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凌回來時,聽到他倆交纏的喘息,站在那里只覺得好笑:“符思凌,你TM的就是一個笑話!”腳步一轉,人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的手像是帶著魔力,銷魂蝕骨。綠袍腦袋嗡嗡作響,身子越壓越低,都能感覺到肌膚的熱度,腳步聲讓他清醒過來,仰面躺在石臺上,伸手捂住眼睛,差一點只差一點……
摸到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姐姐肯定很生氣……披風蓋住英男,摸了摸小姑娘的額發,滿心無奈,勾我……這下糟了!
“小丫頭,我去找姐姐,你自己別怕,我不走遠。”
撿起地上的油紙包,香甜的味道絲絲縷縷,勾唇笑了笑:“英男,姐姐給你買了糕點,一會兒出來吃!”小姑娘甜甜的應了,他才腳步輕快的去尋人。
思凌背著包裹漫無目的的走,又到了那棵大樹下,她笑了笑,一躍而起,坐在了樹上。
抱著包裹發了會兒呆,恨恨的翻出圖冊,手捂著封面嘟囔半天:“我買的,我看看怎么了!誰不喜歡漂亮的小哥哥,我看看怎么了!”手指去解包裝的帶子,身后伸過一只手按住:“想學?何必看書,我教你呀!”
聽聲音就是烈火那廝!思凌翻身下樹,召出弓箭對著烈火就射,一張火盾擋在那人面前,光箭無聲的消融其中,瞇了瞇眸子收起了弓箭,提步往回走,想起冊子對著烈火伸手:“還我!”
烈火拿著冊子笑的張揚:“美人兒,這死物能教你什么,不如和我學呀~”
“和你學?你個老處男,你行不行啊!”思凌雙手抱臂,更顯得腿長腰細。
烈火低眉,綠袍那張破嘴!手指捻著腰帶:“行不行的,不如——你試試?”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紅色的裙角飛揚,修長纖細的手指抓住冊子的一角,往回扯動:“姑奶奶從來不和老頭試……”
烈火拽了一把,思凌撲在他懷里,捏起小臉貼近:“誰是老頭?”思凌不甘示弱,抻長脖子挑釁:“誰有胡子誰老頭!”
一陣咳嗽聲傳來,兩人去看,綠袍抱臂站在不遠處,眉毛高高挑起,不知看了多久。
“美人兒,你和我回大統領府吧,你這弟弟美人在側,只管自己快活,哪管你死活啊!”大眼睛波楞楞橫了他一眼,直直的頂了一句:“疏不間親懂不懂?一看你就不懂!”晃晃頭沒擺脫掉手掌的鉗制,氣得撅了嘴,手肘向男人胸膛擊去,被反剪雙手扣在了懷里。
綠袍輕哼一聲,慢慢走近:“大哥,我還在這兒呢,你這么欺負我姐姐,不好吧!”
“欺負?這只能算是調戲,男歡女愛的,你姐姐這么大了,不用你操心吧!”
思凌掙扎不休,被一掌劈在后頸,暈過去之前看到兩個人打了起來。
綠袍搶過思凌抱在懷中:“大哥,我姐姐不聰明,你別打她的主意,有什么招你對著我來,我綠袍接著!”
烈火氣咻咻的轉了幾圈,摸了把胡子,一甩袖子走了。
“姐姐怎么還沒醒?”糯糯的聲音帶著擔心。手指在唇上擦了幾下,綠袍笑著貼近,薄唇一張將她的唇封了個嚴嚴實實。
茶香混著糕點的甜香,讓英男怔住了,愣愣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忘記閉上眼睛。
大大的杏眼瞪得圓溜溜,眼神卻迷離的很,唇軟軟的,涼涼的,像是小時候養父買給他的涼糕,甜甜的。一碰即收還好,當真在上面輾轉流連,他有些收不住。
心跳的越來越快,他微微放開她,輕喘口氣,手掌蓋住明媚的大眼睛,再度親了上去。
眼前人雙眼迷蒙,呼吸誘人灼熱,完全沒了平時的冷靜自持,廝磨著她的唇,怎么也不肯停下來。
有點喘不上氣,英男輕輕的推著他的胸膛,被抓住反扣在她的背后,借力給她的腰,將她好生拖穩,低頭與她再次糾纏。
“哥哥~”聲音帶了哭腔。
“嗯。”他的回答悶悶的,帶了兩分無奈。“別哭,不來了……”
思凌一瞬不瞬的盯著瞧,嘴撅得老高,“不來了~”哼!
兩人貼的很近,英男被迫得腰向后彎出個弧度,被摟著抱在懷里,綠袍靠在胸口喘著氣,一轉臉瞥見姐姐醒了。
姐姐臉色很難看,坐起來揉著后頸低頭沉思,“你們成親吧!”驚得綠袍瞪大了眼睛。“我看不住你,你也控制不了自己,與其到時被人說出于理不合,不如我主持儀式,你們拜堂,”
綠袍想起她早上的話,怎么晚上就不做數了?“不要!”聲音硬邦邦,可以聽出里面的情緒。
思凌笑了起來,走過去把人按在地上,招呼英男一并跪好,去包裹翻出了婚書,紅底金字,字跡沉穩內斂:“我下山之前央求師父寫的,他老人家出手,你們才算名正言順,拜吧!”
綠袍抬頭看向姐姐,眼里的控訴很明顯,思凌笑了笑:“天地為證,師父證婚,姐姐主持,還算是正規,姐姐答應的婚禮也做數的,等回了陰山必要你風風光光迎娶心上人!弟弟,乖一點啦!”
哼!誰稀罕!唇角的笑壓不住,索性不壓,笑瞇瞇的看向身側的小人兒,躬身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