。”

“在R集團工作的人根本不用為生活煩惱,為何他們還要和那些沒有工作的,想要去搏一搏的人一樣碰那個股票呢?”

“如果不是有人誘使他們,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們哪有誘使?是他們貪得無厭罷了。”

“人類不都是一直很貪婪的嗎?”

“他們會買那個股票,會傾家蕩產,欠下巨款,走上絕路,那都是他們自找的,如果沒有貪婪的心,我們怎么游說都不會為其所動,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們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關我們的事,你把全部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是不是很不公平?”

“你們!”

曾經被他們誘使買了那只股票的人現在是極為氣憤地指著它們,對它們謾罵,他們沒有想到相處融洽,和藹可親的同事居然會害自己,更大言不慚到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他們哪里自找了?當初是它們說這是一只能幫助人的股票,只需要花一頓飯的錢就可以挽救一條生命,而且買的股票越多,他們就會有一定數額的回饋,如此有意義的事,他們才會去買那只股票的。

可沒想到買了那只股票后,他們就好像被控制一樣,忘記初衷,瘋狂購買,直到變成“負資產”,他們才如夢初醒,醒悟過來自己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但已經后悔莫及了。

“我們哪里是自找了?明明是你們利用我們的善心去誘使我們去買那只股票,進而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控制我們,讓我們不斷買買買!”

“使用了什么手段?只不過是將你們的貪欲放大而已,如果你們沒有存在貪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我們控制呢?”

“你們....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受害者們無法反駁,只能惱羞成怒,它們說得對,如非潛意識中隱藏著貪欲,他們怎么可能被利用呢?所謂的想要做善事是不是只是他們貪財的借口呢?

“夠了,誰對,誰錯,我現在不想再去追究了。”

秦暮對那些被騙去買股票的人說:“這次就當做經受一次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告訴自己沒有下次,還有提醒自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所要追求的東西都要靠自己的勞動獲得的,不可能不勞而獲,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總裁。”

秦暮轉過身對利用人性弱點去誘導他人行差踏錯的人說:“所以你們是承認有慫恿他們去買那只股票啦?”

“如果你理解是那就是。”

“我是一個公平的人,員工犯錯,我會去教育他們,但我又是一個護短的人,見不得我的人被你們陷害,你們已經觸犯我的底線了,所以要辭退你們也是有足夠的理由的。”

秦暮看到他們依舊是執迷不悟的樣子,便繼續說下去:“如果陷害同事和破壞團隊和諧不能夠說服你們,那么接下來我問的最后一個問題應該可以讓你們心服口服吧?”

“為什么要在R集團布置殺傷力巨大,可以顛覆整個世界的武器裝備!你們想要發動戰爭嗎?!”

秦暮犀利的質問,讓周圍人包括那些固執己見的人都煞白了臉,一些人是想不到周圍居然潛藏了那么危險的人,一些人是沒想到它們的行動暴露了。

“你怎么會知道?!”

它們再也不能站在最高處指責秦暮了,它們的秘密暴露了,秦暮會打算將它們怎么樣呢?

“什么?!”

周圍人大感震驚,他們沒有聽錯吧,R集團怎么突然就變成了軍事基地呢?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啊!一不小心就會改變現在的格局,這些人到底是什么,怎么會和KB份子一樣呢?

一時之間,他們非常害怕,全都紛紛退后,離那群人越遠越好,怕被它們所害。

“我不管你們想要做什么,我只想保護我的員工不牽扯到你們的恩怨中,所以將你們從R集團辭退已經是我最后的仁慈,也是對你們首領慕旭堯的最后心軟了。”

秦暮表明立場,“R集團是對任何物種都平等的地方,我們不會偏袒哪一方,但請你們理智一些,冤有頭,債有主,誰傷害你們,你們就去找他們報仇,不要拖無辜的人下水,如果被我知道你們再把無辜的人牽連進去,我是不會再像現在那樣輕易地放過你們的。’

秦暮這些話什么意思?是要放過它們,不向外界公布它們秘密的意思嗎?

“秦暮,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為什么不對我們趕盡殺絕,你就不怕今天放虎歸山,他日會發生什么事都是因為你今天的心軟所導致的嗎?”

秦暮無所謂到:“我是一個自私,怕麻煩并且貪生怕死的人,不愿意摻和到是非紛爭中,剛才那番話已經表明我的立場,但我也明確警告你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如果真是因為我一人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我將會以死謝罪。”

這時當中智慧非常高的機器人走出來向秦暮表明了它們的立場。

“我已經將情況匯報首領,他說讓我們聽從秦暮總裁的安排從R集團撤離,秦總裁,我們還有東西留在R集團,請允許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把這些東西一同撤離。”

秦暮有些驚訝,她以為自己如此不留情面清除他的勢力,他必定會找自己麻煩,但沒想到他居然妥協了,并且沒有找自己麻煩。

既然對方主動退一步,她也不會逼得太緊,于是同意給它們一些時間,讓它們“收拾殘局”,

“可以。”

那個機器人禮貌地對秦暮頷首,“謝謝。”

“對了,還有首領讓我轉告給您,他會在他家里等您。”

秦暮沒有再回答,她似乎將這句話略過,而那個機器人完成它的匯報工作后也不在她面前逗留,和同伴們一起準備撤離行動了。

“如何了?”

“首領,我已經將您的所有話轉發給秦總裁,我們也開始做撤離了,可秦總裁對于您會在家里等她的一事并沒有做回答。”

滿懷希望的眼眸在聽到秦暮沒有做回答時暗淡下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行動。”

“是。”

慕旭堯掛斷通信,然后整個人往椅背上靠,星空眼眸里,星河不再流動,顯得呆滯恍惚,稍顯凌亂的額發將那雙不再璀璨,黯淡無光的眼眸半遮半掩,因為煩悶而將衣領敞開,露出誘人的鎖骨,屏幕上的藍光映照在臉上,增添實質的冰冷感,精致的五官完美地讓人驚嘆,五官的直線條和銳角在藍光的襯托下變成鋒利十足的“利刃”,猶如一把泛著寒光和冷冽殺意的劍,令人遍體生寒的氣場盡顯。

暮暮沒有回答就代表她不愿意見自己,她是在疏遠自己,想到她的冷情,慕旭堯頓時心中一疼。

他凝望著秦暮的照片,手指愛戀地撫摸著上面讓他入骨相思的人,“暮暮,你是在怪我嗎?”,喃喃自語像夢中囈語。

一想到秦暮拒絕和自己見面,和自己生分,慕旭堯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說話也變得咬牙切齒:“我不相信你會對我如此狠心,不肯見我,我一定會讓你見我一面的,到時候我會向你解釋一切,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讓你受傷的人已經被我處理了,你不要責怪我,好嗎?”

最后是帶著無盡思念的聲音,“暮暮,我好想你呀,求你見我一面吧。”

慕旭堯不放棄想要見秦暮一面,可是他卻被不知所謂的人給死死纏住,脫不了身,安全局的人要開始殲滅它們了,他布置好的陷阱、藏匿的窩點、安插的間諜都被安全局的特工給一一搗毀,那些賤種也被他們秘密地保護起來,它們原本前景大好的復仇計劃受挫,現在正處于僵持階段,兩方都損失慘重。

他想要按部就班推進計劃,可就目前的形勢看來是不可行的,他不得不更改計劃,保住它們的中堅力量,等待有利時機再一舉反攻,他不僅要安全局從這個世界消失,還要取那個叫慕白的人的命。

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慕白讓自己十分厭惡,因為他不僅和自己一個姓氏,還因為...慕旭堯垂眸,手撫上胸口上方那道被槍打穿留下來的創口,這里就是被那個叫慕白的人打傷的,他受傷的地方和暮暮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當初激戰的時候,他不慎被慕白偷襲,被暗器打中,看到自己受傷,那雙銀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痛快、高興的情緒,在被屬下掩護撤離時,他看到慕白微笑著對自己說:“我終于為她報仇了,這次算你走運,變異種,下一次我會直取你的命,因為我答應過暮暮,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的。”

慕旭堯頓時怒不可遏,那個賤種居然學自己那樣,那么親密地稱呼暮暮,還和自己同一個姓氏,僅憑這兩點就已經讓他勃然大怒了。

那個突然出現賤種和暮暮到底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要為暮暮自作主張,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慕白對自己的敵意和恨意,當然,自己也同樣對他存在一樣的敵意和恨意,暮暮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所以那個慕白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自那一次起,慕旭堯和慕白就正式宣戰,之后的每一次對戰中,他們都想要把對方置諸死地,手段狠辣讓雙方陣營都為之顫抖,兩個都是狠角色。

而秦暮自從情場失意后又開始了以前“混跡酒吧,流連花叢”的模式,倒不是“移情別戀”,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別多,眾多壓力積壓下來,她心情非常煩躁,想要借酒消愁罷了。

她還沒從和慕旭堯這段感情里走出來,加之那段感情是帶有目的,不純粹的感情,她對那些接近她的人有了猜疑,起了防備之心,不肯再敞開心扉,所以暫時短時間內都不會考慮再開展新一段戀情。

“白博士,秦暮總裁又去酒吧了。”

這是慕白派去保護秦暮的暗衛機器人一如既往地將她最近的情況匯報給他,讓他知道。

“知道了,你們繼續跟在她身邊,保護她。”

“是。”

等暗衛機器人離開后,慕白赫然發怒,這已經是秦暮第幾次去酒吧了,他都數不清次數了,每一次他聽到秦暮在酒吧里如何搖曳生姿,引得眾人為她傾倒的話語,他就妒忌到發狂,難道那個變異種真得傷她那么重,她才會選擇用這種自甘墮落的方式來療情傷?

不行,他今晚要去把她從泥沼中拖出來。

紙醉金迷、格調優雅奢華的酒吧里,此刻正放著悠揚、如同靡靡之音的音樂,舞臺上容貌艷麗的女舞蹈演員,正配合著音樂舞動著的曼妙的身姿,“軟如綿,輕如絲,柔如水”,人美、舞美、音樂美、場景美,四美帶來了極致的視覺享受,讓沒有喝酒的人也沉醉在這美妙的氛圍里。

“秦小姐,今晚依舊是血腥瑪麗嗎?”

秦暮點點頭,“嗯。”

眉清目秀的酒保神采飛揚、心有成竹地向眾人展示自己高超的制酒技術,在一片歡呼聲中將一杯制作好的紅粉佳人輕輕地推到秦暮面前。

秦暮看到顏色嬌艷粉嫩的雞尾酒,疑惑地望著酒保,“我點的是血腥瑪麗,怎么成了紅粉佳人了呢?”

酒保對秦暮露出迷人的笑容,清秀的容貌因這個笑容而變得十分驚艷,“對不起,秦小姐,這是我小小的私心,我看到您非常鐘情血腥瑪麗這款酒,這款酒的顏色濃艷華美,與您本人非常相配,幾乎成為了您的標志,可就是因為這個標志讓您產生了距離感,讓我遙不可望,我想將天邊月摘下來,所以為您制作了這杯粉紅佳人,顏色不再濃烈,變得平易近人,這嬌艷的粉色其實和您也十分相配。”

秦暮以手背托住自己小巧的下巴,姿態慵懶,眼波流轉,“你覺得我高高在上的月亮,讓你感到遙不可望,所以想要把我拉下來,和你在一起?”

直白的問話讓酒保害羞地點點頭,秦暮對他嫣然一笑,雖笑意盈盈,但眼眸中卻是一片疏遠和清冷,“謝謝你的酒,但讓你很遺憾的是我剛回到天上沒多久,還沒有待夠,所以暫時不考慮下凡。”

聽到秦暮隱晦的拒絕,酒保眼中希翼的光茫立刻暗淡下來,“好吧。”

那邊有客人點他為自己的制作雞尾酒了,酒保戀戀不舍地從秦暮面前離開,去那邊了,秦暮好笑地搖搖頭,每一次都免不了有人對自己明里暗里地想要和她發展,她每一次都是拒絕的,這種露水姻緣她可不想嘗試,還是嘗一嘗這一杯紅粉佳人吧。

嘗了一下,口感綿密,酸甜適中,很不錯的一款酒。

酒過三巡,已經醉意朦朧的秦暮手捧著臉,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杯子的杯梗,這時她感到身邊的位子空氣一沉,有人坐到了她的身邊,她隱隱約約嗅到一股淡雅的雪松香。

稍微撇一下眼,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他坐得離自己真近啊,如果是陌生人不應該挨得那么近才對呀,那個人意欲何為呢?

秦暮好奇地看向落座在自己身邊的人。

看到秦暮看向自己,那個人主動向她打招呼:“你好,我叫慕白,你可以叫我小白。”

說話語氣帶有非常明顯刻意的成分,秦暮覺得他不應該是那么矯揉做作的人,他應該是一個正經冷淡的人才對,那他為何要這樣呢?

很有問題,她沒有搭話,而是靜靜地望著他,秦暮試圖想要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可惜她醉得有些厲害,頭腦昏沉,視覺模糊,那個人被罩上一層光紗,只能大概看到一個輪廓,無法看清細節。

此刻眼前這位自帶光暈的男子深深地看著秦暮,然后對秦暮笑了一下,誘惑力十足,秦暮察覺對方用微笑來打招呼,出于禮貌,也對他回以微笑,嫵媚妖嬈,她現在有七分醉意,所以不是很能看清身邊人那張熟悉的深邃俊美容貌和那雙像迷霧雪林的銀灰色眼眸,也未能看清她對那個人展露那么美麗的笑容后,銀灰色眼眸中瞬間而起的濃烈情欲。

和那個人打完招呼后,秦暮等了很久都沒有下文了,在心里評價到:是一個奇怪的人,沒有互動,那她就不需要再理他了。

秦暮繼續托著下巴,把玩著杯梗,憑著剛才第一眼的印象,那個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身材和面容屬于清俊類型,然后在嘴里嘟嘟囔囔到:“小白?的確很像小白花,惹人憐愛,不過為什么要和我討厭的人同一個姓呢?”

看到已經沒有嬌嫩液體的酒杯,秦暮萌生回家的念想,“無聊,我要回去了。”

見秦暮就要離開了,慕白立即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我送你回去。”

被猛力一扯,秦暮差點站不穩,她不耐煩地到:“抓著我干嘛?我和你又不熟,為什么要讓你送我回去呢?還有我討厭你,趕緊松手讓我離開。”

慕白聞言突然收緊了抓住秦暮手腕的手,讓秦暮“嘶”地痛出了聲音,更加不滿到:“你那么大力抓著我干嘛?快松手!”

慕白不顧秦暮的掙扎,急切地問她:“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秦暮一邊轉動著手腕,一邊質問到:“你是誰?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快松手讓我離開!”

她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即使不是酩酊大醉,還保持一些清醒,她也不認識他,在她心中從來都只有那個變異種,所以聽到他和那個變異種是同一個姓氏后,才會說討厭他。

“秦暮,你真的是討厭我嗎?還是把我當成誰了呢?”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我沒有把你當成誰,我告訴你但凡姓慕的,還有對我糾纏不休的我都討厭!”

“我再說一次,快松手!”

可慕白就是不愿意放手,他痛恨自己因為姓氏和那個變異種一樣被秦暮連坐。

“為什么?!你恨那個變異種,為什么連同我也一起恨上呢?這不公平,秦暮,這對我不公平!”

“而且我和你已經見過那么多次面了,你卻不記得我,是不是在你心里除了那個變異種,就不會裝進其他人了呢?”

“為什么你會如此狠心,連一點位置都不留給我,讓我走進你的心里呢?”

秦暮感覺那個拉著自己的人是不是情緒很不穩定,她不認識他,他卻對自己胡攪蠻纏,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怎么可能不讓她討厭呢?

與慕旭堯相同姓氏只會讓她對他更加厭煩而已,她就不知道自己對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抵觸,怎么會讓他扯出那么多話呢?看來還是少惹情緒不穩定的人,快點甩開他,離開這里吧。

秦暮趁著對方稍有放松,一鼓作氣甩開他禁錮自己的手,快步離開,卻不料觸犯到對方脆弱的神經,還沒走遠就被大力地拽了回來,突然眼前一暗,嘴唇有冰涼柔軟的觸感,秦暮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瞬間被嚇得清醒過來。

她被非禮了,心中的抵觸感直線飆升,二話不說推開輕薄自己的人,然后大力掌刮他,“啪”的一聲,非常響,秦暮感覺自己的手都被相互作用力給震麻了,可想而知她是用足了十成十的力道。

此刻她終于酒醒了,也看清那個人是誰,他被自己打偏了頭,白皙的臉上有很明顯的紅痕,以及嘴角處緩緩留下一道血痕。

看到自己下手如此之重,秦暮卻不覺得自己有打錯,慕白的行為已經讓她感到是一種不可饒恕的侵犯了。

她嚴厲地警告他:“白博士,我希望沒有下一次!”說完便轉身離開。

徒留慕白呆呆站在原地沒有反應,待秦暮離開很久后,他才慢慢用指腹擦拭著嘴角處的血跡,秦暮這一巴掌像拿把刀刺傷慕白的心一樣,在秦暮那里受挫的他,對占據秦暮心的慕旭堯更加恨之入骨,之后他發了瘋地打擊慕旭堯,次次都險些要他的命。

而那晚慕白強吻秦暮的這一幕剛好被特意趕來找秦暮的慕旭堯撞見了,當他看到秦暮竟然讓別的男人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時,理智盡數崩潰。

他感到自己被秦暮背叛了,思念、愛戀、悲痛、怨恨等無數種復雜情緒交織在一起,發酵出強大的黑暗情緒,之后不斷擴大,最后吞噬掉了他好不容易為秦暮生出的全部良知。

現在的他完全就是“沒有理智的戰爭武器”,“瘋狂報復”的模式,他的認知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要消滅全部人類。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好好報復讓他喪失理智的秦暮。

獨醒仙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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