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把衣服落在了家里,捧著同心佩喊了許久也沒人理他,泄了氣般擁被坐在了床上。
“英男,你可害苦我了!”強行掐訣想要打開儲物戒指,無形的威壓壓得臉白了一瞬。捂著胸口咳了幾聲,無奈咬破手指畫了張隱身符。
鬼鬼祟祟的潛進綠袍房間,翻了翻衣服,嫌棄的撇嘴,哪有人同樣的衣服預備這么多套的!沒品味!
換上衣服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忽然聽見院內兩個侍衛在討論,說是烈火集結了手下殘兵,不知想干什么。
“我們是該稟報給掌門夫人,還是飛鴿傳書給三統領?”
“傻子,當然是都要啦!快走!”
聲音漸遠,淮清走出門來,抱臂想了一會兒,與親娘辭行去了。
紅衣姑娘騎在馬上,在曠野里急馳而過,高高的馬尾在身后甩動,背上背著她的那把小巧的弓箭,烈火摸了摸下巴,不自在的嘖了一聲,胡子沒了真不習慣!花藥不在谷中,跑哪去了?難道要把姓李的死丫頭逮住為自己解毒嗎?
望了望思凌離開的方向,“倒不如逮住她,向綠袍換解藥!”腳下生風,不一會兒就追上了人。
站在包子攤前,思凌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警惕的四下望望,接過包好的食物,上馬離開。
跟出了城,烈火更肆無忌憚,飛身躍上馬背擁住細腰,思凌驚了一跳,俯低身子就要跳下去。
把人摟在懷里,搶過韁繩:“美人兒,你們姐弟真是沒良心,我救了你們娘親,綠袍給我下毒,你見到我就要跑!”她的反抗掙扎根本不放在眼里,擒住雙手反剪到背后。
嘴唇貼著脖頸低語,濕熱的呼吸噴過來,思凌有一瞬間的恍惚。
反應過來更加惱怒,歪頭咬在臉上。
“松口!”
大大的眼睛瞪人。
好!那你別怪我!
捏著嘴迫她松口,使了巧勁把人調過來,摟住后腰就親了下去。
馬兒受驚瘋跑起來,烈火帶著人下了地,看著馬兒馱著符姑娘的行李不見了蹤影,心虛的摸了摸下巴。
“可以放開我了嗎?放心,我跑不掉的。”
得了自由,迅速與他拉開距離,從懷里摸出樹葉,放在了唇邊。
“真的不去看爹娘嗎?過了這個涼亭就出了冰堡的地界了,到時可不許哭鼻子!”
英男偎進綠袍懷里,低頭拱了拱。
天色有些晚了,開始飄起細密的雨絲,混著風吹在他的臉上,帶起陣陣涼意,絲絲縷縷就像是小姑娘此時的話,纏繞上來。
“我想回去的,可是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我跟著你,這對你很重要,而且我也不想離開你,一想到可能看不到你,我就好難過。”
小小的打了個噴嚏。大手解下了披風,把人攏住。
淺淡的茶香,干凈的皂角味道,緊緊把她包圍,溫暖的讓人迷戀。
抬眼,卻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暗色,連帶著聲音都讓她臉紅起來。
“英男……”
腰被扣住,人被提起來摟在懷中,下意識的抬頭,卻被人低頭吻住。
綠袍吻的又兇又急,像是暴雨季決堤的河水,奔流的河流一瞬間砸下,幾乎要將人吞沒。
唇齒糾纏間,下唇被他咬破,卻又在滲血處纏綿舔舐。
后腦被大手牢牢扣住,連逃避都做不到,只能喘息著承受。
“英男……”
分開時額頭被抵住,兩人的喘息聲在這雨霧中分外清晰。
手腕被扣住,按在他的胸口上,心咚咚跳著,和她的頻率一樣。
“這里快炸開了!”
手指用了些力氣去按,下雨天讓他的衣服帶著一些潮氣,胸膛卻像是陽光底下曬了很久的棉花。
暖烘烘的柔軟。
捧起他的臉,神情鄭重:“綠袍,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在我心里最重要!雖然這樣說很對不起父母,但是,但是……”
吻落在他唇角,唇齒間的呢喃帶著無盡的繾綣:“但是這是真的!”
綠袍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間,像是吹皺的一池春水,擁著她站在涼亭的中央,高大的身軀整個把她包裹,風雨漸急,卻沒有一滴落在她身上。
“怎么不叫哥哥了?”“夫君!”
叛逆的可愛。
“不聽話!”
思凌皺眉,她只吹了兩聲,怎么他疼的痛不欲生的?沒顧上他抱著她的腿,細細打量,他卻突然抬頭,沒有胡子的臉帶著惡劣的笑,手里的葉子被搶了過去,人被抱起扔在了河里。
總算出了口惡氣,卻見那姑娘撲騰都沒有就沉了底。
“這么惡毒,和綠袍一個樣,淹死算了!”
一個猛子扎進去把人提了上來,剛剛上岸就被甩了一巴掌,頭偏了過去,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差點淹死我!混蛋!”猛的推開他,氣咻咻的往前走,男人攆過來拉著她進了山洞。
落了水,淋了雨,讓思凌全身濕透,瑟瑟發抖,看著火堆咬咬牙脫了衣服晾著。“不愧是陰山大統領,欺負女人的本事,小女子開眼了!”
眼睛在柔白的后背溜了一圈,冷嗤一聲:“你也不錯,不愧是綠袍的親姐姐,夠狠!怎么?褲子不敢脫?”
“你也不用激我,姑奶奶敢脫,你敢看么?”捂了捂額頭,好像感冒了?不管了!我一個現代人怕你這個?
姑娘一個人在火堆邊走來走去,余光能看見細白的腿。轉開頭看向洞外,她還真說對了,自己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