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rèn)識?”
對于眼前出現(xiàn)的男子,葉錦棠眸子微瞇,本能的感到危險。
這人命格雖帶著奇怪,可卻能躲過她的銀針,足以證明對方的本事不低。
她此行的目的是尋找葉河,并不想引出太大的動靜。
可若是對方自己找死就另當(dāng)別論。
“這么快就將本王忘了?”
夜翎眼底含笑,朝她靠近。
葉錦棠眸色微冷,她試圖搜尋原主的記憶,可并沒有此人的記憶。
可對方為何跟一副很熟絡(luò)的模樣,還是說有什么事是被她所遺漏的。
灰狼看著走近的夜翎,當(dāng)即躲到葉錦棠的身后,發(fā)出嗷嗷的聲音。
[女人他要過來了,完了完了,該不會我也要落得跟白虎一樣的下場。]
[不要啊,好不容易才找到漂亮娘子。]
灰狼的聲音吵得葉錦棠有些煩躁。
“閉嘴!”
灰狼頓時不敢吭聲,相比還有幾步的男子好像眼前的葉錦棠更兇一點(diǎn)。
夜翎腳步一頓,眸中閃過詫異,從剛才時他便注意到這邊的古怪。
葉錦棠莫不是跟這頭狼說話?
意識到這的夜翎眼中多了幾分玩味,看向葉錦棠的目光多了幾分興致,這倒是意外發(fā)現(xiàn)。
“殿下,葉將軍他……”
伴隨著這聲音過后,在灌木叢后又走出一男子。
葉錦棠抬眼看去,看對方的語氣,以及穿著應(yīng)該是這人的侍衛(wèi)。
等等剛才這侍衛(wèi)稱呼男子為殿下,她記得書中能這么稱呼的……
難不成是他?
葉錦棠帶著懷疑試探性的喚了聲,“你是攝政王夜翎?”
夜翎輕笑,“難為你能認(rèn)出本王。”
還真是。
在書中雖沒對攝政王有太多的描寫,可一出場就讓人記憶猶新,攝政王夜翎,十歲便跟著先皇上戰(zhàn)場,更是因他的決策連破十座城池,也是如此一戰(zhàn)成名,極得先皇看重。
卻因從小的怪癥,被判定活不過25歲。
無法長壽的皇子自是跟帝位無緣,先皇心痛之余曾廣尋辦法卻毫無進(jìn)展,在臨終時封夜翎為攝政王。
除了皇帝,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是這樣的存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還有剛才那侍衛(wèi)說的葉將軍,莫不是她的父親葉河。
冷一也注意到葉錦棠的存在,眼中有一瞬的震驚,這地方荒山野嶺怎么會出現(xiàn)一個女子。
最重要的是殿下似與這女子相識。
不等冷一細(xì)想,便聽葉錦棠開口,“殿下你將我父親帶到了何處?”
“你……你是葉小姐?”
本就詫異的冷一聽到這聲詢問,更是驚得瞪大雙眼。
這位葉小姐不是在兩年前嫁為人婦,這時候應(yīng)該在侯府才對,怎么會孤身出現(xiàn)在這里。
最奇怪的是她的身后還跟著一頭狼。
這情形怎么看怎么覺得古怪。
“跟本王來。”
夜翎的聲音傳來,隨后朝一旁的冷一使了個眼色。
冷一瞬間明了,他上前朝葉錦棠拱了拱手,“葉小姐,還請跟我來。”
見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有一段距離的夜翎,葉錦棠在看向前來的侍衛(wèi),并沒有跟隨的意思。
夜翎許是察覺到葉錦棠并沒有前來,腳步微頓,“葉小姐敢孤身出現(xiàn)在這里,如今見到本王就怕了。”
“自然不是。”
葉錦棠說道,雖不知這人的目的是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到葉河要緊。
灰狼見葉錦棠真準(zhǔn)備跟著走,一下就急了,發(fā)出嗷嗚聲。
[女人,你就不怕他圖謀不軌。]
[有可能是騙你上鉤的陷阱哪,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葉錦棠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二人,為了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此時的異常,壓低聲音道,“你要是怕,就給我消失。”
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一頭狼話都能這么多。
[誰怕了,我就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畢竟你也救了我親親娘子。]
灰狼不甘示弱,它絕不承認(rèn)是因為慫。
冷一聽到灰狼的嚎叫聲,有所警惕。
他回頭看去,卻見那灰狼只是跟在葉錦棠身邊,并未有攻擊的行為。
“主子,那位葉小姐……”
冷一正要跟夜翎稟報葉錦棠的古怪。
還沒說完便見夜翎用著充滿漠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冷一頓時不再多言,自己都能發(fā)現(xiàn)那葉小姐的古怪,主子怕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在夜翎的帶領(lǐng)下,葉錦棠跟著來到一處樹林。
只見著樹林中有一輛馬車停在那里。
馬車的附近還有五個侍衛(wèi),他們看到回來的夜翎先是恭敬行禮。
在看到后邊的葉錦棠時紛紛露出詫異的目光。
主子離開一趟,怎么還帶回一個女子。
“葉將軍就在馬車內(nèi),只是本王找到他時,他受的傷極重,那些傷藥雖只保住他的性命,可他的狀況并不好。”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葉錦棠快步上前,便見著一中年男子躺在那兒。
中年男子面色蒼白,氣息極弱,好似要隨時斷氣一般。
葉錦棠看到葉河的第一眼,心中便涌現(xiàn)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是來自于原主對葉河的情感。
聽到夜翎的話,葉錦棠也大概明白。
葉河能留有一線生機(jī)很大程度是因為夜翎的出手。
不管對方存著什么目的,能夠出手已是不易,不然葉河若真的這么死了,后邊的事情也就變得棘手。
“多謝。”
葉錦棠對夜翎說道。
隨后她伸手把上葉河的脈搏,神情不由變得嚴(yán)肅。
從脈象來看,葉河并不是受傷這么簡單,在他的體內(nèi)不僅被下了劇毒,還被人下了蠱。
這種蠱分為子蠱和母蠱兩種,葉河體內(nèi)的便是子蠱。
身懷母蠱的人,能夠通過子蠱操控對方的舉動,時間一旦長了,中蠱之人的意識就會變得混亂,到最后成為一具傀儡。
不得說對方當(dāng)真是歹毒,竟能想出這么陰毒的辦法。
看來那些人口中的臨陣脫逃就是跟這子蠱有關(guān)。
能下此蠱之人,必定是位蠱師,對蠱蟲有著特別的了解。
這種事要換作別人身上定然是必死無疑。
可在她這里,想解蠱,卻是輕而易舉。
葉錦棠刻意避開夜翎以及周圍的這些侍衛(wèi),以袖口為媒介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