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洛拉抱著受傷的阿鶴走了沒多遠,在后面的戾獸瘋了一般趕了上來。
阿鶴看著后面趕上來的怪物催促著讓這位救她的陌生人先走,萊洛拉搖頭讓她別說話,將受傷的她藏在一處灌木后,隨手折下身邊的一處尖銳的木枝劃開自己的手心跑了出去,將血的味道傳到戾獸的鼻子里。
戾獸們仿佛再次找到了獵物,不顧一切向萊洛拉撲去,萊洛拉閃開戾獸的攻擊,找到自己的那把劍朝緊逼過來的戾獸的眼睛就是一劍,又趕快將劍拔了出來抵住偷襲過來戾獸的爪子,吃痛的戾獸發(fā)出怒吼。
萊洛拉一個沒防備被繞道身后的戾獸死死的咬住了左手臂,鮮血流進戾獸的嘴里,萊洛拉忍住疼痛,右手握住劍柄朝咬住手臂戾獸的嗓子刺去,割下那只戾獸的下巴。萊洛拉大口大口喘氣,她已經(jīng)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前面可是幾只隨時隨地可以要她命的戾獸…...
在羽逾幾個人這邊,毫無消息已經(jīng)返回的幾個人呆在屋子里商量辦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只是不見阿鶴的身影,云林頻繁的望向外面,天空已經(jīng)開始暗了下去,有時會傳來幾道怪物的嘶吼,云林靜靜的看著天心里不安了起來,他在祈禱,祈禱下一秒就能看見阿鶴的身影,可是沒有,云林望著羽逾:“老大……”
羽逾一開始以為阿鶴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腳,會耽誤一下時間,也沒有多在意,可是天色已經(jīng)不早,阿鶴在天黑之前絕對會回來,可是現(xiàn)在卻遲遲未歸,不止云林很擔(dān)心,其他幾位也看向了阿鶴去打聽情況的那條路。
阿鶴并不屬于殺手,是顧及到云林就這一個親人,殺手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難免會惹一身麻煩在身上,為了防止報復(fù)在親人身上云林選擇將阿鶴放在刺客的隊伍里,所以阿鶴并不算一個刺客,最多算一個幫忙打聽情報的人。
羽逾站起來看著外面沉思,良久,他開口道:“走吧,去找阿鶴。”
云林聽見老大下了指令,第一個跑了出去,他邊跑邊想:“阿鶴,你可千萬別出事情……”
其他幾個人緊隨其后,他們順著阿鶴去打聽情報的路一路尋找,不久,他們看到一座燒焦的屋子,羽逾蹲下來用手抹了一把燒焦的灰:“燒了有一段時間了,這些大塊的焦炭估計是沒燒完的木頭...”
雲(yún)凡在這些焦炭里嗅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萊洛拉在幫兩位老人家富裕起來后換上的一床棉被,那床棉被并沒有完全被大火燒盡,留了一絲絲白色的棉花。
云林走到最前面,看到兩個墳包又折了回來叫了羽逾,羽逾走到云林那里,兩個墳包立在那里只是拿兩塊木板就著黑炭寫了恩人之墓,萊洛拉不知道兩位老人家叫什么,這兩位老人家被別人殺死之后,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方法寫下來表達對恩人的眷戀。
羽逾拍了拍云林肩膀示意他往前繼續(xù)走,一行人走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了一把沾血的匕首,匕首末端還刻了一個林。
云林撿起那把匕首他知道這是他給阿鶴防身用的,既然能在這里看到這把匕首,那肯定離阿鶴不遠了,不遠處是一具尸骸,周圍還有戾獸追擊阿鶴留下來的腳印。
羽逾做了個手勢示意往前走。
萊洛拉左手臂受傷,受傷的戾獸可能是嘗試過萊洛拉的厲害,只敢在原地嘶吼不敢往前走。
萊洛拉到底還是低估了戾獸的厲害,她畢竟還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小姐,她和戾獸僵持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中有一頭戾獸已經(jīng)繞到她的后方,阿鶴捂著傷口站起來時看見那頭戾獸驚呼讓她小心,偷襲失敗的戾獸轉(zhuǎn)頭把目標放在了受傷的阿鶴身上,一頭戾獸去對付阿鶴,其他有一頭戾獸趁萊洛拉分心時一爪子將她按到地上,戾獸嘴里的血腥味混雜著身上那股腐爛的惡臭味嗆的萊洛拉直咳嗽。
三頭戾獸圍成一個圈正準備下嘴吃掉萊洛拉時,幾枚飛鏢從后面扎進了按住萊洛拉的戾獸,這幾枚飛鏢傷害力極小,不能對它們造成太大的威脅,但感受到有新的獵物靠近時,戾獸回頭用它們那雙血紅的眼睛似乎在尋找趕來的獵物。
按著萊洛拉的戾獸將她拿起來退到后面,發(fā)出低吼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突然,羽逾拿著一把匕首毫無征兆的跳到了拿著萊洛拉的戾獸背上,用匕首割開了那頭戾獸身上腐爛的地方,戾獸吃疼瘋狂甩身體似圖把羽逾甩下去。
羽逾則是趁戾獸甩身體松手的剎那把萊洛拉給救了出來,現(xiàn)在的局面是四頭戾獸,阿鶴和云林對付一頭戾獸,羽逾和萊洛拉兩人聯(lián)手對付一頭戾獸,還有一頭沒了下巴的戾獸看局面是打不過跑掉了,所以雲(yún)凡和其他兩個人共同對付剩下的那頭戾獸。
他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刺客,但對付這種怪物還是有點困難,更何況還有兩位受傷的女生,羽逾擋在萊洛拉前面,低聲道:“需要先包扎一下你的傷口,再來對付它嗎?”
萊洛拉搖頭表示不用,羽逾看了一眼那頭戾獸,轉(zhuǎn)頭叫了一聲雲(yún)凡將手上的匕首丟給他,換了他手上的劍,戾獸沖了上來撲向羽逾,萊洛拉雙手持劍橫劈攔住戾獸,因為左手臂受傷的緣故,左手在止不住的顫抖,羽逾接過劍后朝戾獸脖子刺了下一去并向下滑,戾獸大吼一聲,羽逾眼疾手快的拔出劍拉著萊洛拉閃到一邊,撲了空的戾獸用它血紅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并朝阿鶴沖去,萊洛拉,,看到戾獸這個樣子知道它嗅到血腥的味道,她不顧自己受傷的手擋在背著戾獸的阿鶴身后,一行人并沒有離太遠,萊洛拉這個角度剛好能跑到阿鶴身邊,原本應(yīng)該落在阿鶴身上戾獸的爪子此時此刻卻落在了萊洛拉的身上,阿鶴聽到動靜轉(zhuǎn)頭時,一個重傷昏迷的少女落入她的懷抱……
萊洛拉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夢境里找不到自己的家人,被一群戾獸追趕,被拖進滿是淤泥的深淵撕咬,再次睜開眼,他,她看見的是一位皮膚白皙,亞麻色頭發(fā)微微卷曲披在肩膀上,眼睛像一頭受驚的小鹿眨巴的看著她,眼里暗藏著星晨,那位少女看見她醒來后,本來很好看的眼睛笑起來像嚴冬遇見了暖春,那位少女笑著道:“快來快來,她醒了!”萊洛拉看著那位少女,少女卻跟個孩子開心的說個不停:“你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
“嗯,這是哪里?”
“這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叫阿鶴,你呢?”
“溫溪…”
“可以進來嗎?”一道好聽男聲響起緊接著是一陣敲門聲,“可以可以!老大,她醒了,我說過我不會照顧死人的吧。”阿鶴打開門,羽逾端著藥走進房內(nèi),把藥放在萊洛拉身邊的床頭柜上,羽逾扶額道:“萬幸啊,得虧人家還活著。”
“老大!”阿鶴扶起萊洛拉,一邊表示自己的不滿:“來,把藥喝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好久,中間一直在說胡話,不過還好總算退了燒。”萊洛拉接過那碗藥,入口時卻被燙到了,然后是一股糊味,萊洛拉尷尬的咳了咳,阿鶴好像看出什么了,轉(zhuǎn)頭叫住打算離開的羽逾:“老大你是不是把這藥燒糊了,而且沒涼?”被叫住的羽逾返回,接過藥碗摘下面罩就著萊洛拉喝過的地方嘗了一口:“我忘了,那我拿出去晾吧。”阿鶴制止了他:“老大,你是真不怕浪費啊...”在外面聽到動靜的云林也探了個頭進來,主要是他怕他妹妹罵,說他又不遵守規(guī)矩闖入女生房間:“可以進來嗎?”萊洛拉看著這些人,還沒開口問,阿鶴就向她介紹:“剛剛給你端藥來的是我們老大,也是把你背回來的——羽逾,剛剛在外面探頭的那家伙是我哥哥——云林。對,還有其他幾個人,不過應(yīng)該是去外面購買日常生活用品了,等他們回來我再給你介紹介紹。”
“你們應(yīng)該是...”
“噓,老大不讓亂說,你年紀比我大,以后我可以叫你溫姐嗎?如果你能加入我們,那么我就不用晚上單獨睡一個房間了”
“你晚上一個人睡一個房間?你不害怕嗎?”
“不害怕呀,哥哥和老大還有其他幾個人晚上會輪流守夜,有一點動靜,他們就會醒來。對了,我還得感謝你救了我,傷口沒事吧?”
“沒事,我這身衣服...”萊洛拉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換了,阿鶴跟她解釋說把她背回來的時候她渾身是血,那個點已經(jīng)將近半夜,先別說能不能找到給她止血的藥品,連衣服都無法給找到,她身上這衣服還是阿鶴在幫她止住血后把他們老大的衣服給剪了,縫縫補補給她改了一下。萊洛拉無奈道:“你們老大是真的不會說你嗎?”
“不會的,不會的,老大的衣服尺碼剛好合適你,就是稍微大了一點,我就改了一下尺寸,老大那邊還有幾件衣服可以穿,放心放心。”
“你是放心了,把我衣服剪了,可惜我呀,又要攢錢買新衣服了”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有煞風(fēng)景?!”
阿鶴在一邊與萊洛拉說說笑笑聊了很多有意思的話題,直到外出購買日常生活用品的人回來,云林被羽逾叫到一邊商量事情,阿鶴則在介紹其他幾個人:“那位是雲(yún)凡大哥,這里年紀最大的,也是跟著老大最久的一個;雲(yún)凡大哥身邊那個是澤玄大哥,我跟你講,澤玄大哥他特別喜歡帶著他的連帽衫,幾乎愛不釋手,我們這里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靠他們來采購的;還有還有,看見在水井旁邊那個人了嗎?他是言川大哥,他可厲害了,之前對付那些怪物,他三兩下就解決了,他對付完那只怪物,然后就去幫老大了。我聽我哥哥講他在小時候和老大睡一張床,第二天起來他尿床就把這件事栽贓陷害給老大,長大后老大知道這件事還專門跟他單挑,嘿嘿”萊洛拉聽著阿鶴講,眼睛望著外面正好與羽逾對視,萊洛拉從羽逾眼里看到羽逾看她的眼神,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的感覺,阿鶴跑出去幫澤玄搬東西,言川則告訴羽逾近期的情況,雲(yún)凡和云林在一邊劈柴火,羽逾聽完言川的話后,點了點頭讓他去忙其他的事了,羽逾走到門前幫萊洛拉把門關(guān)上,叮囑道:“好好休息。”萊洛拉點頭應(yīng)下。
外面,羽逾去詢問阿鶴萊洛拉的名字,阿鶴在右邊的屋子里生火:“溫姐嗎?她說她叫溫溪”澤玄抱了一捆剛劈好的木柴進來:“別溫姐溫姐的叫,她還不是我們的伙伴”
“她姓溫嗎?我聽言川說附近可沒有一戶姓溫的人家。”
“誒?!老大!你什么意思?你難不成把人家趕走?”
羽逾搖頭否定:“不是,只是放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在我們這里我有點不放心,還是問清楚比較好,阿鶴等會你和她好好聊聊,順道打探清楚一點她的來歷”阿鶴點頭表示知道了,云林抱著劈好的木柴走了進來:“老大,人家好歹也跟我們一起打過架,直接去打探人家底細不太好吧。”羽逾白了云林一眼:“我真想敲你,這是為了大家好,大家都不希望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呆在這里吧?”云林揉了揉阿鶴的腦袋,笑著說:“阿鶴你可別把底細全部告訴人家了,我看你們在房里聊的蠻起勁的。”阿鶴默默把云林的手挪開:“我才沒有!那叫介紹,萬一人家要加入我們不熟悉你們怎么辦?還有老大,煎了個藥煎糊了還沒涼,把人家都燙到了...”準備出去的羽逾還沒邁出腳就聽到了這一句話,趕快咳了幾聲,示意阿鶴不要說下去,云林這家伙特別喜歡找茬笑羽逾,當(dāng)他聽見老大把藥煎糊了還沒涼,把人家姑娘燙到時,在努力憋笑但又沒完全憋住,澤玄背過去表示自己沒有笑,但實際顫抖的背影以及證明了一切,雲(yún)凡是跟著羽逾最久的一個,知道羽逾不擅長照顧人在幫羽逾講話,言川說完情況后就回房間休息了,當(dāng)他聽見廚房里傳來一陣笑聲時,探了個頭出來一臉懵的看著他們,呆在房間里的萊洛拉也聽見了廚房里的笑聲靜靜的望向了門。外面歡聲笑語,而門內(nèi)萊洛拉在思考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哥哥和萊希娜她們:“現(xiàn)在傷還沒有好,又找不到其他暗衛(wèi),哥哥,你們在哪?還好嗎?我又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