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英男幾步跑到綠袍身邊,摟著他的腰,抬頭看他:“你有沒有受傷,他們那么多人打你一個,好不要臉!”
垂眸看著懷里的小姑娘,輕輕的笑,手指托起圓潤的下頜,拇指不住的摩挲,手勁兒沒控制好,嬌嫩的肌膚紅了一小片,她不聲不響的仰頭看他,他心想,我就親一下,輕輕的親一下。
摟緊細腰,低頭含住嫣紅的唇瓣,懵懂的神情甜美的滋味都讓他不能撒手,手上更用力,嬌小的人兒被整個抱起,貼在他身上,原來只是含著紅唇啃咬,現在也不滿足,靈活的舌撬開貝齒伸進嘴里掃蕩,兩個人急急的喘息響在耳邊,許久才分開。
思凌和淮清耳朵都紅了,兩個人一個專注的踢著小石子,一個執著的揪著樹葉,真想一走了之,不在這里礙眼。好不容易挨到他們結束,淮清急忙開口:“走不走?你不走我和姐姐先走!”
綠袍低頭詢問:“要不要和姐姐等在這里?一會兒我來接你?”
英男羞紅了臉,埋在他懷里搖頭:“我要和你一起走!”珠花都要蹭掉了,好笑的重新扶正位置,緊緊擁住她,余英男,我該拿你怎么辦?
“跟著我這個大魔頭,連石中玉都對你喊打喊殺,怕不怕?會不會后悔?”
“不怕也不悔!從我跟著你的那一天,我就沒有后悔過!”眸子瀲滟,里面盛滿認真。
“好,有你這句話,刀山火海哥哥帶你去闖!”
轉頭對著二人抱拳,卻抿了唇沒說話,三人相視一笑,默契自不必言。
跟著淮清避開路上攔截,直抵曉月閉關之處,綠袍伸手劈開擋門的道士,轉頭盯著那扇門看了很久。沉沉嘆口氣,運起氣勁雙掌推出,煙塵滾滾,門破了一個大洞。提步走過去,卻被一灰衣老者攔住。
“師父?”聲音輕的好像隨風飄散,真的是你嗎?原來你真的沒死……
老者緩緩轉身,饒是已經猜到真相,綠袍還是覺得心口苦痛,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世界又一次坍塌成碎片,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你,為什么打扮成這樣子,你在這里做什么?”
“有什么不對嗎?這身打扮我已經穿了八年了,越穿是越習慣。孩子,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老者臉上帶笑,一派悲天憫人,像是在看著不懂事的孩子。
綠袍微微歪頭:“這么說你已經在昆侖八年了?”
“是啊!”手像是黏膩的毒蛇一樣搭在綠袍的肩膀,微微用力:“孩子,如果你想透徹了那一天,我帶你見掌門人,歡迎你一塊來聽道。”
“聽道?聽什么?聽你如何對一女子使盡下作手段,逼瘋她二十八載,讓她和親子自相殘殺?還是聽他如何貪慕權勢,拋妻棄子,二十八年不管不問?”他站在臺階下,仰頭看著曾經最愛的師父,他把他當成父親一樣敬愛,他讓他殺誰,他眼也不眨的去,石中玉說他是大魔頭一點也不錯,他殺了那么多人,現在他還想殺了面前的兩個男人!
小徒弟眼里有淚,嘴角卻微微勾起,清清淺淺的笑,他聽他問:“你教我武功,教我讀書識字不是都為了這一天嗎?你讓開,讓我過去殺了他,你的心愿就了了,我也全了師徒情意,兩全齊美,有什么不好?”小徒弟上前一步,沉聲低語:“讓開。”他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搖了搖頭。
呵!一聲冷笑出口:“你真的不讓?那我成全你!”綠袍含怒出手,攻擊毫無章法,只是想出一口惡氣,老者也不還手,只以深厚內力將之震退,綠袍退至半空推出一掌,旋身落回英男身邊。
“苗燒天,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你巴不得我殺了他,又在這裝什么得道高人?你如果真有良心,你在昆侖八年,為什么沒有一刻想起告知我真相!”氣的手指顫抖,抬起手臂指著曉月:“還有你,遇事只會躲避,你以為你躲進烏龜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
英男挨緊男人,細軟的手指攥緊披風的一角,綠袍歪頭看了一眼,抿唇抓起小手包在掌心,委屈不甘壓下去一點點,待要再說什么,丁引控著飛劍呼嘯而來,綠袍神色一肅,運功格擋,飛劍堪堪停在胸前,稍一用力掀了回去。
丁引還待有動作,思凌引弓射箭,破空聲不絕于耳,把人生生壓制的退到苗燒天身前,才含怒出聲:“好一個名滿江湖的丁大俠,居然搞偷襲那套,臉呢?你們枉稱名門正派!”
“對付大魔頭要什么臉,當然是什么招式好用用什么!”石中玉不服氣的反駁,熱切的詢問苗燒天有沒有受傷。
淮清瞇著眼睛看著他們父慈子孝,像是和綠袍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多好笑,他對真正的大魔頭恭恭敬敬,卻對你喊打喊殺!他還叫他干爹!這群人道貌岸然,虛偽做作,簡直太惡心了,不如哥哥幫你全殺掉算了!”
說著話,五色陣旗齊出,巨大的法陣迅速向對面籠去,于此同時天上烏云密布,密密的閃電在云層里亂竄,無形的威壓壓得淮清額頭見汗,他咬牙掐訣,卻被綠袍打斷,他握緊他的手,搖了搖頭:“淮清,不值當,你別沖動。”他身上的殺意斂了個干干凈凈,看著氣紅了眼的少爺輕輕的笑:“傻弟弟,我們回家,娘親還在家等著我們呢。”